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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父亲的声音渐渐焦躁了起来,门外的女儿正要进去,忽然发现自己脚旁滚落的大衣里滚出了一个纸团,女儿展起纸团只看了几眼,脸立刻变得通红,她猛地站起一把拉开了房门,正在哭泣的母亲和一脸愁容的父亲惊诧地看着闯进来的女儿。

 “为什么要放过桥本晃司!”“你…”“为什么?”“你先出去,我以后再向你解释,我是为了你们…”

 “胡说,是为你自己吧!”讶子大喊一声,将一张纸狠狠丢在了地上“这是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你会被提升?”

 父亲的脸孔一下得通红“不,不是那样的。”“那是怎么回事?你竟然和他们作易!”“胡说!”“就是!真恶心!”

 “啊!”就在父女烈争吵的时候,一旁流泪的母亲忽然双手抱住头颅大声尖叫了起来。

 “讶子!”“妈妈!”在父女两人惊叫声中,尖叫的母亲忽然如同电击一般猛地一阵搐,接着便直地摔倒在地。

 “妈妈,妈妈!”如同无数个夜晚一样,讶子在尖叫声中清醒了过来,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她弹起的身子只是微微抬起又软绵绵地瘫倒了下来,浑身肌无力让讶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费力地抬起上半身,环顾四周,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奇特而巨大的房间中,房间的四周墙壁甚至房顶都是由巨大的镜子组成的,屋子的一角有一个同样由玻璃构成的盥洗室,整个房子仿佛一个巨大的水晶柜,空空,只有她身下有一个超大号的软

 讶子一透过镜子看清自己的装扮,立刻气得双颊粉红,她现在上身只穿着一个黑色薄纱质地的短袖制服小衬衫,在制服的口处印着黄的“police。”

 字样,衬衫扣了中间的两个扣子,下摆在口下系成了一个大结,她紧绷平坦的小腹和深邃人的沟完全暴在外,最恶毒的是,薄薄的细纱根本遮不住她的春光,无论是浑圆的房还是娇头都清晰可见。

 她的下身穿着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窄裙,紧紧地绷在她的间,使得她稍稍移动自己的大腿,就要出自己丰部,她修长健美的双腿上穿着一双黑色的袜,但袜的裆部却特地留出了一个大,使得她同样没穿内衣的下体直接在了空气中。

 在她纤美的双脚上则套着一双黑色高皮靴,但皮靴尖处却处理成了鱼嘴型,透过靴尖她发现自己双脚的脚趾上居然被涂上了粉红的指甲油,最后,她的头上还被带上了一个黑色的大檐帽,正中同样有一个黄的警徽标志。

 这一身所谓的“警察制服”讶子并不陌生,在地下情场所中,由女扮演女警始终是一个人气颇高的节目,她办案过程中就曾经抓捕过几个身着类似猬亵下的“警察制服。”的女,只是,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也要穿上这套的衣服。

 “混蛋。”讶子摘下帽子狠狠地丢到一边,只是对身上的装扮却束手无策,除了这套情趣制服,硕大的屋子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遮挡她的身体了。

 “野上警部,看来你休息的不错,精力还是那么旺盛。”一阵轻浮的笑声中,一个男人走入了房间,这个男人生得十分英俊,只是那如同饿狼一般的双眼和的笑容让人着实难以产生好感。

 “山本勘助!”“能够让野上警部知道名,真是不胜荣幸啊。”“少废话,你抓我到这里来要怎么样?”

 “怎么样?我想野上警部看了自己这身装扮就应该很清楚了吧,这身制服还真是野上警部穿得最漂亮那。”

 讶子脸上微红,嘴上却不肯示弱“你以为对一个警部警方会坐视不理么?”“我想之前你的上司前田警监已经代表警方表明态度了。”

 “畜牲!别以为前田幸次就可以一手遮天。”“也许吧,不过我想你看看这个再作结论吧。”

 山本勘助一挥手,在他背后,正对着讶子的一整面墙壁变成了屏幕,一阵雪花闪过,画面渐渐稳定了下来,图像的质量很差,但还能看得清楚。

 那是一间病房,中央病上一个病人浑身了各种管子,镜头摇晃着靠近,在各种医疗设备下,一幅相当周正威严的国字脸了出来,但是,那苍白、了无生气的脸色弱化了他的气势,而氧气面罩外出的微白的鬓角和额头的皱纹更增添了一丝悲凉和疲惫。

 “爸爸。”虽然看到前面的情况,讶子多少有了预感,但真正看清病人的一刹那她还是不住轻喊了一声,在她的记忆中,那个男人是年轻干练的警界新星,是青云直上的官僚,是放弃责任的丈夫,是始终对抗的父亲,但无论如何,她怎么也无法将那个男人和眼前这个衰老、憔悴的形象联系起来,她感到在内心深处的某一处好像被人狠狠地撕扯了一下,隐隐作痛。

 虽然自己离开、拒绝、漠视这个男人,中断了和他的一切联系,很长一段时间,她真的以为做到了和他形同陌路,但是,现在她才发现,父女血缘上的联系,远不像改变姓氏那样容易斩断、消灭。

 讶子了口气,尽力将心中这些恼人的情感压制下去。女警的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她应该仔细观察,获取更多的情报。

 紧接着,画面再次晃动起来,这应该是用偷拍镜头拍摄的,讶子暗暗想到,镜头似乎被放置到了一个架子上,一个女人的身影从镜头前晃过,然后走到病边坐了下来。

 那漂亮的面容和窈窕的身材赫然便是野上讶子!镜头中的野上讶子轻轻地抚摸着病人的胳膊,脸上是伤心的表情,渐渐地,一大滴眼泪缓缓滑过了她的脸颊。

 看了这些画面,野上讶子才明白自己真的低估了这些人,在画面中,这个野上讶子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虽然无法听到声音,但相信对方也作了精心的准备,纵使有些破绽,只要装作过度悲伤或者生病,应该可以敷衍过去的,而更可怕的是,虽然不知道现在的确切时间,但仔细推想,这个画面拍摄的时间绝不会间隔太久。

 仿佛读出了讶子的想法,山本勘助用炫耀的口气说道:“野上警部,这个可是现场直播,感觉如何?”

 现场直播!如果是真的,这绝不是仅仅靠一个人使用偷拍工具便能做到的,至少在意大利警方以及日本警察使团内有相当阶级的人配合才行,纵使不是直播,但这个假的野上讶子暂时替代了自己的身份也是肯定的了,讶子心暗暗震惊,表面上却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反应,保持着冷漠的样子。

 “好了,回到刚才的话题。”山本勘助又一挥手,身后的画面戛然而止,当假的野上讶子出现在屏幕中时,他仔细观察了讶子的表情,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那个女人只是眼睛猛地睁大了一下,却没有出现任何他所期望的反应。

 随即他的发言更是直接被无视掉了“野上讶子警部在父亲突然病倒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错误,于是细心地照料父亲,想要抓紧最后共度的时光,暂时离开了工作。

 不,也许是要长期地离开工作,这样的理由大家是否可以接受和理解呢?我想这样你的上司前田警监会很容易说服那些质疑者的,如果他们存在的话。”

 “是么?你觉得警察都是白痴么?”讶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这种拙劣的把戏你认为能骗住所有人?”

 “不,当然不,恰恰相反,我正是因为相信警察都是聪明人,所以才有这个自信。”

 “什么意思?”“没想到野上警部作了警察这么久,竟然完全不懂这个行业,确实,只要上层全力支援,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案子察不清楚,但是,同样地,如果有上层暗示,即便是在樱田门(东京都警察本部)前众目睽睽下杀人也会无法破案的。”

 “你以为猴子就能代表整个警方高层么?这是对一个警视长的出手,警方绝不会坐视不管。”

 “哈哈哈哈。”山本勘助嚣张地仰天大笑起来“这还要感谢你啊,野上警部,这几年你可是得罪了很多高层,这让我们作工作出乎意料地顺利,现在整个东京无论黑道白道都想看到你的垮台…”

 “你想让你的人装扮我多久呢?”讶子打断了山本勘助得意洋洋地发言,冷冷地说道:“一个警视长又能在海外待多久?你们不过是一时掌握了局势,如果你真的成竹在,干吗不杀了我?”

 山本勘助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不过旋即又轻佻地笑道:“不,野上警部这么人的女警,我怎么舍得杀掉呢?我想经过我们充分地相互了解,会好好合作的,好了,我们说得太多了,还是做点正事吧!”

 说着山本勘助一边亵地打量着近乎体的讶子,一边缓缓地近。“做梦吧!”虽然浑身乏力,讶子依然后退一步,摆出了防卫的架式。

 “oh,对了,我的一位朋友对你也很感兴趣,不妨让他也加入我们的游戏吧。”

 山本勘助话音刚落,另一个男人走入了房间,这个男人脸上带了一个面具,身上一丝不挂只虚披着一件和服,在已经发福的肚子下,一大的具凶悍地高耸着。

 “呵呵,看来你今天火力全开啊,那我也马上准备吧。”山本勘助一边笑着,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身上和服,在和服下面他同样是未着寸缕,一条长得夸张的茎同样也是高昂着头颅“你想先用她哪个?”

 “客随主便,野上警部身上的都是精品,只不过,没想到野上警部的房这么大,真是意外之喜啊。”

 “混帐。”讶子狠狠地骂道,听着两个男人旁若无人地谈论著自己,如同屠夫在评价待宰的羔羊一般,讶子几乎气疯了,但是她的理智和疲弱的身体告诉她,不能冲动,她的机会只有一个。

 “那我们先好好欣赏一下野上警部的体吧。”山本勘助说着,径直走向讶子,随意地挥手抓向对方。

 讶子向右侧一闪,将将躲开了对方的攻击,山本勘助再次抓向讶子,又被她勘勘闪开“ohmygod,光看她房晃来晃去的样子就让人鼻血了。”

 另一个男人双臂叉大声地叫道。确实,随着讶子的躲避,她前两个巨大的椭圆形球如同两个水袋一般左右晃动,而更糟糕的是那黑色薄纱根本遮挡不住两个男人猬亵的目光“畜牲。”

 趁着讶子的分心,山本勘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向回一扯“啊。”讶子尖叫一声被扯得跌跌撞撞地冲向了山本勘助的怀里。

 “小心!”随着面具男地叫声,讶子借着前冲之势伸出右手狠狠抓向山本勘助的下身!

 “哈。”刚刚还吊儿郎当的山本勘助忽然变得十分灵活,他的左手快速下探,准确地擒住了讶子的手腕“很好的战术,不过可惜了。”

 讶子挣了两下,但山本勘助刚刚还看似虚浮无力的双手如今如铁钳一般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困境中,她顺势一记侧踢,然而再次出乎她的意料,山本勘助趁机将自己的右脚别入她的两腿间,勾住了她的右腿,而后双手发力,将她狠狠摔倒在了身后的软上,一记漂亮的“大内割。”

 !山本勘助压制在讶子的身上,以胜利者的姿态说道。“听说野上警部是空手道二段,不过在下也有柔道三段的水平啊。”

 “野上警部果然聪明倔强,不过你面对的对手太强了,恐怕还是免不了失败的命运。”面具男一抖肩将和服滑落地上,也凑了上来,他一边语带双关地奚落着,一边抚摸着她的脸颊。

 “呸!”丧失了行动能力的讶子眼看无法摆对方的手掌,一口唾沫唾向了山本勘助。

 “好烈的子。”山本勘助一愣却并不生气,只是示意面具男按住讶子的双手,而后用手指将脸上的唾沫抹了下来,不顾讶子的挣扎,尽数细心地涂在了她的脸上,野上警部,我劝你不要再作这种无用的抵抗,不然受损失的只能是你,你再吐唾沫我就让10个最肮脏的男人在你身上撒,我说到做到。

 “虽然是自己的唾,但脸颊上那种粘乎乎冷冰冰的感觉还是几乎让注重卫生的讶子疯狂,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山本勘助竟然用温柔的语调说出了上面的那番话这绝对是个变态!然而,对峙片刻,她终究没有再吐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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