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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她现下昏倒中、呼吸要慢、眼睛要闭,万万不可开口叫南宫啸天别把她抱得那么紧。

 可他究竟要抱她到什么时候?怎么还没到房里?她快不过气了!

 金映儿呼吸着南宫啸天身上的冷香味儿,心跳不听使唤地咚咚咚狂跳着。

 听见他踢开门的声音后,接着便感觉自己被放在长榻上。

 正打算要申几声,假装清醒时,却感到他的大掌抚到前,撤去她的带、褪开她的外衫。

 她——忍!

 “夫人牙紧咬着,想必早已清醒了吧。”他笑着说道。

 金映儿眼睫眨动了几回,才对上他黑玉澄眸,一阵被人看穿的心虚顿时钻过心头。

 “我…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她捂着额头,不胜柔弱地说道。

 南宫啸天边噙起一抹微笑,将她搂近自己。

 “夫人方才写了一手好书法,惊四座。”

 “是吗?我什么也记不得了。”金映儿瞅他一眼,着鬓边,显得无比疲惫,心想识相的人都知道现在该让她好好休息吧。

 “你只要记得,从这一刻开始,便是我们的房花烛夜。”他玉容含笑地望着她,眼里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金映儿火烧**一样地弹坐起身,声调一扬。“你说什么?!”

 “你待会儿便知我说的是什么了。”

 南宫啸天将她的身子回榻间,她却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死也不愿躺平。

 “现在不是夜晚,不可能是房花烛夜。”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分明是找人理论姿态。

 “那便改成房花烛。”南宫啸天不由分说地去她头上发簪。

 飞丝若泉落于丝枕间,她小脸嫣红着,朱颜妍地瞪着他。

 他指尖滑过她雪滑脸颊,黑眸更加俯近,玉微扬,倾城绝风情得金映儿倒一口气,四肢随之没用地酥软。

 南宫啸天含住她鲜红耳朵,舌尖滑过其上珍珠。

 他被这个小女子的灵巧生气所吸引,喜欢她大剌剌举止下的好心肠——院里护卫早已向他禀告过她夜里穿跃于屋檐的行为,他只是万万没想到她竟能利用那些事情来助人。

 长久以来,财富所不能填补的空虚角落,却让她给轻易地进驻了。他要她永远陪伴在身侧,要她圆他的人生…

 南宫啸天的顺势滑到她的颈间,过她极有弹肌肤,满意地听见她低了一声。

 “我…我的头又疼了,夫君能否请人替我取回我的包袱…”她突然蜷着身子滚到侧,低着气,右手探入榻间想要搜寻之前藏起的药。

 药呢?药呢?

 “啊!”金映儿双腕被他单手制伏于头顶之上,她瞪大眼,吓到什么病态都忘了装。

 “在找什么东西吗?还是一会儿绿竹婆婆又要现身了?”南宫啸天灼热呼吸吐在她的颊畔,黑眸了然地望着她。

 “妾身不知道老爷在说什么?”金映儿右边搐一下,连忙佯装自在地咧嘴一笑。

 “不,你什么都懂。”南宫啸天吻住她的嘴儿,把他的笑声送入她的间。

 金映儿吓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只拚命推着他。

 可他不松手,大掌扣住她的后颈,执意吻得她垂下眼眸、呼吸紊乱,在他下化为一滩泥,只能任由他的大掌在她身躯上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慰为止…

 金映儿有种预感,她这回是真的跑不掉了。

 金映儿不能相信,她就这样在大白天里被南宫啸天吃乾抹净了。

 她睁大眼,气息未定地看着屋顶上那华丽桧木,手指紧揪着前丝被,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她全身骨头被拆散似地酸疼着,南宫啸天方才对她所做的亲密举动,像是他如今附在她肌肤上的冷香味一样,在她脑里久久无法散去。

 “在想什么?”南宫啸天侧身支肘,望着耳仍红透的小女人。

 “没有。”金映儿摇头。

 虽然他们已拜堂成亲,可她一直以为她绝对有法子逃过这一劫的,偏偏她总是没有法子预料他的下一步。

 金映儿拉被盖过脸庞,蹙眉叹了口气,不想见人。

 感觉到他走下榻,她松了口气,心里却紧揪着,莫名空虚了起来。

 窑子里的姑娘们告诉过她,男子办完了事,要不就是呼呼大睡,要不便是翻身走人。他也不过是个寻常男人…

 “啊!”

 金映儿脸上丝被被扯开,再度被南宫啸天侧抱而起。

 “你要干么?”她惊慌地问道。

 “让你舒服一些。”

 见鬼了!她身子光溜溜,哪里舒服得起来?

 金映儿在心里诅咒他一百次,却只能蜷着身子,把脸埋到他肩膀里,来个眼不见为净。

 然则,脸颊才偎在他肩膀,便又忍不住对他动心起念了。

 男人的身子就是这般刚硬结实吗?

 不,她曾经女扮男装混在乞丐群里,知道乾瘪松软或是肥软无力才是多数男子的样子。

 这人明明该是个大老爷,应当不常劳动,怎么会有这么舒服的肌肤,像丝般柔凉触感,底下却尽是皮裘般灼热…

 金映儿突然想到方才的肌肤相亲,身子随之轻颤了下。她不愿再多想,于是口问道:“你会累吗?”

 南宫啸天一挑眉,不能置信地看着她。

 “刚才少说也有半个时辰,平素跑了那么久,也该气吁吁…”她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喉咙里,因为他的表情让她知道她说了蠢话。

 南宫啸天蓦然仰头大笑出声,笑得美眸晶亮,笑得玉容染上一层光辉,笑得看傻了她的眼。

 “我以为那样的累很值得!”他大笑地说道,在她间落下一个轻吻。“倒是你初尝云雨,累坏了吧…”

 她一看他眼窥问之意,连忙低头装呆。

 她不怎么累,不过倒是痛了一会儿,但是在很痛之前,她有过片刻的失神。

 金映儿用力闭上眼,感觉南宫啸天正将她抱进浴池里,她连忙把身子滑入白色浴池间,只出一张红红脸蛋。

 南宫啸天转身走开,向门外代了一些事。

 金映儿侧枕着石枕,在雾气氤氲间,看着他朝她走来。

 他发丝披散于肩后,双目紧盯着她,步行之间有股不容人忽略的气势。

 这般花容月貌的男人,原该有些女态,但他眉宇之间一股霸气,却让他的好看褪去柔,只是让人脸红…

 南宫啸天褪下外衣,听见她倒一口气,一挑眉便发现他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竟然把整张脸全埋入温泉里。

 “不许烫伤自己。”他抬起她的脸,取饼一条布巾拭去她脸上水气,拥她在池间的石阶上坐着。

 金映儿望着他肩上乌丝,心脏虽然还是怦然跳着,但因有了方才的那种亲密,好似这么被他拥着也无不可了。况且,靠在他前,漂浮在热水之间,实在舒服…

 金映儿垂着眸,小脑袋瓜摇晃了几下,倦得想睡。

 他抚开她额上微发丝,指尖不住地在她耳间抚摩着。

 “有没有名?”他问。

 “映儿。”她睁开眼看他。

 “后我便唤你映儿。”

 “好。”她一口答应,笑颜如花,这样后出错机会便又少了一些。

 只是,他们究竟找着公孙姑娘了没?

 而她又真的希望公孙姑娘回来吗?

 南宫啸天长指挑起她小脸,低声说道:“你是我的子,有什么事尽管坦白。”

 金映儿咬着,只怕坦白之后,会落了个送官府处置的下场。

 她坐牢也就罢了,她爹待在蔡利那边,恐怕也只会是凶多吉少。

 “说吧…”南宫啸天的顺着眉心滑下她的脸庞,柔柔地住她的

 “你碰着我时,我心跳很快、不过气,都是正常吗?”她捂住他的,胡乱找了些话说,以免出马脚。

 “夫之间便是正常。”他幽深眼眸定定望着她。

 “我知道成亲之后,便要行周公之礼。可你不会觉得奇怪吗?明明不曾见面的夫,突然间…呃…便要那么亲密…”

 “认定了对方便是伴侣,有何亲密不可的?”南宫啸天扣住她的后颈,黑眸里有着未说出口的占有。

 “可是…”我们不是。

 南宫啸天吻住她的,很快地便让她忘却要开口。

 金映儿回应着他的吻,在他大掌的触碰下频频申息着。

 “老爷,药汤已熬好。”门外花唤道。

 “送进来。”

 金映儿连忙把自己身子往白色浴汤里沉入几分。

 花目不斜视地将药汤送至池边玉几摆好,又很快地退了出去。

 南宫啸天转身拿过汤药。

 金映儿望着他宽厚后背是刀痕旧伤,那伤势密密麻麻地竟像是有人拿着刀刃、烙铁在上头嬉戏一般。

 她倒一口气,心痛地握紧拳头。

 南宫啸天一回头,从她震惊的神情,知道她看到了他的后背。

 他玉容一沈,板起冷然脸孔回望着她。

 他出身低,父母亦皆为奴。从小受尽屈辱,工鄙事、种种非人待遇都曾遭遇过。儿时,只要稍微不称主子心意,主子便动辄加以无数鞭打。年纪稍长,他成为少爷们陪读,却沦为一票纨子弟游戏,争相用刀子在他背上刻字为乐…

 南宫啸天瞪着她,呼吸因忆起过往经历而变得重,眼神亦变得如野兽般防备。

 “我知道一味药『美人笑』,专治陈年疤痕,连敷十,保证你这后背和你的脸一样光滑。”她笑嘻嘻地说道。

 “不需要。”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曾经过过苦日子,是吗?”金映儿偎近他身边,一副闲聊姿态,只想他自在些。

 南宫啸天瞪着她半晌,注意到她脸上并无任何嫌恶神色后,紧绷肩颈这才渐渐地松弛下来。

 “我父母皆为奴,儿时就连一头牛都活得比我有尊严。”他嗄声说道。

 “但是你现在富可敌国,外号南宫半城。”

 “没错。”

 “干得好!”金映儿用力拍着他肩膀,大声喝道。“大丈夫就应当有你这种气概。儿时被人瞧不起算什么,出身低也不是你的错,你如此奋发振作,茶楼里的说书人都应该广传你的事迹,叫那些眼高手低的贵族世胄全都滚到一旁去!”

 她说得眉飞舞,忍不住又重重拍了几下他的肩膀。

 南宫啸天看着她脸赞许,一股热顿时在口翻滚着。

 案母早逝,儿时亲近之人若非心机深重,便是狎戏他这张漂亮脸孔。他从此只一心投入于商事,久了便不爱与人亲近,几时曾听过这般嘉奖话语。

 “喂,你切莫得意忘形到忘了喝药啊,药凉了便不好了。”金映儿好心提醒道。

 “这药是给你喝的。”他端过药汤,双却不自觉地紧抿起来。

 “我又没病,干么喝药?”她最怕苦,连忙后退三步。

 南宫啸天望了她一眼,又低头瞪向那碗汤药。

 这防止受孕药材早在他要娶亲前,便让大夫备妥了放在府院里。原是打算在他还不确定子是否对于南宫家家产有所野心前,不许她受孕。于是,他吩咐婢女们在他婚后便要懂得“适时”熬好汤药,在云雨之后盛送上来。

 可是,现下他的子是映儿这个小人儿…

 “你不开口,就代表我不用喝苦药了。”金映儿开心地说道。

 “这是防止受孕的汤药,你新来乍到,总不想马上有了身孕…”

 南宫啸天话没还说完,金映儿便端起药汤,咕噜一声喝得光。

 “苦苦苦!”她两道眉顿时攒成倒八,小脸皱成一团,恨不得把整舌头全吐出来。“这根本是毒药吧!”

 她圆脸一侧,用手扇着舌头,苦到很想呕吐。

 “喝得这么干脆,表示你不想要我的孩子。”南宫啸天玉容染怒,长指陷入她的肩膀。

 金映儿望着他怒不可抑的玉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大发雷霆,她觉得避孕药汤是个好主意啊!她若有了身孕,情况岂不更加复杂?可他眼下神色严峻,竟像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般。

 “那…药汤可是你让人熬的,我不过是以你的意见为意见嘛。”她开始后退,防备地看着他。

 “我后悔了。”南宫啸天眼眸一眯,扯过她入怀。

 他有种预感,她若是什么也不贪他,八成就会像只小鸟儿一样地飞到九霄云外吧!

 他想制住她的翅膀——用钱、用人,或是用她肚子里的孩儿都无妨。

 金映儿大感不妙,双臂挡在他前,却完全挡不住他像失控烈火一样地近。

 “你…”

 她的话被他的入腹,他灼烈的吻劲及紧贴着她的坚硬身子,让她清楚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

 她挣扎着推着他肩膀,无奈是水滑脂腻,推了几次都不成功,只能勉强捧住他的脸,气吁吁地问道:“等等…你这样…那样之后…我还要再喝一次苦药吗…”

 “应当是要。”他莫测高深地看着她。

 “那可以不要做吗?我不要再喝那种苦药了。”她吐吐舌头,对那股子药味敬谢不

 “不可以。”南宫啸天玉容一沈,高大身躯着这具仅及他肩头的娇小身子直退到浴池边缘,他被她气得眸似火焚,誓言非得让这个小女子与自己一同燃烧殆尽不可。

 她倒一口气,他却再更欺前一步。

 他一掌抵在她身后石壁,长腿则蓄意地探入她双腿之间,让她耳更红,却又挣脱不开,只得被迫坐在他腿上。

 “你知道我…我娘教过我火,我还会舞剑,再不然我可以说说远古传说…只要你不做这档事的话,我全可以表演予你瞧…”她哩啪啦就是一串话,整个人都在着火。

 “我只对你有兴趣。”他一手探入水间,抚着她柔滑后背,看她还能耍出什么把戏。

 “可是…”金映儿睁大眼睛,使出最无辜表情,一颗晶莹泪水旋即悬在眼眶。“我还有点疼…”

 “这一回不会再疼了。”他低头含住她耳珠,在她身子愉悦地轻颤时,大掌亦同时握住她前柔软。

 她咬忍住申,在他指尖逗之下,忆起方才喜乐错的两种感受,顿时天人战着。

 “你发誓等一下一定不疼。”她揪着他臂膀说道,只觉身子在他指下就要被散。

 “我保证。”他的指尖往她身子更低处探去。

 “如果疼的话呢?”金映儿整个人都在轻颤,却仍不放心地问道。

 “不可能。”他的与指尖似夏日骤雨,密密洒落在她每一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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