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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啊——”

 凄厉的尖叫划破宁静的早晨。

 碧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抖着身体,手指颤抖地往前指,气得直嚷“严非玺!你怎么会在我家小姐的房里,还、还…”

 地上的衣服,凌乱的铺,小姐赤luo的身子,这、这…“该死的!你竟敢欺负我家小姐!”

 早在碧落尖叫的那一刻,严非玺就拉起锦被盖住两人,皱眉瞪着这个聒噪的丫鬟。

 他们两个是互看不顺眼,严非玺觉得这丫头一直挡在他和苏曼睩身边,阻止他和他的曼睩接近,让他怎么看怎么碍眼,一直想找机会支开这丫鬟。

 至于碧落就更不用说了,茌她心里严非玺就是个坏蛋,她怎么会允许他接近小姐!

 可没想到这坏蛋昨天趁她不注意时带走小姐,她又焦急又担心地在房里等着,最后不小心睡着了,方才一醒来就急忙赶来小姐房里,没想到却看到这坏蛋爬上小姐的

 碧落气红了脸。“小姐,是不是他欺负你?你别怕,碧落保护你。”她大步上前,想将严非玺拖下

 “喂,丫头,我可没穿衣服,你敢碰我吗?”严非玺出口威胁,眼神很是气人。

 这、这…碧落缩回手,迟疑了。

 苏曼睩看不下去了“碧落,你先出去吧。”说着不忘瞪严非玺一眼,不许他欺负她的丫鬟。

 严非玺摸摸鼻子,乖乖闭嘴。

 “可、可是这坏蛋…”碧落担心地看着严非玺。

 “放心,他不会对我怎样的。”苏曼睩安抚她。

 碧落很是犹豫,咬了咬瓣,最后只能恶狠狠地瞪严非玺一眼,不甘不愿地离开。

 被狠瞪的严非玺忍不住发出评语“你这丫鬟还真像老母。”护她护得紧紧的。

 苏曼睩淡淡睨他,不轻不淡地道:“你忘了碧落曾是我的陪嫁丫鬟吗?”所以他当初怎么待她的,碧落全看得清清楚楚。

 呃…严非玺再次摸鼻子,不敢再说她的丫鬟坏话。

 苏曼睩抿住浅笑,推开他,想起身下,可身体的酸疼让她蹙眉,尤其一动,腿心间就出稠

 她不由得红了脸。

 “呵。”严非玺笑了,亲了酡红的小脸一记,手掌轻着她的。“很酸吗?”他含笑地问,手指却不规矩地滑向娇花,磨蹭着那仍润的蕊瓣。

 苏曼睩咬抓住他的手,忍住出口的呻,微恼地瞪他。“别闹了,回你的房间去。”刚刚碧落叫得那么大声一定引起了注意,要是被人发现他在她房里就不好了。

 “不要。”他轻啃圆润的雪肩,舍不得放开她。“让我服侍你梳洗。”他说着,却抓着她的手指,让她自己摸着动情的地方。“曼睩,你这里仍好。”唔,刚睡醒的她好可口。

 苏曼睩的脸更红,被他抓住的手碰到自己润的瓣,这种感觉太羞人“严非玺!”她气得出手,羞恼地瞪他。“别闹了!”他再这样她真的生气了。

 知道适可而止,严非玺无辜地回手“好,我乖,不闹了。”然后跳下铺,捡起一件外衣随便拢着。

 “我去端热水过来。”不等她回应,他迅速离开。

 苏曼睩知道他是故意的,一大早他就这么直接从她房里走出去,而且还是衣衫不整的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这个厚脸皮的无赖!

 苏曼睩微恼地抿,眉眼却染着嗔意,瓣轻轻地勾起。

 不一会儿,严非玺就端着水盆进来。

 “来,我帮你擦擦。”将水盆放到几上,严非玺很热心。

 苏曼睩早看透他的心思“不用,让碧落进来帮我就行。”真让他服侍,不知要耗到什么时候。

 严非玺可不同意“不行,是我把你成这样的,当然我该负责。”他很乐意负责的。

 …

 怀里的她娇小又纤细,让他好怕坏她,可她却那么甜美可人,包裹他的润,滑如玉的肌肤,坚强却又脆弱的心…她是这么美好,美好得让他想紧紧拥入怀里,舍不得放开。

 “曼睩…”贪恋地喃着她的名字,他在她耳畔轻道:“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即使她的心仍在疼痛,却仍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

 苏曼睩微愣,继而弯起瓣,头一次对他绽出笑历。

 然后,小手捧住他的脸,她第一次主动地吻住他。

 啊…严非玺觉得自己真的醉了。

 “苏姑娘,这个青木香适合、秋雨季采挖,除去须和泥沙之后晒干,它喜欢温暖的气候,土壤则以润或砂质壤土为佳…”

 苏曼睩仔细听着香料师傅的解说,拧眉思索着“陈师傅,看来南方不适合种植香料跟气候的关系不大,主要是土质问题。”

 “没错。”陈师傅点头“东北虽然气候不稳,可是土壤肥沃,很适合种植各类植物。”

 苏曼睩抿着,思考时她习惯摸着垂在前的发丝,眉尖紧蹙。

 看来这土质的问题不好解决…

 看着苏曼睩苦恼的模样,陈师傅不微笑,欣赏且热切地注视她。

 跟苏姑娘相处几个月下来,他不得不为她的聪慧惊异。不只聪慧而已,她的心思灵活,待人温婉有礼,一点都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模样。

 而两人此时靠得极近,他能闻到苏姑娘身上的清香,那动他的心思,他忍不住挪动步子接近她。

 “苏姑娘…”

 “咳。”轻咳不识相地响起,健的手臂搂住苏曼睩的细,将她拉离陈师傅,拥进自己怀里。

 苏曼睩被吓到,抬起头来“你怎么来了?”

 “哼,还好我来了。”严非玺冷哼,茶眸不悦地瞄向陈师傅,心头对方才那一幕仍烧着怒意。

 这该死的家伙刚刚竟离他的姑娘这么近,而且还想亲吻曼睩的头发,他的曼睩是他能碰的吗?

 “怎么了?”见他目光不善地看着陈师傅,苏曼睩也嶷惑地看向香料师傅。

 陈师傅心虚地回避苏曼睩的目光,尤其是严非玺凌厉的眼神更让他直打颤。“呃,苏姑娘,没事我先走了。”不敢再待在这,他匆忙地跑离。

 苏曼睩皱了皱眉,不高兴地拍着严非玺搂在间的手。“你干嘛吓陈师傅这个老实人?”

 老实人?

 严非玺瞪眼。“你知不知道他刚才想…”他住口。不对,要是让她知道姓陈的对她有意思,她就会开始注意那家伙了。

 这可不行,她的注意力只能在他身上。

 “想干嘛?”苏曼睩不解地问。

 严非玺暗暗磨牙,见她差点被吃豆腐还不知道就恼。

 可恶,真想把她藏起来。

 他生气地吻住她,舌头霸道地侵入,啮咬着瓣,过小巧贝齿,狠狠地堵住檀口。

 “唔嗯…”苏曼睩被吻得不过气来,挣扎地捶着他的,他才不舍地放开她。

 苏曼睩急促地息,小脸酡红,微肿的瓣红动人,严非玺忍不住又啄亲好几下。

 “咳咳!”身后传来不高兴的轻咳。

 严非玺搂着他的小娘子,懒洋洋地看向来人。“有事?”

 碧落不高兴地瞪他,对小姐原谅这坏蛋的事实在不

 呜,要是老爷和夫人知道小姐和严非玺的事,她一定会被剥皮的。

 苏曼睩警告地捶他一记,看向碧落。“怎么了?”

 “小姐,老爷来信了。”碧落将手上的信递给苏曼睩。

 苏曼睩拆开信看了下,眉尖轻拢。

 “怎么了?”严非玺挑眉。

 “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她都出门四个多月了,难怪爹会担心,而且这时她才想起一件事。

 严非玺也皱眉了“如果你爹看到我跟你回去会怎样?”

 “老爷会杀了你。”碧落幸灾乐祸地回答。

 严非玺懒得理小丫鬟,双手紧紧搂着他的姑娘。“不管,我要跟你回南曦城,你爹的面也是要见的。”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岳父大人要砍他,他不会躲吗?

 “事情没这么简单。”苏曼睩着额角,觉得头疼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他不了。

 “不是…”苏曼睩看着他,轻叹口气。“我答应过莲姨,回到南曦城后须在一个月内招婿成亲。”

 “啊?”严非玺傻了。

 一个月内?招婿?成亲?

 严非玺觉得生气,觉得青天霹雳,可是更让他受伤的是,他的姑娘教他乖乖待在饕珍楼,没有她的同意,绝对不能到苏家。

 怎么,他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才到城门外一里就叫他下车,不让他跟她一起进城,还丢顶纱帽给他,说他长得太引人注目了,把脸遮住才能进城。

 这算什么?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戴什么纱帽呀!

 可是在苏曼睩的冷视下,严非玺不敢不听话,真的戴上纱帽,走路进城。

 唉,谁让他宠她宠上了瘾,哪敢惹她生气不开心。

 因此他只能忍下委屈,真的乖乖待在饕珍楼,等候他的姑娘传召。

 可是严非玺等到的却是苏家大姑娘十天后将在苏家招婿的消息!

 这太过分了!难道他的曼睩不要他了吗?

 这怎么可以?

 这下严非玺哪还管得了苏曼睩不准他上苏家的命令,他当然怒冲冲地前往苏家——嗯,出门前,还是听话地戴上纱帽。

 来到苏家门口,严非玺正准备拿起门环敲门时,动作却一顿。

 他没忘记上次那个旺伯拿竹帚要打他的事,所以他不会蠢得敲门——要是开门的又是那个旺伯,恐怕他根本见不到苏曼睩。

 跳墙进入——呿,他又不是宵小,要进当然要光明正大进。

 严非玺搔搔下巴,决定——看看后门有没有开好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正门时,门板却突然打开,严非玺转头,却恰恰好和苏曼睩照上面。

 严非玺喜悦地勾,拿下纱帽,上前亲地搂住她。

 “曼睩。”眷恋地闻着她的清香,他低头贴着她的额。“我好想你。”

 苏曼睩抿浅笑,美眸瞪着他。“你在我家门口傲什么?”她不是叫他乖乖在饕珍楼等她吗?

 呃…严非玺心虚了。

 怕她生气,他的声音很是委屈“你都没来饕珍楼找我,我在房里待了三天,脑海里都是你,就忍不住来找你了。”

 苏曼睩轻哼,轻扬的瓣似笑非笑地“不是因为听到十天后我要招婿的事?”

 呃…严非玺呐呐摸鼻,见她眼里的取笑,不恼羞成怒地亲住小嘴。

 将她亲得气吁吁的,他才放过她。

 “你真要招婿?”他不地问。

 “是呀。”她不否认。

 “我不准!”他横眉瞪她。

 苏曼睩冷冷睨他。“你凭什么不准?”

 呃呃…严非玺的姿态软了,可怜地瞅着她。“曼睩…”

 苏曼睩哼了哼,倒也不是真的跟他生气,而且她正打算到饕珍楼去。

 三天没见,苏曼睩在心里偷偷承认,其实…她也有点想他。

 不过她可不会说出口,让这男人得意。

 苏曼睩在心里窃笑,小脸却是板着。眸光轻转,小手轻拍他的脸“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想。”他答得没有任何犹豫。

 苏曼睩笑了,美眸弯弯,温婉动人,可严非玺却突然觉得心口发凉一下。

 “那…十天后,记得来参加招婿大会。”

 啊?

 严非玺再次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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