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怀疑
回家就要面对杜父的担心,她摇摇头,说道“我还是待在这里吧。”
“好,那你记得按时吃饭,有任何事情给我打电话,晚上我就回来了。”
“好。”
戚劭钧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女人,终究还是转身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起身走到窗前,透过窗户俯瞰整个城市,觉得所有的一切是那般的渺小,而她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
戚劭钧坐在地下停车场的车里,并没有急着打火发动车子,而是掏出烟和打火机。
“啪”的一声用打火机点燃烟,狠狠地
了一口,蓝色的烟雾将他紧紧的包裹在其中,也将他阴沉的面色显得更加深沉,冰冷而寡情。
他信任她,而这份信任源于他们认识了十多年,而她爱了他十多年。
不管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她永远是第一时间奔向他,但是那段监控录像却打碎了心头所有的期待。
她没有被
晕,没有被胁迫,是自己走过去敲开了戚程的房间。
而最可笑的事情,竟然是她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戚劭钧冷冷的咧了咧嘴,却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一个晚上,他的人几乎将整家酒店翻了一遍,可是查到的只有她自己去敲门的录像带。
血化验,这似乎是唯一的方式了。
可是如果还是没有任何药物的成分,他该怎么办?
不知道
了多少
烟,手机响了多少声,他才拿了出来。
是楚泽。
静了几秒,他滑动接听键。
对面响起楚泽的声音“事情有进展吗?”
戚劭钧的嗓音喑哑,好似被烟熏透了“没有。”
对面静了几秒“我看到监控了,她说了什么。”
戚劭钧闭上眼,薄
勾出淡淡的笑“完全没有印象。”
楚泽显然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静了几秒之后才说道“我相信她不会撒谎。”
“为什么?”
“她多么爱你,不需要旁人说什么,你身为当事人,最为清楚。”
是吗?
他是最清楚的吗?
戚劭钧突然觉得有些茫然“白薇眼盲后,第一个接触的人是戚程,那段时间他对她很好。并且他的身世让人同情,白薇也觉得他所有的行为都是被
无奈。”
他的声音很安静,可是这安静却犹如波涛汹涌的深海,随时都有颠覆的可能
。
“那又如何?同情跟感情无关,如果同情能成为感情,她最应该爱上的人是我。”
戚劭钧意味不明的问道“是吗?”
楚泽敏锐的察觉到,戚劭钧开始怀疑杜白薇“你怀疑她?”
没有得到回答,他冷冷一笑“戚劭钧,她为你付出了多少,你不会不知道。现在你怀疑她,不觉得自己太没有良心了吗?”
“或许吧,”戚劭钧淡淡的说道“可是真因为付出了那么多,让她觉得累了,也说不定。”
“混蛋。”
冷冷的骂了一句之后,楚泽直接挂断电话。
听着对面的嘟嘟声,戚劭钧熄灭了烟头,发动了引擎。
这时候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出真相。
…
杜白薇呆在京华顶楼,哪里都没有去,哪里都不想去。
在戚劭钧离开不久之后,徐妶就打来了电话。
事实上,昨天事发后徐妶就打过电话了,只是杜白薇没有接。
也谈不上是不接,只是太过茫然,只能呆呆的躺在那里。现在似乎情况没有好转很多,但是戚劭钧的存在和态度,还是让她慢慢的静了下来。
此时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茫然一遍遍看着监控,想从中看出什么问题,偏偏看的次数越多、越让她知道,确实是她自己走过去敲了那扇门,没有任何的回旋余地。
点了接听键之后,她轻声说道“妶子,我在京华,你现在能不能来一趟?”
徐妶静了一下,直接说道“好,我马上过去。”
半小时之后。
徐妶进入了京华顶楼的套房。
杜白薇扯
笑了笑“昨天…我太累了,一个电话都没有接。”
徐妶直接伸手抱住她“我明白,你受委屈了。”
一句话让杜白薇泪水变得潸然,这是戚劭钧都做不到的。
大概很多时候男人可以让你依靠,但是真的接近你心底的人,却是你的闺蜜。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你究竟承受了多少、心里究竟有着多少的负荷。
哭了一会之后,杜白薇才忍住了眼泪。
徐妶心疼的拿纸擦了擦她面上的泪痕“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找戚老商谈的,明明他已经说得那么决绝了,却一点都没有让你提防。”
杜白薇抿了抿
,起身倒了两杯咖啡,放到茶几上,才再度坐了下来。
她将腿曲起,双手抱着膝盖、脸放在腿上“不能怪你,是我根本没有想过戚爷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你准备怎么办?”
准备怎么办,可以怎么办…事情发生后,她就不停的在思考,可是完全没有出路。好似所有的路都被人堵死了,唯一的就剩下对方留给她的路,可是她不想走。
静默许久之后,她低低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徐妶小心的观察着她的面色,想了想还是问道“戚劭钧…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信任我,但是监控…”
杜白薇凄然一笑,然后又将监控给徐妶播放了一遍。
当视频结束后,徐妶没有动,杜白薇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那么静静地瞪着电视屏幕,似乎这样可以得到什么不一样的结果。
许久之后,徐妶才喃喃的说道“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去敲戚程的房门?你当时知道他住在你对面吗?”
杜白薇摇摇头“我根本不知道他也在。”
徐妶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那就只剩下下药这个可能
了。”
“下药…”杜白薇摇摇头,面上带着几许无奈“妶子,你觉得有什么药会让人睡了一觉去做一件好不可能的事情,然后醒来的时候却忘记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