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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夏殇的二十岁生日,过的很平淡,可却是最幸福的。

 尺宿亲手给他煮了碗长寿面,这丫头厨艺不怎么样,面条煮出来,已经跟浆糊差不多,可夏殇吃的高兴。妖娆的脸上,出傻里傻气的笑容。

 “你看你,嘴角上还挂着面呢。”尺宿笑他。

 夏殇就凑过来“那你还不给我擦擦?”

 “那你就这么挂一辈子!”尺宿娇笑着逃开,坐到了他的对面。

 夏殇自己擦了角,又听尺宿问道:“从一字开头,变成了二字开头,有何感想啊?”

 离二十二岁又近了一步。夏殇笑了笑,嘴上却说:“老了。哪里还敢去想。”

 尺宿突然黯淡下来“我倒是希望我快点老去呢。这样,我就不会被嫌弃。”

 “尺宿?谁敢嫌弃你?!”

 “是夏劫,他嫌我太小了。我告诉你,那天夏劫带我去买衣服,我在试衣间里勾引他来着。可惜,未果。他看都不看我一眼。你说他多狠毒,他不接受我的原因,竟然是我太小了。他嫌我难看我可以去整容,他嫌我脾气不好,我可以改,他嫌我没有内涵,我可以去进修,他嫌我什么都能改,可唯独年龄,这,我改不了。他竟然就嫌我太小!”尺宿呵呵的笑起来,是自嘲,也是无奈。

 夏殇轰的一下起身“你就那么没出息?夏尺宿,我看不起你!不就一个男人?你现在说,你要什么样的,我立马给你带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为什么非得是夏劫?那个老男人有什么好?!”

 “他没什么好,可我就是爱他。”

 “尺宿!”夏殇愤怒的看着她,步步的近,抓住了她纤弱的肩膀“夏劫不会爱你,他不会!你投怀送抱多少次都没用!他心里有人!一直有个人!不管你怎么努力,你都不可能超越那个人在他心里的分量!夏尺宿你给我清醒一点,他爱着的是??”

 “夏殇!”一声暴喝,打断了夏殇的控诉。

 他们一同扭头看着门口出现的那个男人。

 夏劫稳步走过来,拉开了夏殇“忽然想起,昨天是我宝贝弟弟的生日,工作太忙没时间陪你,买了礼物回来给你赔罪的。怎么让我看到的是,你在欺负我们的尺宿?”他边的那抹微笑,让人不寒而栗,莫名的对他有一种恐惧。

 夏殇的手指一点点的松开,他和尺宿的中间,入了一个夏劫。他只能云淡风轻的微笑“我怎么敢呢!尺宿是哥的宝贝。”

 夏劫笑了笑,俯身去看尺宿“怎么了?一副受伤的表情。小叔叔疼你了?给我看看。”

 尺宿本来穿的就是宽松的家居服,稍微一拉扯,领子就滑落到了肩膀。

 夏劫叹了口气,训斥道:“夏殇你看你得,掐红了都,怎么下的去手。”转而又对尺宿道:“疼吗?上楼去,让阿姨给你擦药酒,好好的。听话,快点去吧。”夏劫推了推尺宿,尺宿没动,始终盯着夏殇,他那句未说完的话,到底是什么?

 保姆听到夏劫的话,连忙过来拉尺宿,办拖办拉的,将她带走。

 夏劫坐在了沙发上,两条腿随意的搭着,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良久开口道:“坐啊!站着干什么?还是你心虚了?”

 夏殇索就在他的对面坐下,不冷笑“哥,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为什么刚才制止我?为什么不让尺宿知道真相,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心里爱着的是谁,为什么明知道她对你有非分之想,还不去制止,要放任她一直这样畸形的爱着你?你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夏劫抬眸,目光之中是让人害怕的寒冷,他一字一顿“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起了。至于我,你个小孩子,管那么多作甚?”

 “哈!小孩子?在你眼里我们都是小孩子!可你又成到哪里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尺宿是什么感情。哥,你瞒不了我。你别伤害她,当作是我求你。”

 “伤害?是谁伤害她了?夏殇,你这个蠢货!你以为是我在伤害她?伤害她的人,一直是你!你昨晚做了什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没说出来,没当场就揭发你,是在顾全尺宿。你做的那些个龌龊的事情,别让我来给你擦股!还有,刚才你若是什么都不说,不提起我的过去,尺宿可以开开心心的,可你看到没有,你说了一半的话语,对她打击多大?你以为你自己有心?小孩一个,你懂个!别在我面前装情圣。”夏劫字字珠玑,让夏殇无从反驳。

 夏劫从来都是这样,他是胜利者,总是轻而易举的打败你。不是因为他战斗力多强,是他比夏殇来的重要。

 夏劫缓和了下来“好了,不说那个。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夏劫笑着将一份文件推到了夏殇的面前。

 “这是什么?”夏殇疑惑。

 “股权转让书,夏氏10%的股份到了你的名下,还有,你二十岁了,暑假的时候就去公司上班吧。”

 “我如果不要呢?”

 “夏殇别傻,你需要一个起 点,这是你的资本。现在跟我去律师那里。”夏劫说罢起身,淡淡的看着夏殇。

 夏殇将那份股权书死死地攥在手里,淡笑着“好,既然哥哥这么大方,我收下了!”

 尺宿趴在窗子上看那两个男人远去,突然就笑了。抓起电话按下了一串陌生的号码。

 良久那边才有人接听。

 “梦瑶,能不能带我出去玩?”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是吓到了,顿了好久才说:“尺宿,你说真的?我可跟你说好了,我玩的地方可都疯狂啊!确定要去堕落一次?你家那位同意?”

 尺宿自嘲的笑了笑“凭什么要他同意。带我去。”

 “好,那你来我家找我。穿得漂亮点啊!不行,你还是穿的朴素点吧,长得本来就够抢眼了!”

 “好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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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尺宿打车去了黎梦瑶的公寓,别看她一个瘦弱女孩,住的地方可是顶好的。

 A市最繁华的地段,最昂贵的小区。

 黎梦瑶住的心安理得,这是她做情妇应得的,个凭本事。用她的话说,能成功的摆平一个男人,让他心甘情愿的为你花钱,那是一种本事,而不是辱。

 黎梦瑶一见到尺宿,就开始乍舌“你这死丫头,不是让你穿的朴素点么?”

 “我穿的不朴素吗?”尺宿疑惑了,她出门匆忙,只随便套了条牛仔短,上身穿一件T恤,下摆有些长了,她就随手挤了个扣,正好卡在上。

 “就你这还朴素呢?勾死个人了都!瞧瞧,这两条玉腿,随便晃晃就是本钱,还有你这衣领,销魂咧!我看着都要有反应了,别说男人了。”黎梦瑶打趣着,一双锐利的眼睛在尺宿的身上来回的扫

 尺宿咬着“那我换一件,穿校服去。”

 “得了吧!我的小姑,你是想招惹多少人啊?现在的男人们,就喜欢学生,清纯。好了,就这么穿,咱们走吧。”黎梦瑶推搡着尺宿出门。

 她们去的是“半浮生”酒吧,取意是那句诗,偷得浮生半闲,可你来了这里还闲得了?这名以上是酒吧,可干的是夜总会的买卖。

 大多都司空见惯了,谁也不稀奇,要是哪天酒吧里面真的干净了,倒是让人觉得奇怪了!

 她们去的时间刚好是舞场,音乐震耳聋,那声音大的,你都觉得,在这样下去,房子都会坍塌掉,地震也可能形成。

 尺宿没来过这种地方,可她竟然丝毫没觉得不适。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冷傲,又与这场格格不入。

 两个女生围着吧台坐下,酒保问她们喝什么。

 黎梦瑶迟疑了一下说“给她果汁,我要啤酒。”

 尺宿淡淡的瞥了酒保一眼“给我尾酒。”

 “呀?小丫头也要喝酒了?真的是出来堕落一次的?”

 “谁告诉你我不会喝酒了?告诉你我的酒量好着呢!”

 尺宿可没说谎,她成天跟夏殇厮混在一起,酒自然也喝了不少,夏殇的嘴巴很刁,一般的酒他不喝,尺宿比他好一些,大部分的酒都喝一点,酒量也还算是可以。

 酒保的动作娴熟,很快将一杯成分明的尾酒端到了尺宿的面前。

 她品了一下,对酒保伸出了大拇指“味道很好。”

 “尺宿你这会享受的妖。谁把你调教成这个样子的?”黎梦瑶笑着问她。

 “那又是谁把你调教成这样的?”尺宿亦笑着反问。

 两个女孩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答案自然是男人。

 不大一会儿酒吧里起来,无论男女异口同声的喊着一个名字,小雨。

 尺宿也不好奇,盯着舞台上看“小雨是谁?”

 黎梦瑶凑了过来“就是今天我要带你来看的人。小雨,这里的台柱子。跳舞可是一级,顶红的!”

 升降台起,聚光灯笼罩,全场再次沸腾,女孩们没有矜持,男人们没有忌惮,都在狂热的呼喊着小雨,还有人向舞台上扔钱。

 尺宿看到小雨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一种动物,水蛇,那身真的跟水蛇一样,扭动的销魂。

 更让尺宿惊讶的是,小雨转过身来,穿了件大V领的紧身衣,一直开到了身,竟然没

 “男的?”

 “MB。是不是很妖娆?男女通吃的。只可惜,这厮卖艺不卖身。让多少人望穿秋水。”黎梦瑶自顾自的叹息着。

 台上不知道又在兴奋什么,灯光竟然打了一束过来,刚巧罩在了尺宿的身上。原本习惯了昏暗的双眸,冷不丁被灯光笼罩,让尺宿闭紧了双眼。

 整个大厅里再次沸腾,口哨声四溢想起。

 尺宿不知所以,黎梦瑶却也跟着那些人兴奋,直推她“尺宿你快去啊!”“去哪里?”

 “小雨邀请你跳舞呢!你去跳一曲,把他们都给震慑住!别给舞院丢脸啊!”“不行,那个小雨是拉丁出身,而我这芭蕾的,怎么跟人家比。”

 “得了吧你!你刚才看小雨可是眼睛都直了,赶紧去一亲芳泽,别忘了,姐妹们是来堕落的!把他给拿下了,让那些对小雨口水的臭男人和臭女人看看!”黎梦瑶暧昧的笑着,将尺宿推到了舞台边上。

 众人默契的闪开一条路,让尺宿上台去。

 小雨一直站在舞台中央,见尺宿上来,伸手拉了她一把,勾而笑。

 这男孩长得极好看,真叫一个祸水,尺宿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男孩妖中带纯,纯情里又透着风,风之中还让你觉得他正经八百。他看着你,又好像不知是看着你,他的眸子是倔强的,带了些许的玩味,他就像是一个跳出五行的人,看戏一样的看待这一切。所有人为他尖叫,他也只是淡淡的。

 他勾角的时候,那抹带了气的微笑,像谁?

 夏劫。

 他那样子像极了夏劫,猫捉老鼠的戏谑。

 这让尺宿怎么淡然?遮盖住他的半张脸,只看下巴和嘴的话,这不是夏劫是谁?这不是尺宿的在劫难逃,那又是什么?

 小雨凑了过来,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吹气,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小姐,谢谢你的赏光。可是你看的我很不舒服。”

 小雨确实不舒服了,他习惯了那些看猎物一样的眼神,既然来了这里,他就当自己是盘食物,秀可餐的假食物,让你们看看就算了,其他的算了,真的让他做MB,他也做不来,脾气不好,关键是他就算做了舞男,还是有那份骄傲。这样的人,最是难搞。

 可尺宿看他是什么眼神?跟别人不一样,她看着你,却让他觉得她再透过你看着另一个人,这种被忽视掉的感觉,对于一个万千宠爱集一身的人,很是不好。

 音乐声响起,DJ放的是狂热的劲曲。

 他们没有合作过,也没有商量过,可随着音乐自由摇摆起来的身体,却配合的天衣无。他们是两个个体,可又想是一个整体,身体黏在一起,贴身辣舞。

 越来越狂热的音乐,越来越燥热的身体,让尺宿真个人腾空了一般,她像是一条灵蛇,在小雨身上蜿蜒盘旋着。尺宿的脑子越来越混沌,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越来越兴奋,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只是随着音乐摇摆着身体。

 台下的人,看着他们紧密的身体摩擦,纷纷吹响了口哨,大多数是暧昧的,真正赞叹他们舞技的似乎很少。

 二楼包厢外,几个人扶着栏杆看舞台上狂热的表演。

 “这半浮生是越来越强悍了哈!哪找这么多极品来?一个小雨就够吸引人的了,现在又来这么个妞。啧啧,看来以后哥几个来这儿玩,还得提前预定场地了?”

 “这妞够味,你看那小扭得,瞧着像是舞蹈学院的,跳芭蕾的吧,腿很直。现在的大学生都这样了?跑到酒吧来卖艺?”

 “这话就不对了,别看不起舞女这职业,做好了也能飞黄腾达!”

 “那你怎么不干?”

 “你丫的!找呢!少爷我包养她还差不多!”

 “哎,姚夏,你怎么不说话?”

 “估计咱们夏少是看上眼了,不然也不会盯了这长时间。要不哥哥们给你叫来?”

 “滚蛋!你们少拿我开心。回去喝酒。”

 几个男人说说笑笑,回了包房。

 一曲终了,小雨仍然没放开尺宿,拉着她从升降台下去。他也没想到,这女孩舞跳的这样,若是让她这样走下台去,估计可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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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降台渐渐的落到地面,小雨拉着尺宿从是铁架台的地下通道走,四周的灯很明亮,与酒吧内的灯光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雨始终一言不发,尺宿也不说话,看着他的背影,这男孩的背影更好看些,当然这不是贬义词,并不是说他的正面不能看,只是相对来说,尺宿更加喜欢他的背面。他的背面让人觉得他就是个男孩,高高瘦瘦的,可他的正面,太过妖娆。男孩太妖娆了不好,太人了也不好,太不可一世了更加的不好。

 这男孩给尺宿的感觉,就是明明什么都没了,还要清高的不可一世,他好像看不起任何人,也包括了自己。如果一个人看得起你,不会对你如此的轻浮。虽然他刚才的某种气质像极了夏劫,可他毕竟不是夏劫,没有夏劫那份沉稳。

 小雨的脚步很轻,走起来了无声息,尺宿走路也几乎是没有声音,两个人轻飘飘的,好像还在跳舞一般。

 小雨是这里的台柱,所以有单独的化妆间。尺宿隐约也知道,门上一般都会贴上自己的名字。小雨在一间化妆间门前停了下来,尺宿留心的看了一眼,季简雨,这应该是小雨的全名了。季简雨,原来他就是季简雨?

 她果然没看错,这小雨是拉丁舞出身。传奇过一段时间的人物,几年之前,红极一时,各大报争相报道过季简雨,他在国内获过各种大奖,也代表国家出国比赛。都说他是天才,会将中国的拉丁舞开启新的篇章。

 尺宿曾经鄙夷过,天才又怎么样,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跑到这里来了吗?直觉告诉尺宿,面前的这个男孩就是当年的季简雨。

 “你是季简雨。”

 小雨努努嘴,指向门牌“上面不是写着么。”

 “三年前,被誉为拉丁天才的季简雨,出国参加一次国际的大比赛,遇到当时知名的拉丁舞大师。国内各大报纸争相报道,都对你信心,可比赛的前一天,季简雨临阵逃,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季简雨,我有没有说错?”尺宿微笑着看向季简雨,淡然的表情,这男孩高傲的也不是没有资本。

 季简雨指了指走廊“你从这里一直走可以回去。”

 尺宿撇撇嘴“你这人不怎么样。利用完了,就让我走了?”

 “说对了,小雨确实不怎么样。”

 化妆间的门突然打开,门口依着一个精致的男孩,他的年纪大概跟季简雨差不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他懒洋洋的,他与季简雨唯一的不同,不是和超人一样将内穿在外面,而是他所散发出来的气质,这男孩玩世不恭,比之季简雨更加的高傲。

 季简雨笑骂“魏聆曦你丫的能不能不损我?!”

 “我只是在陈诉事实。雨,这新来的?”魏聆曦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尺宿,慢慢的靠近她。

 季简雨没有反驳,挑了挑眉问他“你觉得呢?”

 “雨,女孩跟你很像。”

 “像?哪里?你指什么?”

 “当然不是外貌,内在很像。”魏聆曦来回的打量着两个人,玩味的神色让尺宿很不舒服。

 尺宿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男孩,意味深长的笑了“MB?是不是主要有钱,什么都做?”

 季简雨原本的云淡风轻全部散去,他皱了皱眉,有些紧张的样子“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季简雨,我会再来找你的。”

 言罢扭头就走,她故意将地板踩得噔噔响。

 再次回到酒吧内,吧台处已经没有了黎梦瑶的身影。酒保给了她一张字条,是黎梦瑶的笔记。

 亲爱的,好好享受小雨的销魂,姐姐我就不耽误你了。

 落款是一个鲜红的印,尺宿看着这张用纸巾写成的字条,不笑了,这小妮子,在想些什么。

 尺宿没有离开,反而找了个包房,七八糟的叫了一些东西,酒类居多,啤酒洋酒都有。

 服务生奇怪的看着她“请问小姐还要什么特殊服务吗?”

 尺宿摆了摆手,对他甜甜的笑了“有需要我再叫你。”

 “祝您玩的愉快。”服务生识趣的离开。

 尺宿点了首歌,她只是试试看,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首歌,《黑色星期天》。当年被誉为死亡之曲之一的《黑色星期天》,听说还有《第十三双眼睛》,不过已经失传,就是今天的黑丝星期天,也不是完全的版本,女人唱得哀怨低沉,没了那份诡异,只剩下哀怨。她倒是很想听听,当年那首让人丧命,就算不死,也是疯癫的《黑色星期天》,听说在英国的某音乐学院,保存了一份,只是密封了起来。不过都只是听说,听说就是,可有可无的假消息。

 她想听那原版,看看能不能真的让她就此死去,即使不死,疯癫了也是好的,也好过现在的煎熬。

 音响里女人还在幽怨,反复的唱着,尺宿面前的空酒瓶也越来越多,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方才跳舞时的那种燥热和晕眩感再次回来。

 她不是傻子,夏殇未完结的话语,就是她的悲哀。夏劫为什么收养她,为什么对她这样好,为什么无微不至的宠溺着,甚至是有点无法无天了,没有人可以无条件的对另一个人好,都有最起码的私心,夏劫为了什么?

 她甚至俗的想过,是不是自己长得跟夏劫以前的爱人一样,所以他收养了自己。可如果这样,夏劫为什么不要自己?替身而已,为什么不占有了她,为什么她送上门去,那么的践踏自己,夏劫还是不为所动?

 尺宿苦涩的笑,按下电钮,叫服务生过来“给我十打啤酒,还有,特色服务,给我找你们这儿最漂亮的男人。”

 服务生再次的呆愣,这么漂亮的女孩,来这里买醉,还要买男人?这吃亏的是谁?

 “去啊!”尺宿吼了他一声“你是不是担心我没有钱?刷卡可以吧,给你。唉?我的包包呢?包呢?我的包呢?!”尺宿四处的翻找着,将沙发翻了个遍,又来翻自己的身体,T恤被她七八糟,出半个肩膀,本来就短的可怜的裙子,这下也被她推了上去。

 她还在那里翻找,嘴里喃喃的念着“包呢?我明明带了来的,夏劫买给我的,怎么不见了?”

 服务生看着她,脸瞬间红了,说话也有些结巴“小姐,您别找了,小雨哥说了,您今晚的消费,全都算他的。没事我先出去了,您要是累了就在包房里睡一觉,不会有人来打扰的。”

 尺宿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了什么,依然在自己身上翻来翻去的,可是怎么也找不见。

 桌上的啤酒也空了,她不就是要堕落一次么,就那么难?还有她叫的鸭子,也还没来。尺宿摇晃的站起来,捶打了昏昏沉沉的头,摇晃着走了出去。她的腿脚早就不听使唤了,勉强的走了几步,啪的一下摔倒。

 “啊!痛!”她娇嗔的叫了声,挣扎着爬起来,可却再次的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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