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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排练中
 米卡靠在椅子上,肩膀上的肌在微微作痛,他叉着两臂放在颈后,长长的、颤地叹了口气。早晨的阳光,柔和而明亮,正透过窗子进屋来。从昨天起,他就几乎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差不多花二十个小时,总算完成了将近二十页的手稿,大约可以演奏十分钟,或许还更长一些。

 他以惊人的速度作这部曲子,灵感从脑子里泉涌而出,转化成一串串音符落在稿纸上。整部音乐作品在他的脑子里已形成了大概的框架,现在就差一些具体的音符让它有血有。他似乎早已看到了最终的高,看到人们因为他的这部作品而激动不已,狂呼叫,他似乎是心不在焉地翻着已写好的几页乐谱。

 第一乐章就像是调情的开始,他已决定这章叫《吻》,他突然觉得章的份量不该是相等的,第一章是望的萌动,当两张嘴被一引力附在一起时,高便到了。嘴和舌头搅动在一起,就像是琴弓和琴弦。他知道该如何去表现这一切。

 他转了转脖子,藉以松弛疲乏的神经,心里却还在想着他的《吻》,这首曲子由弗兰卡来演奏、技巧上来讲是毫无问题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可能会有些难度,她缺乏的也许是这部作品特别强调的情。她得用她的情感和灵魂来演奏才行,不仅仅是娴熟的技巧。

 他沉思地走出房间,往大厅里走去,不知道雷娜是否已给过弗兰卡一些指导,教会她如何让自己的身体有所反应。

 弗兰卡,又一个女人。

 这与往日大不一样了,他回忆起自己和雷娜一块渡过的不少时光,他们会数小时地共同谈论音乐,演奏技巧和舞台表演,为他的演出策划。

 他朝着阳台的方向走去,他突然很想喝麦迪为他煮的新鲜咖啡。他一直很喜欢一大清早在阳台上独享一杯香醇美味的咖啡,尽享早晨的阳光与清新的空气,然后,雷娜会起来陪着他,任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同他一道渡过每一天。

 他对这一切已十分习惯,他坐在那个固定的位子上,从一个白色的大杯子里给自己倒上一杯不加的咖啡,另一只手去抚着米达斯,它总在这个时候,蜷曲在阳台上。他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已经从桌边挪了一张椅子,一动不动地坐着,修长的双腿里在牛仔里,舒展在眼前。她光着脚,上身穿了件松松垮垮的衬衫,袖子卷到了臂肘,领子大敞着。头发松散地披在肩上,像一团火焰。她在等待着,尽量使自己不动声,显得宁静而又谨慎,一双灰色的眼睛接着他的注视。

 当他的眼神和她碰在一起时,一说不出的颤栗和激动穿过他的全身。他感到她的胆子太大了,竟敢擅自闯入他的私人世界,但同时又有一情感像蛇一样滑过他的小腹。他有意识地慢慢喝着自己的咖啡,品评着咖啡的滋味。她一直一言不发,这点倒不错。

 她坐在那里,沉默着,一动不动。潜意识里她在等他开口,今天早晨能靠他这样近,她已很足了。

 她注视着他,光线越来越亮,他的一举一动,每一次呼吸,她都默默地看在心里。

 她感到自己像是悬在了半空中,几乎被灼伤,只因为他的存在,他的身体。

 她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是他改变了她,唤醒了她,她心甘情愿地等待他起这层面纱。

 米达斯像一个演员似地出场了,好像是惊讶于它的陌生观众,它停了下来,朝弗兰卡“喵喵…”叫着。

 这声音表达了它的情感,米卡不笑出声来:“它对我的私事总显得很爱嫉妒。”他边说边又倒了杯咖啡,稍稍犹豫了一下,他也为她倒了一杯。

 她嘴角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但她没说什么,眼睛转向远处映着蓝天的游泳池。他的声音而富有磁

 “咖啡?”他说道,手指着那杯咖啡。

 她微微耸了耸肩,一只手抬了一下,也许她不想喝,也许只是表示听见了他的话。但他被她的手,被她硕长的手指和细弱的手腕所吸引,这是一双音乐家的手,灵巧而感。

 “我正在写点东西,”他突然说道:“也许会看你,”他看到她睁大了眼睛盯着他,身体也紧张起来:“我很想知道你会演奏得怎么样。”兴奋一下子淹没了她“什么时候?”她急切而又柔情地问道。

 “现在,如果你愿意。”

 “请。”

 “先喝了咖啡。”说完他径自起身,消失在别墅里。

 突然,她几乎是笨拙地站起来,把椅子拉得离桌子更近些。她颤着,喝了一口咖啡,带点苦涩的味道似乎灼伤了她的嘴。她深深地了口气,试图平静自己的心情,就像一场音乐会开始前的那紧张与不安的心情。

 他几乎是立刻又返回来,手里拿着一迭乐谱。她接过来,很快埋头其中,很有经验地浏着,不时地停下来又读一遍。

 看到她不自觉地敲打自己的头来演奏这首曲子,他觉得十分有趣。她皱眉头时,两边的眉毛几乎连在一起,有时又摇摇头。当她最终抬起头时,她眼里充惑,但声音却是诚恳的。

 “这太好了,”她叫道:“如此简单明了,一点都不难。”“不难?”他平静地反问道,她显得十分急,却很可爱:“也许你愿意试试。”

 “当然,太想了!”

 两小时之后,她大汗淋漓,一副痛苦神情。就像是经受着火的折磨一般。

 她全身因为气愤而发。她恼怒地把琴弓扔在乐谱架上:“他妈的,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再试一次。”他的声音显得平和而冷淡。

 “我真他妈的想…”

 “你真他妈的不想,”他笑着纠正她:“再来一次。”“这没道理,”她发疯似地喊道:“我不知道你想要怎样,你知道我拉得很好,你他妈的知道这点。”

 “这不是《吻》,”他还是很耐心:“你不是在亲吻音乐,你也没能让琴弦活起来。”

 她生气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把因汗水粘在脸上的头发往上捋了捋。他很随意地躺在一张黑色的皮椅里,嘴角着微笑。

 假的,都是假的,她还在生气,她曾为能在他面前演奏,有这么一个天才的老师而高兴,可是对她的演奏、他总是不满意,总是摇着头,说“再来一次…”她的自控力终于受到了挑战,她再也不能集中精力演奏。

 “难道雷娜没教你点什么吗?”他问道,他曾怀疑《吻》太简单,不能表达他想要表达的含意,他不知道雷娜的双手曾带给她什么,教会她什么,他只知道她应该更放松些才好,他提醒自己,雷娜没有抓住主题。

 “这是一个吻。”他重复着。

 她没有反应,只是眯着眼睛看着他。

 “吻是所有仰慕和望的第一部,当你在渴望另一个人的双时,你一定会充想象,对方的是怎样的,是柔软,生硬,富有经验的,还是一无所知的。

 初吻是任何关系的最人的时刻。”

 “我遇到的都是些混蛋。”她话中有刺地说。

 “从你的表现来看是这样,”他回敬道:“再来一次。”也许多练几次,她会找到感觉的。但从她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已怒火中烧,不能控制自己的脾气。

 “做给我看,”她向他挑战了,眼里闪着怒气:“为什么不做给我看?”听了这话,他感到那条蛇又从他的小腹滑过,她的怒气温暖了他,甚至惑着他。他坐在椅子上,似乎感到了她的量和电。她的双眼冒着火气,他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片时,她令他想到秋天。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他犹豫了一下后,闭上双眼,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这是音乐,只是音乐罢了,一个吻,一份温柔的探寻。

 虽然她怒气冲天,可是她仍感到了他的变化。他还闭着眼,全身微微颤,似乎身处汹涌的波涛中一样。

 然后他朝她走过来,在离她一臂远的地方,站住了,眼神专注。他很好奇地这么望着她,似乎要看穿她的身体。

 “从这里开始,”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抚摸着她的线:“还有这里,”他又轻轻地,优雅地碰了她的头一下,她多希望他再来一下。“还有这里。”他的手滑向她的小腹,轻声说道。

 “弗兰卡,”他的声音低沉而具有说服力:“闭上眼睛,想着接吻。”他又朝她走近一些,身体几乎碰到她。

 “接吻?”她反驳道,语气中不无讽刺和挖苦,但她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的手指在她脸上抚摸着,顺着她的脸颊轻柔地来回抚摸着。

 “当一个男人需要一个女人时,他先用眼睛吻她,用眼睛试探她的肌肤,她的嘴,”他把手指移向她的上下嘴,让她的碰着她的牙齿:“还有她的头发。”

 他的手摸着她如缎子般光滑的长发,她感到在他的抚摸下,全身心都松弛下来。他把音符变成诗一般的火焰。

 “用我的眼睛吻你的身体,用我的头脑来品尝你,用我的眼睛抚慰你,探索你。”他的手移向她的双肩和臂膀,他如此轻柔,就像只是碰到她白色的棉布衣衫一样。她感到浑身汗都竖起来,皮肤上有一被刺痛的灼伤。

 “我的头脑中想象着你的房,我用眼睛去它们,用想象使你的头变硬…”他随意地摸着她,从胳膊到肩膀,又停在她的脯上。他的触摸是如此令她心醉神,他的双手充了技巧,她感到一渴望的灼痛袭击了全身。他只是隔着衬衫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头,但她的头坚,渴望他的,渴望他的牙齿。她感到两腿间乎乎的,一股股涌而出。

 他的双手继续往下移,滑过她牛仔的拉链,直至她的腹部。她像是透了似的,全身的肌着,两腿间的爱更加黏稠,更加甜蜜。

 “用我的眼睛你,想象着品尝你衣服下的身体会是怎样的滋味。”他又轻轻地把手移到了她的股上,顺着它圆滑的曲线,朝她的大腿探去。他这会儿跪在了她面前,头抵着她的小腹,她几乎能感到他的呼吸。

 “我要用我的眼光令你动,然后再用嘴吻你。”他的话语令人感到不可抑制的颤,她觉得一从未有过的情感袭过全身。

 她冲动地抱住他的头往自己的两腿之间按去,只要他碰碰她的那块神秘的领地,她便会完成了。但他像看懂了她的心思似的,站起身来,抓着她的手。

 他们的嘴几乎碰在一起,她能感到他身体的量,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不可抗拒的男人的味道,口干舌燥。

 她觉得全身像被烧着了似的,在火的边缘徘徊,她要得到他,她需要他,只要他的手指去摸一摸她的部,去碰一碰它,她就会炸开来。他的嘴离她如此近,只要他轻轻用舌尖碰她一下,效果也会是同样的…他已经注意到她全身动不停,双颊绯红,呼吸急促。

 “懂了吗?弗兰卡,什么叫吻。”他说道。

 “是的,懂了。”她喃喃轻语,她正渴望着,等待着。

 “好极了!再试试前面六小节。”

 “你这个十足的可的婊子养的恶!”她睁大了眼睛,怒气冲天。

 他讥讽地出一丝笑容,径直走到椅子上坐下来:“再来一遍。”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气坏了,但还是用发的手拿起了琴弓。

 “开始。”米卡身子朝后一仰,疲倦地闭上眼,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梳理着头发。这个混蛋女人!她把第一乐章演奏得像一头母狮子在啃一块生一样,而且她自己也知道这点。算了,先让她耍一耍小子吧。音乐就像是情妇,有时得让让她,最终她会醒悟的。

 突然,一阵沉寂,这就像是在等待又一个渴望。

 他叹了口气:“再来一遍。”

 好多了,虽然只是好了一点点,但毕竟是进步了。

 *** *** *** ***伦敦

 他坚茎在她体内撞击着、动着,驱动着她,把她填的。然后,他又出身来,用他的头在她滑的道口拨着她。夏娃摊开四肢仰卧着,尽情享受着一个男人的具带给她的快乐。当然,她似乎并不十分习惯让一个男人伏在她身上,但是男人的滋味,毕竟是太美妙了。

 上方的天花板上镶着一面大镜子,在镜子里,她看着他们俩的身体,同时更在欣赏着这个男人,他冲撞着她那一耸一耸的股,他背上的肌和匀称的双腿让她着。镜子里的他的身体遮住了她的体,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怪物—一个女人的脑袋加上一个男人的身体。这幅图像怪诞而又感。她在他身下挪动了一下,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

 他茎,身子缩下去,嘴巴贴在她的脯上,一会儿尝尝这个红樱桃,一会儿又尝尝那个,头摇来摆去的。她的脯在镜子里很好看,头高耸着,头被他成了玫瑰红。

 这件事就像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似的,她感到他的嘴断续滑动,到了她的腹部、肚脐,然后是她柔软、润的道。她从镜子里注视着一切,男人的头越来越低,女人把腿张得更开些。他的舌头在着她的,然后下滑到她的润滑的隐秘的。从镜子里,注视着这两个似乎是陌生人的表演,更加深了她的难以遏止的快

 他寻到了她的蕾,然后用舌尖轻轻舐着,他的触摸轻柔得像一个女人,她感到一阵阵漾在上。

 现在镜子里出现了一只不同的动物形象,一个女人的躯体,两条腿分得大大的,一个男人弓着身子,头埋在她的两条大腿里。她眯着眼,欣赏着。

 她看着看着,渐渐失去了控制,她变得没有了意识。她沉浸在他的舌头带给她的阵阵乐中。

 他把手指伸进她的道里,发现里面漉漉的。

 道把他的手指夹得紧紧的,他继续深入,感受着道内壁和的孔

 他感到她一阵震颤,便又伸进第二手指,接着是第三,同时舌头还在灵巧地附在她的核上。他的手指修长而柔软,在她的道里不停地搅动、舞…她半睁着眼,心里想,他真是妙不可言。他把在舞台上演奏钢琴的技巧带到了笫之中。那家俱乐部雇用的是一个天才,现在他又用自己的才能全身心地取悦于她。他是想得到一份DISC——O公司的合约,她曾暗示他,这是马克斯的房子…

 萨莉把马克斯的一把多余的钥匙给了她,当他离开伦敦时,他总把这把钥匙留给她,萨莉是他忠实的助手,如果萨莉知道她自己的助手用她心爱的老板的公寓,为自己的利益服务,她会说什么呢?萨莉之所以同意,也是为马克斯考虑。

 如果米卡和弗兰卡的合作不成功的话,马克斯的这趟行程算是完了。他回来后一定会恼怒万分,并且需要另一个演奏家来代替已退出的米卡。

 夏娃稍稍动了一下,好让尼古拉的手指伸得更深些。

 她和这位天才俄罗斯音乐家的调情让她感到一份近乎完美的享受—为这她也得劝劝萨莉。当然马克斯豪华奢侈的公寓是一个绝好的场所,这让人感到有钱来享受生活是多么好。谁能想到马克斯竟会在天花板上放置一面大镜子,它就像是第三只眼睛,一场之战的无声证人。

 想到这,夏娃睁开了眼睛,头发蓬,嘴微张。尼古拉跪在她两腿之间,像在哀求什么。她看着镜子里的影像,像看着两个陌生人在做。他的手指在她的道里搅动着,带给她体的快

 她突然不足于被征服了,于是从他身体下滑了出来,把他按倒在上,身体骑了上去。他的茎直地竖立着,颤栗着。她把手指紧紧绕在上面,上下着。这比她以前自得其乐时所用的象牙做的假东西,要好玩多了。她暗自想着,她被自己想象出来的乐画面所打动,头往后仰着,把自己的高耸的房和坚头呈现在镜子里。然后两腿一叉,准备把那又硬的通红的送进自己体内。

 她微微张着嘴,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身体没了这个男人的。她又用力往下坐,让那东西得更深些。她拼命摇晃着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后仰,一会儿前俯,她能感到那东西在她体内动、膨着。她看见镜子里的女人正优雅地骑在一个男人身上,疯狂地颤动着。

 男人的双手抓住了她的头,着,他细长的有着棕色汗的手指灵巧地弹奏在她翘起的头上。

 她身体朝前下去,发现这样她的蒂可以被他的摩擦着。他看见女人的股晃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就像发疯似的,而他也在她身下低低地吼着,不住抓着她的股,求她节奏慢下来。

 “慢一点,”他低声说道:“你让我快出来了。”他的话像是提醒了她似的,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我就要让他受不了,让他的东西出来,她要以此证明自己的力量和意愿。镜中的女人微笑着,尽享这男人的利箭…

 她身子朝前挪动着,股慢慢向前,一下坐在他的脸上。她头仰着,望着镜子。他的双手一把握住她的部,把她拉得更近些。他的舌头急促地朝她的道里伸去,并把一手指伸进她的门里,猛戳进她的直肠。

 *** *** *** ***内瓦

 雷娜迷糊糊地醒过来,感到浑身酸痛,她好像还没睡醒,想翻个身,取点东西盖,但发现自己动不了。她浑身一颤,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她正躺在柔软的丝质的什么东西上面,手脚被捆绑着,她试着动了动,看到束缚着自己的是一副不锈钢的貂皮衬里的手铐。她一下认了出来,这是有一回她在冲动之下,在纽约买的。

 她又动了一下手腕,没用。她被绑在那里,连视线都受到了影响,她抬了抬下巴,看到了石头的顶部和身体两旁的货架。

 她给关进了地窖。她被绑在酒瓶之间一块狭小的地方,四肢铐在货架上。她摇了摇身体,想晃倒货架,货架上放了米卡爱喝的酒。货架动也不动,她不住诅咒这副曾带给她无数快乐的美国手铐,而从前在她火中烧时,她是如此钟爱它们。

 她挣扎在怒火之中。

 绝望中,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气、呼气、气、呼气…她并不害怕,在这一生中,她只怕过一回,那就是多年前在米兰的医院里,看到手术后的米卡时。在经历了那场噩梦之后,世上已没有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事情了。

 她用舌头自己的牙齿和口腔,他一定是用了安眠药才能让她睡得这么深,他…他是谁?

 她曾带马克斯看过地窖,还吓唬过他,但她感到这样做不是他的风格。也许有这个可能,但不像是他干的。那晚他是曾用这副手铐把她铐在上,但他是在药的作用下才敢那么做的,而且那样做足了她的情,那真是一次妙不可言的经历。

 但像这样做的,不会是马克斯。她又想起几小时前,她和他在玫瑰园里的经历。他的野和冲动是让她有一点吃不消,但她的得到了极大的足,她感到和他融为一体。然后,没有任何解释、她离开了他,她只说她想单独待会儿。

 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如此冒犯她的。

 她又想到了他和马克斯在游泳池边的那次谈话,她讥讽他太温存,他会不会因为这,而要给她玩一次厉害的呢?但就她所知道的马克斯来说,他太柔情,太浪漫,他根本不会了解她有着阴暗的另一面。对这点,她几乎是肯定的,毫不怀疑…

 瑟奇。她回想起最后和他在一起的情景,他曾试图反抗,但她却只愿拿他逗乐。自从马克斯和弗兰卡到来之后,她再也没和他有过任何关系。她没再用他开车,也没找再找他寻作乐,难道是他吗?

 她在痛苦地思索着,弗兰卡?会不会是米卡为了让她有更多的体验而允许他这样做?但这做法也不是米卡的风格。再说,米卡绝不会不与她商量,擅自做出这事来,因为这会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她想不出到底是谁干的。她气得咬牙切齿,气。突然,她闻到一股她熟悉的味道,让她心澎湃。她睁开眼睛,一双戴着黑手套的手在她眼前闪了一下…

 米卡?真的是米卡吗?她全身感到一无法自持的愉悦。

 他站在高处,看着她闭上眼睛,全身又被情拨着。他很快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黑布,蒙住她的双眼,他要让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能想,她只能是一个充、等着被足的疯狂的妇。她也许很难被吓坏,但他已从她身上学到了几招,他了解她,他会让她很快就受不了的。

 他开始用他戴着貂皮手套的手抚摸她,先从她的脚开始,他要让她感到一动。然后,顺着脚踝、小腿、膝盖、大腿不断抚摸。貂皮刺着她的光滑的肌肤,她感到全身酥麻,同时一难言的快穿过她坚头和颤的

 她的头动了一下,他知道她一定睁大了双眼,想看穿这块黑布,想看清眼前的一切。

 他很快地把手按在她的部,以足她迫切的需求。似乎是透了的玫瑰着,在他眼前一无遗。他用戴着貂皮手套的手指抚着她的蒂,伸进她的道,一遍又一遍地刺她,直到她不由自主地动着。她的体沾在了貂皮上,晶莹透亮,像水一般甘甜…

 他还在继续挑逗她,得她全身像被火灼烧一般。她的每一寸肌肤,她的核、她的、她的宽敞的道,都在期盼更猛烈的冲击…但是,一本能让她感到,自己像是在做戏,她只想知道,这双危险的手到底是谁的?

 她全身赤,眼被蒙着,白皙的肌肤因为火中烧而泛红。她拱着股,在等待,在渴望他的双手。

 她是他从未见过的妇,她是他的奴隶,他的牺牲品,而他,则是主人。

 她的双惑着他,他真想含住她的玫瑰般的头,它们。他感到自己那东西更硬了。

 他一只手还按在她的部,另一只手挪到了她的脯上。他用柔顺的貂皮在她的房上来回抚摸着,她全身似乎松软下来,她的火越来越强烈。她的蒂已经受不住哪怕是一点点的刺,她身不由己的全身搐着,汁般的体不断涌出,了他的貂皮手套。她低沉地呻着,他知道她已经受不了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来了高,他欣喜地下了皮手套。

 *** *** *** ***伦敦

 “尼古拉,我的小甜心,去给我拿件睡袍好吗?马克斯一定会有一两件多余的,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年轻的俄罗斯钢琴家很不情愿地叹了口气,手还恋恋不舍地不肯离开她的酥。他把放在她下的另一只手了出来,仰卧在上。夏娃忍不往低下头,含住他的头亲了一下,然后把他推向边上。

 “我从未享受过和男人如此美妙的爱。”她贴着他耳语道。

 尼古拉不能想象她的话中有多少真实的成份,他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和卧室紧连的更衣室走去。

 “你,我亲爱的夏娃,比我知道的任何一个女人都令我心醉。”他说道。

 他很快找了两件豪华的厚厚的睡袍,一件黑的,他穿了,另一件白的,给她扔在了上。

 “我们喝点矿泉水吧,”她提议道,一只手去摸睡袍:“他的冰箱里会有几瓶的,如果运气好,还说不定有水果和巧克力,然后我们谈谈。”尼古拉顺从地去找了。

 他当然很顺从。但对她即将抛出的饵,他会接受吗?

 她的思绪回到了几个月前。

 纽约,这是一个充机会的城市。她知道该如何在这里寻找机会。在她加入DISC——O公司之前,她曾在纽约的金融界干过一阵子。最近,她又为马克斯和萨莉去那里调查北美的市场情况。在那里,她碰到了一个大机会。她遇见了杰夫?布鲁克斯,一个音乐爱好者,一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一个投资商。杰夫自信唱片会有很大的发展前景。

 没有人预料到古典音乐会在美国引起轰动,就像在欧洲一样。DISC——O公司当然可以在美国发展,只要做好正确的市场调查。但是DISC——O公司的形象,因为多伦多一家子公司高级管理人员内部的原因,已受到了伤害。

 所以,现在需要新的形象出现。因此夏娃动了要独自办一家公司的念头。

 当然杰夫会给她经济上的和注册登记等一系列法律上的帮助。

 但她还需要其他方面的专家。一个唱片界的老手,总比她这个新手要有竞争力,特别是像萨莉,已在DISC——O公司工作过这么多年,具有管理艺术和市场经验。她已做了马克斯十年的私人秘书,她会懂很多细节的。

 “你只要矿泉水吗?”尼古拉打断了她的思维。

 她手里的托盘上放了两只玻璃杯,一瓶矿泉水和一盘水果。

 “是的,亲爱的,下面几个钟头我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她答道:“但你可以放几瓶酒到冰箱里,我想过会儿我们会有一个来访者的。”“我希望不是马克斯,”他有点紧张了:“我记得你说过他还要在内瓦待一两天的。”

 “当然了,我指的不是马克斯,是萨莉。”夏娃说。

 “你的老板萨莉,为什么?”他把托盘放在上,并递了一杯她要的矿泉水给她。

 “因为,”夏娃喝了口水:“她知道内瓦正在发生的事情。通过她,我们可以窃取马克斯为弗兰卡订的计划。我们将把你的音乐会安排在同一周。”她微笑着又喝了点水,用梦一般的声音继续说道:“你想象一下,人们将涌去欣赏你这个键盘高手的演奏。现在小提琴已过时了,你将给人们带来一股清新的感觉。”

 听了她的话,他眼睛睁得老大“但这个萨莉呢?”他说道:“为什么把她牵扯进来?马克斯不会同意的,”他反对道:“他不会让我去和她同时争一个市场的。”

 她的声音充一诡秘:“尼古拉,我们不需要马克斯。”“我们不需要马克斯?”他皱着眉头重复道:“但是你答应让我和DISC——O公司签约,这是怎么回事?”

 “尼古拉,你告诉我,有没有听说过布鲁克斯家族?”“当然了,”他一脸惑:“即使在我们无知的苏联时代,我们俄罗斯人也学英语、看西方杂志。这个家族以石油起家,从五十年代逐渐崛起。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看得出,他有点急了,她准备和盘托出自己的计划了。

 “杰夫?布鲁克斯希望我新开一家唱片公司,”她说道,眼眸里出光芒:

 “如果你愿意加入进来,你的首次演出将由本公司来安排。公众所有的注意力都将集中在你身上,你好好想一想。”

 她站起身,披上睡袍,然后在地板上踱来踱去:“俄罗斯钢琴家在纽约引起轰动,从夜总会到音乐厅,”她兴奋地手舞足蹈:“这一定会成功,我不会失败的,你也是。”

 听了她的话,他眼睛睁得老大“但这个萨莉呢?”他说道:“为什么把她牵扯进来?”

 “因为她知道马克斯和DISC——O公司的很多内幕,而且目前她是唯一能告诉我内瓦正在发生些什么的人。”

 他仍是一脸惑。

 “相信我,亲爱的,”她边说边挪向他身边,吻了一下他的脸:“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萨莉可能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打个电话喊她来。”“这就是你谈生意的方式?”他有点疑惑地问道。

 “小甜心,放心好了,一切会顺利的。”她边说边拍拍他的肩膀,一转身离开了卧室,剩下尼古拉独自品味着她的话。这个叫夏娃的女人真令人捉摸不透。

 *** *** *** ***内瓦

 最后一个音符也结束了。《吻》!

 他似乎不愿意打这宁静,米卡深深地吐了口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屏住了呼吸。

 “行了!”这简单的一个词表达了他的轻松和愉快的心情。她终于也松了口气。弗兰卡总算演奏出他的要求。

 弗蔺卡两腮通红,眼里闪着胜利的喜悦。她挑逗地望着米卡:“行了?”语气里含着明显的嘲,这让他很吃惊。

 整个早晨,她就在演奏这首曲子,一遍又一遍,试图令他满意,但过了四个小时,他似乎再也不耐烦,竟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先是吃惊,惑,然后是一阵愤怒,她呆呆地等了十分钟,不见他回来。她再也不能忍受了,她气得真想砸东西。她环顾了四周,发现屋内的木橱里放了他四处搜集来的心爱的古董提琴,还有那套极富现代色彩的高级音响。

 真他妈的,他竟敢把她独自丢在这里,她气得跑出音乐室,回到自己房间,换上那套黑色的比基尼泳衣,把她身上本来穿的衬衫、牛仔和内扔得四处都是。

 她在游泳池游上半小时后,心情平静了许多,但也感到了一疲倦,身体的和精神的。她仰浮在水中,任其漂浮,抬头望着天空。

 也就是在昨天,她曾把蓝色的天空当成了他的眼睛,她从他的眼神中寻到了快乐。自从来到这座别墅,她的情绪一直变幻不定。她被米卡左右着,她需要米卡,渴望米卡,但同时也被他冷淡的无感情的态度怒,她要为自己制定一个计划。

 她要成为世界上最好的演奏家,他会帮助她的,她要和他签订合约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有点后悔昨天马克斯来找她谈生意上的事时,她很不耐烦地赶走了他,她只是觉得那些事情太烦琐,无任何意义。这哪比得上和米卡在一起的兴奋感呢?

 是的,她是那么需要他,她想看到他的那东西入她的体内,想感受他嘴的量,想看到他冰冷的眼神被柔情所动。为了得到这些,她要先找到自身的力量来完成《吻》的演奏…

 “是的,很好!”他的声音充了力量:“这就是我想象的《吻》,你已经抓住了它的髓。”他的眼里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但她的双眼却闪着冷光:“我还没这么自信。”她边说边放下琴弓,走到窗口,望着远处的花园景

 “特别是最后那一小节,你完全掌握了火候,把那接吻的场景描绘得很细致,”他还在说着:“就像我要求的那样具有表现力。”他的手情不自地舞动着。

 “我不这么认为。”她又说了一遍,打断了他,接着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她很愿意望着他,欣赏他优雅的动作。

 “接吻时嘴,牙齿的感觉,你真的很聪明,在最后时表现出这一切…你说什么?”

 “我说,”她重复道:“我不这么认为。”

 他惊讶地望着她。她站在窗口,落的余辉映在她的头发上,沐浴着她优美的身躯。他才意识到她已换了一身泳衣,她一定是在他离开时去游泳了。她一直在盯着她的手和胳膊,不曾留意她的身体。

 “为什么不?”他反问道:“你演奏得非常好,我认为你已掌握了其中的奥秘。”这是他第一次赞扬她,她是值得这褒奖的,应该说,她是一个天才音乐家。

 “这不是真的吻。”她冷冷地答道,朝他走过来,站在一张小桌旁。

 “不是真的吻?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还在为早晨的失败而苦恼,还有他对她的耐心的折磨。

 “当一个女人需要一个男人时,”她开始说道:“她会想她是否真的想要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否想要她。”她心中也很矛盾,很犹豫。

 他一言不发,眯着眼望着她。

 她能感到他的目光像是舞台上的灯光一样,发出巨大的量:“你会用眼睛去试探他,想象着能否让他想要你。”

 他被一挑战的氛围包裹着,她要让他认识她,要她。她朝他走过去,身子微微颤“一个女人,”她柔声说道:“就像是一把小提琴。她的身体有一处空的地方,等待着被填,在那块神秘的孔里,会有最最美妙的音乐。”她的双在泳衣下高耸着,轮廓清晰“在他的嘴碰到她的之前,当他的手抚摸着她身体时,她会想,他是否太坚,太柔顺,太急迫,还是太鲁。”她把双手放在脯上:“他会挑逗她的吗?他会很着急地一下子进去,还是先吻她的?”

 他注视着她,眼光深沉。她像是毫无意识一般地解开了泳衣的罩,她现在几乎身站在他面前,除了那个小小的泳

 “我们都在酝酿着,”她的手指滑向自己的部:“这里很温暖,很别人。”她把食指伸进了黑色三角里。他的眼神一直跟着她的手指。

 他看见她修长的三个手指放在自己的部,另一在那层薄薄的黑布底下搜寻着。

 “当我看着你两腿间的那又硬又又的利箭时,我知道,它也一样充渴望。”

 他注视着她的手,她的那手指正越来越深入,在探寻着她的小蕾,她的身体不住地摇晃着。

 “这是一个神秘、灼而又黑暗的地方。”她的两颊泛红,眼神离,她的声音像是来自一个遥远的地方。她把一只手放在房上,感觉着越来越坚头,然后,慢慢地她把手移开,朝他伸过来,应是一邀请。

 他站起身,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她那只在黑色三角泳下舞动的手。他知道她已找到了通往她身体的进口,她的手指正在自己、温的道里探寻着。

 她的灰眼睛感染了他,她散发着香气的身体在他眼前晃动着。他注视着她把手指从体内了出来,手指上沾透亮的体。她向前迈了一步,他们几乎碰到一起了。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揽住她的,但是在他行动前,她的手指已放在了他的嘴上。

 她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嘴,再也无法抵制他散发的量,她把自己的嘴轻轻地吻了上去。

 他被这原始的、不可想象的快惊呆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米卡,这才叫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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