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啊——”
淇淇跳离
理台两步,紧盯着水龙头哗哗响的洗碗槽。
一抹高大的影子立刻闪至厨房门口。
“怎么了?”
岳警觉地问。
“你的洗碗槽里有一只这么大、这么大的蟑螂!”淇淇花容失
,两
手指比出超过五公分的距离。
“我知道,今天早上就看到了。”
岳冷静地点头。
“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大的蟑…”她顿了顿。“你说它今天早上就在那里了?”
“嗯。”
“那你为什么不把它打死?”
“如果敢打,我早就打了。”
岳合情合理地指出。
“…”淇淇有一种召唤“Orz”先生的冲动。
难怪从刚刚他就一直站在厨房外面没有走进来。现在想想,好像今晚他就一直都没有走进厨房了。
“你不会怕蟑螂吧?”
岳维持冷静的大将之风。
“…还好,讨厌比怕多一点。”
“嗯,那就
拾你了。”
大人谨慎地倒退几步,然后快速离开现场。
“…”
大人怕蟑螂。
淇淇叹完气,决定还是自救实际一点。
自从开始在他家出出入入之后,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幻灭是成长的开始”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算家事无能了,没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大人事事都要抢第一名的头衔,包括“家事无能”的这一项。
她第一次进到他家的时候,洗衣机盖子一打开,差点被熏死。他把不用送洗的衣服泡在里面,一泡就是一个多星期,然后就把整件事忘了。一缸子水全泡到出味,她都很怀疑就算重新洗过,那堆衣服还能不能穿。
他平常能如此衣冠楚楚,只能多谢台湾洗衣店与成衣店的蓬
发展。
这男人真的是超、级、邋、遢!
不只邋遢,还非常懒。他会得胃病真的不是没原因的。
淇淇也不指望他自己会煮,不过买买外食总会吧?
不!他大爷说,下班时间到处都在
车,还要特地停下来买晚餐太麻烦了,他懒。
回到家里,冰箱里没东西吃是正常的,因为去逛街购物也很麻烦,所以他通常泡杯麦片或咖啡就打发了。
以他这种惰
,能平安活到这么大岁数实在是祖宗积德!
因为如此,本来只是偶发的一次送猪脚,变成了常态
的管家婆,然后淇淇就发现闲暇时耗在他家的时间越来越多,家事技能也越来越进步…
慢着!
她脑中有个什么东西闪过去,好像跟做家事有关。
好像是谁说了什么。
嗯…是谁呢?
算了!想不起来。
淇淇甩甩头,认命的去杀蟑螂。
她的煮饭技巧还是不太行的,所以大部分菜
依然靠母亲大人捐输,她负责加热和炒盘青菜就好。
三菜一汤一锅白饭轻松上了桌。
淇淇一边收拾
理台,一边呼唤:“你进来拿碗筷!”
外面的电视关小声了一些,几分钟后,某个男人出现在厨房门口,一脸谨慎。
“蟑、螂、死、了。”淇淇受不了地抚着额头。
岳松口气,隔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再度踏入这片久违的失土。
踏进来第一件事是先打开冰箱,拿了罐冰啤酒,打开喝一口。
淇淇无言盯着他舒畅的神情。
“谢谢你!”他恳切地致意。
“…”真是好幻灭啊!
连
大人都有这么胆小懦弱的时候,淇淇突然觉得自己好坚强。
可能是他的幻灭样看多了,淇淇已经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对他“敬畏有加”现在,在公司里他依然是万人之上的大龙头,回到家,换她当女王。
两个人在餐桌上安静但自在地吃着饭。
“你吃吃看这个。这是宜兰最有名的那家鸭掌,我今天才收到的。”淇淇愉快地夹了一筷给他。
“谁送的鸭掌给你?”
岳微一抬眉,吃掉那筷鸭掌。
“马经理。”淇淇嘻嘻一笑。
“她的人心一路收买到你那里去?”
岳似笑非笑。
“嗳,被某人公报私仇吃了这么大亏,总该学会一点教训。”淇淇老气横秋地说。
“公报私仇?谁?”
大人从容不迫地问。
“还说呢!你这样教明琇,都不怕公关部的稿子真的被耽误到?”她摇摇手指。
现在倒来教训他?不知是谁没多前才被欺负得泪涟涟!
“你们误到了吗?”
“当然没有。”她立刻表明立场“明琇会拖他们的稿子,我不会,所以现在公关部的稿子几乎都是我在写,不然你以为她干嘛送我土产?”
“那不就得了?没误到公事,就不关我的事。”
大人捧着碗,优闲吃饭。
也就是说,这人即使要整人,也不会伤及公务就是了?
淇淇为之拜服。
刚吃完饭,还没来得及喝汤,他放在客厅的笔电突然响起MSN的呼叫讯息。淇淇知道应该是美国那边的公司有事找他,最近他好像都在忙这些事。
果然
岳放下碗筷,直接回客厅处理公事。
淇淇咬着筷子,看看四周。
嗯,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她天天来他家煮饭,已经四个多月了呢!
淇淇一直记得有件事跟“煮饭”有关,而且很重要,无奈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来。
“到底是什么呢?”好苦恼!
一直想要记起某件事,它却偏偏不合作的感觉,就跟想打
嚏却打不出来一样。
一如以往,她要是有问题就跑去烦他。
“喂。”淇淇捧着汤碗,咬着筷子,眼巴巴坐到他旁边去。
大人盯着笔电荧幕,一串串流利的英文从他的指间挥洒而出。趁对方还未回应的空档,旁边一
手指咚咚他
际。
“喂。”
“我的名字叫‘喂’吗?”他依然眼也不抬。
“
大人。”旁边那女人换上一脸谄媚地甜唤。“大人啊!我一直记得有件事情和‘煮饭’有关,可就是想不起来是哪件事,你帮我想想看,说不定你会想起来?”
几个月下来,
岳早就习惯了她无厘头的思考方式,眼也不眨地接下话。
“是不是你们那群小女生又聚在一起聊什么?”他一面答,手指一面飞快在MSN上和对方
换意见。
“我们哪有小?”也不过小他五岁而已。不过好像真的跟某个死
的话有关。淇淇开始扳着手指数:“小紫、胖妹、明琇、小昭…嗯,好像是明琇…”
明琇说了什么呢?
她啜着汤,时不时抬起头看看天花板拚命想。
岳也不理她,手下依然忙他自己的事。
是明琇没错!明琇好像说什么…做家事…
“啊!”她猛然弹起来。想起来了!
岳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老是
躁躁的?”他尚未数落完,却见她瞪大了眼盯着他,像看到鬼一样。“怎么?”
“完蛋了!中奖了,中奖了!”她把碗筷放下来大叫。
“既然我还没对你下手,合理推测,小孩的爹应该另有其人。”
岳看她急得团团转的样子,慢条斯理开口。
“不是那个‘中奖’啦,是…是…”淇淇的脸蛋涨得通红,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整个人突然跳起来,往厨房里冲。
这下子
岳也没心情处理公事了,慢
地跟在她后头,高健长伟的身子倚在厨房门口。
她一个人在厨房里转来转去,完全像一只无头苍蝇,嘴巴里念念有词的,隐约只听到什么“五条中三条”,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叩叩。
岳曲起指节敲了敲门框,里头的那只无头苍蝇终于把头归位,
面通红地瞪着他。
因为她脸红的样子实在很可爱,他先欣赏了几分钟才开口。
“到底是什么事?”
“就…”
这样直接讲很丢脸耶!尤其又跟他有关。
原来淇淇终于想起来半年前明琇的那一篇“
夜相处水到渠成”论。
明琇当时是怎么说的?
第一条是天天上楼一起办公,第二条是去男主角家做家事,第三条是人物专访,第四条是员工旅游,后来还补充了一个“世
之子”
当初她还一条一条笑回去,可是世
之子是躲不掉了,天天上楼一起办公倒是还没有,只是上回她记着对孙总的承诺,真替他写了人物专访,也把那张他被辣椒呛到的照片放上去,现在…现在…
淇淇傻傻地看着他家厨房。
这不是在“做家事”吗?
原本以为最不可能的一条,竟然就这样应验,五条起码中三条!
“天哪,好恐怖!太准了…”她喃喃自语。
岳看她讲半天讲不出个什么来,也懒得站在那里瞎猜。
“对了,晓
下个月请婚假,我需要一个人上来帮几天的忙…”
“啊——我不要听!叭啦叭啦叭啦,你不要跟我讲、你不要跟我讲!”她掩着耳朵速速出去。
千万不能再中第四条啊。
“好吧!”换个开心点的事。“那年底要增办的员工国内旅游…”
“哇哇哇哇哇!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不要提任何跟公司旅游有关的事!”她耳朵掩得更紧,赶快冲到客厅去。
千万不能五条都中!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癫?”
岳没好气地道。
淇淇可怜兮兮站在客厅中央,两手
握
前,两眼泪光闪闪,好像被谁欺负了一样。
“都、都是你啦!”
“我又怎么了?”
“你和明琇啦!”
“我和明琇更不可能怎样。”
“呜…”
小红帽怎么会是大野狼的对手?三两下,她那点底就被摸个一清二楚。
大人手
在牛仔
口袋里,似笑非笑地瞅着她。淇淇羞窘无地,只能低头问候地板。
蓦地,一双男
室内拖鞋的鞋尖抵着她的鞋尖,淇淇愣了一愣。
“怎么,配不上你?是谁说再配都可以凑成一打?”这句话,已经是直接呼进她的耳中。
微粉的耳壳霎时变成
丽的红。
岳一时情动,张口轻咬她的耳垂。
“那个…嗳,我要洗碗,洗完该回家了…”
“别回去了。”
岳在她耳畔轻语。
她一怔,红
的脸蛋抬起。
“今晚睡这里。”
淇淇心口怦怦地跳。
留她下来,当然不会只是睡觉而已。他想要她,她…也想要他。
到底是成年人了,想了一下,想不出有必要拒绝的理由。
“好啦。”她小声地说。
低沉的轻笑在她耳际漫开来。
“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再一下子就好。”
“可是我没有带换洗衣物,明天还要上班。”她突然想到。
“明天一早我先载你回去换衣服,今晚你先穿我的T—shirt。”
处理完留宿问题,
岳不再
她,回头继续他未竟的工作。
淇淇看他又窝回电脑前面,咕哝两声,自己回厨房收拾碗筷。
哪有这么现实的?起码也等到了手再不珍惜吧?
碗盘刷到一半,她突然醒悟,赶紧做完就可以赶紧“休息”了吧?
斜身瞄一眼客厅里奋力打字的男人,好像可以渐渐抓到他的思路了。
厨房收拾完毕,她进房间拿衣服洗澡。
他的公富非常大,装潢一如他办公室的冷灰色调。这些日子以来,淇淇东加个椅垫,西
瓶花,渐渐的在这男
化的空间里添入一些女
的柔美。
近四十坪的屋子里只隔了两个房间,一间是主卧,一间是书房。她走进他的房间,从衣柜里
出一件T恤。这几个月来他的衣服都是她在收的,她已经很
门
路。
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隐约听见他在客厅里以英语跟人家通话。淇淇也不出去吵他,自己拉开薄毯爬上
,拿起遥控器打开
尾的平面电视。
她的脸颊浮起热水薰暖过的红晕,鼻间嗅着属于他的男
气息,盈润的眸光逐渐
蒙。
好像应该很紧张的才对…可是很奇怪,她很期待,很兴奋,却一点都没有紧张害怕的感觉。
唉,她明白自己的心。她怕是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不,不只是喜欢,可能比“喜欢”还多很多很多很多。
她喜爱他的一切。
他的稳定沉着,他的优稚如风,他的冷冽如刀。他笑起来的样子,他逗
她的神情,他保护人的方式。
即使明明为她做了许多许多,他从来也只字未提。
融入他的生活是那样轻而易举的事情,仿佛两个人已经有了多年的默契,自然而然知道该如何相处。
好难想像,几个月前她还那么怕他,突然之间,她就在他的
上了。
岳走进房间时,电视是开着的,
上的人转向另一侧,似乎睡着了。他也不吵她,轻轻抓了条短
进浴室洗澡。
洗完出来时,赤luo着上身刚爬入她身旁的空位,她便转了过来。
脸颊柔
嫣红,眼神清醒但
蒙。
“在想什么?”他把枕头垫高,将她揽进怀里。
“想你啊。”她枕进他的肩窝里,舒适地轻喃。
“想我什么?”从她发肤间散放出来的清香,让他忍不住埋进她的发丝深深
了口气。
“想…我好像有点太喜欢你了。”一
玉指抵住他的
口。
“喜欢我不好吗?”低沉的嗓音从他
口隆隆震出来。
“我也不晓得。”想了想,她说:“不过我娘以前
代过,将来如果要挑男朋友,别挑太聪明的。”
“为什么?”这个号称很聪明的男人一顿。
“我娘说我太笨了,挑个太聪明的话,一定会遇到那种爱情骗子,把我骗得倾家
产一走了之,所以还是挑个跟我差不多的好了。”
现在
岳确定他不喜欢岳母大人老是说话损他未过门的老婆了。
虽然他自己也常常笑她,但不表示喜欢别人说,即使那个人是她母亲也一样。
这是只属于他的特权!
“无所谓,你喜欢,我喜欢,这样就行了。”
“嗯。”
她轻
两声,懒洋洋地往他的颈窝里钻得更深。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暖热好闻,这样枕着枕着,让她有了些睡意。
她的手无有识地在他
瞠抚摸,移到胃的地方,停了一停。
“你以后不要一忙起来又忘了吃饭。”
“嗯。”沉适的氛围,让他的嗓音也格外的懒沉。
“我妈也叫我不要选蚌身体不健康的男人,因为轻则守寡,重则守活寡。”她用力点点头。
轻则…?
岳哑然。
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膨肚短命无妨,那
能用比较重要。
“令堂的轻重之别真令人印象深刻。”他挖苦地道。
淇淇格格轻笑起来。
“嗳,你别对我妈有意见。虽然她老是骂我,其实…其实她很爱我的。她只是,不知道该拿我怎么办。”淇淇手指画着他的
瞠轻声说。
一个如此寻常的女儿,生在一个如此不寻常的家庭,于是这份寻常就变成了不寻常。
持续几百年的传承突然在自己手中岔出一条新路,想来当年那个年轻妈妈,也是不知所措的吧?于是,嘴里虽然骂骂咧咧,心里却有盘算不完的焦忧,思虑不完的心事。
岳突然有些了解聂小倩的心情。
换成是他,也要一步步为女儿铺好后半辈子的路。
“放心吧!我和她不会出现‘婆婿不和’的情况,岳母大人早就把你卖给我。”
“什么意思?”淇淇微撑起身体看他。
电视的光影将他的脸庞映得一闪一闪,
岳微微一笑,把那一
岳母大人的电话一字不漏告诉她。
“我妈怎么这样!”
淇淇听到聂小倩边嫌她边推销,一度有些恼怒,直到听到母亲的那句“跟另一个人婚姻路难免坎坷”“希望女儿安安稳稳、幸幸福福”,鼻子一酸,蓦地想掉泪。
“臭妈妈…”她偎进他怀里。
岳按着她的后脑,听她
鼻子的声音。
“好过分!你们两个人怎么可以背后合谋
我?”闷闷的嗓音从他
前飘出来,撒娇的意味比抱怨更多。
“我当时还没有决定合谋。”他立刻自清。
“…那你何时决定同
合污的?”伏在他
前的女人立时抬起头。
何时?
岳自己也想了一下。
其实一开始真的没对她特别上心,只觉得这女生傻得有趣,逗逗
好玩。
然后是聂小倩的那通电话。
坦白说,这通电话确实起了作用,虽然原因与聂小倩的本意不同。
这通电话提醒了
岳一件事,他也到了该成家的年龄。
虽然就算不结婚,他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只是一般人生会经历的事,他并不排除都试试看。
只是,他很懒,追求女孩子需要花太多时间,而不需要他追求的女人往往另有所求。在他所处的位子,很少看得见真心真意。
除了她。
一个明明娇
如花,却对自己很没自信的女人。
于是他便想了:娶了她也不错,沈伯伯的女儿不会差到哪里去,又是现成的人选,她的父母也乐观其成,想想总是方便。
因为这样的一个因头,对她又更上心了一些。
然后就发现这女人怎么这么好欺负?
怎么这么天真?怎么这么不懂得防人?
看着他的时候眼睛永远瞪得大大的,脸颊憋得红红的,一紧张甚至忘了要呼吸,怎么会…这么可爱?
于是真正定住了目光。
于是恼怒有人找她麻烦。
于是带她去见孙总。
于是安了她的心,却接下一件他原本无意的工作。
一切的一切,就只是想看她继续开开心心的,双眼闪闪发亮。
或许“祖师婆婆合过八字”的那一套真有些灵验,冥冥之中,早有人帮他们定下了。
“何时不重要,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停住。
“是什么?”某人果然接腔。
“我们聊完了。”
岳陡然翻身
住她。
她的酥
被他的
瞠贴住,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脸轰的一下炸红。
“啊…嗯…聊完了。”
方才还不存在的紧张,突然间四面八方涌来。
岳宽阔的
瞠完全挡住了电视,背光在他身后闪动,让他的正面阴暗而模糊,只有一双眼神格外明亮。
淇淇静静承着他的目光,突然之间,紧张的感觉就这样消失了。
她扬起一个微带着羞涩的笑容,以手指代替视线,探索他的脸庞。
岳扣住她的手,拉到自己赤luo灼热的
瞠上。
“碰我。”男
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
她垂下长睫。
他的长指沿着她宽大的衣服下缘溜了进去,在她的肌肤上留下细细的疙瘩,最后,握住一只雪
,拇指
着玫瑰红的顶端。
“嗯…”她难耐地轻嘤一声。
“我相信这件衣服属于我,”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懒洋洋地道“我要讨回来。”
她的脸埋进他肩窝里,
出的耳朵渍染成
泽,然后她身上的衣物就被他讨回去了。
他稍微退开一步,欣赏她莹润丝白的luo躯横陈在他身上的模样,男
的眼光透出一丝深沉的
足。
“不要…”
淇淇下意识想把被单拉过来盖住luo躯,一只大掌扣住她的手,不让她如愿。
那只手随即游移到她的
腹,把玩完另一只粉
后,往下游去,绕过小肮,继续往下移动…
“嗯…岳…”
她可怜地嘤喃,眼角都被逗出了泪。
这个男人,很恶劣的,只以一双手,便在她的身上点燃了熊熊烈火。
“嘘,放松。”
岳换个姿势,自己靠坐着,而后将她扶进怀中,背贴着他而坐。
“你要…你要干嘛啦…”淇淇明确感到一处
立的悸动抵在她的股间,顶端隐约抵着她的秘处。
她羞臊难耐,不敢看这样暧昧的姿势。
“别怕,乖。”
他的手脚从身后夹住她,她慌乱羞涩地想遮住自己,他却紧紧扣着她,一手
她的粉
,一手下移,开始在她的双腿之间做一些极度羞人的抚
。
生
的她根本完全不是对手,不一会儿便娇
呻
,在他手中高
了一次。
她气
吁吁,双眸紧闭,颊
红润动人,全身依然浸yin在高
后的细颤里。
“嗯…”哼哼的就有了些哭意。
“乖,先来一次,等一下才不会太辛苦。”男
的低笑声在她耳畔响起。
今晚他是铁定不会让她睡了。一旦动情起来,他会有些
野,而她没有太多经验,若不让她
润一些,一定承受不了。
他
着她的耳壳,手依然在羞人的地方拨
出润泽之声。
她掩脸的手放下来,眼睛浸在水光里,美丽得让人屏息。
岳引着她的手,开始让她熟悉他的身体。
抚到夹在她股间,他最
发的部分,她几乎是握着他发抖。但在他的鼓励下,她一寸寸的探索。
岳几乎在她笨拙的探索间弃甲。
“好了,我不是超人。”他的语气隐忍,稍微将她的手拉开。
“你不也忍了好几个月。”她小声说。
等一下,这样讲好像她多
求不
,一直在算时间似的…
“那时你还怕我。”他简单地说。
她顿了一顿,又有了想哭的感觉。
这个男人,其实,真的很温柔、很温柔的…
“别怕。”
他将她放平,覆在她的身上,分开她的腿,让她一寸寸地接纳自己。
“嗯…”
其实很早之前,她就已不再怕他。
淇淇搂住他的颈项,承接着他迫切而来的力量,承接全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