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奴主死,奴易主
玄铁灵城的东边。
凌司夜已经到了第八家店铺了,伶幽仍旧远远地跟随在他身后。
凌司夜止步,终于转过身来,看向了伶幽。
“有事?”他的声音清冷,不着一丝情绪。
“探子来报,至今还没有主子要寻的人的下落,属下无措,特来请示主子。”伶幽恭敬禀道,这话说得很狡猾,若是这话放在明
来说,期限到了,她绝对相信这个男人不会手下留情的。
然而,她并了解眼前这个男子,向来不讲理!
“是吗,前面的人交给你了。”凌司夜淡淡开了口,转身便走。
前面,第八店铺应该是驱奴术了。
伶幽大喜,以为这事情先告一段落了,至少这主子是允许她跟随左右了!
凌司夜就远远地站着,
畔噙着一丝冷笑,不动神色。
伶幽走了过去,大喊问道:”可有人在?”
然而,没有人回答。
伶幽又喊了一声,道:”打铁的,在不?”
仍旧没有人回答。
伶幽不由得回头看了凌司夜一眼,凌司夜竟是朝她笑!一脸无害。
她的任务是把人引出来,这一点不用凌司夜
待她一路跟过来,都很清楚。
凤眸冷敛,一身戒备地走进了黑漆漆的店铺里,然而,寻了好一会儿,仍旧是寻不到任何人。
不得已走了出来,然而,刚到门口,却愣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青衣女子早已落在她身后了,双眸平静如水,看着她。
“姑娘寻我有何要事?”青衣女子淡淡问到。
伶幽一下子便意识到了她这双平静的明眸并不简单,只是,根本移开自己的视线,看着她的眼睛,整个人所有的浮躁都安静了下来,仿佛要沉落在这女子的平静中。
“我来找…”伶幽险些将玄铁二字道出,微微缓过神,急急转身,躲过了那女子的直视。
只是,那女子身影一幻,又落在了她面前,已经直视她。
伶幽连忙低头,不敢再多看,余光却不见前面的主子有任何动静,那一双玄
长靴,镶着金丝边,简单的图纹却无处不透出了尊贵的气息,只是,一动都不动,并没有搭救她的意思。
“姑娘,同别人说话,低着头是不礼貌的。”青衣女子又开了口,声音仍旧是那么平静。
“不是我来寻你的,是他!”伶幽终于抬头了,指向了凌司夜。
只是,青衣女子的视线仍旧落在她脸上,
着伶幽看向她的眼睛。
“谁是你的主子…”她依旧平静开口,话语里没有任何波澜起伏,亦不带任何命令语气。
伶幽最后的防备就在这瞬间的
视里崩塌了,原本算是精明的凤眸此时早已迷茫了起来,愣愣地看着青衣女子。
“谁是你的主子…”青衣女子低声重复地问到,精致的脸,单薄的
,渐渐浮出了一丝
鸷的冷笑。
“你。”伶幽答道,语罢,双眸就这么空
了。
沦陷为奴!
“杀了他!”青衣女子骤然厉声,身影一幻,远远落在了街道的另一旁。
而伶幽缓缓朝凌司夜看了过来,根本没有任何考虑的时间,十指间数枚银针就这么直直朝凌司夜飞
而去。
然而,且别说是
中凌司夜,就连他的影子都
不中。
因为这家伙已经凭空消失了,用的正是忍术!
伶幽看了一旁的主人一眼,开始四下打量了起来,只是,根本不见凌司夜任何身影。
而一旁那青衣女子亦是戒备了,显然没料到凌司夜有这能耐!
“姑娘…”
一个低沉地很好听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青衣女子急急转身,就这么一下子撞入了凌司夜那漆黑和深邃的瞳眸里。
不似她眸中的平静,而似一片**,没有惊涛骇
,却一下子就将她
噬入海底。
有一种感觉,唤作安全。
仿佛躲入他的海洋里,躲入他的世界里,便可彻底放松了这颗沉浮于世间的心。
道不出的感觉,只有一个名字,安全。
安全地可以把灵魂都交给他去保管。
“你的主子又是谁?”凌司夜淡淡开了口。
女子顿时一怔,看着他,
口而出“你!”
凌司夜
畔渐渐泛起了一丝暖笑,看着眼前的女子整个人就这么瞬间湮灭,留下了一枚菱形玄铁,哐当一声落地!
伶幽急急拾起那玄铁来,递给了凌司夜,恭恭敬敬,双眸却依旧空
无比。
奴主死,奴自然要易主。
凌司夜接过那玄铁来,一番打量才收了起来,这时才终于是认认真真起伶幽来。
这女子的身段好行,比白素矮半个头,相貌不错,只是没白素的大气,肌肤很白皙,可惜没有白素那吹弹可破,着了妆。
再退了两步,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下想着,放这么个婢女伺候白素,那女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出门在外,总需要有个婢女伺候,何况是怀着身孕,女人总是比较懂得这些事情的。
径自想着,翻身上马,第七家店铺,离这里可远了,估计正午的时候才能达到吧。
待到了城中,他可要正式接管幽阁的一切了。
留很多条后路,如果白素和血影也在这城里,最多明
,所有告示定会遍布玄铁灵城的大街小巷,一处都不会错过的。
如果他俩不在在城内里,无疑还在魔心阶,他能做的便是尽快寻到十二枚玄铁,尽快出灵阶了!
原本
畔还噙着暖笑,思及此,双眸不由得暗淡了起来。
好久没见到那个女人了,都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样子,五个月大的孩子究竟有多大呢?
若是孩子出生时他没陪着身旁,他敢肯定那女子一定不会让孩子轻易认他的!
马儿哒哒哒地疾驰着,第七店铺应该是幻术了。
不得不承认,这是他的弱点,否则当初在龙脉顶的酒席上,也不会轻易被蝶依下了幻术,入了他的梦境!
身后,伶幽紧紧跟着,追得气
吁吁,同先前一样,只是,已经没有先前的期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