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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月的台北,天气不错,可惜的是天空像是覆盖了一层薄雾,蒙地教人看不到纯净的蓝色。

 阳光懒洋洋的洒在城市,穿梭在建筑物间人来人往的身影像是无声的动画一样,各个都被大太阳晒得受不了,忍不住频频擦拭汗水,且不约而同的抬头看向那刺眼的

 不过,在医院的病房里倒是感觉不到这些。

 这是一间白色的病房,看起来豪华的,只是也寂寞的。

 通常能住进这种等级病房的病人,一般非富即贵,实在很难想象有这种财力的人为何会连一个在旁陪伴的人都没有,让这空旷的房间更显得清冷。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有些夸张的是在这间病房中,这样小小的敲门声竟也能引起回音,足见这房里是真的很寂静。

 “请进。”略显怯懦的声音轻柔的响应。

 躺在病榻上的是个长得美丽脱俗的女子,她明亮的眼眸带着些许的期待和一点点的恐惧,紧张的望着白色的房门。

 不论如何,当一个人一直是寂寞、孤独的待在这样毫无一丝人气的病房里,难免会期待有人来看看她吧──即使每次来人的冷冷言语总是很伤人,但她依然没被那些话语伤到而失去了期待感。

 “少夫人,可以回家了。”平板且没有一点抑扬顿挫的语音在空气间,那略带点厌烦的口气,似乎反应了要他做这件事有多么的污蔑他一样。

 “回家?”柔顺略带着不确定的嗓音回应他,躺在病上的美丽女子那种畏怯的感觉更大了。

 “是的,医生通知说您已经没什么大碍,二少爷让我来接您回去。”

 听到这样的话,女人心中突然冒出一股冷冷的寒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男人声音里的冰冷使然,反正他语气中的不感,竟让她产生了一股害怕的情绪──她竟害怕到要离开这个她原本很想离开的地方。

 在这里已经住了好长一段时间,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是要被丢弃在这个地方过一辈子了。

 车窗外的景是陌生的,在这辆豪华的黑色房车中,宽敞的车厢内有着可以隔离前后座的板子,让她可以暂时不用担心那名自称是管家的男人。

 他那对总是不带善意的冰冷眼睛,让她从在医院起就不敢正视。那像是高傲的孤鹰轻视地上生物的眼神,那样的眼神让她只觉得自己是很卑微的,和他口中对自己所用的敬语结合在一起,只是更显得瞧不起人。

 还是想想她现在的处境吧──她决定先遗忘对那名管家的不愉快觉。

 据说,她叫作钟戈彤,是他们家二少爷的子。

 因为意外,她受了重伤,脑部受到重创,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记不得。

 可是,这几天让她感觉到她的丈夫──那个二少爷,一定是很不满意她这个做子的,也或许…其它人也都不喜欢她吧?

 在医院里生活的这一个多月,除了看护太太、医生、护士,她几乎是被所有人给遗忘的。

 她是个很让人厌恶的人吗?她不知道。

 窗外的车子好多,一辆辆的壅住不太宽阔的道路;路旁一间间的店面,摆设着很多漂亮的货品,可是大部分的店内都显得空,像是没什么生意一样。

 她专注地看着窗外动的景象,暂时不再去想那些让人不安的事,懒懒的阳光进车内让她感觉很舒服。

 车子转入山道往上开,山路两旁有不少的铁制大门,往深一点看去,每间门内的房子都离大门有一段的距离。

 过了一个热闹的校区,车子再一转,没多久就到了一个有着沉厚黑色大铁门前,而那道大门也缓缓的自动打开。

 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条两旁有着绿荫的宽阔道路,霎时,她心跳的速度变快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车道终点的华丽大屋,她心中竟倏地燃起了很多很多的恐惧感!

 那种打从心底升起的颤栗感觉让人浑身不舒服,她就像是站立在暴风雨将来的浓厚云层下,有股强烈且骇人的迫感!

 “没想到还有机会看到。”一道没感情的嗓音对着她说话,可那语气中充了明显的讥讽。

 在装饰得极其富丽豪华的大厅里,巨大的水晶灯下站着一个全身穿着华丽贵气的中年妇人,她约莫四十来岁,修饰得近乎完美,那气质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太太。

 “您好。”钟戈彤略显不自在的看着贵妇人,她可以从贵妇人锐利的双眼里看出一股教人恐惧的厌恶神色。

 “他们说-失去记忆,看来是真的,我可从来没见过-这般有教养的模样。”冷冷的声音从贵妇人精致完美的线中逸出,那张带着冷然轻蔑的脸孔高傲地扬着。

 何最讨厌的就是看到比自己更出色的女人,就像眼前这个拥有天生亮丽的外貌,却又兼融卓然高雅气质的女人。自己的精心打扮和眼前这个年轻女人一比,美丽的赞扬根本就成了对自己的嘲。即使再年轻二十岁也是一样,她打从心底知道。

 所以,她从一见到眼前的钟戈彤开始,就没有喜欢过她。

 钟戈彤太了,却又太清澈,她是集天使和恶魔的特质,完美融合而成的精美艺术品,人们若不是喜欢她,那就只能选择讨厌她了。

 “夫人?”带人回来的管家等待着指示。

 “带她回房间去。”何以平淡不带一丝情绪地吩咐。

 “晚餐我会叫人送到楼上去,-不用下来了。”何转头对钟戈彤说,真正的意思是,没事,-就少出现吧!

 “是,少夫人,请上楼。”管家已在楼梯口等人了。

 好华丽的房间!

 看着管家带她来的房间,钟戈彤瞪视了好久,心中只能出现这样的评语。

 这实在是一个低俗到不可思议的房间,四面墙壁上涂着俗气的暗红色调,再挂着一幅幅色彩丽的壁毯。

 让人脸红的是,那毯子上编织的图案都是一些衣衫不整,甚至完全**的各个种族的男人。

 房间正中央放的是张大得吓人的仿古巨上方挂着一面大红色的丝质帐幔;而天花板上是一个比楼下大厅稍小的水晶灯,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整个房间显出一种很暧昧的红,让人觉得这像是一个总是在做某种特定事情的地方。

 钟戈彤觉得脸上传来一阵燥热的感觉,她尴尬地将目光移向别处。

 房间内还有一张很大的贵妃椅,同样是大红色的,上面放置了一些同系质地柔软的垫子和薄毯,椅前还放了一张较低的矮榻,榻上一样堆了一些同系的软垫子。

 在巨大香的大旁边,放了一张大得教人吃惊的亮粉红色的化妆台,化妆台上放着一大堆瓶瓶罐罐和一面大大的镜子。

 整个房间内除了水晶吊灯外,没有其它的光源,屋外的光全教那张从天花板上垂到地面,鲜红色的窗帘给遮挡在外。

 这是一间充了yin意和望的房间。

 她不懂为何有人要将原本亮丽热情的红色成这样的低俗感觉?

 瞪着这间不太雅的房间一阵子后,她终于决定走过那张大得让她觉得有些难堪的红色仿古大,和一幅酒红色大屏风,将那香的窗帘一把拉开。

 “哇!”窗外的景致霎时吸引住了她全部的心神。

 那是个和房内全然不同的景致──充绮丽、引人遐思的房间外,竟然是一个充了各式天然植物的小花园!

 房外是一个不小的平台,平台上错落的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各种颜色的植物竟逐其间,充了鲜妍活泼的盎然生气。

 踏出房外,走过一小丛的竹林幽境,再来到用纯白色木头撑起,上面绕了一些绿色藤蔓的花架下,她随意走在这座小型花园中,整个房间就只有这块地方能让她觉得心安。

 看着这些洋溢生气、沉静人心的花草植物,走到小院边缘,她发现在这些花团锦簇外,这平台的周围竟然全让水泥墙给包围住了,就像是这座小花园的主人是个极小气的人,一点也不愿意让外面的人看见这一方天地。

 不过,从里面看,除非是走到很接近角落的地方,否则,真是看不见那片也被漆上了淡彩的墙。

 花园内浅绿色的小亭里摆着一组细竹制的矮凳、矮几,那是由一张精致却不俗气的茶几,和两个巧又带着朴实感觉的小凳子组成。茶几上放了一组染了淡淡绿色裂纹的细瓷茶具,这样的摆设让整个小凉亭显得十分雅致。

 “看来这房间的主人有着很奇怪的性格。”钟戈彤轻轻的自语,这自语的习惯她也不知道是自己本来就有,还是因为在那间白色的病房里待了太久才培养出来的。

 在屋外待了好一会儿后,她再次进到房间,突然觉得这房内好像没有刚进来时那般的难以忍受了。

 顺手将大窗帘放下,她直觉到这房间的主人是刻意想要保留这房外的一块小天地给自己,并没有意思让他人发现,因为那个酒红色,漆了很多中古**天使图的大屏风,就挡在大和落地窗间,很明显的是不想让人能从房间内一眼就见到窗外的淡雅景致。

 “咚咚!”敲门声响起。

 “夫人,您的晚餐来了。”门外响起女佣的声音。

 “请进。”钟戈彤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门外的女佣显然是有些受宠若惊,愣了一下,才将手上的餐盘放到屋内亮粉红色的大型化妆台上。

 “啊!请等一下。”钟戈彤有些犹豫的叫住正往门口走的女佣。

 “少夫人还有什么事吗?”那个女佣竟表现出一丝很明显的不耐烦,似乎不希望她有其它的要求。

 “我…我想洗个澡可以吗?”

 “当然可以,浴室就在这边,请少夫人自行沐浴吧!”摆出一副难看的脸色将话说完,女佣又想走人了,好像站在眼前的钟戈彤是个烦人的大苍蝇一样。

 钟戈彤看着那个隐藏在一个戴了阿拉伯人头巾,很帅的luo男壁毯后的透明浴室,愣了三秒钟左右,才急忙唤住那个已经到了门口的女佣。

 “那…可以请-给我一些换洗的衣物吗?”她急切的问,若让女佣走了,她就没人好问了。

 “衣柜里都是衣服,您爱怎么穿就怎么穿吧!”女佣说完,很快将门拉上离开。

 “啊!可是这不是主人…客人怎么可以随便穿主人的衣服?”钟戈彤瞪着那个完全不可能对她有所响应的门说。

 不知道人生的悲哀包不包括洗澡洗得差点脑溢血这一项?

 在那个让她发热脸红的浴室里,钟戈彤很快洗好澡,然后打开那个画得很仔细,教人家如何生小孩的那种生理教材的衣柜拉门,她遇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怎么会这样?”无奈的又低声自问,她苦下了一张俏脸。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房间的主人是怎样的个性?

 衣柜里除了短得不能再短的上衣、裙子,就是完全能将人勒得紧紧的紧身衣,而且每件的色彩都是鲜火辣,亮闪闪的。

 “看来,这个女主人一定是个很外向的人。”这是比较保守的形容词。

 “-在自言自语说什么?”

 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钟戈彤一大跳,她猛然回头,包住口的大浴巾差点掉下来。

 “你是谁?”

 “哈哈!真好玩,妈说的果然是真的,-竟然也懂得害羞。”

 门口说话吓到人的是个一脸气模样的年轻男人,他约莫二十出头,身上穿着剪裁合身的淡褐色西装,墨绿色的丝质衬衫上,打了和西装同系的领带;发型在仔细的修饰下,显得潇洒不羁,若非脸上那让人有些讨厌的气,倒算是长得清秀帅气的男孩了。

 钟戈彤有些恐惧的看着他,然后沉下美丽的面容低声轻斥“请你出去。”

 从年纪上来看,这人显然不会是她的丈夫,他太年轻了。

 “出去?我干嘛出去?二哥说了,只要老子上得了-,他是不会反对的。”年轻男子并不在意她不太有力的逐客令,径自走进房间。

 “上?什么意思?还有,你二哥是谁?”她戒慎恐惧的问。

 这男人脸上的神色让她觉得危险,他那带笑的嘴角出轻的笑意。

 “上,什么意思?”那男人刻意装出恶心的娇柔声音说话,然后抱着肚子笑道:“他妈的,-耶!『夜魔女Mimi』,-竟然会不知道什么叫──上!”

 他将那个“上”字念得特别大声,又摸了摸下,往前用力一!那暧昧的动作表达出很明确的意思。

 “哈哈哈!”他笑得掉出眼泪说道:“对了,我那个二哥啊就是-最爱的长期饭票,-可别把他也给忘了喔!否则以后就得喝西北风了!哈哈哈──”

 “长期饭票?”

 “妈的,-连长期饭票都忘了?不会吧?不过…笨女人上起来最了,只要-求我我就告诉-,来求我啊!哈哈哈!”那男人走进房内,立在大边,指指自己下狂笑着说。

 “滚出去!”钟戈彤气得浑身发抖,整张俏脸冷了下来,一时表现出连她自己都不自觉的森冷气势!

 而那男人竟也被她的愤怒所吓到,愣了一下,仔细的看了看她,然后咬牙说:“他妈的,-这个货,早晚老子一定要上了-!”说完却没什么胆量似的,只是恶狠狠看了她一下,便匆匆往外走。

 直到那男人走出房间,用力甩上房门,情绪才放松下来的钟戈彤疲累地坐倒在地板上,还没穿上衣服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却不是因为寒冷。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她轻声自问着。

 五天了,到现在她还没见到那个她传闻中的丈夫──萧政豪──传说企业界第三代最有身价、最有才干,也最受女人喜爱的男人。

 来到这个大房子后,她除了到过那个环绕着假山、水池的庭院走了一回外,这几都尽量待在房里。

 外面的世界敌意太深,深得让她觉得只要一走出这房门,她就快要窒息般,若非必要,她宁可选择待在这沉寂的房中等待落。

 就像今天,一注意到时间,窗外又已是暗夜时刻了。

 幸好她在房里倒不会有无聊到难以忍受的困扰,她对这房间的主人起了很浓厚的好奇心。

 让人难以了解的是,那个看起来俗丽不堪的化妆台,除了台上那些让人眼花的玻璃瓶罐之外,那大大的化妆台抽屉里装的竟然是一本本的书籍,而且不是在这种华丽房间中应该出现的休闲或女杂志,而是一本本的心理学、经济学和一些英文还有散文小品之类的…和这房间格格不入的书籍。

 这几天她也不过只看了几本,还不到这里的十分之一吧!她看向那摆大大小小书本的矮柜,仍是觉得难以了解。

 将书放回矮柜,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到什么时候?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害怕起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蓦地,一阵寒意袭来──

 “谁在那里?”不应该有风的屋内,突然隐隐传来一阵凉意。

 “还是这么漂亮!娶-唯一没浪费的就是-这身段和脸孔了。”一道身影由暗处走来。

 “你是谁?!”连忙转过身子,钟戈彤避开了那个朝自己脸上伸过来的手掌。

 “萧政豪──-亲爱的丈夫!”说话中,男人的脸孔在她眼前成了一个大特写,让钟戈彤躲不开。

 那是一张俊美又很有个性的男人面孔。

 然后,一个温热带着醺人酒味的嘴倏地覆上她的。

 “唔──”无法挣开,在抗拒中,萧政豪的舌已伸进她的口中恣意翻腾,温热的舌带来甜甜的酒香。

 “-的身体仍是这么的教人恋…”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她的耳畔低

 那温热柔软的不再留恋她的小嘴,转移阵地来到颈项、肩头。萧政豪双手熟练的褪去子身上轻薄的睡衣,将舌上白皙丰脯,直往峰顶袭去。

 “啪!”倏地,重击声环绕在室内。

 连钟戈彤也被自己突兀的动作吓了一跳,整个人登时呆住了!

 萧政豪的脸上霎时印上一记手印,他不敢置信的由原先的错愕表情,瞬间扭曲出狰狞的笑意。

 他翻身压制住仍处于震惊状态的钟戈彤,一手按制住她推拒的双臂,将它们高高地抬起握住,另一手则毫不怜惜地开始撕扯起她身上的衣物。

 “-得付出代价!”带着浓浊酒气和一些息声的语音由他的口中逸出。

 “你不能这样对我!”被制住身躯无法闪躲的钟戈彤极力地扭动身体,沉浸在愤怒的情绪中,没注意到她的挣扎反而更引起身上男人益加沉重的息声。

 萧政豪重重的了一口气“这是-我的。”他的上那已显得红肿的瓣,堵住她还想说出口的话语。“我喜欢合法地…做这种事…”

 除了放肆身躯自由的意志,她再也无法做出任何的抗拒。

 两人的身躯紧紧地贴在一起,舞动起最烈原始的男女之舞…

 直到体内炙热的望暂时得到解放,萧政豪才从她的身上翻了下来。“没有冷得像块木头的-,真是教人尽兴。如果以后-也能有这样的表现,我倒是可以替-加薪。”

 萧政豪冷漠的薄淡淡的开阖,吐出伤人的话语。

 “什么意思?”钟戈彤虽然无法完全确认他话语中的含义,却也在霎时寒下了那张美白皙却仍带着些微红的丽颜。

 他略微深沉地盯住她看了一会儿,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懂吗?-知不知道-生气的样子,真是教人百看不厌?”

 双手摸进被中,覆上了她的脯。“呵…-的身体还是这么容易挑逗。”萧政豪轻笑着说。

 话语声落入钟戈彤昏沉的脑海,蓦地又惊醒了她的意识。

 “放手!”使尽全力的往他身上推去,萧政豪竟然被她推得退开了些。

 “滚出去!”她美丽的星眸蒙上一丝雾影,气愤和羞惭的感觉盈涨在心中,幻化成对自己无止境地厌恶。

 自己竟是这样一个…

 “-竟然会哭?为这种事哭可真不像-喔!我是-的丈夫,-应该要记牢这一点。”萧政豪轻轻拭去她落下脸庞的泪痕,轻柔地顺着那痕迹吻了上去。

 钟戈彤只觉得心头空空的,再也不做任何抵抗,就随他去吧──这心思萌起时,她也绝望的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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