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
烈得将她的身体顶
得大起大落,暧昧的撞击声响彻了整间小套房,就像他说的,他再也不能忍耐,他要她,每分每秒都无法停止,想要
倒她、进入她。
她修长的双腿紧紧
在他紧实的
际,任由他狂妄激动地每一下都抵到自己的最深处,那种
仙
死的感觉让她害怕却又矛盾的无法停止。
蒙中,她看着他的轮廓,开始陷入无穷无尽的遐思…
那一年,她十八岁,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天才少女,商梓璇。
那一年,他二十二岁,是红遍全台湾,人气开始向亚洲各地蔓延的歌手。
他闯进她的生活,毫不客气的掠走了她引以为傲、理智的心,让她把自己的一切都
付了出去,那时候,她还没想过未来,甚至忘记了,他们根本没有未来。
◎◎◎
穿着夹脚拖,一身随意装扮站在便利商店里,商梓璇一脸淡然地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机,里面正在直播着一场新歌发表会,而坐在中间的,是那个自己本该熟悉却又陌生的男人,被镁光灯和记者媒体环绕的他,显得格外
人,
感的
边自始至终都挂着温润如水的笑容,神秘而让人深陷。
“小姐,妳也是Louie的粉丝吗?”
一道兴奋的声音
入,商梓璇偏头,看到了一脸如痴如醉表情的便利商店小姐,她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店员小姐望着电视机继续
恋地说:“Louie真的很
人对不对?这次的新专辑每首歌都好深情、好好听哦,害我每次听都感动得要哭,哎哎哎,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不爱Louie吧?他天生就是属于大家的,让大家仰慕的…”
转身走出便利商店,商梓璇丢下还在滔滔不绝的店员小姐,径自回家了。
打开家门,一室冷清。
商梓璇走到沙发上坐下,从茶几上的小纸篓里翻出一张已经褶皱、放了两个月之久的小纸条。
他走了,两个月前。
在他们同居
绵了三个月后,留下了一张小纸条,就消失在她的小套房。
商梓璇坐在空
的小套房内,尝到了口里微涩的味道,手里那张简单的小纸条上只有寥寥一行字:亲爱的小璇,我回去工作了,等我回来。
就是这样简单,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的小纸条,商梓璇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两个月了,直到这一刻商梓璇才彻底清醒,那根本就是荒唐的三个月!他除了每天一门心思地将她拐上
**,他们之间还有什么?
除了知道他是叶翔皓、他是巨星歌手Louie,她还知道些什么?
两个月前,她还不太了解“等”这个字的含义,在哪里等?等多久?她想也没想似乎就默认了,她要等他回来。
而现在,她只想嗤笑一句,商梓璇,妳中
了吗?
妳是商梓璇,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娃娃。
心,瞬间像被突然挖了一个填不
的大窟窿,商梓璇反复看着那张小纸条,静默了三个小时,才终于咧着嘴角,一下、一下将它撕碎。
不,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没留下,至少那三个月,他让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领略过了所谓高
的快
,也让她感受过了从未有过的被宠溺、被在乎的感觉,说她没有开心过,对他并不公平。
只是现在她才明白,现实终归是现实,他跟她之间,何止一个电视机外、一个电视机内的距离?他们是天与地,终究只能互相遥望罢了!他可以只是跟经纪人产生小口角,就任
心血来
地闯入了她的生活;离去同样不需要任何理由,连说让她等他,其实也不过是婉转画下句点吧?而她,却作了两个月的白
梦。
呵,其实没什么好怨的,本来嘛,梦醒了,就该让一切归位。
将撕碎的小纸条飞散地扔进垃圾桶,商梓璇面无表情地起身回房、收拾行李。
对了,已经无法告诉那个我行我素的男人了,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天才少女商梓璇,而是恒简律师事务所拥有律师资格的商梓璇。
她将离开这里,她,不会再等一个根本不会再回来的人。
◎◎◎
一年零五个月。
一个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的时间,要用来忘记一个人,商梓璇想,应该是可以的。
但是她错了,仅仅是再次听到“叶翔皓”三个字,都让她全身泛起难以忍耐的
皮疙瘩。
偌大的恒简秘密会议室内,只剩下她和Boss两个人,原来支开小溪、念祈和信野,Boss是别有深意的。
看着资料文件照片上,那个越发
人的男人,商梓璇忍不住微瞇美眸,她以为她早已忘记这个匆匆在她生命中走过的男人,但此时此刻她才了解到一个事实,越是想忘记,反而记得越清晰。
“叶翔皓的经纪人通过特殊管道,Sent了一封申请函过来,希望恒简能派一位金牌律师去当他的代表律师。”邢简恒坐在首座,微微垂眸看着文件,语气凉薄得像是在说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金牌律师,是啊!商梓璇忍不住贝起红
,近一年半的时间,她因打赢两起轰动全国、耗资上亿的资产纠纷案,而成为恒简律师事务所四大神秘金牌律师之一,身价不可估量,行踪飘忽、背景成谜,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
“所以呢?”
邢简恒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那张淡漠的脸蛋看她,似乎她这种自嘲的表情少有“妳的意思?”
她当然知道自家Boss的意思是问她,接还是不接?
美眸微垂,不让自己那抹异样的情绪
,反问:“Boss的意思呢?”
“这是妳自己的事情。”
商梓璇抬头,换上一副只有跟自家Boss和死
们在一起,才会
出的生动表情,彷佛自家Boss真的很顾人怨“亲爱的Boss,我可是打工小妹,你的意思很重要呀!你让我接我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即使上刀山下油锅、粉身碎骨都不怕!你说可以不接,我就哪边凉快上哪去啰!”
商梓璇这副调调,邢简恒自然是司空见惯,不理,依旧面无表情,最终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意见:“他是妳的一
刺。”
直到商梓璇反应过来的时候,偌大会议室只剩下她一个人,美眸似乎茫然了很久才明白了Boss的话中有话,自嘲一笑,Boss也太会刺
人了吧!
刺吗?也许她真的该去感受一下,这
刺到底刺得有多深…
◎◎◎
在与商梓璇相对而坐了三十分钟过后,海正依旧无法相信,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漂亮得不象话的女孩,就是外界传得神乎其神的恒简神秘金牌律师之一,当然,他不可能直接失礼的问出口。
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难以捕捉的笑意,商梓璇不动声
地抬起皓腕,看了看钻表上的时间,绝美素净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不耐,却让海正陡然坐如针毡,第一次感受到来自这个金牌律师的压力。
“商律师不好意思,Louie还有一个简短的录音工作,他马上就过来,不会耽误妳太多时间。”
“不要紧。”商梓璇云淡风轻地启
,专业的表情完美、没有瑕疵,当然,很多事情不用说出口,只要对方了解就行了。
“…商律师。”海正显得有些难以启齿般“可不可以请问妳的芳龄?”
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虽然他号称“万能经纪人”,见过各种大风大
,但仍旧还是震惊啊!
“这跟我的工作有关系吗?”美眸毫不避讳地直视海正,询问。
“当然没有。”海正连忙摆手,好不容易请到恒简的金牌律师,他可不想惹怒,不过初步来看,他已经知道自己不能以貌取人了“那…”
话还没说话,门就被“霍”地一下推开,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直直冲进休息会客室,完全不顾场合地趴到了冰箱边开门“好渴,还说是简短的录音,我都录了三个小时了。”
他,还没有看见她。
但商梓璇已经很清楚地看见了他,美眸轻瞇,呵,他没什么变化,要说有,只能是更
人,举手投足的慵懒更有巨星风范了。
海正连忙一脸窘迫的起身,走到了叶翔皓身边,一记铁砂掌拍到他的背上,低声警告:“你这个家伙也不看场合,没看见有客人吗?”
“噗!”叶翔皓被拍得一口矿泉水
出,郁结地说:“你想谋杀我啊!”
“别废话,快过来,我帮你找了一个代表律师。”
叶翔皓没好气地放下手中的水,一转头…就看见了她。
半晌,他都没有出声,一双朗朗的黑瞳微瞇,似乎怀疑自己大白天看见幻影了。
商梓璇却依旧表情完美地起身,对着叶翔皓微微欠身“你好,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代表律师,敝姓商。”
真的是她!
极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不要太怪异,叶翔皓却无法控制,心底涌起的一股烦躁让他几
狠狠冲上前掐她的脖子!
商梓璇并没有遗漏他的表情,而她只是觉得好笑,谁允许他对着她
出一脸愤怒的表情的?活像他曾经被她狠狠抛弃过一样。
海正当然也看出不对劲,他只是拍了叶翔皓一记“Louie,你怎么了?打招呼。”
“妳好,商律师!”叶翔皓看着商梓璇,几近咬牙切齿。
这家伙是怎么了?海正连忙陪笑“商律师,那以后Louie就拜托妳了。”
“份内事。”商梓璇执起包包“既然见过面,那我就先告辞了。”
“商律师慢走,有事我会联络妳。”
无视一脸怪异表情的叶翔皓,商梓璇缓缓优雅地经过他们,然后,开门,离去…
◎◎◎
就在商梓璇到达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门的当下,她柔软的身躯倏地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拉扯,下一秒被狠
在了墙上,身前迅速覆上一具高热健硕的
膛,还急促地
息着。
商梓璇连头都没有抬,就云淡风轻地轻启薄
:“看来你真的很喜欢用这种方式跟我打招呼。”
长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叶翔皓的黑眸无疑是怒意高涨的“给妳两分钟解释!”
解释?商梓璇真的不明白,她需要解释些什么。
看着眼前小女人一脸不明所以,叶翔皓再也无法克制,霸道地吻上了她的
“可恶!”
毫不节制的力道
上她的
,恶狠狠地囓咬,迫不及待挑开她的贝齿,跟她
,激动得发出yin靡的水声;商梓璇蹙眉,想抗拒,却被他的蛮力压制得无法动弹,她不得不承认,她太熟悉他的气息,也太容易被
拨,可是…
用力咬上了他的
瓣,一股血腥味从他们的
中蔓延开来,本以为他会吃痛的放弃,没想到他却依然不为所动“叶翔皓,放开我。”
“不!”叶翔皓浓重的
息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愤恨的声音却也夹杂着不明的受伤:“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当我回去找妳的时候,只看到空
的屋子?商梓璇,妳这个可恶的女人,妳气死我了,妳该死的给我躲到哪里去了?”
他的话,他语气中的受伤,让商梓璇微愣,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被他
拨,以为一年半的时间,她已经可以很好地抗拒他的影响力,然而她真的太高估自己,也太低估叶翔皓,仅仅这一句话就让她的心再次无预警的疼起来。
烈的拥吻让她微
,半晌,她声音低得就像在对自己说话:“你回去找我?”
“妳在说什么鬼话,我当然回去找妳!可是妳居然跑了?我怎么都找不到妳!”叶翔皓咬牙切齿地宣
自己的不
,天知道当初看见一屋子空
的时候,他有多抓狂!
所以她并不是他一时兴起的调剂品?不是闯不进他世界的陌生人?
“你还回去找我干什么?”
“商梓璇,妳良心被狗啃了!”叶翔皓不
地拥紧她“妳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要妳。”
商梓璇心底失笑,他的直白永远是对付她最有利的武器,他几近孩子气般的话语让她毫无招架之力,明明心软了却又不甘心,坏心的说:“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乖乖的一直等你?两个月杳无音讯,连联系方式都没有,还要从电视里得知你的消息,你以为你是谁!”
“我道歉!”叶翔皓懊恼地低吼:“当时海正Call得好急,说我再不回去,新专辑就要开天窗,但新专辑所有的活动一结束,我就回去找妳了。”
“你以为我会信?”
“商梓璇!”
他的低吼让她乐不可支地轻笑起来,那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也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恶俗女人,明明告诉自己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是梦、是不现实,他们的距离太远,只要跟他在一起,面对的将是无法公开的卑微恋爱,可是那又能如何?
只要他说要她,她居然就会没出息的一下子忘却了所有的伤痛,她知道自己完了,她真的爱上这个爱不起的男人了。
“不准笑!”叶翔皓重重地吻着她“妳再敢给我消失不见,我就把整个台湾翻过来找妳!”
“…容我提醒你一句,Louie先生,我现在是你的代表律师。”
“律师了不起啊!妳跑去当律师所以不要我了对不对?”叶翔皓无赖地
着她“我就爱欺负律师、就爱跟律师玩制服
惑!”
他也并不是看不出来,一年半的时间她也变了,不再是当初穿夹脚拖随
的女孩,合身完美的套装和一丝不苟的挽髻,都昭示着她严谨的职业。
熟悉的赖皮劲,商梓璇却发现自己可
的想念,到此刻她才敢承认,他当初的离开带给她多大的痛楚,才让她想缩头乌
一般,再次冰封自己的感情,Boss说的没错,他是她心底的一
刺,如果不去面对,就会扎着她的心一辈子。
她不知道Boss的意思是让她拔掉这
刺,抑或是跟这
刺妥协,但现在,情况显而易见了,她没出息的选择了后者。
“呵,在这里?你不怕被狗仔队发现、上头条,伤了你无数粉丝的心?”
“不怕,我只想要妳。”叶翔皓黑眸锁着她,认真的说。
良久,商梓璇才收起微讽的语调,盯着他“叶翔皓,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他任
的说。
是啊,他永远都有任
的权利,因为…她爱他,她却不知道这个男人爱不爱她,抑或是他只是单纯要她这个人。
“你以为我是木偶娃娃吗?”
“不,妳可以做妳想做的任何事情,但妳必须在我身边,让我可以找到妳、看见妳。”
“你知道吗?你很自私。”
“我知道。”
“你以为我会纵容你的自私?”
“…妳愿意当我的代表律师、在我身边了,不是吗?”
商梓璇哑口无言,她看着他,承认自己败得一塌糊涂,有时候他真的很像没脑子、只会耍无赖的大男孩,但有时候却聪明得比她这个拥有高智商的人更敏锐,他抓住了她的弱点,知道她愿意接近他,必定是心底深处有他,不然依她的性格,会选择永远消失在他面前。
“你赢了。”商梓璇屈服。
“宝贝,妳也没输。”
叶翔皓轻轻一捞,将她身子捞起,一同窜进了她的车,失而复得的感觉让叶翔皓一年半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在燃烧。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
重新相遇,她似乎也顺理成章地搬进了他位于市中心一座高级公寓的顶楼住宅。
有很长一段日子,他们都把时间浪费在
上,用那个无赖男人的话来说,他必须抓紧一切时间弥补这一年半没有她的时光,并且很乖巧的承认,自从有了她,他没有再碰过别的女人。
商梓璇一直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
恋她的身体,似乎只要跟她在
上滚,他就会很幸福,哪里都不想去。
也许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她可以不要**,只要看着他,心里就会
的不再凉飕飕;而他不行,他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他要她”
她真的很怀疑,何年何月才能听到这个男人承认,他是爱她的,可是潜意识她知道,很难,难如登天。
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一年、两年…似乎只是弹指间的事情。
因为只要他忙起来,她就会有好几个月看不见他,他奔波于音乐专辑的制作、录音、专访和各种受邀代言、宣传之间,也忙着在亚洲各地宣传,现在的Louie已经是名副其实的亚洲天王巨星。
而他不在的日子,除了恒简的工作、除了跟死
们消遣,剩下的时间,她就只能对着空
的大房子听他的歌、想他、等他,也是这时候她才发现,他的粉丝并没有太夸张,他独特
感的声线很适合唱深情的歌,尤其是英文歌,会让人共鸣到了内心深处,莫名落泪。
就是在这样见不到他的日子,她发现自己爱他一天比一天深,开始不像自己、不像商梓璇。
然而只要他休假,他就宁愿足不出户的待在她身边,腻着她,用各种
忌的方式拉着她**,也陪着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或者,他自由自在的作词、作曲,她在身边闹他,看他一脸无奈,也很
足。
她想过,这样就够了吧?真的够了!
只要她爱他,他在她身边,那这样不能见光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常常在怀疑、在想,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陷得这么深的?这一切根本毫无预警,从当初越想抵抗这份心情、
自己忘记他,到现在抵抗失败、一天比一天更加在乎这个男人!
商梓璇,妳该怎么办呢?
还记得第一次不小心说溜嘴,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时候。
他笑得多得意,他说,我知道。
那时候,商梓璇还不知道“我知道”三个字有多伤人,也还不知道,并不是她爱他,一切就没有问题,他们就可以天长地久的;如果她这么想了,只能证明,对于爱情,她还是个新手,是个执拗而懵懂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