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们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开口发问的是宇宙联盟组织的领导者——楚奕领袖
没有人敢回答。
更明确的是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也就是在楚奕盛怒之下惹来他的
问。
在宽敞、气派严肃的大厅,足足会聚了五百多高阶人物。
虽是如此庞大的阵容,但在整个会议厅内,却安静得连一
羽
落地的声音都能贯耳。
太安静了,所有人几乎都克制自己的呼吸声,不敢大声
气。
他们都知道此事事态严重,因为领导人的好友兼左右手失踪了。
“理驷队长?”
楚奕紧抿着嘴,冷冷地叫出他的名字。
顿时所有的目光全扫
到理驷队长身上。
理驷并没有马上起身,反而故意拖延了一下时间之后他才慢慢又懒散地撑起身,谁都看得出来这动作带点挑衅和对峙的意味。
“队长,依照溥磊的飞舱纪录,他最后的落点是在你的舰上,对这点你有什么解释?”
冷静的俊容,令人难以捉摸出这位高高在上的领袖心里在想什么?
即使在溥磊飞舱失踪和队长无礼的对待之下,他依然冷静,但虽是如此,更是令属下不寒而栗。
他是那种单单瞥你一眼就足以骇住你心跳的人。
他全身上下散发出尊贵气势个天生的领导者。
“没错,副指挥的飞舰最后落点的确是在我舰上没错,但飞舱纪录也显示出他安全地驾着飞行舱离开了!这个事实,主子你怎可忽略抹煞掉呢?”
话毕,理驷队长立刻咧出蛮横的笑容。
能当面捅楚奕一刀,大概也只有他有这种胆量敢如此放肆。
反正他背后有蒙利长老给他撑
,况且再过不了多久,楚奕那位子就要易主喽!
在场所有人都倒
口气,深为理驷队长狂傲的行为举止感到惊愕。
终于,有高过队长职位的一名长官怒斥道:
“大胆放肆,没有人可以用这种态度来对待领导人,你等着受处分吧!”
等着受处分?
哼!
这句话溥磊也曾对他说过。
但他的下场是什么?
到最后还不是死在他手上。
全是一堆没主见的人,他才不愿永远屈就在楚奕底下,他要将地球人当奴隶,当垫脚石,进而统治全宇宙银河系。
整个会议厅就这样沸腾了起来,全是纷纷指责理驷不当的言行,甚至还有人提议将他踢出联联盟组织。
“够了!”
楚奕这一吼,轻易地将激动的情绪霎时化为冷静,
全场又恢复方才的肃静、紧张气氛。
“我并没有抹灭事实,只是我派人检查过母舰上的发
系统,发现能量几乎少了七分之一!”
楚奕非常有技术地将话缓慢地结束,没有留下语病,也查寻不到有侮辱的意味。
毕竟在未掌握确实证据之前,即使身为领袖也不能平白无故将罪名施
在他身上。
在法令之下,完全讲求证据,这点他比谁都清楚,但理驷毕竟是老狐狸,不可能这么轻易被他问倒。
他至少也会找个稳当的理由来搪
,为自己掩饰罪名,果然——
“当天,我们在扫描萤幕上发现了二七七-五方位有巨大陨石正向母舰靠近,被它击中的机率为百分之九十六,所以才紧急回释出光束将它击碎,才能安然保住母舰那!”
好个防守借口,将自己的罪嫌撇得一干二净。
不过,我不会让你得逞太久的!
楚奕沉静得毫不动声
。
只有那双眼迸
出寒人的冷光,锐利得如碎冰般尖锐冷酷。
溥磊你究竟发现了什么秘密,让理驷
杀你灭口?
难道我真的失去了你这样的好友?
楚奕不自觉地在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散会,随时侦测所在磁场,一有溥磊副官的消息,立刻通知我——无论是生是死!”
他
直
杆,皱着浓眉抛下最后一句话。
全场只有一人扬着得意的笑容。
楚奕一语未发,脸色沉重地来到扫
监视荧幕前。
紧跟他身旁的大官以及侍卫无不保持着警觉的状态。
“磁场受到干扰,不过仍然可以追踪到溥磊副官的行踪——清楚了,在八四一的方位——可是!”
“可是它竟然是地球人所飞行乘坐的飞机哪!”
一架飞机出现在众人面前,并非大家所预测的小型飞行舱。
“锁定它!我要亲自进入地球人的机舱!”
楚奕低语命令道。
这已是下下策了!
他们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在地球人面前
脸。
他非常清楚这种决策有可能引起地球人民的恐慌,但这已没有可作选择的时间了。
另一方面,理驷也在同样的时间发现了溥磊的讯号。
他还没死?
糟了,楚奕也一定侦测到他的行踪了。
这下可不妙!
现在楚奕正苦恼抓不着他的犯罪证据。
如果让他先找到溥磊的话,那么不就等于将他定下死罪。
“催毁它!”
理驷不敢多耽误、多考虑,立刻下了这道命令。
即使事后会遭到楚奕的盘问定罪,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他自会想出另一套说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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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需要服务的话,请按身侧的服务铃,我代表全体航空人员祝你们旅途愉快——”
空姐话甫落下,机身猛然一阵严重摇晃,几名在走道上走动的乘客,纷纷倒向一旁撞成一堆。
坐在座位上的庭龄,瞬间感受到腹
被安全带紧紧勒住、
迫着。
身边随即传来重物撞击舱顶的声音。
“不要惊慌,大家请系好安全带,不要离开座位——”
又是一阵震晃,但这次可感觉得到机身明显倾斜到一边,而且正迅速地向下降。
整个机舱里陷入了愁云惨雾中,旅客的尖喊声以及小孩的惊嚎声煞是刺耳。
“机长,机长,现在是什么状况?”
空姐对着通话器大声地问道。
飞在两万八千英尺的高空,飞机骤降九百四尺,任谁也受不了这冲击。
“我们遭受到不明物体的攻击啊!它愈来愈近——糟了,我们跟塔台失去了——不——”
机长沙哑地吼道。
现在的紧迫状况是他从未遭遇的。
“怎——怎么了?”
用不着机长回答,立即整个机身发出嘶嘶怒吼声,机身旁迸出极为耀眼的闪光。
“飞机快爆炸,我们没救了!”
机长颤抖尖锐的声音透过扩音器,清楚地传达到每个乘客的耳里,顿时已够紊乱的情绪,在听见机长的话后,每个人犹如被判了死刑。
“我们会在空中被炸死!我还没见到孙子哪!”
坐在庭龄身边的一名老妇人嚎啕大哭,脸色几乎转绿。
“不会的,您会见到孙子的!”
庭龄握住老婆婆颤动的手,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她不想欺骗老妇人和自己。
庭龄心底掠过丝丝苦涩,她好惊讶自已并不慌张,她并不晓得什么原因。
唯一令她遗憾不甘的是,她再也见不着那两具木乃伊。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知道他们对自己的重要
已超乎自己的性命!
庭龄抱住老婆婆哭泣颤动的身子,紧闭上双眼。
这时倏地,在黑暗中,霎时转变成闪耀的光芒,她追寻着,不放手的寻找着,不断地扩散成像湖中波波涟漪般。
她看到他了!
那个梦中的男人。
他向她伸出手,无名地邀请,英俊疼惜的笑容霎时紧揪住她不安的心。
刹那间,她没有欢喜悲伤,她只想追随,她只想伸出手,让他修长厚实的手,温暖握住她冰凉的手——就这么永远——永远不变——
“怎么回事?”
正准备登机的楚奕,跨着急步到荧幕前。
他双手撑着台面,两眼紧盯着那架飞机,随着它机身全笼罩着一层红色光束,一连串电击般的亮光钻窜座舱,令它不断地翻腾,旋转直下。
“飞机将在三十秒内爆炸粉碎。”
很明显,它遭受到攻击!
是他,理驷队长!
“报告,理驷队长指挥的母舰出现在地球飞行机舱的后方五十尺处。”
果然没错!
看来他是真的非置溥磊于死地不可。
“锁住冷却它!”
楚奕立刻下命令指挥道。
不一会儿,一道强劲的蓝色光芒,划过大气层,快速又准确地包环住飞机。
霎时,它不再钻窜红色嘶光,也不再翻跌。
三十秒已过。
它安然地——停在高空中。
都静下来了。
座舱不再有乘客哭喊挣扎的哗闹声。
每个人纷纷往舱窗外探看!
全都惊骇地吐不出话来。
甚而僵住全身动也不敢动。
他们所乘坐的客机竟然静止在云层间。
“机长,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一见机长来到客舱,不敢置信地问道。
“看,它又向我们
击了!”
大家惊呼,等着又一次的震跌。
但出乎意外之外的,机身连一丝动摇也没有。
他们清楚的看到环绕在外的那层奇异蓝光,像防弹装置似的将毁灭
的束状光束,稳稳地挡住阻隔。
“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每个人异口同声问道。
“外星人——对了!他们是外星!”
有人突然大声说道,并且指向窗外三十尺处停立的庞大飞行体。
它就是对他们展开一连串猛烈攻击的母舰。
“他们要我们死哪!”
乘客又开始蠢动不安。
“不,你们看。另外一群飞碟是来救我们的!”
机长兴奋大喊道。
果然,在飞机前方不断出现十几架飞碟列队飞行。
而其中带队领先的一架则
放出和飞机同样的蓝光,原来那道光线就是来自他们。
“谢天谢地——我原来都不相信有外星人,想不到他们今天却救了我们大家。”
庭龄身边的老婆婆低声祈祷着,庭龄望着机身外庞大的飞碟群,心中霎时像翻倒的调味料,怪味杂陈。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这飞机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吗?
否则为什么两队战斗力互相对峙。
一方
极力击毁机身,另一方却不顾一切保护他们。
这实在令人猜不透哪!
不过,亲眼瞧见如此庞大的飞碟,更让她坚信有外星人存在。
这么说,她梦境完全属实,而那具男木乃伊也的的确确是外星人喽!
“的确是理驷队长。”
“把我的影像传送过去。”
楚奕恼怒地看到理驷驾驶着母舰以约一万公里的超高速向北方飞去,瞬间消失在空中。
该死的!
我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他咬着牙暗忖道。
“登入舱内!”
楚奕简洁地命令道。
阵阵强劲的气
猛烈
入座舱,庭龄睁大美眸看着那群飞碟缓缓驶近机身。
其中一架正反覆进行急速升降动作,它好像——好象
附着在飞机的机冀上。
正当众人都感恐惧和疑惑之时,它
出一道深绿色的光芒,飞碟的门盖打开了,更荒谬的是舱门竞自动应声而启,仿佛
在他们似的。
这时,客舱走进两位类似人类外型的外星人,和三个机器人。
他们一字排开,矗立在某一个定点,好象在等某个人似的。
是的,他们之中没有一位是指挥者,这从他们各方面的举止都可以看得出来。
两位长相怪异的外星人和机器人的出现,把乘客惊甫未定的心又吓得魂飞魄散。纷纷解开安全带,六十多名乘客全部拥挤躲在尾翼,与外星人对立着。
当然,其中也包括了庭龄。
她不只要抑止心头渐升的惧意,还要拥着老婆婆,不断地安抚她恐惧的情绪。
须臾,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位长得非常英俊,高约六、七尺,长相极似——不,应该说是跟地球人完全分不出什么差别的外星人。
这个人一定脚,所有的护卫全一致往后一退,充分显示出他的崇高地位与气势。
而他就是他们的领导者。
当他一定眼,以他高人一等的高高度无言一一严谨扫视过每个人之时,庭龄几乎不能呼吸了,她下意识的向后缩一步。
脸色变得跟白布一样苍白。
是他!
在梦中纠
她,呼喊她灵魂的男人。
但此时此地,他已不是虚勾飘渺,而是真实且具威协力的出现在她眼前。
上帝!
这怎么可能呢?
深遂的黑眸、浓密的黑发、俊
深刻的轮廓五官、随时带着果断坚毅的双
。
这一样的面貌,梦境中的男子!
那新疆沙漠中的木乃伊以及眼前的他!
总而言之,这男人就是集三者疑云于一身的
源。
他慢慢地走近了,走路的姿态让她想起森林中的黑豹。
眼中闪烁着冷酷无情、肆意掠夺的光芒。
没有人敢出声,也没有人敢直视他那双足以慑人心魂的眼睛。
全客舱加土机长、空姐一共六十多人,仿佛沦为他即将猛扑而下的猎物。
庭龄将脸埋在老婆婆的颈项。
她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
也不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
她斜眼瞥见这男子紧抿双
、皱着眉在人群中搜寻着。
好像在找某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似的。
从他恼怒的神情看来,他这是白折腾一趟了。
楚奕眯着锐眼不肯放弃地又重新在人群中搜寻。
但这一次还是令他失望不已。
人群中确实没有溥磊的身影。
到底是怎么回事?
溥磊的频率讯息的确在这机舱里。
而且从头至尾根本没有消逝过,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到追踪器仍在人群中,但溥磊呢?
楚奕停步站着,一个极有可能
的情形在他意识下迅速掠过,令他紧握拳头支在
上。
一片沉默,他脸色冷硬无情地走到众人面前,只差一步就可以伸手碰着任何一个人。
庭龄几乎站不稳了!
虽然她被挤身在人群的最后面,但那份权威的威协感仍急如
水般冲刷着她。
现在,她只能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
攸地,楚奕猛然健步一跨,有如旋风般她穿过人群,那如铁臂般的手,狠狠一把紧箝住庭龄的手腕,硬是将她从人群中拉了出来。
庭龄尖声喊叫。
不少乘客
身相救,但全被楚奕的眼神给震住。
而他身旁的下属也不允许他们有半步越池。
他严厉地双眼梭巡过她全身,令她感到一股冷颤滑下脊背,不由自主地轻颤了起来。
他相当的愤怒!
她可以从那冒火的眼睛探知一二,不过,在那火焰中却也寻觅到一丝疑惑和——不信?!
难道他也曾在梦境中看过她?
否则又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她?
她也不
跟着困惑了。
而楚奕呢?
他的惊愕可不下于她。
当楚奕定眼与她相视时,他那双从不惊愕的锐眼,此时正闪过一抹失措。
她那对神秘独特的双眸,此刻正极力地想眨去不安,玫瑰红的嘴
更有如花瓣般
惑,像似邀请每个男人去品尝它。
她精致的五官无一不美,漂亮细赋地令人屏住呼吸。
柳眉美眸、完美的鼻梁、嘴
、下巴…
如此熟悉撼心的容颜,渐渐地竟和“狂奔”那幅画中的女子相符。
无论是随意的一种神情或是一丝无助的蹙眉,都完全是同一人。
画中的女子怎么可能出现在他的眼前“她”是属于被传颂的人物,此时也正被搁置在欧塔星球上的事迹馆,不应该
真地站在这飞机上。
但她悠悠然的呼吸,以及被他紧扣住的温热手腕,则讽刺地提醒她的存在。
楚奕紧抿好看的双
,使尽全身的力量,抑制不让脸上透
出太多的表情,尽管他内心思绪已因她的出现造成无以言喻的波涛和巨
。
这只是巧合罢了!
虽然自己和她极为酷似传颂千年的爱情神话中的那对苦命恋人,但这并不代表什么。
楚奕面无表情的怒斥自己微
的思维。他再也无法忍受了。
许久以来,大大小小加注在他身上的揣测,以及族人间对他荒谬的期许,全对他造成莫大的压力和阻碍。
全都是那幅名为“狂奔”的画。
楚奕咬牙切齿的暗斥着。
如果没有那则动人凄美的爱情神话,那么今天的他也不用背负着荒诞的誓言和责任。
但命运之神偏偏和他作对。
非但让他和画像中的人物酷似,甚至还是长老之孙。
但这还不打紧,最具杀伤力的是眼前这名地球女子。
楚奕用不着回头,也能猜测到背后侍卫用什么样的表情来回审视他们。
他知道此时两人对峙的画面,简直与画像中的人物无异,只不过男女竟从
绵至深转变为恐惧、严厉无情的神情罢了!
是溥磊的侦测频率故意引他来追踪的!
天杀的,溥磊这混帐!
再怎么笨的人也能嗅出这其中的玄虚。
楚奕无言的俊容硬是又掩上一抹不耐,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他狠心
鲁地将地球女子押扣手腕。
一声轻疼从庭龄的红
中释出。
他捷劲有力的箝制更是不容许她有半点挣扎的空间。
她到底想做什么?!
庭龄慌乱中极力压抑下恐惧,并且深
一口气以缓和滚烫的心扉,想冷静地腾出一条思路来。
慢慢地,她瞧见这英俊的外星首领,开始对她采取
势。
这时,他强壮的手臂正朝她下颚、项颈接近。
当那修长结实的手指纷纷降临她光滑洁白的颈子之时,引来她一阵寒颤。
他的手好轻好柔地来回梭巡着每一寸肌肤最后当他拔开披肩长发,穿梭其中轻抚颈背时无可避免地又让庭龄施以抗拒冷眼相峙。
她这次没有挣扎,也不想顽抗。
现在她只想青清楚这些外星人到底要做什么,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益处,否则又为什么大费周章掳住她?
当然一开始,天真的她还以为他就是梦中的男子,荒谬的期待他也认得自己。
但是从这短短几分钟看来,冷酷严厉的眼神,甚至
鲁无情的对待,早就完全歼灭了原先所持的猜疑。
她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引起他的注意?
庭龄全身紧绷的神经又再次拉紧。
因为她警戒到这位冷漠外星人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并且从手劲力道,可以感觉他正从她颈项的地方,轻轻地剥下一个固体物。
突然,微微一生轻疼也从肌肤那儿传来。
很快的,外星人迅速收回手臂。
从他的神情、动作看来,好像非常厌恶两者肌肤接触的人是他。
当他摊开手心,乍见一粒小如米粒的一个金属物。
定眼一看,庭龄霎时倒
一口气。
双眼硬是直盯着它看。
呈六角菱型并且不时发出紫
光芒的
密小仪器,有如怪物地令她感到刺眼跟——不可思议。
它怎么可能就这么跟随着她登上飞机?并且安全通过检查关卡。
但最可笑荒谬的是,自己竟然也感觉不出任何异样来。
哭笑不得的她是要责备自己的迟顿,还是惊叹那米粒状的精致太空仪器。
不过,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它又是什么时候被安置在她颈项的呢?这重重疑点需要解开。
而放眼一看,也就只有眼前这位外来者才“够资格”来把这疑点一一解开了!
###
果然没错!
楚奕看到手掌上躺着的正是溥磊的追踪器。
溥磊这家伙!
难道他不知逍这女子的出现,会引起多大的波澜吗?
该死的,闭上眼睛也可揣摩出那混帐
牙狂笑的表情。
现在的他只想揍掉溥磊那一口白牙。
不过,话又说回来,溥磊现在人在哪里?
他又是怎么和地球女子扯上的?
虽然这时一团
雾罩住了楚奕,但他可还是“老神在在”,因为他想从这女子口中套出他所想知道的谜底,轻而易举攻破溥磊所设的圈套。
到时候,寻找到溥磊之后,便可若无其事的迅速飞离地球以及这名——地球女子。
机舱上静得像是无人的地带。
无论是机上的乘客,或是在楚奕身旁等候命令的属下,近百双眼睛全落在他和庭龄两个人身上。
终于,这面僵硬得成墙的气氛倏地被打破。
开口的是楚奕,整个机舱回
着他铿锵有力的语气:
“帮你戴上这追踪器的男子昵?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什么?
庭龄贝齿轻咬双
。
她困惑地眨眨美眸回望着楚奕,根本听不懂他讲什么。
这是哪一种语言,既不是国语,亦不是英语。
这时的她,真的左右摸不着头绪。
从他落驻在自己脸上的眼光看来,他有些许不耐烦地等待她的回答。
两道慑人的眼光更是直扫她而来,看得她手足无措,心思飞窜。
“听着,不是我不愿意回答任何问题,而是我根本听不懂你的语言哪!”
庭龄被一串莫名的慌意给
怒。
当然楚奕庞大身躯给她的更是一股难以抵挡抗拒的压力,尤其是他那双有如黑夜般深遂的眼睛,总是轻易地让她唤起那场梦——
一场真实得令她心如煎熬的梦。
庭龄一古脑的宣
尖叫,传入了楚奕等人的耳中却成毫无意义的叽噜字语,更别说去了解她话中的意思了。
就这样,两队人就这样互峙无言以对。
另一头的楚奕,不再嚷话,但从他那紧蹙的眉头看来,似乎对眼前所僵持的局面感到恼怒。
是的,他早该料到他们之间语言的差异,但面对如此熟悉动人、美
不可方物的她,总是还能
发他每丝不甚安定的神经。
得自己狼狈不堪的这种情形是从未发生过的。
毕竟在欧塔星球上,他可被称为最沉稳冷静的代表人哪!
可悲的是,仅仅在这几分钟的时间里,他却变得连招架之力也没有了。
甚至有种赤luo相见的感觉。
为了断绝自己难受的处境,他毫不考虑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回舰上拿翻译机。”
这时他可真后悔未像溥磊那样刻意去学习各种语言。
楚奕原以为单单语言问题好解决,偏偏时间却是他最大的敌人,完全扰
了他先前的计划。
“报告,地球战斗机正朝咱们方位急驶过来,可能是为了查明寻找失去联络的这架飞机。”
得到消息的护卫急忙上前报告着。
“我们还有多少时间?”
他抿着嘴角问道。
“不多,只剩几分钟的时间。”
天杀的,原本想只要问出溥磊的下落,就可以摆
这女子,偏偏——唉!
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喽,一种他至极厌恶的下下之策。
“架走她!”
楚奕冷冷低声道。
闻言的护卫跨出一大步,直直迈向庭龄。
庭龄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仍可以清楚感受到外星领袖愤怒狂霸的语气,而且全是冲着她而来。
当左右两则面相怪异难看的护卫走向她之时,刹那间,脑际一片空白,她颤颤地
了口气,拚了命地想找回一丝挽救自己的勇气,就算一丁点也好。
庭龄本能地想往后退,怎奈手腕己被那冷漠首领给扣住,而且力道大到令她几乎喊疼的地步。
“放开我——求求你们,帮帮我——”
庭龄转头向身后那群乘客求助道。
但回望她的全是一副死白、惊吓过度的面孔,更别奢求他们
身相助。
但就在她心灰意冷之时,人群中钻出一个微驼的老婆婆,她就是坐在庭龄身旁,一路直嚷要去看孙子的那位婆婆。
她颠跛着身子冲向那两名护卫,使出全身力用她瘦枯干瘪的手,狠狠地往他们身上撞去,
得两名大汉节节败退。
按纪律没有首领的命令,他们是不敢还手的。
老太太过人的勇气,鼓动了乘客的情绪。
于是众人纷纷
向前援助。
一切眼看就要轰斗翻天之际,一道镭
光
向老太太,也震住了众人向前的脚步。
庭龄傻楞愣地停立在原地,用手颤抖地捂住半启的双
,眼睁睁看着老太太应声倒地,她那苍白的脸上毫无气息,瘦弱的身体就这么僵硬,动也不动地躺在地上。
她死了,是我害死她的,是我!
庭龄痛苦呢喃,踉跄往后退。
当她的背抵进一面坚硬如钢铁的
膛时,所有的意识又全如数回到脑际。
她缓缓转过身,抬头与楚奕面对面而视,她那双美眸则盛
了强烈的控诉和哀怨。
“她只是想救我…,你怎么狠得下心杀她,你不知道她多么期待见到她的孙子,你怎能——”
庭龄语焉不详!
呐呐哽咽道,红
的双
不能控制地微颤着。
与她对峙的俊容没有一丁点变化,好似方才没有任何事发生,一切仍在他的掌握之中。
见这严厉冷硬的脸庞没有一丝悔意,更加让庭龄猛然悟解到,站在她面前的这名男子根本毫无人
可言。
伤心也好,失望也好,此时此刻的她愤恨全转到自己身上。
有太多不应该发生的事,全是她酿成的,包括老婆婆的死。
该死的她不应该相信那愚蠢的梦,那梦境中的男子!
庭龄张口
言,却爆出歇撕底里的笑声,最后笑声变成阵怒骂、
泣声:
“你这恶魔、凶手…”
她一古脑儿把所有骂人的字眼全使出来。
并且尖叫、怒不可遏地扑向他张手抓他,双脚猛踢他的小腿骨,凶狠之意可见一般。
对于庭龄的指责,楚奕并不感到讶异。
虽听不懂她的话,不过从她使劲的拳头看来,她可真的对他恨之入骨呐。
要恨就让她恨到底吧!
这样说不定对她、对我都有好处。
主意一定,楚奕再次举起
间别着的镭
,一一准确无误地扫
过一个乘客。
“不…”
庭龄嘶声喊道。
怵目惊心地看到一一倒地的身体,让她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无助狂
地尖叫抗议,叫到她声嘶力竭,双手被紧钳的她,只能任一具尸体重重重相叠。
空
无助的双眸,不敢置信地停驻在楚奕英俊冷漠的脸庞上。
当最后一名乘客倒地之时,庭龄也跟着昏倒,娇躯慢慢地滑落。
嘶吼声已平息,机舱变得好静、好静。
楚奕低头凝视怀中的地球女子,清楚的了解到这是全宇宙最漂亮的脸,将她带回他的世界,想必一定会引起不必要的喧哗。
是好是坏,全都是他不想要的。
因为他惹不起哪!
此时此刻,已下容许他有半点迟疑,将她带走己是唯一之策。
在好友溥磊的安危以及她随之带来的困扰,两首相较之下,他当然顺及前者。
假使真的要作出选择的话,他宁愿不要遇见这女子,因为他心底逐渐泛起一缕重担。
一头系着她,另一端则系着自己。
他该如何去衡量轻重?
在族人异样的眼光之下,他该拿她如何是好啊!
唉!
楚奕在心里沉重地叹口气,然后温柔拨开掉落在庭龄颊上的发丝,轻轻横抱起她走出机门。
“解冻地球人,并且护送飞机安全降落。”
楚奕冷静地指挥道,故意忽略属下对他刚刚显现出来的温柔而感到吃惊的表情。
的确,他们是应该感到讶异。
因为在他们眼中,首领总是吝啬对女人施以柔情,就连对自己的未婚
也是!
楚奕不发一言抱着庭龄迈过部属,进入星舰之时,低下头微靠近她那漂亮得令人窒息的脸蛋,皱着眉低声沉重地说道:
“我该拿你怎么办?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对你啊!”
没有人回答他,昏
不醒的她,两排密密的睫
投影在白皙的肌肤上,那么安静…
###
天气真是
晴不定。
早上天空还整片阴沉沉的,怎么一到中午,太阳却好像涨了一倍大。
看样子是非把底下的人热死不可,而且眼前还正好有个适当人选呢!
苡轩手端狗饲料,一面搅拌一面装佯无所事事在大厅闲逛。
最后“顺便”侧身窝在窗户边,小心翼翼透过帘
偷窥——
不,是监督“那个人”在花圃工作的情形。
炽烈的阳光迸照在他
是汗水的皮肤上,反
出的亮光对照他古铜色的结实
膛,煞是好看!
哎呀,她这是在干嘛!
自己好说也是高高在上的名媛淑女。
怎会沦落到偷窥他人的地步?
而且对方还是摆明对你没兴趣,口口声声笑你男人婆的三级混帐、王八蛋、臭男人!
真是的——哼!
谁稀罕!
愈想心里愈郁闷。
不过她又何必跟陌生人生闷气呢?
毕竟他也只是一名借宿客,明儿个一早就得离开她的地盘。
假使还赖着不走的话,她踢也要把他给踢出去,这可是两人有言在先的协议。
其实要不是他有伤在身的话,说什么也不可能让他留下来的。
虽然时代在变,鲜少人会去在意什么体统问题,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仍是有它的杀伤力呐。
至于花圃的工作可不是她勉强他去做的,是他不想白吃白住,拿补偿当说辞。
但话又说回来,一个受了伤的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体力,而且伤势竟然恢复得如此神速。
算了!
人家细胞组织能力好,关自己什么事?
苡轩摇摇头,耸耸肩迳自端着狗食,四处寻找才几个月大的狗狗。
奇怪喽,客厅、厨房全找过了,甚至连沙发底下也找了,却连狗影子也没见着。
平常看它活蹦
跳,一张嘴叫个不停,今儿个却连狗叫声也没有了。
也,会不会又跑到她房间里大肆扫
,
得
目疮痍。
我的天哪!
我那三万多块的保养品——
苡轩脑子一闪而过那幕可怕的景象,吓得她拔腿冲向卧房,飞也似地把门撞开。
果然没错,狗狗的确在她房间,定眼一看,一颗心立刻揪得半天高。
因为它正趴在地毯上非常卖力的啃咬一件衣服。
她再也克制不住的冲向前,蹲下身准备抢回衣物的时候,苡轩愣住了,伸出的双手僵在空中。
这——这并不是她的衣服啊!
苡轩放下狗食,故意引走狗儿,恍惚地抬起她上那件金银色的太空装,看似重却轻如羽
般地不可思议。
这是什么玩意?
它是怎会出现在她卧房呢?
昨天她才打扫整理过,并没有发现有这件显眼的太空衣呐。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有谁曾进去她的房间?
除了自己,庭龄之外,还有——
是他,一定是那位自大蠢蛋的陌生汉。
昨晚,当她睁眼发现他时,并没有瞧见他另外身着普通衣
,
间也只系着一条浴巾,而且那时他正站在她的
边。
一个念头窜上脑海。
苡轩随即整个人趴在地毯上,睁大眼睛在昏暗的
底下寻找更可疑的东西。
果然,触及她手指尖的一把冰冷金属
,更是引起她的恐惧寒颤。
一件太空衣、一把设计怪异的
支?
他到底是谁?
刚从拍片现场带出来的,或者是从科学馆里偷窃出来的?
嘿,她还是觉得后者的可能
最大!
一名偷窃者,早知道就不该听庭龄的话收留他。
现在可好,一瞧见溥磊优闲坐在沙发上,准备对他破口大骂之时,电视荧幕上的新闻快报直切入她整个意识。
“昨天深夜在××区发生的外太空飞碟遗迹现场,而在今天早上,××航空公司的波音七四七,曾在十时左右与塔台失去连系,经过一个小时的搜巡之后,赫然发现飞机安然停驻在东南方位的小岛上,机长和乘客全部呈半昏睡的状态,并无大碍。不幸的消息是一名名叫钟庭龄的女子是唯一的失踪者,机上仍留着她的行李,但人已失去了踪迹,到底情况如何,请看晚间新闻——”
庭龄——她怎么会…
苡轩震惊的停在原地。
正当不知所措的时候,溥磊的一阵欢呼吆喝声硬是将她整个人震醒。
“唷呼!计划成功罗!想不到楚奕竟在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就追踪到她,没有白费我的一番苦心!”
背着苡轩的溥磊并不知道她此时正怒发冲冠,两眼睁得好大的站在他身后,不知情的他仍高兴忘情的继续高喊着。
“把手举高,给我慢慢退到墙边!”
苡轩冷冷的警告宛如狠狠泼了溥磊一身冷水。
霎时,没有吆喝掌声,客厅静得鸦雀无声。
迟疑了一秒,溥磊才缓缓起身转向苡轩。
当他瞥见她左手拎着太空衣,右手紧握雷
对准自己时,那双俊眉微微挑高,好像对苡轩的警告并不以为意,反而吊儿郎当地朝她咧嘴一笑,得意的
出一口白牙。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你同伴要架走庭龄,她现在在哪里?说啊,再不开口,我就开
毙了你。”
苡轩强迫自己的语气充
剽悍吓人,但千杀的,再怎么伪装仍掩饰了她发颤的双手,以及
咽的口气。
“说啊!”
这回,她故意瞄准他的脑袋,以壮声势。
溥磊
勾勒起嘴角,扬起浓眉打量她一副赴死沙场的僵直表情之后,竟然还咧嘴大笑,对指着他的
根本不放在眼里。
甚至还迳自气定神闲挪过来一张单沙发,还在她面前有恃无恐地坐下来。
太污辱我了!
他是故意的,从他可恶的笑容,双手|环
的态度看来,他
就不相信她有勇气开
。
“我等着你开
哪,男人婆。如果再犹豫一秒的话,我就更相信你对我有那么一点不舍!”
一片红
冲上苡轩的双颊,在溥磊嘲
的口气下,更显得她此时正处于下风。
怎会这样呢?
明明手上拿
的人是她啊!
可恶,她不会让他得逞的。
“我不会那么傻,我还想从你口中套出庭龄的下落,杀了你,不就白白牺牲了她。事情有轻重缓急,这点我可还做得到。”
“很好,那是不是表示,如果我不说,就能保住我这条性命喽!你真的替我设想周到啊!”
他温
,优闲的回驳道,修长结实的双腿更是霸气的跷着二郎腿。
“你——一
毙了你,太便宜你了。我非得要把你千刀万刮才甘心哪!”
她气急败坏的怒喝道。
“啧啧!如果地球女人都像你这么残暴的话,那么我可真为地球男人叫屈唷!哪一天,地球人类绝了种,我也不会感到惊讶的。”
他不敢领教的摇头叹息道。
果然,他几句暗喻的话,证实了苡轩揣测之心。
如果她猜测没错的话,昨夜那场飞碟坠毁事件的驾驶者肯定就是他,此时她手中拎着的太空衣和
支,不就是最好的直接证据。
如果如她所料,那么不就表示他就是外星人——
苡轩不由自主地呛了口气。
稳住,非得稳住!
她使出全劲,将不安之
全数掩去。
脑海里不断盘旋着庭龄被外星人绑架的事实。
该怎么应付眼前棘手的问题?
眼前这一关都踏不过,怎么去解决以后的死结,更别说是救出庭龄了!
看来她非得小心应付才行,而面前这个狂傲自大的外星人,便是所有问题的源头了。
“不用多说,我已猜出你是谁了,我不管你来地球的目的,但绑架这种行为,在我们地球上是绝对不被允许的。现在,我要你同伴把庭龄
出来,我也绝不刁难你。”
她脸色严肃地说出
换条件。
“
出来?我还等她来救我呢!”
溥磊无奈地摊开手,抿着双
说道。
“什么?”对于他的惊人之语,苡轩眨眨双眼,难以消化他的话。
不过,从他半戏谑、半认真的态度还真的分辩不出真假来。
“你以为——”
“我以为你绝不相信我的话。毕竟你判断事情的能力太
了!”
他冷嘲热讽地接下她的话
想
我!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招对她还是
有杀伤力的。
看样子,这外星人早已把她的个性给摸透了。
“好,我就看你能成
到什么地步。”
苡轩话上甫出,瞄准他的肩膀,准备给他一点颜色瞧瞧之时,她才发现这把怪异特殊构造的
,似乎不像地球
械般开
方法。
气恼立刻涨红了她的双颊。
“嘿!你再这么搞下去,受伤的可是你!”
溥磊一副看戏的调侃着。
经不起嘲讽的苡轩,当然不肯就此作罢,微慌的双手飞快地在
枝上盲目地摸索。
“需不需要我好心的提醒你——现在
口朝的可不是我而是你——”
他懒洋洋地跷着二郎腿嚷道。
当他话一停,苡轩急猝停下所有摸索的动作,整个傻在原地不动。
“怕了?”
“不,我只是不想死在你面前。现在就只有我能救庭龄了,只剩我了!”
她咬着牙,无比坚定地低喃着,她只想到庭龄此刻所面临的险境,就不
令她忧心如焚。
外星人究竟会对庭龄采取什么手段?
解剖、实验…这时,所有从书报上所看到的揣测,真伪难分的各种地球人被外星人绑架的听闻和遭遇,都令苡轩寒
一竖。
似乎看出了苡轩心头上的忧虑,溥磊立刻换上了正经的脸孔:
“假使你愿意平心静气坐下来跟我谈谈,那么我非常乐意将这共中的曲折,一一细述解释给你听,你愿意吗?”
他低声地请求道。
从他平静的语气中,很容易地觅得一种发自他内心里的诚意。
仿佛经过了好几个世纪考虑似的,苡轩她那姣好的脸庞上,有如萤幕闪过各种神色。
最后,她才咬着
,喏喏应许地点着头。
她对他虽仍存着戒心,但摆在眼前的矛盾,的确让她摸不着头绪。
例如,外星人有计划地绑架了庭龄,但为何这名叫溥磊的男子却仍继续留下来,毕竟他身上的伤痕是不争的事实!
难道他方才的话是真的,他唯一能回他的星球的希望全寄托在庭龄身上?!
溥磊像是在琢磨思绪般地,低低沉沉地清清喉咙:
“宇宙上有数不尽的银河系。而我们的银河系上有十二颗星球,我们距离地球三九六光年,但假若能透过超空间,就能在一瞬间随意到达任何一地方!也能在宇宙间邀行!”
“三九六光年?”
苡轩杏眼圆睁地喊道:
“那么——庭龄此刻不就已在你们的星球上?”
“没错!”
溥磊斩钉截铁地回答着。
接着持续他未讲完的话:
“在若干年前,地球上的太空船
离了太阳系。在它外壳上载有你们想与外星人沟通联络的讯息。而在你们的银河系上有一群奇异的星球——波霎,它们释放出一种强烈的无线电波,而我们则利用了波霎与太阳相对的位置找到了地球!”
“但你怎会说我们的语言呢?”
“我们在另一艘太空船外壳上,截取到一张金属质料蚀刻的唱片,上头囊括了地球上各国五十种不同的语言。况且,我们进步的仪器,只需一会儿工夫,只要一本辞典,立刻马上
收进脑中。”
“哇,我更不敢相信!”
她频频摇着头。
但这时又有另一道问题等着她揭开:
“你的——同伴怎么将你接回去?”
“我现在联结仪器全炸毁了!现在就等他们从庭龄身上,调查出她在地球上的一切资料。当然包括她的住址,过不久,他们自然会找到这里来!”
溥磊深深叹了口气。
“但你又为何会受了伤,甚而让你同伴架走庭龄?”
闻言的溥磊淡淡地场起一抹苦笑,继而将理驷对地球阴谋和对他灭口的手段一一细述。
“…我对庭龄并无恶意,
起架走她的念头也是在隔天看见那篇木乃伊的报导,才兴起这计划!”
“这又有何种关连呢?”
她紧紧地皱起眉头。
“有,绝对有!因为那尊男木乃伊就是我们星球上的首领!”
他不疾不徐地说道。
“你是说——你们的首领和庭龄是千年前的那对情人?!”
他硬是将咽在喉头的话给吐出来!
“嗯!在我们事迹馆里存放着一幅巨画,里面的人物也就是楚奕和庭龄。总而言之,这三者之间的关系正密不可分地系着他们两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