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才刚恢复正常没多久的心跳又
了,池款冬疑惑且不安地望着他,手中的咖啡几乎就要因着她手指的颤抖泼洒而出。
“先来讨论一下我们要庆祝什么?款款,你说呢?就庆祝你喜欢我如何?”他在她发梢上印下轻吻。
直到身体微微抵到桌缘,池款冬才发现她原来无路可退。
“我、我哪有?!”这分明是抢劫!她又想报警了。
“没有?”
“没有!”
“那把我的试喝咖啡还给我。”
一个零点零几秒内就被举高的杯子
进他
膛。
苞两人之间如此近的距离,和他制造出的庞大
迫感比起来,池款冬现在才没有空管那个杯子是不是她喝过的。
陵泉缓缓地啜了一口,拧眉。
“果然喝不惯,还你。”明明说喝不惯,却又再饮了一口。
觉得
陵泉简直是莫名其妙到极点,又好气自己此时的惊慌失措的池款冬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她伸出手,正准备接过
陵泉递来的咖啡杯,没想到他却将杯子搁到桌上,重重地将她揽进怀里,措手不及地将嘴里那口渡给她。
“承认你喜欢我,款款。”他温暖的舌轻轻滑过她
瓣,不知何时箍在她
上的大掌力道却丝毫没放软。
“我、我不…”一
上他眼,那句口是心非的对白便自动掩没在喉间,深感自己没用的池款冬于是显得更恼怒了。“你…这算是勒索!”
可恶!他真的很恶劣耶!虽然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过分了,但可不可以不要在她身上发挥得这么淋漓尽致啊?
“我喜欢你,款款。承认你喜欢我。”
陵泉不容她拒绝地
近她,在她
上、脸上、发上落下绵绵密密的,微雨般的细吻。
“我…”池款冬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起码应该推开他,但是她却迟迟无法动作,方寸已
。
“说你很担心我,你很想我,就像我想你一样。”轻
过她小巧红透的耳壳,
陵泉在她耳边低语,低沉的嗓音魅惑
人。
他的款款或许是朵交往三个月才能牵手,牵手三个月才能接吻的那种纯情小家花,他或许应该配合她适应情爱的速度,将步调放缓。
但他自从在台北与她分离,发现自己竟是如此想念她时,便不打算这么做了。
他眷恋那份只有待在她身旁时才会感受到的宁谧氛围,而他对她的思念来得又快又急,汹涌得几乎令他难以招架。
他很
恋她吗?为什么?
从他开始调查花莲有几间正在执业的中医,池款冬又会在哪儿时,这一切便已显得太过荒谬。
他并不想让她慢慢来。
她得是他的。
他从在口袋里带上了保险套来花莲时,就深深体会到自己的可笑。
为她而带的保险套?
想要她的心思是如此强烈,而他会极尽所能的勾
她,
迫她在他怀抱落脚。
她既然挑惹了他,就不行、不许也不准置身事外。
于是,明明知道她单纯稚
,或许还生涩得如同一张白纸,他却不想也不愿给她能稍微退离的机会。
“款款。”他轻而易举地让她坐在餐桌上,双手圈住她
,仰头看她。
池款冬望着他的眼神却蒙胧且困惑。
既看不清,更无从整理起
臆里此时急涌而上的太多情绪。
她的确对他有好感没错,而这不过是她几个小时前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的事情,但他却如此坚决笃定且暧昧纠
,她甚至还有种被他步步相
的错觉?
“总、总经理…”一个生疏的称呼,结结巴巴地从她口中吐出来。为什么总经理在花莲,就一点儿都不总经理了?
若不是知道她的单纯,他或许会称赞她
擒故纵的时机掌握得很好。她选在此时拉开距离,只是更惹得他心
难耐。
“陵泉。”他纠正她的称呼,修长的手指缓缓抚过她脸庞,凝望着她的眼神黏
胶着。
“陵…我、我们…”她根本无法完整唤出他在此时显得暧昧无比的名字。
“虽然我并不介意,但你打算在我们上
时仍叫我总经理?”
上、上
?!
“我没有!”池款冬想跳下桌子的动作被
陵泉单手制止。
“没有什么?没有打算在上
时仍叫我总经理,还是没有打算跟我上
?”他
边的笑容很恶劣。
“没有打算跟你上
!”池款冬羞赧得连耳
都红了。她为什么得说出如此
骨的对白?
陵泉望着她惊惶失措的美眸微微一笑。
“款款,我不是总会追着女人从台北跑到花莲的,我在台北的每天都想着你,喜欢你,也想要你,而你最好尽快适应我们的新关系。”他缓缓地在她脖子上落下一个彷佛在宣告所有权的轻吻。
“什么新关系?”她为什么总在他深邃
转的眸光下动弹不得?
“情人关系。”他轻
过她柔软得令他好想狠狠进掠辗转的双
。
池款冬怔怔地望着他许久,在好长的沉默之后,终于觉得嗡嗡作响的脑子开始恢复缓慢的运转。
“你对别的女人也是这么幼稚恶劣又霸道?”她突然想起池曲泽的玩笑话,而她对他的感情世界一无所知。
她的生活很单纯,上班、下班,在自家药铺打杂,即便身旁偶有追求者,却没有一个男人像他如此这般猖狂。
他究竟想要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她不明白;而他对她抱持着怎样的情感,她也看不清楚。
他对她说的喜欢,和她心中此时为他掀起的
动是同样的吗?她好困惑,也好不安,纵然,心中竟有些细微的喜悦在翻腾。
这样的发展居然有几分诡异,却又有几分自然,彷佛走在他身边,只是迟早的事…好怪…
“款款,很遗憾,目前除了你,还没有谁值得让我花上这么多心思。”
她口吻中显而易见的酸意与占有
,无意间鼓舞了
陵泉,令他决定顺遂他心愿,以一个极为火热且蛮横的姿态揽下她颈,撬开她总是太无防备的齿关,将温暖的舌喂入她口中,
迫她与之
。
几近贪婪的
吻啃咬着她,恋恋不舍。
直到他将手探进她衣摆,放肆地**起她如丝缎般细致的肌肤,大掌即将盈握住她
前从未有人碰触过的丰盈柔软时,慢了好几拍反应过来的池款冬,才终于想起自己应该推开他。
“你…唔…这样太快了…”她的理智在喊停!不是这样,也不该是这样!她怎么能在知道自己喜欢他的第一天就与他上
?
那是黏
的情人间才应该做的事,而她的爱情观从来就都不速食…她好慌,心跳得好急,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或是该想什么…
“太快了?”
陵泉微微挑眉看她。她的无辜纯洁与青涩,和他全然不同的每个特质,在在都强烈地吸引着他,无法自拔、也不想自拔。
他以一个连自己都难以想像的强烈姿态
恋着她。
“就、就算你喜欢我,就算我们要交往…至少、我们也得互相了解一下…”
“互相了解?怎样才算互相了解?”
陵泉微微一笑。
她知道他失眠,知道他对那些你争我夺的斗争感到疲惫,知道他不想对付
鑫,这世界上或许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他,但她却不自知。
“互相了解,就是,呃…我、我们至少得先约个会什么的…”为什么她觉得她说得十分气虚?她这下不是就大大方方承认她也喜欢他了吗?
约会?她的小学生程度令
陵泉哑然失笑。
也罢,今天就到此收手吧!确认她心意的他已经收获太多,而他对她的喜爱,竟然令他破天荒地难得愿意配合她的步调。
“款款。”
“啊?”为什么他只要一叫她的名字,她就紧张得连手要往哪儿摆都不知道?
“款款,要约会也行,要互相了解也成,但我要你知道,我只会有你一个,所以你最好也比照办理,我恐怕没有太大的肚量容许你与别的男人走太近。”
即便是她说今天药铺内那名男人是她哥哥也一样,他不喜欢有任何男人站在她身旁,毫不经意地做出一些令他觉得刺眼无比的亲昵举止。
“听清楚了吗?款款。”
陵泉在她
上印下一记轻柔无比的吻,肢体语言明明很温柔,但语气中的张扬跋扈却强硬得教人无从拒绝。
“听、听清楚了…”池款冬就像当初在他车上莫名其妙就跟他道歉般,毫无招架能力,只能呆呆顺着他的话走。
“既然听清楚了,那么款款,为了互相了解与庆祝我们的新关系,我想你应该不会反对今晚住在这里。”
“啊?”什么?住在这里?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美眸不可置信地圆睁。
虽然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在一起过夜,但今晚的惊吓实在够多了。
“现在已经八点,你得为我针灸,还得听我说那场车祸,时间很晚了…不如干脆留在这儿过夜,我明早直接送你去上班如何?”
“我、我明天放假…”她拿了两天年假,今天跟明天。虽然她不知道她跟
陵泉说这做什么?
“那正好,明天可以去约会。你有带手机吗?还是用我的打电话回家?”
陵泉拿出自己的手机递到她手里,
边缓缓勾起一道极为完美斯文的笑弧。
打电话回家?她当然知道他要她打电话回家说什么!
他用她对他那场车祸的关心当
因,用她说需要约会的话语当
饵,说服她今晚留在他住处过夜。
她突然意识到她从来不会是他的对手。他好无赖…
可是,为什么她却不争气地感到一丝甜蜜?
“我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上你的?”她突然出声抱怨。
含嗔带怨的语调与波光
转的美丽眸光却惹来
陵泉一阵大笑。
“总之,你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他牢牢地将她锁入怀里。
是什么时候呢?从她帮了
鑫忙的时候?从她落了那枚针灸针的时候?或是从她为他撑伞、为他针灸的时候?
总之,等他回神过来时,他
脑子想的听的看的念的牵挂的盼望的思念的全部都是她。
不能不想也不愿放手,于是只好选择紧紧抓住。
原来在想得到她之前早已不自觉地被驯服。
无处可逃、且无处可藏。
他的小红帽睡在客房里。
陵泉轻叩门扉的手还没举起,房门便被刚睡醒,头发翘得
七八糟,一脸睡眼惺忪的池款冬拉开。
“早。”他
边叼着的俊逸微笑,是她从未曾见过的愉悦。
“我需要我的衣服、吹风机、牙刷跟牙膏。”哈啾!池款冬
了
上臂,望着
陵泉的眼神带点嗔怨,不知道是在跟他还是跟自己赌气。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留在这里过夜?!
虽然是独自睡在客房,感觉还是好怪…她从昨晚打电话回家跟老爸说她要住在朋友家时,就以为她已经用光这辈子所有的叛逆。
她连青春期都没有这样的!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拒绝
陵泉?
深深的自厌令她迁怒似地又瞪了他一眼。
“跟牙刷牙膏衣服比起来,我想你需要的是先学会在起
时穿件外套。”
陵泉好整以暇地将自己身上那件薄外套
下来搭在她肩上,然后才将她要求的所有东西递进她怀里。
原本打算先拿进房里放在她
边的,没想到她居然醒了。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清晨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