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答应了?”艾信不可置疑地低叫着。前几夜跟业杰,她最亲爱的老公所谈的每一件事,都猜不出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尾,但她最肯定的是“吕杰应该不会答应这样的事”…
但是结果却是出乎她意料之外,难道真的如亚杰所说的。她嫁为人
后,脑筋就比较懒散了吗?这怎么行呢?
“你没骗人吧!”她狐疑地再问了艾义一次。
“我干嘛骗你!而且现在告诉你,是要让你有心理准备,因为我现在就要带他回去见
,至少先从自家人开始考验!”
“噗…咳、咳…”连续听到几声呛到的声音,艾义简直快要突出来了,要不是有“人”在旁边的话。
瞄了吕杰一眼,艾义其实心中的想法跟艾信是一样的!
他为什么会答应呢?这对他来讲,是一点都不像他的个性的,一个爱四处漂流、不受拘束的个性,今
却同意留在一个让他伤心的地方,这的确是不可置信!
所以她不怪艾信是这般的反应,连方静告诉她时,她的反应一点都不比艾信的逊
,只是她比艾信早看见他眼底的坚毅,所以她相信了他,接下来就是坐在这车子里了。
“你还好吧!”她回过神来,询问电话那头的亲姐姐。
“还好!我待会打给你,
在叫我了!”电话那头急忙挂掉。
收起自己的行动电话,她沉静了下来,缓和自己其实也很紧张的情绪“你确定要这么做了?”
其实当不当她的男友并不是很重要,因为对
而言,这不是件
大的事;但一旦这样,他即将面对郭家及叶家的挑战,这恐怕才是真的让他难过的吧!想到这里,她也不忍心他这样做了。
“你大姐吗?”看见她眼底的担心及不舍,其实他又何尝愿意去面对这样的状况,不只是因为早年的分离,而是母亲也许也不希望他跟叶家再扯上任何的关系,所以答应后,他也担心母亲的反应…
但看着她无措的眼神,他心中有着一股难以抹灭的疼惜出现,他摸摸她的头“你不需要担心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不管面对任何的困难,我都会承受的!”
她躲避着他的动作,看着他与叶洛相近的脸庞,她觉得他的眼底藏着一丝落寞,但她却无从思索起,以为他或许并不愿意这样做,只是因为她是“朋友”吧!
“我不懂,为什么你会答应呢?”她还是提出了她的疑问“我们并没有什么
情,而且你…也不是很想跟叶家扯上关系,不是吗?”
“你说得没错,我是不想跟叶家扯上任何关系,但是人家可不这么想呢!”他的眼睛中出现一道艾义不曾看过的愤怒,这样的眼神似乎和他的个性不搭调,也与她刚才看见的眼神不同。
“什么人家?”她好奇地问。
他能说吗?自己的兄弟虽然再不相识,却这般轻易地将自己的母亲及兄弟放在嘴边污蔑着,这几乎是他不能想像的。在那一刻,他开始懂得母亲的心情,懂得母亲为何选择放弃这样的一切…
面对她好奇的问号,他还是选择埋葬这样的事吧!
“没什么!反正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如自己一般想的容易,所以我答应你了!”他靠近她的脸,近得连呼吸都感觉得到。
“拜托!你在开车呢!我可不想丧命!”艾义连忙推开他,往窗户边更靠过去一点,脸上觉得燥热极了。
她不是没碰过男人,但他的靠近老是让她脸红心跳得这般厉害…
这样的感觉她觉得不是不习惯,但是从面对他开始,她似乎就有点不对劲,之前她不是很喜欢他的个性,或许是因为这般不拘的感觉,唯一欣赏的是与她相似的漂流气息,而后她逐渐看见他所散发的正义感,她也开始发现偶尔会想起他的样子…
这算是想念吗?身体微微地颤抖着,而心里却是带着一点惊惶,也带着一点…算雀跃吧!她的眼光飘向窗外,随着沿途的高楼大厦,顺势成了绿色山林。
吕杰专心地开着车,晃眼却看见她的脸颊上微微的红晕,他竟有点看傻了般地傻笑着。
从认识她以来,吕杰一直觉得她的确有着女强人的气势,甚至有点“恰北北”的感觉;但看着她
脸的红霞,却又觉得她竟像个小女人般,这其实也很不错,不错得让他有点情不自
…
电话的音乐声在这时响起,化解了尴尬的此刻,艾义接起手中的行动电话“喂!”
“你现在在哪?我打去公司,玉君说你已经出门很久了。”
“现在?已经在距离家里不到三条街的距离!”她平静地回答着“我去方静那接吕杰,直接从那回来的。”
“这…不到三条街!我才刚接到可靠消息来源,说郭家那个大**,等会要来我们这…你不会告诉我说,你已经到了家门口了吧?”一辆车子
近的声音,让她相信这不是开玩笑的。
“宾果!你猜对了,可以从窗户边看见我。不过郭家那个人,就交给大姐你摆平了!”
“我…”
☆☆☆
“什么叫‘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你看见了吧!”艾和小声地跟艾平在一旁嘀咕着,而全家人根本都视若无睹郭升眼底中发出的杀人眼神。
“我怎么没听过这句话啊?谁说的?我好像只听过仇敌,没听过情敌?”艾平拉拉艾和的衣服,提出她的疑问。
“现在不是听见了吗?”艾和要她这唯一的妹妹噤声,静观其变。成语造句虽是古时风趣,但用在此时可是一点都不好玩呢。
吕杰始终保持微笑,无视于对面这一位将他视为眼中钉的男人,而他再转看了锅琳一眼,她的那股傲气,一如当时他在香港看到的那般。
看来他对艾义是势在必得了!
“郭少爷,是不是我家的咖啡不对你的胃口啊?要不要我换杯给你呢?”屈杨金花客气的寒暄着,而事实上她一点都没放过这两人所散发的气势。
“不用!
,别这样客套!叫我阿升就好,或叫我约瑟也可以。不然显得我们很生疏似的。”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吕杰讲的,他知道再怎么说,他也算有钱有势,屈家
不会怠慢他。但眼前这小子,既是叶家的后嗣,又没什么钱财,想必屈家是不会把他们-拿来相比的。
但他跟叶洛长得还真是相象啊!就连刚才那一下,他都几乎有点认错了,要不是叶洛跟他提及有这样一号人物,他还真以为叶洛转头拆他的台呢!不过…
他跟艾义又是什么关系呢?艾义似乎对这样的状况没什么反应,倒是屈家的另外三位千金,都严阵以待的坐在那儿,隔山观虎斗。
“好,好!免得你说我们生疏,就叫你阿升了!”屈杨金花附和地叫着郭升的名字“阿升,你认识吕先生吗?他是艾义的朋友,没想到你会来,所以…”
“没关系的!不过吕先生跟一位商界
有名的人士长得
相似的,甚至觉得有点一模一样,这人生还真是奇怪啊!
,你说是吧?”郭升直接点出这厉害关系,还带着一点得意的微笑。
“是吗?我不觉得!”艾义开口挡下他的话“更何况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太多了,就算相似,心也不相同,那又有什么奇怪的!”
“对啊!这总比有些人长得斯斯文文,暗地里没怀什么好心眼得好!”艾和顺口说了一句,不过随即获得
的一记白眼,连忙闭上了口。
“是!是!三小姐说得好啊!不过有些人就是不知道自己的轻重。”
这郭升还真是敢说呢!艾和心底暗念,也许是国学造诣不够,连自己在骂他,他还以为我是在替他撑
咧!脸皮还真是厚得足以筑城墙了!唉,要不是
在这里,她还真想“亏”他一顿呢!
“吕先生,听艾义在说,你平常是
喜欢摄影的,是吗?”艾信打破你来我往的战气,以免连她的妹妹都搅进这一场混局中,她找了轻松一点的话题。
“是!我从国中开始就很喜欢摄影,事实上,这只是对生活的周遭比较感兴趣罢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吗?不过人生的生活百态,如果你看得见,那其实也是人生的幸福啊!”艾信打从心底知道,这个人与叶洛是不同的,就凭他眼神的光芒。只不过他的身世又是如何呢?
“二姐也很喜欢摄影耶!看来你跟我二姐的个性相似,可以一起去玩玩喔!”艾和凑和地促成他们-,不过郭升岂有让别人将自己的猎物夺走的道理!
“兴趣又不能当饭吃,再说,这个世界多得是这种自命清高的人呢!您说是不是,
?”这郭升想损人,还会拉有势力的人一起,一点都不会让自己吃亏!
“是!是!”艾平真的快想吐了!竟敢找
帮他撑
,真是没种的家伙,她最受不了这种人了。“别将我
拉下去跟你同
,自己敢说就敢当啊!”
“艾平!”屈杨金花作势低叫了一声,转过头去笑道:“年轻人,大家的梦想都不太一样,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说的这种人,不过只要有分寸就行了!”
虽然她话中的意思是不认同郭升所说的,但是也不认同吕杰的状况,姜是老的辣!屈杨金花并不打算得罪任何一个人。
郭升随即接着话尾说:“是啊!不过听说吕先生是‘职业’的摄影师吧!到处都有你的大作!”
“是吗?”艾和装出一脸崇拜的样子“那想必你的技术比我二姐更好!唉!谁叫我二姐就是‘喜欢’摄影呢!你得好好教导我二姐喔。”
“是嘛!我二姐的技术大概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用了,一定比你差多了!你得多教教她!”艾平也顺水推舟地答着。
不过屈杨金花可不准人家在她跟前玩把戏呢!
“艾平啊!你是不是该去念书了呢?可以考到台大了是吗?”
艾平首先成了第一个被开刀的人,她吐一吐舌头,低头摇着。
“那还不去念书。艾和…”
“好,我知道,我去休息,人家说,休息乃是为了走更长远的路,所以我不念书,选择去休息。”艾和早就知道箭头会扫到她身上,所以她在
还没赶她时,她就自己了解该“闪”人了!
“对了!怎么没看见念慈呢?”
艾信笑着回答“她跟于大哥出去了,说要帮艾平买生日礼物!”
“是吗?”
“
说的念慈,是上次见到的那位香港姑娘吧!”郭升好奇地问“她还住在这儿?”
“念慈是艾义的朋友,她这一阵子会留在台湾。”屈杨金花简单地解释着,虽然郭琳的行为不太令她认同,不过来者是客,她也就没说什么;但郭升这话的问法,可令她觉得不怎么舒服了。
“喔!是这样啊!我妹妹最近还会问起她呢!”郭升当然知道郭琳那件事造成一些阻碍,所以当然得圆点扬了。
“谢谢郭小姐的关心,不过念慈最近的状况好多了!不只是身体,连感情也是很得意的!所以请郭小姐毋需太过担心了!”艾信不愧是在商场打转过的,话语之间都不得罪人,也不轻易饶人。
“对了!不知道阿升今天…有什么事?”屈杨金花将气氛拉回原点。
“喔!差点忘记了!下个周末,我父亲想在台湾办个舞会,所以特别请我来邀请
及四位小姐,一起出席。”
“原来是这样!”屈杨金花点点头“舞会是年轻人的玩意,我会安排的,就帮我谢谢你父亲。”
“是,我知道!”
☆☆☆
帮艾平庆祝了一个简单的生日,大家倒是过得
快乐的,尤其那个恶心的大**已经溜了,不然谁能吃得下蛋糕呢?
“念慈,你都不知道那个人有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要不是我午饭吃得不多,我想我可能会吐死喔!”艾平首先批评起来“好险他没说要留下来,不然我宁可不过生日了!还有你送的项链好漂亮喔!花也是我喜欢的!”
“那是于大哥帮的忙,他说希望你秀气一点,所以说送你秀气一点的项链,这样看来,他的眼光似乎比我好!我本来想送你一条好大的项链呢!”念慈不好意思地想到原本自己选的。
“不管啦!重点是只要是你们选的,我都很喜欢。”将链子戴上自己的脖子,她不忘特别加重了“你们”这两个字“于大哥你还
有眼光的,该不会是常买东西送女生吧?”
于威瞥了她一眼,早已习惯她的玩笑话“今天你是寿星,不跟你计较,不过等生日过后,你就‘栽死’!”
“喔!好凶喔!”拍拍自己的
部,艾平吐吐舌头,根本不把这样的威胁放在眼里,还指着吕杰“你要学人家有礼貌呵!”
说起吕杰,艾信这才想起来,今天
直到现在都还没为难过吕杰,这样的情况真是令她觉得奇怪。照理说,吕杰是叶家的人,就足以让
刁难了,更何况一个玩摄影的男人…
但是
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坐着看大家的嬉闹?
头对上艾义的眼光,她一样的好奇、一样的疑惑。艾信笑了笑,要她放下心,别太紧张了!
“吕杰啊!”
开口说了话,让所有的人眼光全一致地转了过去,而且安静了下来。
“你们这是在干么?担心我吃掉他吗?”看见这几个年轻人,那专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场戏,而且似乎是一场攸关生死的戏,反倒是当事人吕杰,反应是最镇静的。
“没有,
,只是您突然这样叫了一句,我们有些不知所措罢了!”文平赶紧解释这样的情况,不过成效不大。
屈杨金花淡淡地开始进行身家调查“吕先生,不知你母亲是做什么的?听艾义说,你只眼母亲住在美国,是这样吗?”
“是的,我跟母亲在美国居住了很多年,我母亲目前在经营一家服饰店,那是她自己的兴趣,而且她也很辛苦地把我带到可以自立,所以她现在多半自主地过着自己的生活。”谈起母亲,吕杰心中的愉快可是高得多。
“那你父亲呢?”
像谈到
忌似的,所有人的呼吸突然变得很鲜明,甚至让人开始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而这早是
知道的事,莫非
已经要故意找麻烦了?
吕杰笑了一下“基本上我的母亲就是我的父亲,而屈
所说的,应该是生我的父亲,那屈
应该知道吧!
“在我有比较深刻的印象开始,我就不记得父亲是什么感觉,唯一有印象的是我母亲辛苦地带着我在一个人生地不
的美国打拼;刚开始,常看见母亲在黑夜里哭泣,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只有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可以帮我们了,所以我很少想起我有父亲的。
“就算有,那也都是好久以前的过去式了!”他简单不带一点感情地将这段话讲完。
艾义看着他,心中一古脑儿的心疼,或许是因为想起一个母亲带着一个男孩,在异乡为生活打斗;而他眼底所散发的坚毅,让她知道他一直活得坚强,这才让他的母亲依靠,不再为他担心。
这样的男子不好吗?
他曾有的傲气,让她气得
脸通红;他的沉静,也曾让她捉不透他;而现在眼前的他,让她竟充
了被“疼爱”,像是温柔地对待自己的孩子、亲人或是爱人时般的疼爱,连声音都变得轻柔。
不知怎么了?她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成了眼角余光的注意目标,他的喜怒哀乐都微微地牵动她的心,而让她有时有些
不过气来的感觉…
像缺了氧气的感觉!
对上他的眼光,发现他对着她笑,一脸好深的笑意,似乎安慰着她,用眼光在安慰她。
拜托!应该是她安慰他吧!怎会是他…
“看来你的母亲很辛苦!”屈杨金花这样地回应,而且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二孙女,脸上浮现弱弱的红晕。
“苦尽笆来!”
艾和拍拍吕杰的肩,豪气地说:“不管怎么样的过去,最重要的不就是现在嘛!您说是不是啊,
!”
这不就是在告诉她老人家,不要计较太多过去的事!这丫头还真是有胆子!
屈杨金花未回答她,只是微笑地说:“好好对待她老人家,不要让她难过才是真的。”
“我知道!”
吕杰点点头,虽不懂屈
为何这么说,但是这早已是他心底一直抱持的念头,不然他不会尽量不回台湾,避免母亲听见而伤心。
“时间也晚了!大家该回去休息了!于威啊!帮艾义送一下吕杰吧!我可不放心让文义这么晚还出去!”
“喔!好,我知道了!”
屈杨金花起身下令散会,大家也只好赶紧遵守。
☆☆☆
“你为什么要帮我呢?”艾义一夜都放不下心,因为吕杰今晚的言语,她知道他不愿留在台湾太久,令他母亲伤心,但是他却愿意帮忙她,纵然她是这么需要帮忙,但是她又何尝舍得让他…“你不怕你母亲她…”
听着电话那头的心爱女子带着一点愧疚又心疼的声音,不知为何,吕杰的心中竟有着一种幸福感。以往都是他在装作坚强来安慰伤心的母亲,即使今
的母亲已经可以独当多面,他依然像保护个孩子似地护卫她。
而今天有个女子竟然想保护他,不忍心他装作坚强…
“这个你不需要担心!我无时无刻在保护我母亲,但是她现在已经是很坚强的女
了,不然她也不会把我带到这么大,我相信我母亲她如果知道,我是想阻止自己唯一的弟弟走上歧路,她一定会很赞同的。”打断了她的担心,他安慰地说。
“但是…”她想劝他退出这样一个混乱的局面,毕竟他从不是这里的一分子,即使他是叶家的长子。
“你
其实也
和蔼可亲的!”吕杰想转移话题,他不想一直让她觉得愧疚“我想她不像是会将自己的孙女推向商业婚姻的长辈啊!”
“
的确不像,其实在父母亲过世后,我们就跟
一起生活。生病时,她细心地呵护我们,有人欺负我们时,她也会不惜一切地替我们讨回公道。”艾义笑着想起过去的一切。
“记得有一次,有个住在隔壁的孩子,对艾平喊着孤儿孤儿的,
根本顾不得当时有两三个客人在,拿个
掸子,就往外头给冲出去,吓得那个孩子哭爹喊娘的,结果
还说,你还有爸妈可以喊,怎么欺负我们家的孩子,难道不知道自己是幸福的吗?更要珍惜!
“说得那个孩子一愣一愣的,我想他听不懂,因为他才小学三年级;但是最难过的还是
自己!”艾义眼眶中带着一点泪水。其实幸福的定义很难定的,全看个人罢了!
“所以你们也是很幸福的!不是失去什么就是失去一切,我的母亲就是这样告诉我,小时候她总是摸摸我的头,告诉我不可自己放弃,要知道活得幸福都是要靠自己,而不是靠别人,所以我自在地活到现在!”吕杰知道自己是幸福的,而一切都不过是考验幸福的
曲罢了。
“你的确是很自在,但是我这样做,会不会…捆绑了你呢?”艾义知道他的自在,因为她也曾经这般自由过,更深深知道被捆绑的感觉,那是无法展翅的遗憾啊!
“没有人可以捆绑我的!”吕杰这样地回答着“若我不想帮你,我会掉头就走,不会在这里让你嫌弃的;而今天我想帮你,是出自内心地想帮你,或许这是缘分吧!”
“缘分?”
“是啊!我妈常这样说,我们能相遇就已经是个缘分的开端,但是不是能够相识、能否相知?那都是无法预测的,或许我到头来什么忙都帮不上,但是这都是个缘分,不是吗?”
“是吗?”
她点点头,或许真是缘分,让他们有机会相处一起;但是他付出这一切统统归咎于缘分?
她值得让他这样做吗?
纵使答案无解,艾义仍清楚地感觉到,悬挂在自己心中的万分不舍,万分心疼…
“明天中午一起吃饭吧!屈二小姐,可否赏光呢?”他柔柔地邀请着,而不愿让她一直陷入这样矛盾的情绪中。
“你有空吗?”
“没空也得有空啊!别忘了,想当对情侣,得先有过人的体力,不然怎么
女朋友呢?”
他认真地说着。
当对假情侣也得这样吗?她没问,只是不认同地笑一笑,但是她还是很乐意地答应了,毕竟她
想多了解一下他,因为毕竟是“朋友”嘛!
“好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