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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二月二十四,10:30AM。

 红星制片公司响起一串串风铃声。

 “迟到、迟到!风铃告诉我有人迟到!”阿兴转头一看“哇~~这一大箱是干嘛用的?不会是-自己搬上来的吧?”

 “呼、呼、呼,对,对啦!帮个忙好不好…”徐安佾过肩的波鬈发已成一团杂草惨状,为了这箱十二瓶梅酒,可将她折磨惨了。

 “帮忙可以,要税喔!”

 此刻阿兴的笑容看起来有些狰狞,让徐安佾脸冒黑线。她都这么惨了,阿兴居然还想趁火打劫。

 “我是一级贫户,缴不起税金的。”

 她做了个决定──

 纸箱放在地上,弯下身,用力一推,只要里头的酒没事,纸箱再怎么脏也无所谓啦!

 “哦~~聪明喔!想不到我们的傻大姊还有点大脑。”

 “呼、呼~~多谢…呼~~称赞。”费尽她吃的力气,总算这箱酒被她推到自己的办公桌底下。

 “这箱是什么?”

 “酒。”

 “酒!”阿兴的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啊!她都忘了,阿兴这家伙最爱酒了,她居然没多想就顺口把箱子里的内容物给爆料出来,完了、完了!

 “嘿嘿,分一点吧!”阿兴慢慢近,原先看来阴险的脸,此时更加令人感到寒气人。

 “不要!”

 “不分,会有很难看的下场喔!”他一笑,眼角弯如剃刀。

 看得徐安佾心惊胆跳的,当下不用多想,她整个身子趴在箱子上,如章鱼般,手脚并用地巴着纸箱不放。

 “不行,他、他说今晚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为了他,我特地要我妈寄来梅酒,这是他最喜欢喝的酒,说什么我都要为他保留!”紧闭着眼的徐安佾早已打定要与梅酒共存亡的决心,面对这个长相森,鬼点子最多的男人,除了拿自己的身体去当盾牌外,她再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法子。

 可是…怎么身上一点也不会痛,怎么没人来踹她、打她、踢她或推她呢?她还-自在疑惑,耳边已响起──

 “寻遍了天涯和海角~~只是为了、爱的你~~”

 是已逝歌星邓丽君的“冬季恋情”,歌声随着阿兴回到他的座位而愈来愈小声,徐安佾听得是一头雾水。

 她怯怯的抬起头来,身子仍紧巴着箱子,转头后才发现阿兴早已坐回他位置上,继续哼着歌。

 “阿兴…你不抢-?”

 “傻大姊啊!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要跟别人说就没人会抢,笨蛋!”

 “我一时没想到嘛…”

 “下次还有多的,要是敢不让我税,绝对给-好看。”还是撂下狠话。

 “那你的意思是,这次不跟我要-?”

 “要了-会给吗?”

 “不会,绝对不会!”她再次奋勇顾酒。

 “那就是了,红星的傻大姊从来没有给过这么绝对的答案,难得-坚持一次,我当然得卖-个面子-!”

 “真的!”徐安佾不可置信地看着阿兴,直到他一再点头示意,她才真正相信他的话。

 “阿兴!你最好了,谢谢你!要是我家里还有多的,我一定会再带来给你的。”她忘情地跑到阿兴身边,拉着他的手上下晃着。

 啊啊…原本打算用调虎离山之计的阿兴,在见到徐安佾怀感激的模样、对人不设防的天真,突然他竟失了夺物的兴致。

 看来,吃亏就是占便宜,在她身上已得到最佳实证。

 这个红星的傻大姊,难怪她进公司五年了,虽然在工作上没什么特别建树,也只是一个小助理兼总机,但老板就是没想过要裁掉她;就连他这个黑心肝的人,都不想欺负她这个有点散仙的女人呢!

 叮铃当啷,又是一串风铃响,徐安佾一看到进门的黑影,马上正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座位。

 完了!那是她最怕的严总监!希望他没看到她刚才发疯的模样。

 徐安佾低下头开始整理收据,那专注的模样,只怕地震来都无法动摇她分毫。

 “联络这几个人下星期三来试镜。”严总监丢了份名单在徐安佾的桌上。

 她——的点了头,随即放下收据,拿起话筒开始联络。

 “阿兴,今晚有事得拜托你这个单身汉了。”严总监的声音低沉,有种令人不得不听从的威严感。

 也因此,徐安佾一点都不敢偷听那两人的对话,因为她怕他。

 怕他的人,怕他的声音,也怕他的能力。

 红星制片公司的制片总监严定川,工作能力强、际手腕高、外型得天独厚,在他细腻线条的轮廓下,潜藏的是无人能及的决断能力及强势个性。

 站在这种人的旁边,她的存在几乎就要被他的光芒给完全遮掩掉。

 所以,和他共事,她总下意识地将自己已然微小的亮度调至最低,节约能源地依附在他强大光源之下。

 反正他这个大灯的瓦数那么高,哪还用得着她这不足十瓦的小蜡烛来撑场面呢?

 徐安佾很阿Q地如此想着。

 “什么?不要吧!平安夜耶~~多么宝贵的夜晚,你居然要我去做后制!”阿兴大声的抗议,可是却在一小段交谈后,失去了声音。

 而后,风铃声再起,她偷偷的抬头,确定留下的是阿兴,这才松了一口气,原先紧绷的肩膀亦松了下来。

 工作五年了,她仍旧无法习惯这位强势的上司,而还好的是,她这个整理收据、电话联络、处理杂事的小助理,永远不会有和这位高层人士共事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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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二十四,10:20AM。

 红星制片公司转角处,花妆坊。

 “今天晚上要你帮忙调花送到老地方。”

 “没问题,是要给建沁小姐的吧?严先生,你不写个小卡片附上吗?”

 “不用。”

 “不写啊?这样多没情调,虽说鲜花赠美女,但若能配上得当的贴心语,那才是真正的芳心杀手?啊!呵呵。”

 “小庄,你这花痴还真适合开花店。”

 “哎哟~~不都靠严先生的照顾,红星拍片用的花都跟我进,我当然得特别为你花点心思,好让严先生在感情路上一帆风顺啊!”

 “不劳费心,我和建沁之间的十年默契,不需要靠小卡片维系。”严定川想起昨晚接到的电话,建沁提及今天有重要的事得跟他说,依照他的预测,大抵不就是谈结婚这档子事。

 也是,爱情长跑了这么多年,也该是给它个结果的时候了。

 “十年啊?好羡慕喔!现在速食爱情当道,能有这么久的男女关系实在不容易呢!”

 “什么叫男女关系,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不客气的指正花店的小庄。

 “啊不就是英文的relation吗?”

 “英文没错,但翻译成关系,在华人社会里,是属于较为负面的含义。”

 “不然要怎么说嘛?严先生告诉人家嘛!”

 “叫男女朋友就行了。”严定川不耐烦地结完帐后,走出花店。

 一进公司的严定川,顺手便将公事包中的演员资料代给那不起眼的小助理。“联络这几个人下星期三来试镜。”

 而后,他笑着对红星的热门导演──阿兴开口“阿兴,今晚有事得拜托你这个单身汉了。”

 “什么?不要吧!平安夜耶~~多么宝贵的夜晚,你居然要我去做后制!”阿兴大声的抗议。

 “你晚上也没事,就算帮我这一次吧!”

 “我才刚结束完一支片子,也要休息耶!本来不是由你去帮波吉处理的吗?”

 “下午我还得去趟宜兰看小林的另一支片拍得如何,再赶去后制的话,今晚我就得泡在剪接室。”

 “哦~~难不成你晚上有…”

 “今晚应该会求婚。”严定川信心的说。

 “那好,我帮了。”阿兴一笑,活像小人得志般,若非同事多年,想来严定川也会误解阿兴的“帮”,会是那种令人心寒的帮吧!

 “那就麻烦你了,裁艺后制的剪接室订的是五点以后的时段。”

 “五点以后,那不就得带桶火去当晚餐啃了?”阿兴拍了拍严定川的背,他的手劲与其削瘦的身形不符,力道可猛着。“总算喔!”

 “什么?”

 “你总算要有个家了。”

 严定川笑了一下,拥有一个温暖的家,是那场车祸之后,他一直努力的目标。这样的结果,已在他人生规画中被描绘得十分明确,当梦想将要实现时,他向来平稳的情绪也不自觉地变得有些期待、有些紧张。

 “那就拜托你,我去宜兰了。”看着时钟,才刚过十点半,今晚七点的约会,相信他是绝不会再被公事给拖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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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仍然是十二月二十四,时间为10:00PM。

 平安夜,最为浪漫的夜,红星制片公司,难得地──没有半个人。

 “是谁取的名字,平安夜,怎么我半点平安也没分到…”徐安佾茫然地进入犹如空城的公司里,一到自己座位,便瘫坐下去。

 “唉…”大大的叹了口气,她环顾空的公司,想起了今晚原有的打算。

 原本,闹空城的地方,会有她和交往六年的男友偷渡进来,将所有同事的桌灯打开,取代毫无情调的光灯;然后,就只有她与他共饮美酒,等待着今早他于电话中所提到的──“我有重要的话要跟-说”的完美结果。

 却没想到…那句话的结果竟是今夜她得一个人独过,且往后的每一夜也将会是今晚的延续。

 六年的感情啊…他居然说放就放…

 “既然这样,我自己玩也行。”霍然起身,徐安佾照样依原订计画将每个同事的桌灯开启。

 顿时,公司染上红、蓝、绿三昏光,强调个人特色的同事们向来不爱用正常桌灯,每个人都很偏爱用这些伤眼的颜色。

 不过,此时这些颜色倒成了不错的气氛调剂品。

 放着小野丽莎的CD“Prettyworld”,她闭起眼想象着原本该有的浪漫。

 绿色的、蓝色的、红色的,在光线错中,她彷佛进入梦中。

 今晚,这一切就当是梦吧…

 这样,她醒来后应该就不会再有难过,顶多只是惆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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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梅酒已空了两瓶,徐安佾正往第三瓶迈进,自家酿的梅酒是她最爱的口味,梅子香气和上酒味,沉厚中带点微酸的香气在开瓶瞬间发散着。

 金黄体浓而不稠,入喉极为滑顺,毫无呛鼻酒味,酸酸甜甜的,真是极品,她很满意地再喝下一大口,顺啊!

 今早为了把这一箱搬来,不知费了她多大的劲,但才不过十二个小时后,那个劲却成了嘲她的证据。

 喝了它!

 把那个愚蠢的证据给喝个光!

 徐安佾一口接着一口,将顺喉的梅酒喝下,嗯,真好喝,还是妈妈酿的酒顺口。

 她意识蒙,配合着BossaNova进入最为恍惚的精神状态,连风铃声突然响起她也没听见,只怕若是来了个偷儿,公司及这酒醉的女人便要遭殃了。

 “谁在公司里?”突然,一道低沉的男声穿透乐音,传入徐安佾的耳中,但她彷若未闻,仍自顾自的喝着酒。

 “不开口,我就报警。”

 “报警?有小偷吗?”她蒙着双眼四处张望。“小偷在哪里?”

 她的视线,总算落到正门方向的那个男人身上,咦?那人好面,怎么会有这么俊美的小偷?

 徐安佾撑起摇晃的身子,想走近一瞧,却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

 “小心。”男人出声却没出手,眼睁睁的看着同事的面部着地。“会痛吧?”

 他,闻到酒香,看向那女人走出来的位置,那句话问得很不经心。

 “不、不痛,一点都不痛。”

 “不痛就站起来,还趴在地上做什么?”

 “站起来做什么?”

 好个问句,照她喝光的酒瓶来看,人站起来之后,她仅存的意识还能做什么?

 “那就随。”他信步来到徐安佾的桌边,拿起一瓶喝到一半的梅酒,凑近鼻子。“这哪来的?”

 “坐计程车搬来的。”她的声音含混不清,不知是酒喝多了,还是倒下去时,鼻子被扁了。

 但她的任何情况都不是严定川所关心的焦点。“我是问,这哪来的?”

 “早上刚起,我空着肚子,就把这一箱搬下五楼;然后再坐计程车搬来公司。好辛苦、好辛苦的,你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哀怨。

 “我干嘛要知道,-只要说明这酒是从哪生产的就好。”他的声音已显不耐。

 “从哪生产的?就我家生产的啊!我妈把它生了之后,就让它坐宅配通的货车到我家来。”

 “从-家生了再送到-家?”这女人,好好的一个回答都答不好,怎么红星会留下这种办事效率奇差的人呢?

 “从我家到我台北的家,你怎么这么笨,都听不懂。”

 “我记得-没那么多话的。”他沉声而说,不怒自威。

 “我也记得,你没那么多问题的。”她呼噜发声,一点也不把他的威严放在眼底。

 “咦?”

 “咦?”

 两人同声反应,严定川看向趴在地上的她;而趴在地上的徐安佾,此时也终于努力翻身,仰头看着他。

 两人对看,虽然她酒醉的眼中所看到的视野有点摇摇晃晃,天花板的纹路都远比他五官来得清楚;虽然,他亦仅只是用眼角余光在看她,桌上梅酒都还让他花比较多的心血来打量呢!

 即使如此,但他俩彼此心中都清楚一件事,那便是对方应该和自己纯粹只有公事上的往来,怎么会说出“我记得”这种像是人间的话语来。

 “徐安佾对吧?”他决定开瓶,今晚对他而言,在人生规画中完全出了轨,平安夜,他居然半点平安也没分到。“我开一瓶来喝。”

 “是啊!严总监,你开吧!反正我一个人也喝不完一箱。”她好不容易将身体撑起,靠在桌脚边缘,而后对着严定川伸出手来。“帮个忙,帮我把那瓶开过的拿来,谢谢。”

 严定川瞥了她一眼后,将那半瓶梅酒递过去,顺手再了张面纸给她。

 “啊?”她蒙成两条细线的双眼总算睁大了一点。

 “脸。”严定川以手比了下额头。

 徐安佾带着一脸傻笑的点点头,接过面纸后,凑到鼻前用力一擤;至于她额头上的破皮在酒的催化下,让她根本毫无所觉。

 酒果然是麻痹伤痛的好东西啊!看到徐安佾的反应后,严定川不再多想,将梅酒直往嘴里灌。

 “好喝吧?”徐安佾得意地问。

 “的确好喝,香而不腻,顺口而温厚。”

 “嗯,这个也有30%以上吧!”

 “喝不出来有这么浓,我看后劲会很强。”

 “嗯,后劲很强,喝了会很好睡喔!什么梦也不会有,可以一觉到天明。”她对自家产品向来很有信心。

 “是吗…”他再多灌了几口。

 “干杯!”她举瓶敬他。

 “干!”他弯下来与她酒瓶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我们同事多久了?”

 “呃…我来五年了,去见老板的时候,你也在旁边,所以是五年了。”

 “嗯,看来我们还真不。”

 “不也能工作的,不才好,才不会因为太,就容易被伤心。”她说的是自己的心事。

 “太怎么会容易伤心?”他当然听不懂她的言下之意,还以为她是醉了。

 “不对吗?不在意的人怎么对自己,都没感觉对吧?”

 严定川点了头。

 “可是自己喜欢的人,要是对自己不好,甚至是背叛了自己,那就让人觉得痛得要死了…”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忍不住从眼角偷偷滑落。

 “-现在很痛吗?”

 “痛?不会,一点都不会。他不要,我也不要,那六年我都不要了,不要了就不会痛了…”

 “对!不要了就不会痛了,喝!”严定川突然大声嚷着,喝了口酒后,来到徐安佾身旁席地而坐,与她肩头相靠。

 “喝!”他再敬她。

 “好!喝!”她很高兴有人可以跟她一同发酒疯,今晚的平安夜至少不是她一个人过。

 酒瓶相敲之声不断,两人喝过一瓶又一瓶,在音乐及酒的催化下,他们引吭高歌、欢乐说笑。

 是夜,在红星制片公司里传出的欢乐高歌声,听来只像是另一个平安夜的快乐party,其中的伤心处,只怕连当事者都不愿意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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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开眼,她转了转眼珠,视线所及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妈妈酿的酒有个极大的优点,那就是醉了后,第二天不会感到宿醉而头痛,但这次她真的喝太多了,虽然没有头痛,却感到浑身沉重无力。

 既然浑身无力,又处在一个好像很陌生的环境,那么她就再睡吧!

 这,应该只是另一个梦境。

 徐安佾又闭上眼,翻个身,然后她碰触到一个极为温热的“物体”!

 “咦?”什么时候她身边多了个抱枕?

 眼皮沉重又不想费力睁开的她,手无意识的顺着那个大抱枕游走。

 怪了,这个抱枕怎么一点都不平顺,凹凹凸凸的,摸起来滑滑热热的,一点都不符合抱枕应有的规格嘛!

 “嗯…”

 “啊!”

 那、那个抱枕有声音?而且,好像还是男人的声音?!

 突然,那个“抱枕”一个翻身,一条结实的“东西”挂上了她的肩头,住了她。

 这、这种情况…

 她再怎么没常识,剧、小说、电影看得也够多,大概也猜得出现在是什么情况!

 唉~~她是该睁开眼来求证的,可是,她又不想亲眼看见这个酒后的惨痛事实啊…

 闭着眼的她,心中自是反复,向来不算果决的她,光是要不要睁开眼便考虑了好一阵子。

 唉唉~~该来的,总是逃不掉;挣扎许久后的徐安佾总算再度把眼睛给睁开了。

 她倒口气,占她视线的是一张俊美的男脸庞,而且、而且…他还上身光溜溜的!

 她的眼往下看,然后又再度深了一口气,怯怯的将自己的视线顺着他的身子移到与他相贴的自己身上…

 天啊!果然,她也和他一样!

 当下,她的反应从没这么快过──

 她的身体往下缩,很轻、很轻地从挂在她肩头的手臂滑下,而后,用倒退溜的方式自底爬出。

 看着地上凌乱的衣物,她了口口水,蹑手蹑脚地捡着自己的东西。

 “不道声再会吗?”男人的声音有些慵懒,听来像是没睡醒般。

 “哇!”

 严定川声音一出,全身一丝不挂的徐安佾吓得马上又跳回上,拉起棉被把自己包得紧紧的。

 “看来,-把我们昨晚玩的游戏给忘得一乾二净了。”

 “玩、玩、玩什么…”她的声音抖着,因为她心中早已猜得出昨晚两人之间的“游戏”会是什么了。

 “是-先提的,别装无辜。”她别像一般的女人一样来这套,他不吃。

 “我们,你和我,真的…那个了?”徐安佾好无奈的问出心底的疑惑。

 严定川点头。

 “这!我完全…”

 “没关系,我记得-如何足我就行了。”

 “你!”

 “放心,我有戴套,不会怀孕的。”

 “你!”

 “再放心,-昨天要我cosplay成-的恋人,边玩边哭诉这段恋爱故事的心酸,我也不会跟别人提的。”

 “你!”

 “还有,-家的梅酒入口太顺,后劲又太强,是个极佳的失身酒,以后记得别再跟男人一起喝,免得重蹈覆辙。”

 “你!”

 “最后,-可以放心,我们上的这件事,-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跟我是最没有集的两个人了。”他会这么说,就是怕她因为昨晚的一夜情,从此会死着他不放。

 徐安佾脸涨红,气一窒,整个人又再度倒回上,失去了意识。

 妈呀!-酿的酒让女儿失身啦~~以后别再酿这么烈的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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