第九章
听着他的笑声,玉垅烟气的牙
,却拿他没办法。只得叮嘱织云梳雨看好了二殿下,织云和梳雨吃吃的笑。
织云嘴快地说:“玉姑娘也知道,二殿下怎么是我们能看住的呢,玉姑娘不放心自己看着他洗澡不就是了?”
玉垅烟脸微红“你们服侍惯了,换了人他反倒不舒服。”织云说:“玉姑娘又不是二殿下,怎么知道二殿下的心思?其实二殿下只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就是个子大了点。”说的连梳雨也笑起来,连连点头说是。
耶律重琰心
率,再加上从小锦衣玉食,从不把金银珠宝当一回事,皇上的赏赐领回来后本来还要上呈给他看,玉垅烟空手而回,耶律重琰却对这件事连问都没问,想来皇上平时赏赐频繁,他已经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是玉垅烟却恰恰相反,那天的事她仍旧介怀,闲下来时慢慢推想耶律重琛的心思,却无论如何想不通他到底什么目的,那天是他故意捉弄,还是本来就贵人多忘事。
这个耶律重琛自从那天留下那别有深意的一眼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煜王府,只是常着人过来问候,她连见他的机会都没有,其他的更不能施展,只是
揣摩那张字画。
没想到几
之后,好多天不曾上门的清束子过来了。她忙把字轴收了起来,起身让坐。想着前几
的事情,心内难免还有点尴尬。
但清束子却身着一身鹅黄
的衣裙,娇俏的像朵刚打开花苞的向
葵,笑得一脸阳光灿烂。她将手里托着的锦盒给她看,嘴里说着姐姐不过去领,我就顺便带过来了。说完,把锦盒放在桌上,亲昵地挽了玉垅烟的胳膊,眼睛斜觑着她。
玉垅烟的脸立刻就红了,清束子却格格笑起来“就像姐姐看到的那样,他是个刚猛如山的男人,和那样的男人
爱才是世上最极致的快乐…”她的声音真实动情。玉垅烟忙喝止了她,免得她再说出别的让人脸红的话来。
几天来心内的尴尬却一扫而空,是呀,清束子怎么会是寻常女子呢,只有她才会把那样私密的事毫不脸红正大光明地说给她听,她心直口快,敢恨敢爱,身上好像总有一种感染别人的力量,让人
不住就喜欢上她。
如果她是她那样的
子,可能目前不会是这样的光景吧。清束子这才闭了嘴,但脸上洋溢的光彩显示了她内心止不住的幸福。她央着玉垅烟带她去见见耶律重琰,她对玉垅烟服侍的这个小王爷好奇的紧。
玉垅烟害怕打扰了耶律重琰的功课一口拒绝,怎奈清束子的磨功厉害的很,她根本不是对手,最后在清束子只悄悄看一眼的保证下她将她带到了雕花阁。***
雕花阁院内,放置着一张紫檀方案,耶律重琰坐在柔软的蒲团上,正在临帖。身后小丫头打着紫
罗盖帮他遮蔽着并不太耀眼的太阳。织云和梳雨都随侍在左右。
玉垅烟停了步子,转头对清束子说:“就在这儿看看吧!”清束子本来想再走近点,但见玉垅烟一脸的严肃,也站住了,向紫罗盖下华衣男子看过去。
虽然还只是十一岁不到,但那身量却已经快长成了,他坐姿端正,举着笔正在临帖,头微垂着,看不见全貌,但从那黑眉和一管
直的鼻子上看得出长相是极标致的。
梳雨端着一盏茶过来,轻声说:“二殿下,喝点茶润润喉吧,别累着了。”耶律重琰搁了笔,用手随意地捋了捋冠带,端起那盏茶喝了几口,笑着说:“还真是渴了呢。”
说着斜了眼旁边的织云,问“玉垅烟哪儿去了?”织云忙答“玉姑娘一会儿就来,听琉璃说玉姑娘的朋友来看她了,所以耽搁了。”耶律重琰放下茶盏好奇地问“什么朋友?”
“是大殿下身边的圣女清束子姑娘,两个人可好呢。”梳雨收了茶盏抢着回复。耶律重琰笑笑“没想到她也有朋友,还以为又偷懒了呢。”说着他继续临字。清束子却把耶律重琰的一举一动看个正着,悄悄对玉垅烟说:“你的小殿下想你了,还不快过去?”玉垅烟瞪了她一眼“好了,我们走吧!”
清束子拉住她的手“我还没看够呢,玉姐姐,今天我可开眼了,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标致的男子,原来我总以为大殿下是世上最好看的男人呢。没想到弟弟比哥哥还好看。不过在清束子心里大殿下还是世上最好看的…”
玉垅烟又看到清束子脸上那种珍珠般幸福的光晕,心里紧了一紧,还是拉着她向回走,清束子却叫道:“既然来了就让我见见他嘛,皇上赏的东西我也应该亲自上承啊。”
玉垅烟头痛起来,后悔答应清束子的要求了,不过看来后悔也来不及了。耶律重琰果然抬起头,向远远的那棵杏树后边看去“是谁在那边说话呢?”
织云眼尖,早看到了,就知道是玉姑娘不肯把客人带过来怕打扰了二殿下,现在见二殿下问就照直说:“好像是玉姑娘还有清束子姑娘。”
耶律重琰眼睛一亮,轻轻哦了一声,他早就好奇玉垅烟这个朋友是什么样子呢,就支使梳雨“去把她们叫过来。”梳雨领命而去。
“玉姑娘,二殿下叫你们过去呢。”玉垅烟看了眼清束子,清束子向她挤挤眼,
齿而笑。玉垅烟无奈只得拉着她跟着梳雨来见耶律重琰。“清束子参见二殿下。”清束子盈盈拜倒,耶律重琰忙叫她起来。“谢二殿下。”
清束子站起身,抬起头大胆地看向坐在方案后的耶律重琰,她双眸乌黑明亮,颊边梨窝若隐若现,显得娇美俏丽。耶律重琰打量了她一下,心想这丫头好大的胆,
角已逸上微笑“这位姐姐生的好漂亮。”
清束子怔了怔,捂嘴而笑,大方地说:“二殿下怎么能叫我姐姐呢,真是当不起。”梳雨轻声说:“清束子姑娘别介意,二殿下年纪还小,从小到大这样称呼我们惯了的总改不过口来。”
清束子这才了悟地点点头,又好奇地看了耶律重琰一眼。织云则悄悄伏在耶律重琰耳边“二殿下不可当着玉姑娘的面称赞别的姑娘,这样玉姑娘会生气的。”
耶律重琰闻言瞟向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玉垅烟,但见她面庞素净,并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也悄声说:“她才不会生气。”说着转向清束子。
“你叫什么?”他这一问,织云梳雨都对视而笑。“小女叫清束子。”清束子的声音也脆生生的。
“嗯,很配。”耶律重琰点头,现在从她口中亲耳听到她的名字他觉得满意“听说你和玉垅烟是好朋友,你是过来找她玩的?”
清束子好奇地看了看玉垅烟,
感地察觉到这个二殿下并没有叫她姐姐,她心里鬼鬼地一笑说道:“其实这次主要是替二殿下将皇上的赏赐领过来了,然后顺便看看玉姐姐。”说着她从袖内拿出那只锦盒呈给耶律重琰。玉垅烟深看了她一眼,心想,原来这丫头从开始就打定主意要见到耶律重琰了。
梳雨从她手中取过锦盒放到耶律重琰手上。耶律重琰打开盒子,从里面取出一串晶莹碧透的翡翠琉璃珠,这串珠子一取出来所有的人都眼前一亮,不管是懂眼的还是不懂眼的,都知道这是举世罕见的珍宝。
耶律重琰把珠子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皇兄就知道我喜欢这琉璃的颜色…不过他赏的东西已经够多的了,不如…”说着他眼眸一转,叫道:“玉垅烟。”玉垅烟答应了一声是字,站在原地没动。“这串珠子就赏给你了,今后你就戴着吧!”耶律重琰说。
玉垅烟呆呆的,她没想到他和清束子刚才还谈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把话题转到她身上了,更没想到他会把皇上亲赐给他的这么贵重的琉璃珠赏给她。
隔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谢二殿下的赏赐,不过这是皇上赏给二殿下的,这么贵重的东西玉垅烟不能收。”刚刚还浮在耶律重琰
角的笑容此时一下子消失了,黑眸也一下子沉了下来。
机灵的清束子连忙推了一下玉垅烟,在她耳边说:“这是二殿下的一片心意怎么能驳了呢,当初嬷嬷的教导我看姐姐是忘光了。”
然后她抬起头笑道:“玉姐姐是说着玩的,殿下赏的东西她巴不得收下呢,我也替姐姐谢谢二殿下了。”说着将她推到了耶律重琰面前。耶律重琰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对玉垅烟说:“你过来,我帮你戴上。”
清束子怕玉垅烟还别扭得罪了二殿下忙给她使眼色,织云和梳雨是怕扫了二殿下的兴也忙给玉垅烟使眼色,好在玉垅烟稍稍犹豫一下子,就走到耶律重琰面前,耶律重琰站起身,将琉璃珠在她颈上环绕了一圈放开手。
只见她身上淡绿色的清纱飘飞,桃红抹
下一痕雪脯,香沟
醉,配上那轻盈宛转的琉璃珠串更衬的她肌肤如雪,那双琉璃眼眸与珠串映衬,如一泓碧潭,清泠不可方物。耶律重琰满意的微笑。清束子拉过玉垅烟的手赞道:“姐姐戴上这串珠子人更美了,二殿下真有眼光,知道什么最配姐姐。
刚刚二殿下夸我,可是我心里却想明明殿下身边有姐姐这样的美人还反过来夸我,二殿下肯定是客气了。疏不知当初有多少圣女嫉妒姐姐呢。”
玉垅烟嗔道:“别胡说。”耶律重琰却认了真,好奇地问“怎么个嫉妒法儿?”织云和梳雨虽然好奇却不得不去准备午膳了,只留下几个小丫头伺侯着。玉垅烟知道清束子向来口无遮拦,怕她在耶律重琰面前说话没分寸,催促她快去。谁知清束子的话瘾子已经被勾起来,差点都忘了面前是天圣朝尊贵的小王爷。
***清束子眼波
转,笑着说:“二殿下您看看我和玉姐姐的身材是不是比其他的侍女好呢?我们的年龄并不比她们大,比您也大不了几岁,可是我们却身为皇子们的圣女,承担着给皇子们哺
的重责,您以为我们的身材是天生就有的么?那怎么可能,我和玉姐姐都只有十三岁,我们必须要在
口涂抹‘玉蕊香魂’才能使
部发育的如此丰
,才有源源的
汁生发出来,我们要口服无果泠丸才能让肌肤遍体生香,这样皇子们才愿意亲近我们。”
果然被玉垅烟料到了,清束子又开始“胡说八道。”她用手拉了拉清束子的袖子,制止她继续往下说。清束子说出口的几个名字都让耶律重琰感到新鲜有趣,他正眨着乌黑的眸子极有兴致地看着她。
清束子见耶律重琰喜欢听,哪肯罢休,她抖了抖袖子,扭头对玉垅烟说:“这有什么的。”然后她对着耶律重琰又开始倒起豆子来“可是圣女们同样的涂抹玉蕊香魂,同样的服用无果泠丸效果却皆然不一,玉姐姐的
脯是所有圣女中发育的最好的,不但弧形美而且丰
的连女人都妒嫉,可是她的身子却是最清灵袅娜的,这样的一副身子配上这样的
脯,岂只是人间少有,就是天上的仙女也不及呢。
我们人人都服用无果泠丸,天天服身体的香气顶多也只能保持两个时辰,可是玉姐姐即使想起来才吃一丸,身上也总是带着淡淡的清香,她身上的香连女人闻到了都会痴
,二殿下您说我们…”
玉垅烟上前伸手堵住了清束子的嘴,把她拉到一边“清束子,你又胡说什么,二殿下他…还什么都不懂呢。”清束子悄看耶律重琰,自从她说完话,他的眼睛就移向了玉垅烟,又亮又黑的,带着似有若无的情意。
清束子想,她什么话都告诉玉姐姐了,她却总是什么都瞒着她,看二殿下的神情,哪里像什么都不懂的?她非得找出证据来让她承认才行呢,想到这儿,她拉过玉垅烟的胳膊,一把捊开了她的袖子。
她自己却先呀了一声,脸上也尴尬起来。看看玉垅烟再看看耶律重琰“都快一年了,原来你们还没有…”“还没有什么?”耶律重琰疑惑天真地问。
“还没有…”饶是清束子这样的女子脸上也浮上淡粉,更别说玉垅烟,听到耶律重琰追问,脸上早红了,她拉起清束子的手“走吧,你在这儿耽搁的时间也太长了。”
“等等。”耶律重琰叫住她们,他看着玉垅烟,手指勾了勾“你过来。”玉垅烟迟疑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叫她过去做什么,只是他的命令不好违抗,她只得慢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