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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七章 错过的爱情
 连荣麟的遗体如何下葬?

 雷铭挖苦地自嘲着,钱小沫心里究竟有多么在意连荣麟啊?

 他垂下眼睑背对着钱小沫,浓密的睫撒下一片厚重的阴影,双手捧着桌上的文件,沉默着一句话都没有说。钱小沫见雷铭没有反应,只得又问了一遍,雷铭的手一颤,鼓着腮帮子一掌将文件“啪”的一下拍在书桌上,侧眸瞪着钱小沫。

 “你这么关心他,你自己替他去下葬去!”雷铭不耐烦地抱怨着。

 这一次,钱小沫真的不敢再误会雷铭是在吃醋了。

 她只是很小声地说道:“我…我没有钱…”

 “哈!”雷铭眉梢一挑“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我不是为了钱,连荣麟是我们的朋友,难道不应该让他入土为安吗?”

 雷铭出支票夹二话不说,飞快地写了张支票撕扯了下来。

 “这笔钱,就是昨晚的报酬!”雷铭扬手就把支票甩在钱小沫的面前,钱小沫瞠目结舌地看着雷铭,支票就在他们之间飘然落地“你拿去做连荣麟的安葬费好,还是干什么都好,都和我没有丝毫的关系!”

 钱小沫无奈地皱着眉望着他“你一定要这样作践我吗?”

 “难道不是你自己作践自己?”雷铭怪气地冷笑着“勾。引我,让我在。身。下的人,叫得享受的人,好像是你吧!”

 钱小沫的脸立刻红得要滴血“雷铭,你一定要这样咄咄人地对我吗?”

 “对于你这种女人,还希望我怎么对待?”

 钱小沫挑了挑眉,雷铭的话搁在她心里比蚂蚁啃噬还要疼,还要烦躁!

 她大步走上去,瞪着雷铭拾起了地上的那张支票,斩钉截铁地说道:“好啊!不管我在你心里是怎样的女人,也随便你想要怎么对我,至少这层关系比陌生人的关系更近,不是吗?这张支票我收了,不是我向你承认自己在作践自己,而是我要你记住,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想要变成陌生人,绝对没门儿!”

 撂下这句话,钱小沫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书房。

 雷铭瞪着她的背影,心中麻麻的疼,却只能咬着牙,扬手“砰”的一声狠狠关上了门。

 钱小沫垂头丧气的站在走廊上,看着手里的支票,一滴眼泪,啪的一下子落在了手背上。

 错过了相爱的时机,再要得到爱,到底得付出多少呢?

 钱小沫靠着墙,低垂着头,飘逸的长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半边身子都隐在阴影中。

 …

 …

 时间总是流逝得很快,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午后。

 医院依旧人不减,好在重症监护室这里还算安静。

 夏沁候在尾,看着医生护士为简念做着例行检查,低声问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伤者的情况目前很稳定,不过还需要继续观察,你不需要太担心。”

 夏沁点了点头,送走了医生护士,又挨着简念坐下。

 病上的人徐徐转着眼珠子看向夏沁,她清浅一笑,像是看穿了简念目光深处的意思,安慰道:“我很好,孩子也很好,你不用担心。”

 简念的眼神沿着夏沁的脸缓缓落到她的肚子上,夏沁也低眸看去,笑道:“这是你的后代,他还等着你带他去玩呢!所以,答应我,你一定要快点痊愈,让孩子也有个爸爸可以依靠。”

 夏沁说得语重心长,眼神微微有所收敛。

 简念又对上了夏沁的眼眸,她的目光是如此温柔多情,散发着母的光辉。可是简念的心里却说不出的苦涩和疼痛,他的眼眶一红,润了睫,也润了夏沁的心。她嘴角的笑意猛地一僵,眼神闪烁着泪光,却又急忙站了起来端着头柜上的水杯,掩饰着泪意,勉强笑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啦,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我去倒水进来…”

 简念没办法开口,只能看着夏沁匆忙闪出去的背影。

 如果他能开口说话的话,这个时候,他又能说些什么呢?

 夏沁出了病房,两个黑衣人立刻朝她走来。

 夏沁立刻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手里还捧着玻璃水杯。

 “东家想要确认他的身份,你到底确认了没有?”

 “现在他还不能开口,身上又全是绑带,我怎么确认?”夏沁果断地说道“我还需要时间。”

 “东家给你的时间是有限的,别怪我们没提醒你!”

 两个黑衣人冷哼了一声,自又回到了他们的位置上。

 夏沁深了一口气,没有理睬他们,接了热水后,又重新回到了病房。

 在药效的作用下,简念已经迷糊糊地睡着了。

 夏沁轻轻地放下水杯,替他掖好了被角,安静地站在边静静地望着他。

 虽然他的身上全是绑带,但是简念的模样却在她的脑海里格外的清晰。从夏沁第一次遇见简念开始,他的样子便自始至终烙印在了夏沁的心里。她忍不住伸出手,手指在距离简念面部还有一寸的距离,停了下来。

 这里是他的眉毛,他总喜欢皱眉,因为他背负了太多,从他一出生开始就背负着本不该属于他的重担。夏沁的手指隔着简念的脸,在空中轻轻画出一个弧度,好像真的是在爱抚简念的眉毛一样。而这里,是他的眼睛。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有时候明媚得像暖的旭,有时候火辣得像是盛夏的骄,有时候是扫过落叶的秋风,而有时候是极地寒冰的冰冷。

 夏沁的手指缓缓下移,隔空轻轻爱抚着简念的双眸。

 他的眼睛里,藏了很多秘密。而那睫,就是锁住这些秘密的钥匙。

 从一开始,夏沁就知道简念背负着血海深仇,没有办法像一个寻常人那样去爱。所以她选择了陪伴和等待。都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说不定哪天,夏沁就会等到简念发现她心意那天。可在那一天到来之前,夏沁却发现简念对钱小沫产生了异样的感情。

 这对夏沁而言,是多么沉重的打击,可是她却不能在简念面前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夏沁肯定会选择直接表白,来让幸福的日子更持久一些。

 爱情,一旦错过了,就是一辈子的过错。

 夏沁的鼻头一酸,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翻涌而出,滑落了她的脸庞。

 她的手颤抖着,隔空缓缓落在简念的双上。

 夏沁的泪水越落越急,她微微俯身,紧紧抿着颤抖的双的一个吻落在空中。她的身子僵硬着,瑟瑟发抖,眼泪簌簌而落像是断线的珠子似的。夏沁再也忍不住,捂着红猛地转过身去,肩头动不停,整间病房里都是她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又落下了雪花,静静地铺了屋顶。

 …

 …

 山里的夜晚,总是来得比市区的急促些。

 钱小沫一直熬到这个时候才从自己卧室里下楼,楼道上的壁灯已经亮了。难得的,客厅没有点灯还是明亮的。钱小沫站在底楼的楼梯口,望了眼窗户的方向,一束雪光透过落地窗落在浅棕色的皮沙发上,银白色的,像月光般的轻柔。

 她看得有点出神,那天在地下室里,气窗透进来的亮光,就像现在一样的温柔。

 香妈在一旁卸着窗帘布,将卸下来的窗帘全部进了一个大桶里,她没注意到钱小沫,转身过来的时候见钱小沫站在那里反而吓了一跳“钱小姐?”

 香妈这一声轻唤,钱小沫才回过神来。

 “钱小姐,今天的晚饭可能要晚些时候啊,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洗…”

 “洗窗帘吗?”

 “对啊,要过年了,屋子干净整齐的,才好过年啊!”香妈笑得憨厚,已经搬着大桶子朝前走去。

 钱小沫打量着客厅,虽然装潢大气简约,但是因为很多年没有人住,几乎没什么人气,在这里也感受不到任何过年的气氛。钱小沫款款走下楼梯,站在雷铭一家四口的大照片前,这里是雷铭小时候的家,拥有很多雷铭童年的记忆,在这里过一个团圆的年,才是雷铭真的想要的吧!

 钱小沫仰头望着眼前的照片,嘴角微微上翘,心里酝酿着一个想法。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钱小沫忽然听见楼上传来一个婴孩啼哭的声音。

 婴孩啼哭?

 钱小沫怔怔地抬头望向楼梯,这里怎么会有婴孩啼哭的声音?

 而且,这个声音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它仿佛具有某种力量,狠狠地揪着钱小沫的心。

 她的心原本缺了一个大窟窿,自从失忆后,这个窟窿就没有被填。为了填这个窟窿,钱小沫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雷铭,可到头来这个窟窿依旧存在。钱小沫的心,永远都是不完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一声婴孩啼哭的声音,反倒叫钱小沫的心一紧,那原本的窟窿似乎也在缩小。

 怎么可能呢?

 钱小沫皱紧了眉头很诧异,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难道,别墅里除了钱小沫以为的那些人之外,还有别人?

 就好像那个女仆一样,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钱小沫不知道?

 她好奇地寻着声音往楼梯的方向快步走去,走了没几步,婴孩啼哭的声音消失了。

 钱小沫怔怔地站在楼梯口,伸长了脖子也没见人下来,也没有再听见孩子哭闹的声音。

 她侧了侧头,难道只是她的幻听吗?

 “香妈…香妈…”钱小沫小跑到洗衣机那里,香妈果然在那里洗着窗帘,洗衣机的声音轰隆轰隆,香妈根本没听见钱小沫在叫她“香妈!你有没有听见小孩子哭闹的声音啊?”

 香妈摇着头,指着洗衣机说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也是。香妈怎么会听见呢?

 钱小沫暗自思忖着,她能感觉到什么,肯定不会是自己的幻觉。

 “香妈,别墅里除了那个女仆,和我们,还有谁住在这里?”

 “没有人啦!”

 没有了吗?钱小沫很怀疑。

 如果真的是没有人了,那婴孩的啼哭声难道是女仆的手机铃声吗?

 多么牵强,却是眼下钱小沫唯一能说得过去的解释了。

 她咬着双转身,刚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忽然传来香妈的尖叫声,钱小沫立刻停下了脚步,赶紧朝回跑去“香妈?你怎么了…”

 只见香妈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哼哼唧唧的。而她身旁的一个水桶打翻了,了一地的泡沫水,一只拖把也倒在不远处。看样子,香妈是想要用泡沫水洗地的时候,不小心脚下一滑摔倒了,然后手又打翻了水桶,泡沫水全部都倒了出来。

 “香妈!你不要动!我马上叫救护车!”

 钱小沫转身准备去客厅用座机叫救护车,结果刚转身就一头硬邦邦地撞上了雷铭。

 雷铭低眉看着她,又看向洗衣房里的香妈,不等钱小沫开口,他就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了钱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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