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发现她是处女,他的心应该不会再有同情和愧疚了吧?
她忍不住轻声啜泣,泪水迅速模糊了她的视线。
“别哭,是我不好,我太
鲁了。”他责备着自己,同时用
吻去她的泪珠。
“好痛…”痛的是她的心,不是她的身体;但她不想说明。
他心疼地拥紧她,在她的额上印下无数个疼惜的吻…
她心情沉重地任他抱在
前,一抬头,正巧又看见那轮皎洁明月。
月儿若有知,大概也要笑她痴吧!
翌晨,即使离上班时间已经很紧迫了,纪韦还是特地帮任其芳准备了早餐,还留了字条提醒她饭前别忘了先吃胃药。回到卧房,他在任其芳的红
上偷了一吻后,才心满意足地出门。
经过一晚的甜蜜
绵还有其芳的热情回应,他以为她已能真心体会出他对她的深情,然而…他总觉得似乎还有什么地方怪怪的。
到了公司后,纪韦虽然心里仍挂念着任其芳,但他还是得先将手边的工作处理完。
“真难得,你今天竟然迟到了。”近午时分,江堂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后,便溜进纪韦的办公室闲扯淡。
纪韦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扬了扬
,继续他手边的工作。
“瞧你这模样,昨晚又安全过关了?”
“你什么时候成了包打听?”纪韦挖苦道。
“天地良心,是朋友我才关心你,否则你以为我吃
了撑着?”江堂一**坐上沙发。
“待会儿一起吃午餐?”
午餐?纪韦看了看腕表,他忙得忘了时间。迅速按下通话键,他拨了电话。约其芳一块儿吃午饭吧!否则她又要
吃一些饼干、泡面充当午餐,晚上一定又喊胃疼。
电话响了半天一直没人接听,他挂断电话正想再重拨一次时,门外却传来一阵吵闹声。
“小姐、小姐,你还没登记,别
闯啊!”随着警卫的喊叫声,一脸怒意的向海茹已经冲进了纪韦的办公室。
“可让我找到你了!”向海茹一副吃人的模样,直冲到纪韦面前。
“这位小姐她…”警卫急着解释他的怠忽职守。
“我认识她,让她留下吧!”瞥见向海茹手上的报纸,纪苇早猜出她的来意,他连忙打发走警卫。
“江堂,你不请向小姐坐吗?”瞧江堂一脸震惊的模样,纪韦好心的送他一个为佳人服务的机会。这块木头八成到现在还不晓得向海茹是个女的!
“小…小姐?他?”江堂根本还搞不清楚状况,他直盯着穿短窄裙的向海茹。
向海茹现在可没那种好心情去澄清自己的
别问题。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当着我的面指天道地,说你是真心对待其芳。不过才一转眼,你就和苏妮亲热得只差没当众拥吻。你就是这么对待其芳的?你难道不知道这对其芳的伤害有多大吗?”她对着纪韦咆哮。
“全是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我向其芳解释过了。”
“解释过了?你说得倒
轻松的嘛!”
“谢谢你对其芳的关心。”纪韦难得的纵声朗笑。
“你…”向海茹气得脸都绿了。
“你竟然还笑得出来?原来你就是用这副目中无人的跩样气走其芳的?很好!我终于明白什么叫虚情假意了!”她扭头便想走,不想再和这没心没肝的臭男人多说一句话。
气走?纪韦一个箭步跨上前,拦住了向海茹。
“你刚刚说什么?其芳走了?不可能!我们早上才分手的啊!”
向海茹原本不想理会他,但呈现在他眼底的焦虑却教她心软。
“看样子她是等你出门才走的。她托人带口信给我,让我替她退了房子。我心下一急,直接找上她的公寓时已不见她的踪影。”
难怪电话一直没人接,原来…“她有没有说上哪儿去?”血
迅速从他的脸庞褪去,他一时心
如麻,只希望尽快得知任其芳的去处,哪怕她到宇宙的尽头,他也要把她追回来。
“她要是有
代行踪我何必来找你?喏,我在公寓守卫室拿的,是其芳留给你的信。”她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交给纪韦。
“不过我想她也不可能告诉你她的去处。”
出信封内的信笺,入眼的第一行字就狠狠地
痛纪韦的心!
纪大哥:
我还是这样称呼你吧!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另一个城市了。原本打算不告而别的我,还是忍不住写了这封信给你。
千头万绪,我不知该从何说起。如果没有遇见苏妮小姐,我想我会一直把你给的友情误认为爱情。我不知道你怎么会认为我被麦可强暴,还把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经过昨夜,我想你一定明白了真相,所以,我不想再成为你的负担,就让我带着仅剩的自尊离开吧,一切的错误就让它划下休止符!
纪韦心痛地收起信笺。写了这么一封毫无重点的信,他可以想像其芳在写这封信时失魂落魄的模样。
“你有没有其芳老家的地址?”他问着方才在一旁抢看信件的向海茹。
“没有,不过我可以帮你查。”她突然同情起纪韦。
“那就麻烦你了。”
“别客气,你还是先想想找到其芳时该怎么说服她相信你才是真的。你应该知道她的个性,执拗、任
又爱钻牛角尖,
麻烦的一个小丫头。”哈!她有点出卖朋友之嫌,但她的出发点也是为了其芳好。
“我会从长计议,但我现在最想做的是!”
“撕烂苏妮的嘴巴!”向海茹忍不住接腔。
纪韦略勾起
角。
“我帮你!”向海茹义愤填膺地道。
“如果你觉得不便出手打女人的话,我可以代劳。”
唉!她这个女人…很暴力哦!纪韦睨了身旁还一副大梦未醒的江堂,唉!又是一件麻烦事。
“不用了,苏妮的事我自己会搞定,你尽快帮我找到其芳的去处才是真的。”
“包在我身上。”向海茹状似不经意地睨了江堂一眼“那我走了!”
纪韦用手肘推推江堂。
“你送送向海吧!”
“喔!”江堂搔搔自己稀薄的头发,跟在向海茹身后走了出去。
握紧手中的信笺,纪韦还是不愿相信任其芳就这样离他而去。昨夜的
绵、枕边的温存,他还清晰地记得她的发香、她甜甜的气息,如今却只剩这薄薄的信笺,无言地指控他的粗心大意,嘲
他的后知后觉。
清晨,雾气氤氲,烟云弥漫的山径上,一辆进口高级轿车喧嚣地扰了整片山林的宁静。
苏妮手握方向盘,一夜未眠的她两眼布
了血丝。她和纪韦彻夜谈判,任凭她软硬兼施、苦苦哀求,依旧无法动摇纪韦往后王不见王的决定。走到这般全盘皆输的局面,麦可该负大部分的责任,要不是他胡说八道,让她以为握有绝佳的筹码,她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车子在别墅前发出尖锐的煞车声,车才一停妥,苏妮已旋风似地破门而入。
她直接进入卧室,却看见麦可和一名冶
女郎正赤luoluo地
在
上。
发现有人入侵,那名女郎迅速拉过被单遮掩一身的春光。
“嗨!小妹,你忘了敲门哦。”麦可虽然颇为诧异,却仍是
脸笑容。
“谁是你的小妹,把房契还给我!”她实在是蠢得可以了,竟然拿她老爸名下仅有的这幢别墅来换一个假消息,而且还让这无赖占了便宜。
“房契,你一大清早闯进我家就为了向我要房契?”麦可搂过身旁的惹火女郎,半眯起眼睛不以为然地说道。
“呸!这是你家吗?狗杂种!也不称称你的斤两。”盛怒下的苏妮极尽刻薄地挑衅着。
“苏妮,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房契上白纸黑字写明了这幢别墅未来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这可是你心甘情愿签名盖章过户给我的,你这么快就忘了?”
“我没忘,但是你耍手段欺骗我说…”她顾虑地睨了窝在麦可
前的女郎一眼“喂!我们在谈家务事。”言下之意甚明。
麦可给了那名女郎一个火热的长吻“你到厨房冲杯咖啡。”
女郎扭着柳
,不甘不愿地披了一件外衣走出房门。
“怎么?看我和别的女人上
这么碍眼?”麦可揶揄道。
上
两个字让苏妮觉得刺耳极了。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听清楚,我要你在今天
落之前滚出这幢房子。”
麦可一点也不为所动。
“我没听错吧?你有什么权利赶我走?”
“你别给脸不要脸,如果我申请做血
检定,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苏妮祭出王牌。
“是吗?苏妮啊苏妮,枉费你在社会上打滚了这么久,你想我会笨到没为自己留后路吗?”
苏妮闻言一惊“你动了什么手脚?”
麦可狂肆地笑了起来。
“我是动了点手脚,我想你的票房一向不赖,真
实弹、**三点、香
刺
的A片一定能帮我赚进不少的钞票,只是难为了我还得充当男主角。”
苏妮全身颤抖得无法自制“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话虽这么说,但她的心却惶恐不已。
麦可下了
,缓缓地踱向一旁的陈列柜,陈列柜上摆着十来卷的录影带,他挑出其中一卷丢向软
。
“你要的证据。”
苏妮抓起
上的录影带,紧张地冲向另一侧的录影机前,打开电源,推进录影带,她的小手从头到尾抖个不停。
她将电视萤幕打开,屏息望着萤幕,她深深地
了一口气,然后影像在她还不及将那口气呼出时紧攫住她的双眼!
啊!她尖声狂叫。发疯般地拿起一旁的烟灰缸砸向电视萤幕,退出影带拼命拉扯着磁带。
“别傻了,那并不是唯一的一卷。只要你不揭穿我的身分,把这幢别墅让给我,这卷录影带就永远不会
到市面。钱嘛,你再赚就有了,何必这么计较呢?”麦可的
恶地扬着。
“你好狠!”她恨得咬紧牙,如今她是人财两失了。
麦可走过来收拾一地的玻璃“别把我形容得这么糟,瞧瞧你敲坏了我的电视机我也没要你赔。至于报应…我会等着瞧。”他背对着苏妮,趾高气昂地宣示他的胜利。
苏妮瞪视着麦可,她的脸因愤怒而变得阴沉,然而麦可并没有停止他的嘲
。
“改天我一定会包个大红包感谢你的拱手相让,毕竟这世界上像你这般大方的女人还真不多…”
理智无声无息地自苏妮的脑海里
离,她的眼底聚集着因狂怒而生的杀意。她弯
拾起地上的一块破碎玻璃,奋力往麦可的后颈刺下去…
如水注般的鲜血
洒开来,麦可错愕地转身,苏妮
出玻璃尖片再度往麦可的脖子刺去。她已杀红了眼,奋力地持续她手中的刺杀动作,直到麦可的身躯静静躺在血泊中一动也不动。
就在那名女郎的惊叫声中,苏妮这才回过神,惊慌的夺门而出。
苏妮和麦可因钱财纠纷,演出的兄妹相残事件震惊全国,各家报章杂志争相报导第一手消息,名义上还挂着苏妮经纪人的纪韦更是忙得不可开
。
刑事局的探员频频传他问话,记者群更是二十四小时盯紧他,苏妮手上未完成的表演合约事宜接踵而来,然而最令他沮丧的莫过于任其芳至今仍音讯全无。
事实上当天下午向海茹便探得了任其芳老家的电话号码,但其芳根本没回家,她的家人也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面对这样的困境,纪韦一度为任其芳戒掉的烟又重新上了手,他一
接一
地
,每每在一不小心被偷拍上电视或报纸的镜头里,他总是颓废地叼着一
烟。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是为了苏妮才如此颓丧,甚少人明白每当夜深人静时,他思念任其芳的心直揪得他夜夜失眠。
今晚,弯弯的月儿独自高挂天际,没有群星为伴更显孤寂。
纪韦叼着一
烟从公寓走了出来。他没有开车,只想徒步走到闹区,找个可以喝酒的地方醉它个一天一夜。一醉解千愁…但愿如此!
发现有人从公寓便一路跟踪他而来,他一点也不在意。这些天他被跟踪得已经麻木了,谁爱跟就让他跟好了,横竖他又没窝藏嫌犯,怕什么来着。
随便找了间不起眼的小酒吧,纪韦便拐了进去,他只是想买醉,酒吧的格调如何他根本不在意。
挑了一个靠墙隐密的座位,他一口接一口地灌着闷酒。几杯黄汤下肚,他已经有些飘飘然。
他酒量不佳,酒品倒还算不错。喝醉了,顶多借酒吧睡它个通宵,这多少也是他放任自己前来买醉的原因之一。他明白自己不管醉成什么德行,充其量只是个安静的酒鬼。
可是今夜不知怎么回事,他外表已醉,内心却清醒得很,思念佳人的心更加痛楚,更加显明。
他趴在桌上打酒嗝,然后开始后悔自己今晚的行径。就算他喝死在这个小酒吧,其芳也不可能自动在他面前现身。与其在这边喝这意义的闷酒,倒不如用这些时间去寻找其芳的下落。
纪韦下意识地瞄向酒吧的每一个角落,此时,酒吧的经理和一名服务小妹站在他身后交谈。
“人手不够你到厨房调个人来帮忙啊!”
“厨房?你叫我去调些欧巴桑来帮忙?客人会吓跑的。”服务小妹略扬起嗓门表示不赞同。
“新来的那个女孩呢?”
“她当初来应征时就言明只做厨房的杂工,你别为难人家了。”
“非常时期还管那么多,又不是叫她陪酒,不过是端着饮料,帮客人点个酒,跟她商议一下吧!”经理就是不死心。
“要不你自己去跟她讲,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那个女孩任
又孤僻,我才不要去碰钉子咧!”
任
?其芳不也是如此。服务小妹的话无意间又触动纪韦思念任其芳的心。
没来由的,他站起身,身子摇晃地朝那名经理消失的方向跟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荒唐,竟然…可是冥冥中他就是有那股一探究竟的冲动。
是酒
作怪吗?还是尼古丁?他不
嘲笑自己的鲁莽。
正想转回头打消这份可笑的冲动时,身后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争吵声!
“经理,你就别为难她了。”这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的嗓音。
“有没有搞错?现在是她在为难我吧?
怪气的,让她到外头帮个忙而已,又不是叫她坐台陪酒。”经理
低的嗓音有着明显的怒气。
“你没必要对阿桑这么凶。”一阵清亮的嗓音为老妇人抱不平。
这声音…纪韦手扶墙壁摇晃着头颅,他八成喝醉了。可是这嗓音真的好像其芳的啊!
“唷!肯开口了?我当你是哑巴咧!漂漂亮亮的一个姑娘家藏在厨房里未免太可惜了,正好阿珍辞工了,你就顶她的缺吧!”
“放手!我不想当服务生,我只洗洗杯盘…”
“经理,你别硬拉啊!会
伤她的…”
三人拉拉扯扯地出现在走道的彼端,任其芳努力想挣脱身形高大的经理的箝制,随后的老妇人则是一脸的忧心忡忡。
即使醉眼蒙胧,即使灯光昏暗,那身影、那嗓音早已刻划在纪韦的心坎里。
“其芳!?”没料到她竟会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小酒吧里,纪韦内心的震撼着实不小。
他疾冲向前,所有的醉意皆消褪无踪。他一手占有
地搭上任其芳的肩,另一手箝住那名经理抓着其芳的手。
“做什么!?放开她!”
“喔,别误会,她是我们酒吧里的员工,我只是…”他以为纪韦藉酒装疯,纯粹是想要逞英雄,这种情况,通常酒吧的作法几乎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是什么?强人所难!?你到底放不放手?”
“放、放!”经理嘻皮笑脸地松开他的右手。这类英雄救美的戏码他看多了,大部分的英雄救了美人后,便摇身一变成了
肚子坏水的黄鼠狼,被救的人最后还是难逃“狼吻”他是存心想让任其芳尝尝苦头,于是推拉着方才跟在后头的老妇人进厨房,一点也不想帮任其芳“解危”
“告诉我,你为何狠得下心离开我?”纪韦对着一脸冷漠的任其芳咆哮。
任其芳依旧不语。她就是狠不下心离开他,所以才会甘心住在简陋的员工宿舍,做
重的厨工,为的只是希望在想他的时候可以偷偷跑去看看他。然而她真的没料到,他竟会跑到这么不入
的小酒吧来买醉,甚至连她躲在蟑螂、老鼠横行的油腻厨房里还能被他逮个正着。
就这么近距离的和他面对面,真的教她心痛。她对他强烈却无法厮守一生的爱恋情感教她痛彻心扉;而他的委靡、他的丧志也教她痛进心坎里。他对苏妮真的用情如此之深?
“回答我!”他摇晃她的身体,也许他能把她小脑袋瓜里的东西摇出来,他想看看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纪大哥,你别这样。”路人的指指点点让任其芳担心起纪韦的形象问题。
纪大哥!?他对她的别后思念已泛滥成灾,而她乍见他的第一句话,竟是这么陌生的“纪大哥”纪韦简直快疯掉了,他该怎么解释才能让她相信他爱她不是因为险些害她被…该死的!真是错得一塌胡涂。
“你真的以为不再叫我的名字,就能抹去我们曾经共有的一切?”
纪韦的话教她的心跳加速。
“别再提过去,那只是一个错误。你和苏妮原本…”
“这和苏妮没有任何关系,我从来就没喜欢过苏妮,全是她一厢情愿罢了。我爱的人是你啊!”他俯身狠狠地攫获她的朱
,像要倾注他内心所有情感般,他发了狂地吻她。
他说他爱她!?是真的吗?还是…她奋力地推开他“纪大哥,你喝醉了,你清楚我是谁吗?”他
身的烟味和酒臭让她不得不做此猜测。
“你…”纪韦突地哑了口,然后他惊愕地喊了声:“苏妮!?”
任其芳的心瞬间跌进深渊,他真的醉得把她误认为苏妮了。泪水悄悄地挂在她的眼眶,这几天来她为爱所受的委屈、为情所受的折磨当真这么不值得?她伤痛地退了一步,转身
走的同时,一把尖刀却
面向她刺来…
任其芳惊愕地愣在原处,眼看那把尖刀直指她的眉心,千钧一发之际,纪韦单手揽住她的
往后一带,另一手护在她的小脸前。
尖刀划破他的手背,而她却毫发无伤。
“纪韦!”
焦急的喊叫声出自两名女子口中,一个是任其芳,另一个则是方才攻击她的蓬头垢面女子。再仔细一看,任其芳登时目瞪口呆。
“苏妮!你疯了?”纪韦忍着痛怒斥道。
“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就不会有人和我抢你。”
“即使没有她我还是不会爱上你的。苏妮,你醒醒吧!”纪韦也颇同情苏妮变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但他真的不爱她啊!
“不!为什么你不爱我?我有哪一点比不上她?为什么你就是不爱我?”苏妮指着任其芳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喊叫着。
纪韦紧紧搂住受到惊吓的任其芳,慎防苏妮再度挥刀攻击。然而此举更加刺
已失去理智的苏妮,而一旁围观的路人也认出这个拿着尖刀
挥舞的疯女人便是杀人通缉犯苏妮。鼓噪的人群催化了苏妮疯狂的情绪…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苏妮突地狂喊,亮晃晃的尖刀直刺向纪韦。
发现苏妮将攻击目标转向纪韦的同时,任其芳想也不多想便抱住纪韦,想用自己的身体帮纪韦挡下这一刀。
没料到任其芳会有如此的举动,纪韦全身的血
霎时凝固了起来,他头皮一阵发麻,眼看刀子就要
进其芳的背后,而他竟无力扭转局势。
“砰”地一声
响,不知打哪儿飞来的一颗子弹,不偏不倚地击落苏妮手中的尖刀,下一秒五、六名干探冲向苏妮…
警车来了又去,载走了仍歇斯底里喊叫着的苏妮,也驱散了不少围观的人群。
任其芳难为情地扯扯纪韦的衣角。
“纪韦,你到底还要在这大庭广众下抱我抱到何时?”
“抱到你答应嫁给我为止。”纪韦哽咽道。
“你哭了?”任其芳红着脸诧异地问。
“我差一点就失去你,你答应过我要活到长命百岁的,可是你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真的想教我抱撼终生?”他把她搂得更紧。
他竟然还记得这句誓言!?任其芳也跟着红了眼眶。
“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吗?”她安慰他。
“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他央求着。
“嗯。”她往他的怀里钻。
“不可以再离家出走。”他再度提出要求。
“好。”离家出走?这话好像怪怪的。
“帮我煮饭洗衣。”他愈说愈顺口。
“嗯。”这几天酒吧厨房的阿桑教了她不少的家常菜。
“做我孩子的妈。”这是最终目的,他屏息以待。
“好。啥?”她好像被摆了一道。
“我听到了,你不能反悔哦!”他抬起笑脸瞅向她。
“你好贼!罢才的话不算数。”她顿时羞红了双颊。
“你瞧。”指着黑幕中的银月。
“我的话有天地为凭,月亮为证。就算地老天荒,任凭月换星移,我对你的爱永远不会改变。我爱你,生生世世!”
任其芳无语,她的心暖烘烘的,她只能痴痴的看着纪韦。
然后,当着闻风而至的媒体记者群,当着此起彼落的镁光灯,他们紧紧地拥吻在一起。
银色的月光温柔地洒在这对误会尽释的才子佳人身上,弯弯的月儿面对这对有情人也忍不住莞尔。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