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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過了中午,冷冽和丁柔才相依相偎的下樓來,兩人臉上都掛著幸福滿足的笑容。

 他們朝著廚房走去,想填飽飢腸轆轆的五臟廟。

 一走進廚房,便發現龍成鋼正坐在餐桌前吃午飯,桌上放著好幾道香噴噴的飯菜。她看見他們進來,連忙招呼他們。

 “趕快坐下來吃,我知道你們一定餓慘了,別客氣。”曖昧的光掃視兩人。

 他們毫不客氣的坐下來開始狼虎嚥,以補充昨晚和早上所消耗的大量卡路里。

 “你們那麼晚才起,是不是跟我一樣,被昨晚的叫聲吵得睡不著呀!”她假裝不經意的說。眼中有令人無法忽視的淘氣光彩,臉上卻是一派的天真無

 丁柔聞言差點被口中的食物噎到,她害羞的臉紅起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不敢看龍成鋼促狹的笑容。

 冷冽丟了一個冰冷的眼神給龍成鋼,臉上擺出“妳給我閉上嘴”的酷表情。

 對于冷冽威脅的眼神她一點也不怕,她知道冷冽絕不會動手打女人,所以他冷酷的樣子根本威脅不了她。

 只是愛捉弄人的天怎麼也改不了,她突然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兒,從女孩變成女人的感覺一定很好吧!”

 丁柔這次真的被噎得一直咳嗽,不住用手輕拍自己的部,冷冽也輕撫她的背部,用兇惡的目光直瞪著龍成鋼。

 “小龍。”聲音冰冷令人不寒而慄“妳趕快給自己找個男人,就知道那是什麼感覺。”

 她俏皮的吐吐舌頭,毫無歉意的看着他們,一個害羞的低著頭,一個故意擺酷掩飾自己的尷尬,使她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

 感覺到冷冽殺人的目光直盯著她,才稍微收斂一些“對不起,跟你們開玩笑的,別生氣。”她丟了個純真的笑容給他們,希望能消除他們的尷尬和怒氣,畢竟揮拳不打笑臉人。

 冷冽端起一盤食物,牽著兒的手準備離開廚房,不想留下來讓龍成鋼調侃。

 “別走嘛!”她急忙開口挽留“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們。”

 “什麼事,趕快說。”冷冽沒好氣的說,又牽著兒重新入座。

 “總部要你們到台灣分局去,報告丁仲平死亡的經過。”她一本正經的說道。只要是有關工作的事她比任何人都認真,這也是她被稱為“鋼女郎”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她的名字中有一個“鋼”字,而是她辦案的手法和魄力令男人折服,破案的速度更是令人歎為觀止,就像是個現代鋼木蘭。

 但有一個人卻打破她完美的記錄,那個人就是紅狐的首領,她最痛恨的仇人。

 “這件事,我去就可以了。”他回道,才又側過身子握住兒的手,眼中滿是柔情“妳今天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回來陪妳。”說完傾身吻了她的額頭。

 吃過飯,丁柔送冷冽出門,就像子送丈夫上班,龍成鋼也跟在他們身后。

 “你一個人沒關係吧!”丁柔再一次問:“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沒事的,只是去做例行報告而已。”他邊走邊說,一隻手佔有的摟住她的細

 “那你要早點回來,我等你。”她依依不捨的說,心中的愛戀完全表現在她素淨嫵媚的容顏上。

 “我會的。”他承諾道。

 他將兒拉進懷里,雙手托起她渾圓的臂部,讓兩人的身體緊密的貼合,不留下一絲空隙。

 他低下頭熱情的吻住她的紅,丁柔沉浸在他的熱情中,雙手緊緊的攬著他的頸部。

 龍成鋼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一定不會相信。

 他們兩人,一個冰冷淡漠的男人,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讓人以為他血管中的是冰水;一個是標準的淑女,在人前永遠是端莊沉靜、溫柔待人,絕不做任何不得體的事。

 如今這兩個人,居然在光天化之下,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而且還吻得難分難捨。

 如果他們繼續吻下去,我的眼睛就要長針眼了,龍成鋼在心中暗自叫道。

 冷冽依依不捨的結束這個吻,再吻下去他怕自己會忘了正經事,抱起兒回房去,像昨晚一樣的佔有她,雖然那也是正經事。

 “我走了。”代一聲,他駕車離去。

 丁柔留戀的目光送他遠去,手摸上自己的瓣,她彷彿還感覺到冷冽的在她的連不去,他的舌和她的纏。

 方才一吻,令她又想起冷冽的熱情,雖然身體酸疼到令她幾乎無法下,可是她很滿足。

 她從來不知道男人和女人身體竟可以如此完美的契合,他帶給她的歡愉和熱情,讓她就像一隻投入火焰中獲得重生的鳳凰。

 轉過身準備回屋里,她看見龍成鋼驚奇的表情,不好笑的問:“小龍,妳怎麼了。”

 “妳變了好多,我都快不認識妳了。”

 “有嗎?”她把問題丟回給龍成鋼,邊泛起一抹神秘又滿足的笑容,她很清楚的知道是什麼令她改變,是冷冽的愛。

 “當然有。”龍成鋼肯定的大叫。靈活的大眼仔細打量丁柔,想看出她哪里變得不一樣“妳以前的美麗帶點憂愁,令人憐愛,現在的妳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光彩,變得嫵媚而動人,就像發光體吸引眾人的視線。是愛情改變了妳。”她聰明的說出答案“妳比以前快樂多了。恭喜妳。”她真心的祝福丁柔。

 “謝謝。”她笑得很燦爛。

 “妳今天下午有空嗎?”龍成鋼又冒出另一個問題。

 “有呀!”

 “我帶妳去見一個人。”

 “什麼人?”

 “考夫曼總裁。”

 “冷冽的爺爺。”丁柔詫異“他也來台灣了。”

 “來好一陣子啦!冷冽仍不肯去看他。”龍成鋼為那飽受病魔折磨的老人家抱不平。

 “為什麼?”

 “冷冽說,他爺爺害死他的父母。”龍成鋼困惑的說。

 “怎會這樣?”她微蹙秀眉。

 “我怎麼知道。”她叫了起來“如果妳想知道,我帶妳去見他。”

 “好呀!”丁柔高興的同意。

 因為她可以藉此更加了解她心愛的男人,或許順便化開他心中的鬱結。

 丁柔和龍成鋼由飯店回來,夜已經開始暗了起來。她的腦海中都是艾森管家的話。

 她心疼那年幼就失去父母、孤獨成長的少年,想必他遭受不少挫折和痛苦,才用冷漠的態度來保護自己。

 想起下午走進飯店的房間,她看見那躺在上瘦弱蒼白又昏不醒的老人家。她知道那老人時不多,因為她嗅到死亡的味道,那是她多年密探生涯所訓練出來的銳第六感。

 如果冷冽不趕快去見他爺爺,只怕要留下無法抹去的遺憾。

 不管有多大的仇恨,都應該讓它結束,讓那位老人和她深愛的男人找回一顆平靜的心。

 她走進房間,還未打開電燈,便被拉進她早已熟悉的膛。

 “妳跑哪兒去了,讓我等了好久。”他一邊吻她,大手開始不安分。

 丁柔掙開他溫暖的懷抱,打開電燈。“我要跟你談談。”認真的眼神,顯示出她不妥協的決心。

 他困惑的蹙起劍眉。“談什麼?”

 “你的祖父。”她在他們之間扔下一顆炸彈。

 “該死的小龍,我告訴過她別多管閒事。”冷冽咒罵,他已經知道她們今天去哪里。

 “他關心你,而我深愛你,我們都不希望你有任何遺憾。去見他吧!冽,他的時不多了。”

 “他害死我的父母,我絕不原諒他。”他憤怒的咆哮。

 “冽,你為什麼要讓仇恨束縛你呢?為什麼不換個角度想呢?”她專注仰視他的銀瞳,望進他靈魂的深處“如果不是他的固執,我們也無法相遇、相知、相愛,基于這一點你就該感謝他。”那眼神盈滿深深的愛意,深刻的感情逐漸融化他心中被仇恨占劇的冰冷角落。

 “兒…”他深情的叫她,方纔的憤怒完全被她的柔情融化。

 “我愛你,我希望我所愛的男人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別為了那些往事而得自己不快樂,進而連身邊的人也跟著不快樂。”

 “兒,如果失去了妳,我一定無法活下去。”冷冽抱住她,深情的說出自己的感情。

 他感謝讓他們相遇的命運,也感謝上蒼將這個珍寶送給他。他實在無法想像失去她的日子要如何過下去,連想的念頭也不敢有。

 “如果失去你,我也一樣無法獨活。”她也回應他的深情。

 “兒,有件事我一定要告訴妳。”他突然緊張起來,眼中有恐懼的神色“我怕我說了會失去妳,可是不說出來我又受不了。”

 她好笑的看着他“有這麼嚴重嗎?”

 他用力點頭,拉著她坐到沙發里,把她抱到大腿上,緊緊的摟住她的,好像怕她會忽然不見了。

 他清了清喉嚨,才說出深埋心中折磨他多年的秘密。

 “當年我成為密探所接的第一件任務,就是到『悠遊號』上,把你們一家人送到安全的地方。”

 丁柔不解的目光看着冷冽,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又提起她慘痛的記憶。

 冷冽不理會她的反應,繼續說下去:“如果不是我去晚了,妳的父母也不會死,妳也不會成為一位孤兒。”

 “冽,那不是你的錯。”她安慰他,希望能消除他的罪惡感。“生離死別是一種定數,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一切。”

 “不,是我的錯。”冷冽大叫“當時在路上,我如果能忍下一時之氣,不接受飛車黨的挑戰,早點到達船上就能救妳的父母。”

 她覺得好笑的看着他。“你就為了這件事,折磨自己那麼多年。”

 “妳難道不在乎。”他忽然覺得不了解她的想法。

 “如果是以前的我,我會生氣,氣到永遠不理你。可是在經歷這些風雨后,我認為外在的一切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的愛情,而且…”她專注深情的黑瞳,望進他焦躁不安的銀瞳,才幽幽的說下去:“當你在庭院中對我說那些話時,我就感覺到你的痛苦。后來發現老許跟你是同一個人時,我就明白你那些話是對我說的。我只希望所有的陰霾趕快過去,我要勇敢的對你說出我的感情。我愛你,冽。永遠愛你,永不后悔。”

 “妳什麼時候發現我就是老許?”冷冽心中充滿感動,眼眶有些濕濡,泛著喜悅的淚水。這女人是他永遠的珍寶,他在心中發誓,要愛她生生世世。

 “在宴會那天,你第一次以考夫曼的身份前來,雖然之前來過兩次。可是那個晚上,你卻帶著我熟悉的穿梭在樹林中,除了老許誰能那麼熟悉丁家的院子,就連我這個住過一陣子的人,在晚上走進去也會迷路,而且你們的身材相似,給我的感覺也有些相同,我的記憶恢復得越多,我就越肯定。”

 “妳真的不在乎。”他再一次的追問,有一些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得到幸福。

 她搖了搖頭,又笑了起來。

 “笑什麼?”他溫柔的看着她。

 “笑我們兩個傻瓜。”

 “傻瓜?怎麼說。”

 “你為了罪惡感,我為我的自卑,都不敢表白自己的感情,白白蹉跎這麼多年。”她想起那些失的好時光就覺得可惜。

 “妳自卑什麼?”冷冽好奇的追問。

 “你是這麼好,有英俊的外表,傲人的學識,更有顯赫的家世,而我只是一位失去記憶的小甭女,怎麼配得上完美的你。”

 她柔軟的**貼上他堅實的膛,雙手環住他的頸子。

 “傻瓜。”冷冽也同意她的說法。

 “是指我們嗎?”她拋個媚惑的笑容勾引他。

 第二天,冷冽和丁柔相偕前去探望冷冽的祖父。

 來到飯店頂樓,走到考夫曼所住的房間。

 冷冽輕敲房門,艾森前來開門,發現喬恩少爺和柔小姐相偕而來。

 艾森管家驚喜“喬恩少爺,你終于肯來見老爺了。”動的說,淚水凝聚在眼眶四周,他為自己的真情而不好意思,馬上擦掉眼淚。

 冷冽不自在的看着他,清清喉嚨說:“我們是來探望考夫曼先生的。”

 丁柔聽見他的稱呼,用手肘用力撞他的肚子。冷冽摀住肚子,先給她一個憤怒的眼神。她毫不客氣的瞪回去,眼中充滿了警告。

 他認輸的將頭轉開,無奈的說:“我們是來看爺爺的。”心中卻有些埋怨兒,要他將二十多年的仇恨,在一夜之間丟掉,實在有些強人所難。

 丁柔聽見他無奈的認輸,心中高興,對他出嫵媚的笑容。冷冽看見她充滿愛意的臉龐,心臟突然加快,褲襠也變緊,幸好被西裝遮住,沒人發現他的秘密,否則就要糗大了。

 “少爺,你能來真是太好了。老爺這幾天幾乎都在昏中度過,我真怕少爺無法見到老爺最后一面。”艾森難過的說。眼睛泛紅,領著他們來到邊。

 冷冽震驚的看着上的老人,這就是他恨了二十多年的人嗎?冷冽在心中自問。

 為什麼?他不再是自己記憶中那兇惡無情的人,而變成今天躺在上、毫無生氣的瘦弱老頭呢?

 面對這快要死亡的老人,自己在恨他又有什麼意義。

 “爺爺…”冷冽跪在邊真心的呼喚他。

 也許是血緣之間的感應,冷冽的呼喚讓考夫曼從昏中甦醒過來。

 “你…終于…肯來了。”考夫曼虛弱的看着自己的孫兒,想伸手摸他俊逸的臉龐,奈何心有餘而力不足。冷冽見狀急忙伸手握住他瘦弱的手,相同的血在他們心中撞擊“終于…能…原諒我啦!”

 “對不起,是我太任了。”他真心的認錯。

 “我也…太固執了。”兩人相視而笑,讓所有的仇恨和誤會在心中蒸發掉“答應我…繼承…考夫曼…集團。”

 “我會的。”冷冽承諾道。

 “柔…”他看向自己早已認定的孫媳婦。

 “爺爺,我在這襄。”她跪在冷冽的身邊,伸手握住他們倆握的手,三顆心完全融合合在一起。

 “謝謝妳…找喬恩…來…看我。”

 “這是我該做的,爺爺。”

 “以后…還要…麻煩妳…照顧喬恩。”

 “我會的,爺爺。”她含淚的說,因為她明白爺爺的時間不多了。

 “有什麼…問題…就問…艾森,他…會…幫你。”說完,他閉上眼睛安心的走了,原本蒼白的臉龐掛著平靜滿足的笑容。

 “老爺…”艾森管家動的哭喊出來。

 冷冽只覺得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他和爺爺剛剛才化解彼此間的仇恨,卻又馬上失去他,人世間的悲苦為何這麼多。

 他感覺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撫上他的臉,轉頭看向那雙手的主人。兒,他心愛的女人。

 “冽,別想太多。”她安慰他。

 他將她緊擁在懷中,幾乎快使她無法呼吸,她明白他心中難過,便也將他緊緊抱住。

 幸好,還有兒在他的身邊,如果失去兒,他也不要活了。

 “我不會的,我不會的。”她一邊輕拍他的背,不斷的給他保證。

 夕陽西下,月亮也慢慢的升上來,寒風的侵襲使得氣溫降了下來,路上幾乎見不到行人的蹤跡。

 他們由飯店回到暫時的家已很累了,和艾森管家討論爺爺的喪事,便快使他們筋疲力盡。

 最后決定先在台灣火化,回到美國后再安葬在家族墓園里。

 才剛走進客廳,龍成鋼跑上前,焦急的說:“你們跑哪兒去了,我找你們好久了。”

 “我們去看爺爺。”丁柔輕聲回答她,和冷冽坐在沙發里休息,疏解緊繃的神經。

 “這我倒沒想到。”她拍拍自己的頭,懊惱的說:“你們的臉看來好糟,發生什麼事?”她關心的問他們的情況。

 丁柔瞄了瞄冷冽,發現他英俊的臉上淨是疲倦的神色,遲疑的說:“冷冽的爺爺今天下午過世了,我們才剛由飯店回來。”輕描淡寫的帶過。

 “真的?!”龍成鋼驚訝,懊惱的說:“怎麼都挑今天死,難道今天的日子很好嗎?”

 她的話引來兩人好奇的目光。

 “又是什麼人死了呀!”丁柔問到。

 “妳伯母方雯呀!她今天在牢里自殺了。”龍成鋼沒好氣的說。

 “什麼!”丁柔震驚的叫道,馬上站起來,苦著一張臉,憂心忡忡的說:“曉晴一定很傷心。”先是伯父,然后是伯母,她怎麼受得了。

 “我陪妳去看她吧!”冷冽也站起來,攬住她的肩膀溫柔的說。

 “好,現在就走。”拿起外衣,兩人親密的走了出去。

 “喂!那我呢?”龍成鋼追到他們身后叫道。

 “妳留下來看房子。”冷冽不回頭,丟下一句話給她。

 “每次都這樣。”氣得她不住的跺腳,咒罵他“該死的冷冽…”

 兩人手牽手慢走在山道上,一路朝丁家去。

 在路上,丁柔向冷冽解釋。丁曉晴對她的態度不好完全是想把她離丁家,逃過伯父的一母手。

 “看來,她滿關心妳的。”冷冽乎心而論“只不過太天真了。”

 “是呀!待會兒見到人,要對人家客氣些。”她叮嚀他。

 “我不會讓妳丟臉的。”他輕吻她的,保證說道。

 兩人來到了家大門口,按下電鈴。過了一會兒,陳媽前來開門看見他們。

 “柔小姐。”陳媽驚訝道:“妳沒事,真是太好了。”她高興的說。

 “曉晴呢?”她關心的問起堂妹。

 “柔小姐,她很不好呀!”提起丁曉晴,陳媽佈滿皺紋的臉全擠在一起,傷心的說:“夫人她…”

 “柔小姐,你們跟我來吧!”陳媽領著他們,朝丁曉晴的房間走去。

 來到房門口,她對陳媽使了眼色。陳媽會意離開,她伸手敲敲房門。

 “陳媽,我叫妳別打擾我,妳沒聽見嗎?”房里傳來丁曉晴哽咽的聲音。

 丁柔轉動門把,發現房門沒鎖,直接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冷冽守在房門外,他只想留在兒的身邊,沒興趣聽別人說話。

 “我不是陳媽。”

 “妳還來做什麼?”丁曉晴由上跳起來,不客氣的說:“難道連我的命也要賠給妳嗎?”

 “如果妳恨我,我不會怪妳。”丁柔了解她的痛苦,體諒的說:“畢竟是因為我回來丁家,妳才會失去父母。”

 提起她的父母,丁曉晴悲從中來,趴在上傷心的大哭。丁柔坐在一邊陪著她,不知該如何安慰她,因為喪親的痛苦只有時間能治療。

 丁曉晴趴在上,雖然哭泣不止,可是內心清明,思路清晰。想一想,所有的一切也不能怪堂姊,要怪只能怪自己的父母,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

 所謂“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她怎能將自己的悲傷和憤怒發洩到堂姊的身上。

 “好了,別哭了。”丁柔輕拍她的肩膀,取笑的說:“再哭,妳漂亮的大眼睛就變成兔子眼。”拿出紙巾,為她抹去眼淚。

 丁曉晴坐了起來,握住丁柔的手,臉上淨是歉意。“對不起,堂姊,我不該對妳發脾氣。其實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怪妳,十五年前所發生的事,陳媽都已經告訴我了。而且好幾年前,我就發現我的雙親暗中販毒的秘密,可是我能怎麼辦,他畢竟是我的父母,我總不能去檢舉他們。我只好在外面,來個眼不見為淨。”

 丁柔看眼前傷心的大女孩,她的掙扎和彷徨自己完全明瞭。可是人的成長,就是由一次又一次的傷心和痛苦累積起來,只有從悲傷中站起來,才能活在自己的天空之下。

 “曉晴,以后有什麼打算?”她關心的問哽咽不止的堂妹。

 “我還能有什麼打算,只能過一天是一天。”她悲觀的說。

 “如果沒有什麼計劃,就跟我一塊到美國去吧!”她溫柔的對堂妹提出建議。

 “妳要帶我一起去。”丁曉晴睜大眼睛,不敢置信的說:“難道妳真的不在乎我爸媽對妳的所作所為。”

 “都過去了。而且丁家只剩下我們兩個人,我們更要好好的活下去。”她柔溫暖的玉手握住堂妹冰冷的小手,鼓勵她好好的過日子。

 “可是到了美國我能做什麼呢?”丁曉晴猶豫不決“總不能跟以前一樣,在外面荒唐過日子,四處。”

 “妳可以先唸書,等拿到學位,再決定自己要做什麼也不遲呀!反正妳還年輕。”她提出解決的方法,也為丁曉晴規畫好她的未來,不想讓她糟蹋了自己。

 “好,就這麼決定。”她破涕為笑,高興的同意。

 “這幾天,妳把東西收拾收拾,該辦的事辦一辦,其它的手續和機票我會幫妳好。”

 “謝謝妳,堂姊。”丁曉晴掛著真誠的笑容,感激的望着丁柔。

 “好了,妳早點休息,等確定離開的日子,我再來通知妳。”丁柔順了順堂妹的秀髮,扶著她躺下來,為她蓋好被子,才起身離開。

 她關上電燈走出堂妹的房間,向始終為她敞開的溫暖膛。

 “都解決了。”他輕咬感的耳垂。

 “嗯!”她沉醉在他灼熱的氣息里。“我決定帶曉晴一塊去美國。”她嬌的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考夫曼大宅很大,讓她住進去沒問題,而且我現在是有錢人,不差多個人吃飯。”

 他不可一世的樣子,引起丁柔嬌笑聲連連。

 冷冽熱情的舌頭伸進她的嘴,和她靈活小巧的粉舌纏在一起。

 在熱吻的間隙中,他問兒“妳打算怎麼回報我呀!”

 她掙開冷冽的懷抱,拋給他嫵媚動人的笑容和熱情的眼神,才轉身跑開。

 她邊跑邊說:“等你追到我,不就知道了嗎?”一路上傳來她如銀鈴般的笑聲。

 冷冽聞言,急迫追著他心愛的女人,想要索取回報,以紆解自己腫脹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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