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你有没有想过改行?
我抬起了头,就看到他对着厉靖南的方向说“
换一下舞伴。”
我的目光顺着看过去,如梦在厉靖南的怀里他们两个正好也在朝我们这里看着,
的我有些措手不及,我疑惑的问“为什么会
换舞伴?”
厉少霆挑了挑眉“那你是希望回去继续跟厉靖南玩踩脚的游戏?”
“…。”我瞬间没有吭声。
厉少霆搂着我,我跟随着他的舞步,在舞池里转动着。
我们两个靠的很近,近的我甚至感觉能听到他
腔内起伏的心跳声,我的鼻尖忽然有些酸涩,酸涩的想要掉下泪来,我有多久没有被他这样拥在怀里过了,久的像是过了整整一个世纪。
“苏小姐,看上去好像心情不好。”他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了起来。
我抬起头,舞池上方的灯光映着厉少霆的侧脸“怎么,厉少爷看我心情不好,难道要开导我么?”
“或许你可以跟我说说看。”
“厉少爷对每一个女人都会充当这样的知心人角色么?”我知道我这样问听上去应该会有些怪异,但我却还是忍不住就
口而出,我忍不住的去在意,在意他是不是会对每一个女人都这样。
厉少霆低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眸依旧是那样的波澜不惊“苏缦,你很特别。”
我笑了,没有答话,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两年前,他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而如今他失去了记忆,我们两个却似乎又开始重复了曾经的那些桥段,像极了命运在作
…。
我跟厉少霆跳了一会,后来那些贵公子们又上去喝了一个时辰,喝的大家都差不多的时候才离开了百乐门,我去门口送完客回到更衣室的时候,看到了刚好洗完脸卸好妆的如梦,我无意的瞥了一眼她的脸,脑海中似乎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
快的我都抓不住,我皱了皱眉,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如梦,不对,我绝对认识她,我眯着眼睛,仔细回想着。
“苏缦,我先回去了,等会别忘了关一下灯。”如梦走出了门,然后又退了回来叫住了我。
“哦好,明天见。”
“明天见。”如梦朝我笑了一下,一双清澈的眼眸十分灵动。
我脑海中猛然想到了我曾经被厉靖南还有秦湘诬陷进监狱的场景,牢房里,那时候被关在我旁边的那个女人就是如梦!
对,我下一子想了起来,她那时候告诉我说她叫陈梦姿,我之前一直没有认出她就是因为每次见到她的时候她都画着妆,而且之前在牢房里见到她的时候她还很瘦,几乎是皮包骨头的那种,现在她脸蛋和身材丰盈了些许,整个人的气质也跟之前浑然不同,如果不是她刚刚对我的那样一笑,我还真的想不起来是她。
我跟如梦曾经一起经受过牢狱之灾也算是一起患过难,现在再次遇到她而且看到她过得很好,我不由得有些感慨。
我坐在镜子前卸完妆,看了我自己,都说人往高处走,我却好像还是跟以前一样,没有更好,依旧过着这样普通的生活,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离开了厉少霆赵孟崎他们那样的圈子,我本来就只是滚滚红尘中这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位舞女。
我自嘲的笑了笑,拎着包关了更衣室内的灯出了百乐门,我刚拐弯走到旁边的小巷子就看到了靠在墙壁边不知道在做什么的黎湛北。
“黎少爷,你怎么在这?”
“在等你。”
“等我?”我惊讶的张着嘴,黎湛北似乎已经有好几
没有来过百乐门了,这突然一出现在这小路上,确实让我很惊讶。
“嗯,送你回家。”黎湛北转过了身“走吧。”
我愣是站在原地过了好几秒才反应了过来,我小跑了几步追了上去,跟黎湛北并排在这一条青石板小路上走着,今天晚上这几条巷子有挂着灯,今晚雾气有些重,长长的几条巷子添了几分朦胧的美感。
“今天你下班好像很晚。”黎湛北走在我的身侧突然偏过头说。
“嗯,今天客人耽搁了一会。”
“苏缦,你做这一行多久了?”
“好久年了。”
“当初为什么会做舞女?”黎湛北话说道一半的时候顿了顿,似乎是生怕我有别的情绪他问的样子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我看着黎湛北这样子,笑了笑,坦然的说“因为缺钱,吃不上饭,不想死。”
“那现在呢?现在我想你身边的钱也应该够你生活了,你为什么不考虑改行?”
黎湛北的话突然让我一愣,错入红尘其实我早就想要挑出来了,但是后来因为赵孟崎的原因他又把我安排在了百乐门,所以我就一直在这里做着,却一直都没有想过黎湛北说的这些。
“改行的话,我能做什么呢?在
世之中能吃上一口饭其实真的
不容易的。”
“嗯,所以你才要在你年轻的时候学会一技之长,这样才能保你一辈子无忧,舞厅这种场合其实在我看并不适合你。”黎湛北说着,突然又问我“你识字吗?”
我不明白黎湛北怎么会突然这么说,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嗯。”黎湛北停下了脚下的步子,他转过身,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我温和的说“我初到上海,对于上海其实不算很熟悉,我想要找一个助理,一来最好是对上海比较熟悉的,二来希望有个人帮我记账,处理一些琐碎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要找我?”我指着我自己,一脸吃惊。
“嗯。”“可是,我,我怕我不能胜任啊…”我自然知道黎家,黎湛北虽然没有跟着他的父亲从官,但他确实很有经商头脑,短短几年的时间生意已经做的能比的上那些世代经商的世家了,如果是跟在他身边做了他的助理,前途肯定是不用想的。这年代基本上女子除非是大户人家,否则基本上都没读过书,也不识得几个字,所以生意场上很少会看到女人,黎湛北跟我这样说我难免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