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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想念)
 又是一个无所事事的早晨,躺在泳池边的太阳椅上,目光毫无聚焦,她离开房间时厉列侬还在睡觉。

 房间一片凌乱,那是昨晚她和厉列侬玩的那个叫做“许戈回来了”的游戏所导致。

 至今,喝醉酒的说话男人声音仿佛还留在她肩窝处:厉先生很想厉太太,厉先生想和厉太太玩一个叫做‘许戈回来了”的游戏。

 游戏起源于厉先生喝醉酒了。

 “阿特有一天多喝了两杯,回到家,许戈狠狠教训了他一顿,无可奈何去给他解酒汤,被教训了一顿的男人不甘示弱也觉得丢脸,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酒,喝一大口酒,等许戈回过头来再想教训他一顿时,嘴巴刚刚张开就被堵住,猝不及防间特属于酒的津甜辛辣充足于她的整个味蕾,混…”

 “这下许戈和阿特都变成酒鬼了。”

 男人低低的声线在暗夜里晕开,惬意、眷恋、亲爱、带有一种得逞后的小骄傲,他喝下那大口的酒,成功让喋喋不休的女人闭上了嘴。

 伸手去触摸自己嘴角,此时此刻她的舌尖依稀还残留着昨晚他强行渡给她的酒。

 也不知道是夜和酒的关系,还是厉列侬的精彩演技所导致的关系。

 “许戈回来了”的游戏活灵活现,让参与的两个人尽情投入着,被强行喂了酒后她一边叱喝他一边躲闪着她,最终无处可躲,背部紧紧贴在墙上,任凭着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可他还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女魔头许戈可不是吃素的。”

 这话让女魔头许戈直接炸,逮着阿特就一阵揍,两个人追逐着从厨房来到卧室,最终纠到了上,他把她在身下,就差最后那一下了,她大哭了起来,她想当时她哭得一定很伤心,他黯然从她身上离开,躺在上听着从浴室传来的水声,心里又开始新一轮的揪起,梦游般从上起身,打开浴室门,来到淋浴处,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为他做第三次时她心里已然没有多少的害羞。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许戈回来了”的游戏并不好玩,不仅不好玩还有点伤感。

 许戈远行了,阿特还留在原来地方等着许戈。

 艾薇的身影出现在花园时,闭上眼睛把自己的手藏得严严实实的。

 “厉太太,早餐准备好了。”

 “我不饿。”无打采说着。

 “厉太太…”她的丹麦管家可不是那么好打发。

 眼睛懒得睁开,手一扫,摆在桌面上的水杯、音乐播放器一一掉落在地上,冷冷说着:你打扰到我听歌了。

 脚步声远去。

 渐渐的,思绪陷入混沌状态。

 “许戈回来了”的游戏不仅不好玩,还耗费精力,现在她一点也不想动。

 迷糊糊中她听到高云双和陈丹妮的那声“厉先生。”

 看来她的管家搬来了救兵,落在她眼帘上的光源在提醒着她现在是白天,强烈的光线可以让人保持清醒。

 她可不是那么好糊的。

 脚步声停在她面前,之后是杯子搁在桌上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牛香,牛香和着面包香。

 面包肯定烤得金黄金黄的,可那又怎么样,她一点也不想吃,她现在心里头不快活,至于为什么不快活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在生厉列侬的气。

 这个男人可是说了,除了许戈之外他不和任何女人亲热,昨晚那样的还不算亲热,什么都给他摸了就差没有进去了,要不是她哭的话他肯定就进去了。

 那个混蛋再一次撒谎了。

 阴影盖住之前落在她眼帘上的强光:厉太太肚子都不饿吗?

 紧紧闭着嘴。

 从围墙外翻越而来的风吹落她鬓角处的头发,遮挡住她小半边脸,些许落在她鼻子上的发丝的,让她想打嚏。

 庆幸的手,有一双手把那些不听话的头发一一整理好。

 处于她眼帘处的阴影长时凝滞着,那落于她脸上的视线强烈到她想忽视都难,沿着额头、眉形、眼睛、鼻尖、最终停留在她的瓣上。

 依稀间,瓣宛如被整个含住,含住、恋恋不舍放开,专注于对上瓣的占有,轻轻含住,直到它变得柔软无比的娇,心满意足放开再去含住下边瓣,恶作剧带有惩罚意味的用力

 整个身体宛如被那股力量提起,潜伏于腔底下的那颗心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了,眼看一些似是而非的呓语已经来到她舌尖徘徊着了。

 手掌心找到那处棱形地带,一按,睁开眼睛。

 那双注视着她眼睛比她所有可以想象到的还要狂热。

 高云双和陈丹妮背对着他们站在数十米开外,这周遭就只剩下她和他。

 他现在连躲避都不想了,就这样着她的目光。

 是不是…

 是不是那个男人在内心里等待着她瞪他。

 “我喜欢你瞪我的样子,很可爱,在你瞪我时我总是忍不住的想把你举到头顶去。”那是他醉醺醺时说的话。

 动嘴,开口:会瞪你的人是许戈。

 他还是没有因为她这句话选择躲避。

 无计可施。

 “厉列侬,我讨厌你这样看着我。”说这话时她眼眶里蓄了泪水。

 她想,此时此刻她的脸上一定写了:如果你再这样看着我的话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那句话以及威胁他的表情起到了作用,厉列侬别开目光。

 目光落在一边牛杯子上,说:“把牛喝了,嗯?”

 看也没看,手一扬杯子应声而落。

 1942领导人并没有因她的举动恼羞成怒,而是触了触她头顶,说了一句“厉太太可是因为长得好看厉先生才想看的。”

 “真的吗?”冷冷问着,

 “当然。”

 “厉列侬,看着我。”摆正坐姿,仰起头,好便于他能清清楚楚看到她的整张脸。

 他微微弯下,安静瞅着她。

 “厉列侬,好好看着我,好好想清楚,到底你是因为这张脸好看才看,还是因为这张脸长得像许戈才看。”

 1942领导人很听话,一副百分之百情人的姿态。

 心里的气莫名其妙的蹭蹭往上冒,连同那些不怀好意的言语;

 “厉先生,你很会撒谎,你不是告诉我除了许戈之外,你不会和任何女人亲热吗?我就是许戈之外的任何女人,可看看你对这个女人做了什么,吻了也吻了摸了也摸了,甚至于你采取可哄骗手段一心想让她乖乖躺在你的身下。”

 就像逮到他的大不是,得意洋洋着:“如果这都不算撒谎了,那什么才叫撒谎。”

 得意洋洋的,大声宣告:“厉列侬,你是不折不扣的骗子。”

 余音在游泳池的水面上环绕着,周遭沉默成一片。

 片刻,他一种极为溺爱的语气说,厉太太生气了。

 “我没生气!”加大声音。

 那挂在他嘴角的笑容漂亮极了,一双眼睛在池水的映衬下亮亮的,嘴角扯出更为人的弧度:“还说没生气,一生气嘴巴就鼓鼓的,像青蛙。”

 徘徊在游泳池上的余音还未落下,另外一拨余音就响起:

 “生气嘴巴就鼓鼓的,像青蛙的人是许戈,是许戈!”

 余音中“扑通”一声。

 双手展开,把阻挡她前进的水快速往后拨,让自己的身体就像鱼一样,往着最深处,沿着游泳池一圈。

 那穿着白色衬衫的修长身影还倒影在蓝色水面上,咬牙,脚一登,又是一圈,那个倒影还在。

 第三圈,停在那个倒影前,抬头,平静说着:厉列侬,你是一个骗子。

 他居高临下注视着她,她看到他黑色管上沾着的白色体,想必她负气扫落的牛仔都倒在他脚上了,那可是热牛

 桌面上已经放着新的牛杯,面包换成了若干水果,太阳椅上搁着巾和浴袍。

 而他由之前的站着变成弯下,手伸向她:得填肚子才有力气游泳,才有力气生气。

 眼看,一颗心就要变得柔软了起来。

 不,不,不能。

 朝着他手迅速收回。

 “厉列侬,你是个骗子。”直勾勾盯着他,不让他有任何反驳的机会:“我猜你接下来会顺着我的话说,是的是的,我就是骗子,可怎么办?我可不吃你那一套,不要忘了我现在二十六岁了,我可不是孩子,所以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子糊。”

 加重声音:“再怎么糊,我也不可能如你所愿变成许戈。”

 说完话,别开脸。

 目光落在那杯牛上,一气呵成:“你刚刚说的话说对了一半,不过,填肚子才有力气游泳生气得改成填肚子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厉列侬,你爱撒谎的毛病让我现在都恶心得吃不下任何东西,如果你当真为我的健康着想的话那么请你离开,换成另外一种说法就是,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蓝色水面上的倒影消失了,目光落在空无一人的小径上,垂下眼帘,离开游泳池。

 是夜,夜深。

 思想是沉寂的,但耳朵却是清醒的,它们组成了一个混沌的世界。

 在那个混沌的世界里头,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很轻生怕惊醒谁似的,脚步声停在她前。

 夜恢复了寂静。

 她的耳朵差不多要忘了那组脚步声。

 男人嗓音低沉,远远近近,如那暗夜里忽闪忽闪的灯塔。

 “我知道你最近不快乐,很不快乐,如果我和你说,你现在的不快乐看在我眼里变成一个机会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

 哑哑的笑声淡淡化开:

 “我是自私鬼,这个我得承认,我把你最近的不快乐当成是我的机会,一个把你带回来的机会。”

 “嗯,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在那个世界里并不快乐,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已经厌倦了那个世界,我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呆在那个世界里。”

 气息距离她很近很近,近到仿佛要把她噬。

 “所以,许戈,我要想办法把你从那个世界带回来,让你回到我身边来,到那个时候,我允许你,所有你从我身上讨到的委屈心酸以千倍万倍的份量还给我。”

 躺在上的躯体陷入沉睡,可于躯体下的却是在卷缩着,卷缩到了某个所在,裹足不前。

 “我在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身上学到一样东西,所有的沉默都是代表着允许。”顿了顿:“许戈,你不说话就代表你允许,我去把你带回来。”

 慌张、逃避、眼皮发热发疼。

 有温热的瓣贴上她额头。

 “别怕,什么都不需要去害怕,许戈所要做到的只需要等在那里,等着阿特来牵住她的手。”

 片刻,脚步声远去,消失。

 那由远到近的脚步声、那男人低哑嗓音、那贴上她额头的触感宛如一场梦。

 伸手,摸了个空,这个动作她最近每天早上醒来都会作,扑了个空的手来到额头,想起什么,集中注意力往深处想,一切又回归成空白。

 呼出一口气,起

 刷牙时,她才想起今天早上她没和往常一样,在心里循环默念“我不是许戈。”

 这一切也许都是因为昨天的做贼心虚。

 昨天厉太太凶厉先生了,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愤怒总是来得很轻易,就像坐电梯,蹭就上来了。

 其实…

 其实她对厉列侬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她巴不得每天都能见到他,厉列侬那张漂亮脸蛋比风景、玩乐、口秀节目还人。

 早餐期间,她问艾薇厉先生昨晚有没有回来。

 “没有!”

 好吧,她的问题显得多余。

 厉列侬昨天去了洛杉矶,介于游泳池时的糟糕表现,送1942领导人时她把自己伪装成为一只温顺的小白兔,对于游泳池发生的只字不提。

 好在当时厉先生很给厉太太面子,在近卫队队员们背过身去时环住了她,在她耳畔:我过几天就回来。

 过几天就回到?到底是几天啊,1942领导人口中的几天有时候是十几天,甚至于一个月。

 今天是厉列侬走的第一天。

 看着厉列侬的座位,长吁短息。

 洛杉矶,单正午。

 趁着厉列侬休息时间,金沅敲开吉姆的房间门。

 吉姆是负责厉列侬安全的八名近卫队之一,也是自厉列侬担任1942领导人以来仅存的唯一一名1942成员。

 也是因为这个关系,吉姆最得厉列侬重用。

 从昨天抵达洛杉矶到现在还不不到三十小时时间。

 在这三十小时里除去晚上睡觉,厉列侬有一个小时时间没有记录在案。

 那一个小时时间1942领导人去了哪里不得而知,刚刚收到的情报使得金沅不敢掉以轻心,他得清楚那一个小时时间里厉列侬去了哪里。

 也许,最得厉列侬信任的吉姆可以告诉他。

 对于他的询问吉姆以“那是厉先生的私人事情”为由拒绝。

 “昨晚十二点ai和他的几名兄弟用化名从洛杉矶机场入境。”金沅低声音。

 ai是八月初被警方逮捕的墨西哥黑帮头号人物最小儿子的绰号。

 这名臭名昭著的墨西哥黑帮头号人物之能顺利落网,是1942联合墨西哥黑帮二号人物一手所策划,1942成员入侵墨西哥黑帮头号人物大儿子的电子系统,篡改他的数据,神不知鬼不觉打开他的手机定位系统,使得墨西哥警方顺藤摸瓜。

 绰号“ai”墨西哥黑帮头号人物的小儿子可不像他那只会吃喝玩乐的哥哥们,精明毒辣、也最得自己父亲的信任,在墨西哥黑帮头号人物没出事之前,外界一致看好他能接管父亲的成为未来墨西哥黑帮的领军人物。

 继1942领导人出现在洛杉矶的十三个小时之后,ai出现在洛杉矶机场,这使得金沅不得不绷紧神经。

 ai顾名思义,什么事情到他手上都能得到很好的解决,凭着这个特征,ai的号召力已经形成一定规模。

 金沅带来的消息让吉姆表情陷入迟疑,但还是迟迟没有开口。

 呼出一口气,金沅继续说:“ai还没入境美国之前的过去一个礼拜里,他和住在这里的众多墨西哥裔多次一电子邮件方式联系,厉先生现在住的酒店就有墨西哥裔服务人员。”

 这番话说完。

 “那一小时时间里,厉先生去见了泰勒。”

 泰勒?许戈的心理医生。

 “昨晚,厉先生还让我开车送他去拉斯维加斯。”吉姆又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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