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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老哥。”

 “有事吗?”任霁问,头连抬也不愿抬。

 “喂,真是差别待遇耶,你对未来大嫂就轻声细语、温柔体贴,对自己的亲手足却恶行恶语,很不公…呃,我没说,没说。”

 任瑜忽地住嘴,因为任霁正以一道凶狠的眸光冷冷地瞪着她。

 “你是不是该回学校了?何时的班机、何时起程,我亲自送你去。”只要能摆人的小麻烦,辛苦一下也值得。

 “哥,你真是…人家是取得博士学位才回国的啦!”哼!连自己妹妹的近况也不清楚,她真怀疑他们是亲手足吗?

 拿到学位又如何?

 大街上随便抓十个人来就有八个大学生,拥有高学历的人比比皆是。

 任霁一脸事不关己地说:“你该去找工作,而不是来这儿炫耀、烦我,更别奢望我会让你走后门,若真想进任氏,一切得照规定来。”

 “哥,你很无情耶,人家好不容易才…”

 一道敲门声响起,打断任瑜的言词,跟着有一抹拔的身影笔直地走进来,在任霁桌前二步远之处驻足。“任先生,您找我?”

 来者并没有发现坐在沙发一隅的那抹倩影,更不知道那人乍见他出现之时,心跳是多么狂,眼底尽是浓情。

 任霁不甚满意,剑眉微皱。

 纵使一再耳提面命,私底下要他不必如此拘泥小节,可只要一牵扯上公事,匡翼便是这副恭敬模样。

 任霁抬眸“帮我招呼一个人。”

 “请说。”

 “就她。”指着任瑜,任霁的俊脸有着解

 然而顺着指示方向望去的匡翼可就一脸愕然。

 是她!

 匡翼愕然的神情转为凝重,心思也变得复杂。

 “呃,嗨!”任瑜起身,漾着一抹娇笑打招呼。

 “任小姐,你回国。”回应她的热情是他一贯疏远,却永不失恭敬的语调,教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

 她不要这样,她不要匡翼这么冷漠。

 匡翼明知道她对他有着好感,难道他就不能给她一些好脸色、对她热络些,非得令她如此难堪吗?

 “你们聊吧。”

 见气氛僵凝,任霁当下决定闪人,一来是给他们单独谈谈的机会,二来则是他想死家里那可人儿。

 霎时,静默的空间弥漫着一股沉闷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任瑜打破僵局轻问:“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唉,谁教她死心眼地喜欢着匡翼,硬是狠不下心扭头就走。“没有。”

 “喔,那你过得好吗?”

 “托小姐的福,匡翼很好。”匡翼微欠着身。

 疏远淡漠的称呼方式是他刻意藉以提醒自己两人之间的差距。

 水眸一黯,她说:“告诉我,你真的、真的不喜欢我吗?”

 任瑜直接而大胆的问语教他心口一震。

 她的心意他又何尝不明白,只是…

 “小姐,匡翼还有公事要办,我去吩咐司机来载你回…”

 见他有意逃避,任瑜迅速横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直截了当地哀求着:“匡翼,算我求你,求求你告诉我,好吗?”

 要痛就狠狠地痛一次吧!

 哪怕答案是她所不能接受的,总好过让她这样一厢情愿,永远只能默默守候,却又猜不透他的心意来得好。

 “你适合更好的男人。”

 “我只知道我喜欢你。”

 “小姐,你知道匡翼的命是任霁救回来的,而任老爷更给我一个留在任氏效命的机会,任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忘恩负义,请你…”

 她打断他违心的言论,咆哮怒斥:“请你不要再以身分悬殊作为拒绝我的藉口,更请你不要拿忘恩负义作为理由,你知道我爸妈从没门第之见,他们其实已默许我们交往,我讨厌你没有勇气接受我的爱。”

 她这一爱就是四年了。

 她的情路走得还真是漫长而艰辛。

 “小姐,我…”“不要再小姐、小姐的叫我!”崩溃似地投入他怀里,她埋首忿然捶打着,一下又一下。

 而他就这么任由她打着,让她尽情宣

 似是发够了,她冷静地说:“这趟回来,我只想证实你对我究竟有无爱意,如果、如果没有,那么…”话至此,痛意已袭,教她说不出口。

 她的语还休看在匡翼眼里,直觉告诉他,她即将口而出的决定将会彻底断绝两人的牵扯,而他正屏息等着。

 微抬眸,她深情地望着那如黑潭的眼眸,神情恁是复杂而痛苦;深口气后,她沉重地说:“那么我、我会选择放弃。”

 放弃?

 她要放弃爱他?

 霎时,心痛的感觉划过并揪紧他的心口。

 “在美国,有人向我求婚了,我告诉他我会考虑。”她的语气轻而飘忽,心情却像被大石重似的无比沉重。

 “你…”

 红微颤,她痛苦地道:“你知道我这么爱你,为什么还答应对方要考虑吗?”

 匡翼摇头。

 “因为,被爱比爱人快乐,幸福。”

 被爱比…

 不、不是这样的,自始至终他都深爱着她,其实他们是彼此相爱的,并不是她一厢情愿啊!

 “你…不阻止我?”一颗颗如珍珠般的泪笔直落下,她的心更痛了。

 想,他想。

 他想开口阻止,但他不能,他不能啊!

 心感到不舍和心疼,她的眼眶如着血的伤口,每落下一滴泪就痛一次。

 他想告诉她不是这样的,他不是不喜欢她,而是不能喜欢她呀!

 “我懂了、我懂了,沉默就是你的答案,因为你从没喜欢过我,所以根本不会在乎我要嫁人。”不争气的眼泪再度落下,她泣不成声的说:“甚至、甚至连开口问我要嫁给谁…也、也不愿意;呵呵——好傻,我真的好傻。”

 抹去泪水,她步伐踉跄地退出他温暖却不带有感情的怀抱;心灰意冷,她一步步往后退,好似决心要一步步退出他的生命。

 “任瑜,我,我…”匡翼心慌地伸手想留住她,但话至喉间却开不了口。

 “别说,别说了,谢谢你让我明白爱人是痛苦的,而我也已心死,如你所愿,从、从今而后,我不会再着你。”

 看他一眼,她痛苦地紧闭眼,像是亟把他的身影自脑海中除去;再张眸,她旋身冲出他的视线外。

 “任瑜,任瑜!”

 “你好香。”

 柳江闪避不及,让刚进门的任霁给面抱个怀,而且闻到的尽是他身上独特的男气息。

 “别、别闹了。”

 最近他老是这样,动不动就偷袭她,或者出其不意地抱住她,狂吻她直至几乎缺氧才满意地放手。

 “我还没吻够,怎么放呢!”

 下巴抵在她的头顶爱恋地磨蹭,他灼热的气息轻拂她的耳鬓,他的滑过她的瓷颈,辗转埋进她细的颈窝,汲取那睽违已久的芳香。

 “不,伯父、伯母出国去喝喜酒,我们可以不必演恩爱戏码了啦!”她用手抵着他的口,阻止他不轨的举止。

 “仆人呢?”

 “刚去采购用品。”

 都不在?

 真是天助他也。

 天知道父母当了好一阵子的电灯泡,现下两老出国去,他怎能不好好把握一下这得来不易的单独相处机会呢!

 更何况,他可是特地摆任瑜那人的小麻烦,专程回家找他的可人儿温存,所以岂有放过她的道理。

 漾着魅笑容,他的舌尖缓缓滑过她的瓣,一把灼热的惑之火瞬间点燃,**在两人之间突然窜升。

 “呃,你别…”

 “不,别阻止我,我好久没这样抱着你了;天知道你的心思都不在我身上,让我多么难过,食不知味、睡不成眠。”

 他一脸哀怨,口吻似是在抱怨又似贪恋,的爱意含着酸涩味。

 “我…”

 “你是个失职的女友,该罚。”因为她不但将心思全放在他家人身上,忽略他的感受,还一再逃避、拒绝与他单独相处。

 不顾她的矜持、推拒,在他不断加深这个吻之际,急速息的呼吸已瞬间引燃熊熊爱火,霎时刺着他们的感官,让他们的渴望炽烈无比。

 “不可以,你不…”她推拒着狂肆霸占她前柔软的手掌。

 “可以。”

 “嗯——”心跳霍然加速,使她控制不住而娇

 柳江屏息,双颊一阵绯红、眸中泛着水光,无助地望进他被**淹没的黑眸。

 他凝视着她那双人的瞳眸,轻轻解下排扣,褪除蔽体的上衣,低声赞叹:“真美,你真美,江。”

 砰的一声,大门开,瞬间打散一对恩爱鸳鸯,冲入一抹不识相的身影,一路痛哭着奔上楼去。

 “霁,是任瑜,她在哭。”

 “看到了,咱们继续…”

 “你妹妹哭得死去活来,你还能继续?”美眸白他一记,柳江迅速整好衣物,奔上楼去了解原因。

 “江,江。”

 噢,该死的麻烦

 一阵低吼后,求不的任霁只好整装,咬牙跟上楼去一探究竟。

 “霁,刚刚人家看到一只钻戒好漂亮,好耀眼耶。”琳达伸出葱白细的纤指,眼带狐媚地对着“金主”任霁说着。

 看来,她是想要他送她是吧?

 “霁,如果那只钻戒戴在人家手上,一定很漂亮,你说是不是?”果不其然,她开始暗示起来。

 哼,贪婪的女人!

 她的贪婪不让他想起单纯无所求的柳江,同样身为女人,她们却有天壤之别;再一次,他更坚决想和柳江共度一生。

 只是,他必须先解决掉眼前这女人。

 抿紧双,任霁拿出支票簿,在琳达殷殷期盼下,眉头皱也没皱地开一张即期支票给她。

 “这、这么多!”两百万耶!

 接过支票的琳达简直傻眼,却也乐不可支。“哇,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不枉费人家这么死心塌地跟着你,人家好高…”

 她起身,想挨近出手大方的金主身边落座,却教他的冷声震住。

 “滚!拿着它,以后别再出现我眼前。”

 双腿一软,她瞬间跌坐原位“霁,你的意思是…这是分手费?”

 “没错,是分手费。”

 而且他已连开四张支票分别给其他女人要求分手。

 “为、为什么?是我不够温柔,还是…”

 “琳达,你该知道我对女伴的要求。”绝不过问他的私事、他厌了就分手,是身为他女伴所必须拥有的认知。

 而且,从今以后,他的女人只有一个——

 柳江。

 红微噘,琳达不依地撒着娇“可是人家…”

 “够了。”瞬间,他的黑眸泛着不悦之,口气明显不耐:“别我说出更难听的话。”

 他最讨厌女人对他纠不清。

 “霁,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我一定会顺从你的意思,绝不惹你心烦,更不会过问你的私事,只要你愿…”

 琳达忽地停止哀求,只因她发现眼前的男人心思早已飘远,视线则是落在她身后方的某处。

 循着任霁阴郁的视线,好奇的她回头一看——

 原来在她身后的某个角落,一对男女正谈笑风生,仿若情侣似的亲密。

 再回头,她又看见任霁原本就充阴郁的双眸已燃起熊熊怒火、口急速起伏,于是她不蹙眉臆测起他的怒气从何来。

 毕竟,任霁一向对周遭事物没啥反应,给人的感觉也总是不冷不热,如今却一反常态,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盛怒中的他给她的感觉好像、好像是个正在吃醋的男人。

 杏眼圆瞠,琳达的容尽是讶异之

 难道、难道身后那名长相清丽的女人正是他对她厌倦的原因?

 天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她该怎么办?

 失去任霁这个大金主,她往后怎么挥霍啊。

 霎时,琳达陷入愁云惨雾中。

 瞧瞧,他看到什么?

 他的女友竟敢在公共场合当起“劈腿族”来!

 很好!

 紧咬牙,任霁线条刚毅的俊脸神情变得异常紧绷,并缓缓起身。

 “霁,你要去哪儿?”

 琳达惊问,跟着想起身;说什么她也要极力挽回她的金主,尤其是这么一个俊帅的金主。

 “想死就尽管跟来。”

 薄逸出一句语气森冷的话、俊俏的面容布骇人怒意,集冷热感觉于一体的他富有一种杀人于无形的诡魅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闻言,琳达美的脸蛋霎时变得惨白,浑身直打颤。

 仔细想想,两百万的分手费已够她挥霍一阵子,所以心虽有不甘,她倒也该感到足。

 算了,她还是换目标,找下一个金主去比较实际。

 “我…呃,我只是想回家,不是想跟去,你、你忙吧,Bye!”转眼间,她扭消失在他眼前。

 琳达前脚一走,接着尖叫声立刻响起。

 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际,只见一名长相清丽的女子让一名面容俊逸冷酷、态度霸道的男子公然强行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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