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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二娘1
 泉州城百年来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是什么?是这里曾经凌迟处死了一个年仅二十三岁的女匪首,她叫邱二娘。

 邱二娘是惠安人,被捉时还是处女,但她仍坚持自己已为人。其实,她未过门的丈夫是太平天国的人,因为组织起义早在天国刚刚发展起来的时候就中伏被杀了。

 为了给丈夫报仇,她自己扯起旗帜,利用当地人对清朝廷的不和迷信心理,当上了圣母娘娘。

 她的队伍曾经达到过五万之众,同官军周旋了近三年,毕竟她本人没有文化,又不懂军事,加上太平天国灭亡后清军得以调更多的人马集中围剿,义军很快就损失怠尽。

 她只得下令手下化整为零,分散埋伏以图东山再起,本人也只带着十几个女亲兵在过去的眼线家里东躲西藏。

 没捉到邱二娘,官军如芒刺在背。他们四处通辑,又收买义军中的变节者。终于,他们利用投降的义军设下了圈套,将邱二娘至刺桐悬郊一处大宅子里围歼。

 邱二娘果然上当,带着手下亲兵骑马前来,但她警惕非常高,没见她当年的部下在门外接便掉转马头想走。

 官军将领早有准备,道路两旁也设了埋伏,见她们要走,便一声令下,路旁草中伸出无数把挠钩,钩住马腿将邱二娘从马上摔下来,绑缚手一拥齐上,便将邱二娘按倒在地上,然后四马倒躜蹄地捆了个结实。

 亲兵们见捉了邱二娘,抵死来救,怎耐众寡悬殊,十二个女亲兵当场有五个被长矛刺死,其余七个也被失手被擒。

 带队的清军把总早已得到上峰的许诺,只要邱二娘。于是,他们便找到了对自己的最大奖赏。他们把绑好的邱二娘和七个活捉的女亲兵挂在了院子里的廊柱上。

 邱二娘的女亲兵是从义军的数千女兵中选出的,不仅武艺出众,而且个个容貌秀丽,身段窈窕。

 五个战死的女亲兵首先被拖到邱二娘的脚下,让她看着光了她们全身的衣裳,用水洗去身上的血迹,然后他们用长从她们的户捅将进去,一直到颅腔中,然后抬出宅门外。

 接下来是七个被活捉的女亲兵。清兵们用匕首一个个把她们的衣裳从领口割开到裆,七手八脚地把她们也都剥成一只只大白羊,然后,她们一个个被从柱子上摘下来,仍然反绑着被分别架进几间屋子里。

 很快,邱二娘就听见了她们被强时的哭叫声。当她们再次被从室内架出来的时候,已经被玩儿得站不住了。清军照例用长把她们从已经被得红肿的户活活穿死后抬出了院外。

 当邱二娘被从院中抬到院外的时候,那看见那串着十二个女亲兵的长旗杆用的石礅子里在路边排了一大溜。

 十二具赤条条的女尸毫无生气地在那兵器上面,他们还用木把她们的双脚撑开捆住,使她们的生殖器完全暴着。

 院外停着一辆马车,车上立着一一人高,碗口的木桩子,邱二娘被两个男人架着上了车,然后被举到木桩的顶上。“是不是要把我活活死在这上面?”邱二娘想着,吓得尖叫起来,但手脚都被绑在背后,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原来他们让那木桩从她的身体和捆住的手脚中间穿过,并将她半挂在那桩子上。才要走,一个清兵问那把总:“总爷,那几个小娘们算不算咱们的功劳?”“废话,当然算!”

 “可她们挂在这儿,咱们拿什么去报功?”“也是,你说怎么办?”“总得从她们身上卸点什么东西下来带回去。”“对!你们说带什么好?”他扭头问周围的手下。“割了脑袋。”

 “那不好,还得留着她们的漂亮脸蛋儿给人看呢。”“割耳朵?”“破了相,那跟割脑袋有什么不一样?”“总爷,我看咱把她们的眼儿挖下来,用木儿穿着带回去,又不妨碍示众,又可以证明咱们确实杀了这么多女匪,您看呢?”

 “嗯,他妈的,小子有你的。对!女匪就是得挖眼儿。快,弟兄们,赶紧动手。”话还没说完,众清兵已经冲向那十二具女尸,不多时,女尸就都没了眼儿,失去阻碍的肠子从股后面出来一直拖到地上。

 这一切都让邱二娘心惊胆战,但又无法不看。清兵们把割下来的女人到出主意的清兵手中,他用一四尺多长,比手指略的柳条把十二个女眼儿逐一穿起来。

 然后爬上马车将柳条一端捆在木桩的上部,穿着眼儿的另一端则向前弯成一个圆弧用小绳扎紧,使那些东西正好位于邱二娘的正前方,这样,她就更加无法不看自己多年患难姐妹的体了。

 处决秋二娘是泉州人的大事,首先因为这里数年以来就极少杀人,更不用说女人,其二,也因为人们都清楚这邱二娘的身份,知道她一定会被凌迟处死的。

 肢解一个女人的血腥也许不会给多数人带来多少快乐,但那需要把女犯人全身衣裳光,这才是真正令他们兴奋与激动的一件事。

 邱二娘被押解到泉州的时候,衙门为了显示自己的功绩,有意大张旗鼓,加上邱二娘在这一带名声甚响,所以很多人都去城门口看热闹,他们纷纷惊异于这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怎么能作下这样大的案子。

 自然,这等样美丽女子的体也就是非看不可的了。城西的花柳巷中,名王美娟正在陪刺桐的强知县喝酒。

 她身在风尘,其实却是邱二姐埋在泉州城的一个眼线。强知县三杯酒下肚,话匣子便打开了,他一边摸着王美娟的脯,一边说:“惠安此地多出奇女,只你便是一个。”

 “我有什么奇?”“你这小得奇,小紧得奇,让老爷我得奇,还有,这小脸蛋也美得奇呀。”

 “我哪算什么美呀,老爷走南闯北,什么女人没见过。”“女人倒是见过不少,可是哪比得上我的心肝宝贝你呀。”“看您说的。”“不过,那个女匪邱二娘,倒的确算个人物,不光能打能杀,人也生得十分标致。”

 听到说邱二娘,王美娟便急切想知道她的景况:“知不知道怎么处置她?”“还用问,聚众谋反是要门抄斩的,她是一定要千刀万剐的。”“真的?”“当然,早就判了,刑部批文都下来了,就这几天,就要开刀碎剐了。”

 王美娟一听,立时急昏了过去。强知县还以为她是吓的,嘴里嘟囔着:“到底是个女人,听见说剐就给吓晕了,要是真让你看割那女匪的,还不得把你吓死。”

 美娟醒来的时候清醒了些,急忙用害怕两字遮掩自己,强知县也没怀疑。两人吃了一会儿酒,正要衣上,一个衙役跑了进来:“强老爷,巡抚大人请您去斋戒。”

 “知道了,回你们大人,就说我马上就到。”说便火急火燎地站起来穿戴。“开什么斋呀?”王美娟假装不

 “告诉你,杀人之前,凡去法场的官员都要斋戒一天。说是斋戒,其实就是吃一天素,第二天还有特别大荤吃呢。”他诡笑道。“什么特别大荤?”王美娟有些不解。

 “就是象邱二娘这样要凌迟的女犯人,如果是黄花闺女的,行刑前三天要给她破身,不然的话,一骑上木驴就出血,等不到挨刀就死了。

 这破身的人自然是老爷给指定,如果是丑女,老爷们才不会上她,找个老丑的衙役干就行了,再不然就找个老乞丐。这邱二娘可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所以这种美差就只能留给老爷们自己干了。”

 美娟这才明白,她的心在血,那个救过她全家的性命,在她心中无比敬仰的圣母娘娘就要被活活割死,而且,死前还要被这群道貌岸然的狗官给糟塌了。

 她恨呐,但她毫无办法,只有眼睁睁看着强知县起身去享用用邱二娘的身体制成的特别大荤。

 落马被擒的一刹那,邱二娘就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了。其实早在她扯旗造反的时候就知道,一但被捉住就要千刀万剐。

 所以,她早就对死有思想准备。不过,她可并不想死在法场上,因为那种羞辱比起所要领受的酷刑来说要可怕多了,所以,她们都知道要在没有希望的时候自尽以防被俘受辱。

 然而,人的命运有时候真的无法自己掌握,就象她和手下的七个女亲兵一样,甚至来不及对所发生的一切作出反应,就已经被捆绑得无法动弹,又怎么可能自杀呢。

 被押解到泉城之后,她便立即被过堂提审,他们并没有解开她的绳子,就那样捆着她审讯,因为一有机会她就一定会自尽。

 她并不是偷摸狗的小贼,用不着等用刑再招供,她是个女中英雄,敢作敢当,立刻就将自己所作一切都承担下来。

 不过,当那狗巡抚又在她头上加了一条新罪状的时候,她却拒绝承认,因为那是一种极大的辱:“妖妇,你夜夜同男匪成群宿,可是有的?”

 “狗官!士可杀,不可辱,休要诬陷于我!”她气得大骂起来。她知道,由于她在这一地区杀富济贫,深得人心。

 所以官府为了底毁她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才要如此诬蔑她,她还有一点不知道,有了这项人人憎恶的罪,就可以在行刑前用木驴来折磨和羞辱她的身体。

 “贼妖妇,证据确凿还敢不招!你可知道这官法如炉,由不得你抵赖。”“狗官,姑既然造反,就不怕掉脑袋,又怎么怕你的小小刑法?不就是拶指、夹吗?最多了就是扒皮、筋。有什么都使出来吧,姑眨一眨眼就不是好汉。”

 “你当然不是好汉,你是个小。本官不会用那些刑法把你伤,还要留着你那漂亮的身子去游街示众呢。那大街的男人都会高兴看见你股,我说得对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公案后面踱到邱二娘的面前,伸手在她的股上捏了一把。“啊,别碰我!”因为羞,邱二娘吓得尖叫起来,她记得,自己那些女亲兵也曾经这样尖叫过。

 “别碰你?嘿嘿,如果你不招供,那就不单单是碰碰你那么简单了。这里有的是男人,他们会帮你变成女人,反正法场上没有人看得出你的小竟是让谁给开的苞。所以,你招不招,都没有关系。”

 “狗官,你们不得好死!”邱二娘又骂了起来。“现在是你不得好死。你先好好想想吧,我那样弟兄们都是场上的好手,让他们保证你一点儿都不会疼,保证你得天天想要。怎么样?试试吧!”

 他回头看着两边的衙役:“来呀,侍候邱姑娘入房。”“喳!”一声整齐的回应,衙役们兴奋极了,马上全都围了上来。

 “啊!不要!不要!我招!”邱二娘吓得尖叫着,拚命把自己缩成一团。“慢!放开她。让她画供。”话说晚了一步,还是有几只手触到了邱二娘的股上。四个衙役过来把她的绳子解开,但仍捆着她的双脚,这样她就无法走动,也就不能撞柱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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