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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久经战阵的辽军骑兵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在盾牌掩护下的弓箭手纷纷越过第一道壕沟,为冲击第二道壕沟的同伴提供掩护。跃入沟中的附离则高举盾牌,紧密地连在一起,顽强地抗击着居高临下的长稍。

 盾牌组成的天顶在头目的喝令中不时快速散开,让弓箭手放箭,退靠近沟沿的蒙古军,或者抛出抓钩套索,让敢死队踏着死去族人的尸体舍攀登。

 很快,第二道壕沟里也是血漂橹,伏尸盈坑。刚冲到沟边的萧铭儿腿上一麻,一枝从沟底来的箭穿透了她缺乏防备的小腿。前面的一名辽军,一连中了六枝箭,虽有重甲保护也伤重不支倒在沟边。

 伤痛和失去战友的愤怒发出萧铭儿惊人的战斗力,一个刚头的蒙古兵被他一刀搠中面门,哎哟一声落了下去,另一个砍伤身边队友的突骑施人蒙古兵则被她挥刀击下沟去。

 南也弃了战马,挥宝剑奋勇杀敌,一排排冲上来的蒙古兵倒在了她的剑下。己方的箭矢开始远后续的蒙古军,压制他们的弓箭手,不让他们增援冲到第二道壕沟的同伴。

 望着脚下密密匝匝如过江之鲫的脑袋,萧铭儿杀伐果断。一溜刀法使出去,也不知结果多少蒙古兵的性命,姐妹二人的衣甲,很快就被血水染红。

 这蒙古兵在最短时间里集中的最为密集的箭矢,四轮速之后,辽军所有甲士都中箭累累,中箭最多的简直成了丑陋的豪猪。

 四十余斤的重甲虽然有效地保护了他们,但到底也非刀不入,中矢甚多的士卒不是受伤就是难以挥舞长矛。战力一时受制。有蒙古兵顺势攀上了壕沟,和同样赶来增援陌刀手厮杀起来。

 为了一举突破蒙古兵人的防线,萧绰在壕沟另一边号令弓箭手,一边许以重赏,激励所有的步卒全力进攻。要放手一搏,就得先解决那些讨厌的弓箭手!“这里!放箭!”

 萧铭儿用刀一指前方,一阵箭雨飕飕地飞了过去,蒙古兵的攻势为之一滞,不由自主分散躲避辽军人厉害之极的箭矢“跟我上!”

 萧铭儿劈手夺过一支丈八长,后退数丈,拔足疾奔,待到沟沿时长矟一撑,飞身掠过众人头顶,跃过了沟去。她身后的辽军战士齐声呐喊,纷纷如法炮制,也一个个撑杆越了过去,一头扎入惊愕的蒙古兵弓箭手人群中。

 陌刀开路,谁与争锋,防备软弱的突骑施弓箭手立刻鬼哭狼嚎,不管长平王如何喝骂,尽皆弃了弓箭,抱头鼠窜。

 南马上指挥更多的辽军冲过第二道战壕,自己也朝着萧铭儿贴过来,姐妹二人并肩作战。与蒙古兵展开贴身搏。失去弓箭掩护的蒙古兵步卒顿时处于劣势,他们在马背上游刃有余的弯曲双腿实在不适合步战。

 士气大振的萧铭儿奋力拼杀,尽情屠戮。在烈的战斗萧铭儿一改昔日温柔的形象,手边的任何物件都成为她杀人的武器,杀到后来,他索将被砍成两截的长往沟中一扔,出横刀砍,只知道砍中很多双爬上沟沿的手,那些血迹斑斑的手紧抠住沟沿边沁透鲜血的泥土,而他们的主人却痛苦地在沟底翻滚挣扎。

 整个战役的转折点出现在六郎率领的部队攻下三山这个制高点之后,虽然飞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损失了数千兵马,但是辽军冲上三山之后,作战的士气马上暴涨一倍,居高临下,那些驻守珍珠河营垒的蒙古兵就已经在自己的战马冲锋之下。六郎大喊一声:“冲!”

 万余骑,从山坡上面洪水一样涌下来。长平王突然发现发现大批辽军骑兵从三山跃然而下,矛头直指进攻山下营垒的蒙古步兵。任何一个领兵将帅都明白,失去骑兵掩护的步兵是脆弱的。他立刻吹响号角,下令后备的五千骑兵前去增援。

 六郎率领的骑直接横贯了整个蒙古兵队伍,和陷萧铭儿所部一起汇合,继续追杀仓皇后撤的蒙古兵。而高地上面弓箭手则不停地将箭雨倾泻到摇摇坠的敌人头上。增援的五千蒙古骑兵骑兵和六郎的骑兵战。

 这为即将崩溃的蒙古步兵争取了一些时间,蒙古兵收缩兵力,不断往尚未合拢的包围圈缺口撤退。

 尽管失去了弓弩手的保护,但附离们还是在后退中保持了纪律。必须彻底歼蒙古的五千骑兵这支生力军,萧绰翻身上了战马,她部下飞骑们立刻随之跨马,准备出击。萧绰一抖大,语气不容置辩“三军将士随我来!”

 数千骑战马朝着前沿阵地急涌过来。看见又有辽军骑兵冲下来,长平王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下令身边的人马投入战斗,他身边只剩下一千骑兵了,他不敢将这最后的老本轻易投出去。

 “传令!所有弓弩手立刻与中军汇合!稳住阵脚,准备接应前军!”现在腹背受敌,胜利距离蒙古兵越来越远。长平王注视着眼前的战局,冷汗热汗一起滚落下他的额头,他忍不住瞟了一眼三山,山上全是黑的辽军弓弩手,数千辽军骑兵就像浮动的黑云,缓缓向前来。山地南麓。厮杀已见分晓。辽军骑手将飞蝗般的箭矢入拥挤的蒙古兵步兵群中。

 给他们造成了惨重的伤亡。金鼓大振,数万辽军骑兵冲四个方向一起掩杀过来,蒙古兵顿时混乱。

 也不知对手有多少人,慌乱的长平王匆忙下令撤退,辽军各部奋力掩杀,要不是后仰仗有珍珠河天险,所有的蒙古兵都难逃出生天。

 在盾牌手和弓箭手的后面,是背负沙袋的步卒。他们的任务,就是用沙袋填平沟壑,为后面的骑兵开辟冲锋的道路。

 蒙古兵军营垒开阔的西面,依旧是主攻的重点。萧铭儿和南率部担任前锋开路,她们不相信十万人马拿不下蒙古兵巴掌大的一座营垒,冒着如雨的箭矢,辽军踏着同伴与敌人的尸体不断推进。

 成千上万的沙袋在第一道壕沟上填成了数条通道。不少骑兵为他们运送沙袋,步卒们步步为营,顽强地向第二道壕沟进。

 “所有的号角,给我使劲吹!”萧铭儿严令手下,吹响冲锋的号角。沙哑的号角声回在战场上,辽军的攻击更加猛烈了!成千上万的骑兵撇开破障的步卒,水般涌向营垒。冲在最前面的骑手不断有人中箭落马,但很快骑兵的巨便撞击到了拒马上。

 锋利的穿了根本无法停步的战马,即使是扬蹄飞跃,也会落在荆棘搬树立的拒马丛中,到处是翻滚的战马,血的身躯,狭窄的冲击道路上挤了进退不得的骑兵,他们暴在蒙古兵箭下,死伤狼籍。

 蒙古兵军排矛手上来,辽军不断有战士倒在拒马前,他们的后背着血染的头,尸体以千奇百怪的姿势挂在上面。但是,疯狂的进攻战士刀砍斧劈,整整四排拒马被他们摧毁了,在那之后,接他们的,是漫天飞舞的标

 在骑兵猛攻大门的时候,斗志昂扬的步卒也拼死越过砦角,数架木梯已经搭上了土墙。舍了弓弩的弩手提刀携,立墙后与敌厮杀。砦角中间被开辟出了不少通道,立刻有被阻的骑兵掉转马头,快速涌向这些缺口。

 一簇簇飞跃过土墙,和蒙古兵陌刀手杀成一团。不过战斗最烈的地方还是拒马这边,那里是营垒的出入口,是由蒙古兵精锐步兵防守。红色战旗旗下,橹盾长再次发挥了巨大的威力,排成四列的甲士死死抵住了前赴后继的骑兵。

 勇猛的辽军骑兵积尸如山,生生将最后两排拒马成散架。眼前到处都是血红的眼睛,战马的口沫,纷的兵刃和箭矢。

 蒙古兵早已抛舍了一切心念,搠翻一个个冲到近前的辽军。直到长断裂。再换一支,不久又深戳入一匹战马的前,辽军骑兵的冲力将蒙古兵拒马手们推翻在地,他们虎口尽裂。

 在站起身来的同时,出了横刀,重新扑向了敌人。蒙古兵的作战可谓勇敢无畏!可是长平王心中却是一片冰冷,再勇猛的作战,也已经无法扭转败局。

 出入口被堆积如山的尸体堵了!好几段土墙在双方你死我活的剧斗中轰然倒塌,不管是被在地下地战士还是踩着他们脑袋格杀不休的同伴,都无法后退,因为所有的缺口都挤了人。

 即使你想退却,后面的刀也会让你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如此情况下,辽人长兵器和箭矢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加上训练有素的阵法和灵活的指挥,蒙古兵的防线顿时崩溃。酉时过半,已持续三个时辰的血腥战斗还在继续。

 蒙古兵的营垒犹如惊涛骇中的一叶扁舟,经历凶险无数之后,终于被巨没。大辽的旗帜叉上蒙古营垒,在上面高高飘扬,太阳的热有所收敛,整个战场稍稍冷却,从伤残躯体沸腾出的血水很快变得干涩粘稠,最后终于纵横错成网状的凝固河

 辽军进攻的号角此起彼落。最后的冲锋开始了!长平王已经放弃了防守,开始准备渡河。他的最后一道防御屏障,就在珍珠河的河堤上。河堤上面是简易的营垒。

 墙头上重新出现了唐人如林的长矟,看上去就像一排整齐的森森狼牙!希望这最后的屏障能够阻止一下辽军的进攻速度。

 辽军前面的骑手已经冲上来!接着是更多狂奔的骑兵!他们窜出可怕的箭幕,抢先冲向土墙。在一阵令人作呕的撞击声中,他们被蒙古兵防守的狼牙没了!马上有更多的辽军冲上来。

 三万辽军骑兵拌着急促的箭雨狂风般席卷了真珠河岸,来不及渡河的蒙古兵很快就被斩尽杀绝,有一些调入冰凉的河水中,还未来得及逃命,就被辽军的弓弩手杀,腾腾水雾中,溅起朵朵腥红。

 正在河中的蒙古兵成了辽军的箭靶,成群地利箭被落入河。真珠河瞬时鬼哭狼嚎,浮尸覆。珍珠河,马上成为煮羊的沸蒙古人的坟墓!白草滩上,辽军的战旗布了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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