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陷阱
杜白薇脸色又白了几分“你想怎么样?”
她没有听到回答,只是听到些许脚步声,似乎是有人离开了。
不知道是那个医生还是佣人,但是她可以确定,戚程还坐在身边。
等到所有的一切安静了下来之后,戚程不紧不慢的说道“确实如你所言,让你爱上我不容易,现在我也确实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但是利用你引
戚劭钧来这里,再控制住他,就很简单了吧?”
确实很简单。
杜白薇死死的咬住红
,修剪的整齐的指甲更是嵌入掌心,触感全是粘稠。
一直期待戚劭钧找到她,这一刻,她突然希望戚劭钧不要出现了。
…
每天她都期待着睁开眼睛就恢复了,但是每一天的开始都是失望。
杜白薇习惯了失望,也习惯了每天早晨吃了饭坐在花园里呆一会,等到
头开始升高的时候、吴妈就会带她回去。
可是她已经明显感受到周围的空气有些燥热了,平
都会按时出现带她回去的吴妈却没有出现。
看不到让她变得格外
感,而这样的异常也让她变得紧张。
思索了一下,站起身,按照记忆慢慢的往回走。
这个别墅的佣人算不得多,但是也不算少,不至于走到了客厅依然听不到人声。心脏的跳动变得厉害,手指更是攥紧了身上的裙子。
砰的一声不知道撞到什么,她一边
着腿等待疼痛的过去,一边轻声喊道“吴妈,你在哪里?”
回应她的只有无尽的安静,似乎这个空间里除了她根本没有别的生物存在。
沉稳的脚步声突然传入耳中,一声一声的渐渐向她走来,伴随着的还有男人的声音“他们已经晕了。”
“楚泽?!”
“小姐姐,你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
记忆中大男孩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下一秒手就被人握住。
只是她看不到楚泽的凤眼眯了起来,虽然来之前就知道她看不到了,但是亲眼看到之后还是觉得心脏狠狠地被人一揪“我带你离开这里,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女人的眼里几乎立即冒出眼泪,在这里的日子让她觉得太过不安稳了。
这时候显然不是叙旧的时候,但是她还是问道“楚泽,你怎么会来这里,没事了吗?”
楚泽看着由于眼盲、脚步不稳的女人很难跟上他的脚步,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没事了,我带你走。大叔真是靠不住,不仅让你被绑架了、还伤了眼睛。”
戚劭钧。
提起这个人,她的心猛地就是一惊“劭钧没有来吧?”
“怎么会这么问?”
“绑架我的人是戚程,他的目的就是引
劭钧来、控住他!”
“啧,所以大叔是知道有风险,让我过来吗?”
“…”杜白薇愣了一下,手指紧了紧,虽然不希望他因为自己涉险,但是他真的没来、心情也是五味杂陈。
楚泽由于急着离开,没有注意杜白薇的反应,自然也错过她的失落,只是说道“我们先离开这里,别的事情再说。”
这句话让她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无数的问题,只是戚劭钧真的因为她误会他、不在乎她了?但是现在既然她能离开这里,别的事情暂时还是别想太多。
已经感受到阳光落在身上,却感觉到楚泽停了下来。
“怎么了?”
她焦急的问了一句,然后就感受到有人出现在了周围,她下意识的抓了一下楚泽的手臂“楚泽。”
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踩踏在柔软的草地上,然后听到他说道“大叔,当时说好让你照顾她,却害得她被绑架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没用,”
戚劭钧来了?
方才的失落一扫而光,但是欣喜还没有漫上来,恐惧就显现了出来。
戚程本来就是在守株待兔,戚劭钧这样出现岂不是太危险了?紧张让她的手心不断的出汗。
楚泽看着戚劭钧,戚劭钧却是看着杜白薇,她双眼空茫,一张脸也毫无表情,好似整个人都失去了情绪。
是他没用,才让她受到了这样的伤害,所以她在怪他吗?
可是从她脸上似乎也无法解读。
楚泽看了一眼出现的人,淡淡的笑了“大叔,人家的手下都出现了,你不会是单
匹马的过来的吧?”
戚劭钧走到他们面前,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抬眼看向戚程,那张脸还真的是让他愕然。
但是很快就静了下来“你的目标是我?”
戚程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其实不需要说太多,看了这张脸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过你们大度的认了一个妹妹,大概也不会介意再认一个兄弟。”
淡然的语调似乎听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就是让人感受到话里的嘲
。
纵然杜白薇看不到,都可以想象出戚程眼角眉梢遍布的讥诮。
戚劭钧的冷嗤一声,也不理会,直接对楚泽说道“你先带白薇走。”
杜白薇看不到,但是明显感觉到身边的两个男人在
换着某种眼神,她猛地伸手去抓旁边的戚劭钧“他抓我本来就是要引你过来,你不能留在这里。”
听到她的关心,戚劭钧不在意的笑了“没关系,乖,你先跟楚泽离开。”
“不要,”她紧紧的捏着戚劭钧的手臂“反正如果抓不到你,我对他而言就是没用的,你先走吧。”
不等戚劭钧再说什么,戚程就笑了“真是感人啊,只是你们这样情深深雨蒙蒙的,似乎只能让我更好控制你们。”
杜白薇听到这句话有点懵,其实有些细节根本经不起推敲。
这段时间戚程对她虽然算不上好,但是绝对不坏,没有任何的苛刻,甚至很温柔、似乎如他所言的希望她爱上他。
但是如果他只是想引出戚劭钧,这一点似乎并不正常。
她咬了咬
,突然说道“戚程,你说你想得到杜家的支持,放他们离开,我让你好好追求我。”
“白薇!”
只顾着听来自于戚程的回应,她竟然没有分清是谁在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