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 谢幕演出吗
马迭尔旅馆之后。
新世界饭店之前。
余惊鹊自然是见过秦晋,可是面对青木智博的审讯,余惊鹊只能说没有见过。
为什么?
因为他不能见啊,他只是一个警署的警员罢了,和秦晋又不认识。
只是在马迭尔旅馆执行公务的时候见过面,难道就能成为朋友吗?
冰城想要和秦晋成为朋友的人很多,余惊鹊排不上队。
一个排不上队的人,反而是私下见过秦晋,这本身就值得让人怀疑。
面对青木智博的这个问题,余惊鹊回答说道:“我是想见,可是没有机会。”
“想见?”青木智博问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余惊鹊说了一句,不用解释,青木智博能明白。
“余股长的意思就是没有见过了?”青木智博又问了一句。
余惊鹊说道:“对,没有见过。”
他只能这样说,不然怎么说都解释不清楚,一口咬定没有见过。
可是当余惊鹊说没有见过之后,青木智博反而是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很开心,好像有一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余惊鹊心跳加速,但是脸上不动声
,反而是疑惑的看着青木智博,不知道青木智博在笑什么。
“你确定没有见过秦晋小姐吗?”青木智博又问了一遍,好像是给余惊鹊再回答一次的机会。
有诈?
是想要诈自己吗?
现在的余惊鹊,精神高度集中起来,但是他的回答不能改。
秦晋这样的大明星,你见过没见过,你难道还能忘吗?
青木智博问的可是见面交谈,而不是在街上匆匆一面,所以这难道还能记错。
你现在就算是改回答都不行,因为你就不可能记错,不管你找什么理由和借口,都会显得很苍白。
余惊鹊坚持了自己的回答,说道:“青木少佐你就不要和我打哑谜了。”
“既然余股长不让打哑谜,我就明着说了。”
“余股长,你和秦晋小姐,在霁虹桥附近的咖啡馆,两人一起喝过咖啡。”青木智博的话,像是一道闪电,带着巨大的声响,劈进余惊鹊的心脏。
平地一声雷。
余惊鹊下意识的都想要去怀里掏
,将青木智博当场打死。
然后回家带着季攸宁和余默笙跑路。
因为青木智博说的对。
余惊鹊在马迭尔旅馆见过秦晋之后,又和秦晋约见了一次,当时他们约的地点,就是霁虹桥。
然后两人确实找了一家咖啡馆。
这样的见面,就第一次,之后就在老地方见面,因为要为了安全着想。
这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青木智博怎么可能知道?
冰城这么大,青木智博张口便说了霁虹桥。
能去的地方那么多,青木智博点名说了咖啡馆。
说的好像是青木智博亲眼看到了一样。
你说余惊鹊慌张不慌张。
现在的余惊鹊,慌张的要死,而且青木智博脸上,是
有成竹的微笑。
他刚才问余惊鹊有没有在马迭尔旅馆之后,新世界饭店之前见过秦晋,余惊鹊说没有。
但是你们都坐在一张桌子上喝咖啡了,你告诉我你不知道对面的人是秦晋?
这理由有人相信吗。
局面很尴尬,尴尬到余惊鹊现在脑子差一点就不会转动了。
难道真的完了。
不对。
一定不对。
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这一次用力太猛,鲜血直接从舌头上
了出来。
余惊鹊混着一口血水,直接咽进肚子里面。
疼痛让余惊鹊恢复了一些思考的能力。
从震惊中,余惊鹊恢复了自己大脑的掌控权。
不对,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如果青木智博真的可以确定这一点的话,为什么还要找自己谈话,直接抓人不就行了?
而且他现在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难道就不怕自己先声夺人吗?
青木智博的身手,总不至于在自己面前这么自信吧。
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可是青木智博能说出来霁虹桥,能说出来咖啡馆,一切都好像是真的啊。
脑海里面想了这么多,但是其实时间过去的很短。
余惊鹊开口好笑的说道:“青木少佐开玩笑了。”
现在还是要死不承认,余惊鹊现在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不可能去改变自己的说法。
嘴硬。
对,现在的余惊鹊就是嘴硬。
你不硬你能怎么办。
面对余惊鹊的嘴硬,青木智博好像一点也不意外一样,说道:“余股长何必呢,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明显吗?”
“默剧咖啡馆,”青木智博友说了一句,让余惊鹊想要当场掏
的话。
因为余惊鹊也回忆起来了,遥远的回忆进入了余惊鹊的脑海,确实是这个咖啡馆。
但是余惊鹊的心理素质,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余惊鹊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
“青木少佐说的地方,我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如果和秦晋这样的大明星一起去,我怎么可能忘记呢。”余惊鹊故作自然的说道。
这个故作自然,就是真的自然。
越是到了心里发抖的时候,你的手越是不能抖。
越是到了全身肌
都难以控制的时候,你越是要控制好。
越是到了眼神里面的慌乱藏不住的时候,你越是要隐藏好。
这就是余惊鹊多年来锻炼得到的经验,在这一刻,余惊鹊全部爆发了出来。
他不会自
阵脚,哪怕青木智博的话,已经将他所谓的阵脚击溃的凌乱不堪。
余惊鹊的面具,好像被青木智博一层一层拔下来,但是余惊鹊却还是自顾自的演戏。
看起来滑稽不堪。
只是余惊鹊却陷入其中,好像被自己的演技所带动,进入人物,不
破绽。
一面进入人物,一面余惊鹊心里想起来自己的
,还没有打开保险,还没有上膛。
一会想要先发制人,自己的速度够快吗?
还有青木智博敢独自一个人,在这里见自己,会不会已经是埋伏了很多宪兵。
自己还有机会去通知季攸宁和余默笙吗?
这些都是余惊鹊的问题,却都要藏在心里,将面前的这出戏演好。
这会是自己的谢幕演出吗?
谢幕演出?
余惊鹊幻想过无数次自己的谢幕演出,难道今天就要上演了吗?
自己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
接,才不枉自己一生。
“青木少佐,我真的不明白。”余惊鹊苦笑着说道,好像很无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