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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向凯南正专心的在办公桌前埋首工作,没往意有人没敲门,就径自进入他的事务所。

 “嗨,南大哥。”纪亚妮扬声招呼。

 向凯南执笔的手顿了下,不悦的抬起头“你不晓得进门前要先敲门吗?”

 “有什么关系,人家跟你这么。”纪亚妮嗲声嗲气的撒娇。

 “有我跟我母亲吗?我妈进门都会敲门,更何况你?那是最基本的礼仪,你懂不懂?”向凯南毫不通融的训斥。

 “南大哥,为什么看着我,你还能这样骂人?”纪亚妮不依的噘嘴又跺脚。

 “因为你本来就欠骂。”

 纪亚妮不服的反驳:“是南大哥你狠心,看着和曼妮长得一模一样的我,你竟还骂得下去。”

 “一模一样?”

 向凯南中的怒火骤时燎烧开来,他用力拍向桌面,起身近亚妮。

 “你最好别再让我听见这四个字,曼妮不会像你这般无礼、这般狡辩,更不会像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动手推人!在我眼里,你和曼妮根本完全不一样。”

 纪亚妮教向凯南冷冽的眼神得逐步后退,心里更是教他不带情分的话语得愤懑不已。

 “说到底你就是在替黎芷柔心疼,我只是不小心轻轻擦碰到她,是她自己撞伤的,关我什么事?”纪亚妮嫉妒的将箭头转向黎芷柔。

 向凯南一刻也不想再见到这张毫无悔意的脸孔。“你给我听清楚了,我很忙,你是想自己出去,还是要我轰你出去?”

 纪亚妮背脊发冷的倚向门板,她从没见过南大哥这种足以杀人的吓人眼神。

 “既然南大哥忙,那我改天再邀你出去好了。”纪亚妮暗自咬牙,不再多留的离开事务所。此时情况对她不利,还是走为上策。

 向凯南含糊低啐,微快的坐回办公桌前。

 他不喜欢亚妮。

 她刁蛮任,和温柔识大体的曼妮简直是天壤地别。以前曼妮在世时,他尚可包容亚妮的大小姐脾气。但曼妮不在后,他每每看见那长得和曼妮神似,个性气质却大相径庭的亚妮,潜意识里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反感。

 这么多年来,亚妮的脾气竟然一点也没改变,甚至还动手推芷柔…

 “该死!”

 一想到持在家里的“伤患”,向凯南不敢怠慢的继续手上的工作。

 他得尽快忙完工作赶回去,免得家里那个反应老是不灵敏的小女人,又像昨天那样,走着走着就撞上墙壁,碰疼受伤的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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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风徐吹的午后,幽静的小鲍园里可见三三两两的人群坐在石椅上谈天,黎芷柔和孟翔也正坐在公园一隅的石椅上。

 “手伤复原的情形还好吧?”孟翔关心的问。

 “嗯。”黎芷柔浅笑点头,她没说的是,昨晚一个不小心,她的左手撞到墙壁,又被向凯南吼得好修。

 “早知道你会受伤,当初说什么我也要阻止你帮凯南。”孟翔忍不住嘀咕。

 黎芷柔苦笑一下“这次受伤是意外,实在不能怪凯南。”

 “不怪凯南,总该怪纪亚妮吧?她没事推你干吗?”

 黎芷桑黯然的将目光眺向远处“她误会了我和凯南的关系。”

 “这个纪亚妮也真奇怪,凯南充其量只是她无缘的姐夫,就算凯南今天真爱上某个人,也不关她的事,她凭什么管这档事,还动手推你?”孟翔说着不觉有气,真想抓纪亚妮来训一顿。

 黎芷柔回避的耸下肩,没有回答。纪亚妮和向凯南之间的感情问题,她无权过问,也不想谈。

 “芷柔,你没事吧?”她突然噤声,孟翔有些担心的轻摇她的肩膀。

 黎芷柔牵强的摇头“孟大哥,不用为我担心,等宜伶姐和纪亚妮离开台湾,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黎芷柔说完,不在心底沉沉叹息。她知道恢复不了原状的,谁教她…

 “现在也只能这样,只不过你实在不该让田雁芬帮你隐瞒受伤的事,说什么你和向大姐到南部玩,要不是我在路上遇见向大姐,我还不知道你受伤呢!”

 “我只是…不想让孟大哥还有伯父伯母担心。”黎芷柔避重就轻的说。

 她倘若没隐瞒受伤的事,孟大哥一定会上凯南那儿,而且说不定会坚持要带她回孟伯母那里养伤,到时凯南很可能会发脾气,因为在医院雁芬提到孟大哥时,凯南就很不高兴了。

 “怎么说得那么见外?我爸妈向来当你是自家人,更何况是我?”孟翔目不转睛的凝视芷柔。

 黎芷柔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尴尬的低下头“我…我很好,有宜伶姐和凯南在,孟大哥可以放心。”

 “凯南?”孟翔低哼一声“提到他我就有气,你受伤的第二天我去过他的事务所,他居然没跟我说你受伤的事?而且竟还‘很顺手’的把你从医院抱回家?那个小子,真是便宜他了!”孟翔语气里含吃味。

 “孟大哥!”黎芷柔讨饶的喊,她想九成九是雁芬告诉孟翔凯南抱她的事。

 “好,好,我不提凯南抱你的事就是,别别扭。”孟翔轻拍她突泛红晕的小脸。

 黎芷柔扭怩抿,没有说话。

 “走吧,难得能邀你出来一趟,去喝个下午茶如何?”

 黎芷柔迟疑半下,为难的说:“改天,好不好?”

 “为什么?”孟翔皱眉低问。

 “那个…我手伤还没痊愈,不太方便,等我手好了,再请孟大哥喝咖啡,好吗?”她撒了小谎,事实上是:

 凯南出门前曾叮嘱她没事别动,说他公事忙完马上回来,她已经出来好一会儿了,再不回去,万一他回家没看见人,肯定又要不高兴。

 “说得也是,你有伤在身,还是小心点好,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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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向凯南的住处后,黎芷柔松了口气,因为他还没回来。

 她正想将下的外套拿回房间,岂料才打开房门,就教眼前的景象怔住。

 这是怎么回事?地的碎纸片,连桌上也有?

 黎芷柔赶忙走近查看,顿时惊骇得张口瞠眼。那一地一桌,被剪成零碎片的纸张是…

 是凯南和曼妮的婚纱照!

 “怎么会这样?”

 黎芷柔惊愕低喃,一时只能颤抖着手捡着地上被破坏殆尽的相片,连有人开了厅门都不晓得。

 向凯南一进屋里,就急往黎芷柔的房间走。

 “老天!你蹲在那里做什么,是不是又疼你的…”

 向凯南惶急的问话陡地冻住,双目死盯着地上残破的纸片,血霎时直冲脑门。

 那是…

 “这些…”黎芷柔难过的转望他,他冷利愤恨的眼神却让她吓一大跳。

 “滚!”向凯南全身绷得死紧的盯着桌上那把利剪。

 黎芷柔愕然傻住“什么?”

 “滚!”

 向凯南怒火愤张的将剪刀奋力掷向墙角。

 她竟然破坏他和曼妮的结婚照?!懊死!

 黎芷柔教他震耳聋的吼声吓得跌坐在地,望进他愤怒的双眸,忽地,她惊惧的意识到…

 “凯南,你听我说,不是…呀——”她被他用力拉起,直扯向房门外。

 “你给我滚!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房门“砰”的一声,被使劲甩上了。

 黎芷柔抱着他扔出的皮包,恍惚的定站着,眼前顿时一片蒙。

 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她不知道那些照片怎么来的、怎会变成那样?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你给我滚!这辈子别让我再看见你!

 耳中回着他冰冷的吼声,黎芷柔盈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潸潸滚落。

 为什么不听她解释?难道在他心里,她一点分量也没有吗?

 阵阵的心痛袭来,黎芷柔泪腮,沉重又无助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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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直伶到超市买了些菜,准备在凯南那儿煮给小俩口吃,谁知竟会听见令她震惊的消息。

 “凯南,一定是你错了,芷柔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该死!我和曼妮的结婚照被她毁得一张不剩,我会错?”向凯南冷戾嘶吼。

 向宜伶惊愕得瞪大双眼“你是说——你亲眼看见芷柔剪这些相片?”

 “对,我亲眼…”向凯南猛然愣住。

 “怎么样你说啊!”向宜伶猛摇突然呆住的凯南,她实在不相信芷柔会做出这么卑劣的行为。

 “我从公司赶回来,看见芷柔蹲在地上,我以为她又伤手,结果就瞧见地被剪毁的照片和桌上的剪刀…”向凯南喃喃诉说脑中的记忆。

 “等等,为什么芷柔蹲在地上,剪刀却在桌上?芷柔当时在做什么?”

 向凯南无言的回转脑中的片段,芷柔…在捡照片,一片一片的捡,她…

 “等一下!”向宜伶忽地想起最重要的事,慌忙急问:“你该不会把芷柔赶走了吧?”

 向凯南浑身一凛,颓然的跌坐沙发椅上。

 向宜伶心底凉了半截,看凯南这个样儿,她大概也猜出八九分。

 “你怎么那么糊涂?难道你真认为芷柔是那种可恶之人?”向宜伶忍不住开骂。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该死!”向凯南混乱的埋首掌中,他当时气火攻心,根本没注意到事情不对劲。

 “你…唉!”

 看见凯南此时的懊丧模样,向宜伶不将苛责全回肚里,心情大的接起突地响起的电话。

 “你好,我是锁匠店的老板,请问你是白天那位小姐吗?”

 “咦?”

 向宜伶还不清状况,电话里那位老板已滔滔说了起来,向宜伶愈听愈惊,愈听愈气…

 “她确实是我们认识的人,不过多亏老板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谢谢。”

 “有芷案的消息?”见他大姐挂上电话,向凯南着急询问。

 向宜伶摇摇头,脸色凝重的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照片是亚妮破坏的。”

 “亚妮?”

 向宜伶马上转述锁匠店老板的话——下午有位小姐要他来这儿开锁,他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总觉得这位小姐不像是这里的主人,他趁机记下电话号码,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打电话来查问看看。

 “店老板口中形容的那位小姐,就是亚妮。”向宜传在凯南眼中看见熊熊的怒火。

 “该死,我早该想到的,难怪我房里一点被翻动的痕迹都没有,只有亚妮知道我将相本放哪儿。可恶,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向凯南大手愤恨一扫,桌上的玻璃台灯摔得粉碎。

 “因为她喜欢你。”

 “什么?!”向凯南惊嚷。

 “我就知道你对亚妮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我倒没想到亚妮的心机会这么重。”向宜伶心寒的摇头。

 “天杀的纪亚妮!”向凯南低咒一声,气冲冲地往门口走。

 “凯南!”向宜伶急拉住怒不可遏的凯南“亚妮那边我来处理,我不希望你失去理智对她动,你在这儿等,也许芷柔会回来也说不定。”

 屋内在一声关门声响后静默下来,然而向凯南的心却怎么也无法平定。

 芷柔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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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柔,芷柔…”

 俞益德喊了倚在窗边的芷柔数声,仍不见她的回应,他不由得低叹出声。

 他驾车回来时,看见低头在街上游走的芷柔,问她话,她只是一径的摇头,眼眶红红的,他放不下心,于是将她带回家里,让她在客房休息。

 俞益德记得他离开客房时,芷柔就站在窗户旁,他都已经到书房处理完好几件私事,她居然还站在那儿?这孩子…

 “芷柔。”俞益德伸手在她眼前晃晃。

 “啊?”回过神,黎芷柔低声的喊:“俞叔叔。”

 俞益德轻拉她坐入沙发“是不是和凯南吵架了?”

 黎芷柔搁在膝上的双手一紧,微微摇首,那是比吵架还严重好几倍的事。

 “芷柔啊,其实我有一个和你同名的女儿,所以总觉得和你特别亲近,要是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俞叔叔会替你解决。”俞益德温和的说,试着让芷柔开口。

 黎芷柔犹豫半晌,小声的问:“俞叔叔,您知道哪里有要出租的房子吗?”

 “你要租房子住?”俞益德脸惊讶。

 “嗯。”她没有地方去。

 “那你就暂时住在这儿。”

 俞益德扬手阻止张口言的芷柔,继续说道:“我的家人都在香港,这么大间屋子就住我以及在这里帮忙的贵叔贵嫂夫妇,空房多的是,你就安心住下来,要是你怕俞叔对你有所企图,我可以让贵嫂陪你睡。”

 “不是,我只是不想麻烦您。”黎芷柔急忙澄清,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她此时单独和俞益德相处,一点也不感觉害怕。

 “这有什么麻烦?我很高兴你能在这里住下呢!我这就让贵嫂帮你准备些替换衣物。”

 “俞叔叔…”黎芷柔不知所措的跟着站起来。

 俞益德慈爱的拍拍她的肩“俞叔叔知道你不想提心事,但如果你是突然跑出来,那么打个电话回家,别让家人朋友担心,等会儿你要是真想回去,俞叔叔也会送你回去,嗯?”

 黎芷柔不觉又低下头,她是该打电话,告诉凯南…她的决定。

 “傻孩子,没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俞益德又安抚一句,径自走出客房。他相信芷柔的失魂落魄,肯定和向凯南有关,就让这孩子安静的整理一下她的心情吧。

 黎芷柔怔忡的望着电话,好一会儿,她颤抖的拨下按键,却教一声声的铃响,催得紧张的绞紧电话线。

 “喂。”是微绷的低沉嗓音。

 黎芷柔的心跳顿时漏跳一拍,是他。

 “喂!”她一开口,声音竟不受控制的发抖。

 电话那头的向凯南因突然入耳的轻细声音惊顿住,双手抓紧电话,急问:“芷柔?是你吗?你在哪儿?”

 “我…我在一位朋友这儿,我有话想跟你说。”

 “先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他想见她,现在就想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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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芷柔,你还在吗?”向凯南对着忽然静默的话筒急问。

 “我…不回去了。”黎芷柔低声道出她思忖许久的决定。

 向凯南顿时僵直身子“你说什么?”

 黎芷柔沉两秒,细声的说:“趁今天结束我们的假身份吧。就跟伯母说我们因故大吵一架,绝裂了,我想伯母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向凯南整个人错愕在那儿。她的意思是…

 “我会请雁芬去搬回我的东西,至于欠你的钱,请你包涵,我可能要拖上一些时间才能全部还清,还有…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就…就这样,拜拜。”

 “芷柔,喂,芷柔…”

 回应向凯南的,只剩下机械冷硬的“嘟嘟”声。

 “可恶!为什么挂我电话?你到底在哪里!”

 黎芷柔听不见向凯南心如麻的低吼,只不过她的泪水从挂电话的那刻起,便啪答直落。

 结束了。从现在开始,她得努力…努力的遗忘凯南…

 决堤的泪海止不住的扑袭黎芷柔,不同空间里,向凯南神情失落的颓坐地上。

 一向柔顺帮他的芷柔,竟开口说要结束他们的假身份,还挂他电话?

 该死!他是怎么伤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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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亚妮儿没想到,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栽赃诡计,竟会被那位有钱赚,还无聊到发挥什么狗局正义的锁匠店老板揭穿?

 “亚妮,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你还死不认错?”向宜伶反感低斥。

 “只凭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怎么可以就这样定我的罪?”纪亚妮咬牙否认。

 刚走近别墅的向凯南,浑身都透着怒意。

 他因为芷柔的事,心成一团的驾车在街上绕,不知不觉来到别墅,不料竟会听到亚妮死不认帐的混帐话!

 “你放心,我已经打电话请那位老板过来对质,也请警察调查过相片上以及剪刀上的指纹,绝对会将罪定得让你心服口服。”

 门边骤地响起的声音,教纪亚妮听得大骇的转头,冷不防对上一双冷冽利眸,吓得她连连倒退。

 “还是凯南你想得周到,科学时代的确就要用科学方法。”向宜伶很有默契的配合凯南,她今天真的对亚妮很感冒。

 “我不是有意的。”纪亚妮被吓得不打自招。

 “有什么话你留着当呈堂证供吧!”向凯南极力压抑怒气。

 “南大哥,你不能那样对我,我只是想走黎芷柔…”

 “纪亚妮,你该死!”

 向凯南蓦地大喝,要不是他大姐及时拉住他,他或许已一个巴掌扫向纪亚妮。

 “我只是一时糊涂。”纪亚妮瑟缩在一旁,仍然自己开罪。

 “你给我滚回英国糊涂去,别再出现在我们向家!”向凯南从来不曾如此厌恶过一个人。

 “你赶我?”纪亚妮瞪大眼。

 “我还会打电话给你父母,告诉他们今天发生的事,另外,那些被你破坏的照片,我会让我姐带去给你父母看,至于你要怎么在你父母面前诉苦喊冤是你的事,从今以后,我向凯南不认识你这号人物。”

 向凯南愤声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别墅!

 纪亚妮全身发冷的跌人椅中。她自作聪明的想借此获得向凯南的青睐,怎知到头来竟只得到他眸的厌恶鄙夷?

 “亚妮,凯南要真喜欢你,在曼妮死后那段最脆弱的时间里,你早就能趁机进驻他心里,你的梦,该醒了。”

 纪亚妮恍惚的坐着;耳里不断地回向宜伶的话:她的梦,该醒了…

 屋外,向宜伶叫住了凯南。

 “怎么突然过来这儿?芷柔有消息吗?”

 向凯南眼神飘忽的眺往远方“她打过电话,说她在朋友那儿。”

 “芷柔生你的气,不回来了?”

 向凯南没有回答,只是一径的凝看远处。

 向宜伶低声暗叹“我明天就带亚妮离开台湾,你好好解决你和芷柔的事,该说的,上回老姐都说了,不过老姐还是要提醒你,我和爸妈都希望你得到幸福,曼妮也是。”

 曼妮?向凯南半转过身,将目光调向他大姐。

 “凯南,对自己诚实点,要懂得珍惜眼前人,别徒留遗憾哪!”

 向宜伶语重心长的叮咛完,便返回屋内,她能提点的也就这些,其他的还得靠凯南自己,但愿凯南能察觉自己的感情,别真糊里糊涂的放走芷柔。

 向凯南一动不动的仁立冷风中,口中不断喃喃低语:“对自己诚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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