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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怎样的冤孽?
 瑶佳接过粉末看了看,递还刘松,道:“这种粉末我们也见过,却一直难推测出是何毒末。”

 刘松将白色粉末收好放入怀中,道:“原來二位也见过此白末,想必定也是在追查门人失踪之事了?”

 段思英点头道:“正是,可惜留下的线索实在太少,依然少有发现。这种白末我曾找过许多高人查研,皆不知道是什么毒。”

 瑶佳道:“这白末是唯一留下的线索,要查出此事端由,还需从白末入手。听闻无涯派神通广大,应该知道不少奇人,要解开白末之谜必定不会是什么难事吧?”

 刘松道:“姑娘过奖了,在下少出江湖目光短浅,见识稀薄不敢自居。不过倒是听我师傅说过在鬼城之中有一个叫‘彝淼’的人,精通各种奇毒,见过世间之所未见或许此人能推测出此白色粉末的來历。”

 瑶佳疑惑道:“既然你知有高人为何不赶去访问,而是漠不关心难道不在乎师弟们的失踪之谜?”

 刘松微笑道:“在下不论智谋还是武功皆是难提口角,无此能力去寻得鬼城所在。另则乃听师傅所提,鬼城并非常人能去之地,在下断不敢不自量力冒然前试。”

 段思英问道:“何为鬼城,又在何处?”

 刘松道:“恕在下愚昧,不知何为鬼城更不知鬼城所在何处。我师傅也只是听说过鬼城二字,也不知是何意,实在惭愧。”

 瑶佳问道:“你师傅从何处听來?”

 刘松道:“在下不知,也从未敢问及过。”言毕见一弟子匆匆走进了客栈。便起身向两人行礼道:“在下有急事在身,先行告辞了,后相遇必定和二位再痛饮一番。”转身出了客栈。

 凌云俊见刘松出了客栈,起身便跟了出去,于文心静也跟了去。

 瑶佳见到凌云俊和于文心静出了客栈,心情顿时气愤,却也忍了住,大口喝尽了一碗酒。

 凌云俊两人远远跟着刘松一行人出了客栈走向大街,大街之上更增了诸多江湖人士。见到刘松向一个中年男子,鞠躬行礼道:“刘松拜见杨帮主。”

 此中年男子正是河伟帮帮主杨志明,脸色上挂着一丝风尘仆仆之中挥之难去的一片愁云。他淡淡一笑道:“不必客气,不知宏扬道长可有到來?”

 刘松答道:“多谢帮主挂心,我师傅不即将赶到,到时在下必定转告师傅。”

 杨志明点头道:“如此甚好,想毕也是为了追查门人失踪之事前來的吧?”

 刘松答道:“正是为了此事,这帮恶人作恶多端,行踪难定果真有几分难。不知帮主可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

 杨志明道:“待宏扬道长到來在详细谈论不迟,告辞。”绕过刘松两人往前走去。

 刘松见杨志明言语之中并未把自己当回事,心里暗自愤愤不平。转身走到大道一侧的一个小茶摊坐下,随意点了杯茶,两眼盯着大街上的行人。

 凌云俊两人见刘松和高坐了下去,显是在观察着大街上的行人,不便跟上去。便转身走向大街另一侧,突听到两骑马蹄催來,便见正雄和张韵乘骑策马奔进城中。看上去两人心情愉悦,笑意茸茸,想毕这一的玩耍很是尽兴。凌云俊两人让到大街一侧,又见正雄掠过刘松两人斜眼见到刘松微笑一下,跟着张韵乘走向府去了更觉不对劲。

 凌云俊对于文心静轻声道:“你远远的监视刘松,我去监视正雄。”言毕绕过小巷,闪身跃到了县衙外的一间屋顶上掩身望去,见正雄和张韵乘策马进了府大院。大院之中背对站立着城堡和一个年轻公子,此年轻公子便是城堡的二子正希。

 正雄一见到二人顿时愣住,颤抖了起來。

 张韵乘见到正希的背影顿时也惊住,傻愣站着。

 正雄上前跪下行礼道:“孩儿拜见阿爹。”

 城堡挥手,暗示正雄起身,转过身來脸色却是极为暗沉,怒焰全在心头,一语不发。

 正雄见到城堡的神情顿时惊慌起來,黯然垂头。

 凌云俊似乎也从如此冰凝的气氛之中察觉到了这一家人的矛盾,轻叹一气继续望去。

 张韵乘看着正雄和正希的背影,一眼便分出了那夜救他的人正是正希。虽然两人身影有几分相似,但稍瘦的正希并不难区分。她慢慢走到正希身前,细细地从正面打量了正希一番,开口问道:“罗伽城外是你救了我,对吗,公子?”这一问惊呆了正雄,本就颤颤不安的他,显得更是惊恐。他似乎也知道了城堡怒焰燃起的端由,也知一切欢喜将就此结束。

 正希头也沒回,道:“夜幕人静,世态不稳,姑娘往后万不可在夜间赶路了。”这一句正是他救了张韵乘,将其护送至罗伽城之时对张韵乘说出的话。

 张韵乘霎时泪眼阑珊,泣声自起,断续道:“公子既然舍命相救,请摘下面纱,留个姓名,小女也好访踪报恩。”这一句正是张韵乘当时问过正希的话语。

 正希变得几分哽咽道:“在下姓,小小恩情不必言报。在下有急事在身,只能护送姑娘入城门,请姑娘保重。”言毕转过头來,深情地望向张韵乘。

 当时正希是蒙面正在追呐采花贼人,匆匆将张韵乘送至城门说到了这一句便离开了。他回到府之后十分想念当时被他救了的这个姑娘,经常魂不守舍。曾有多次出门路过罗伽的机会,可惜他在罗伽城中找了不知多少遍也再沒有见到张韵乘一面。

 他这一次从步雄回來,城堡便跟他说了张贾人带着张韵乘到府中之事。正希一听说是张韵乘來找那夜救过她的恩人,欣喜过望,恨不得马上想要见到张韵乘。可惜听了城堡说答应了张韵乘和正雄的婚事,犹如暴雷轰顶,暴跳如雷,当即将那夜解救张韵乘的经过细细讲与城堡。城堡听后暴气顿生,坐立难安。

 张韵乘听了这最后一句话,泣声连连,泪襟,见到正希真容顿时苦痛难当,又转头看了一眼正雄,苦涩摇头道:“天意人,告辞了!”绕过正希往大门走去。

 正希急忙拉住张韵乘,道:“姑娘,自离别之后我不知多次去过罗伽找你,可惜竟沒有一次机缘能在碰见你,既然今再有机会相见,为何要离去?”

 张韵乘泣声更甚,哽咽不能语,摇头哀痛。

 城堡起身道:“乘儿,待老夫慢慢道來,你在做决断也不迟。”说完走到正雄身前,狠狠一巴掌拍了下去,骂道:“混账!”

 正雄脸上五指印深深陷入,血丝通红,随身跪了下去,哭泣道:“孩儿该死,请阿爹饶命。”

 城堡怒不可遏,狠狠一脚踢中正雄口,骂道:“成了你,胆敢欺骗老子來了!”

 正雄中脚力往后翻仰倒地,吐出血來。他忍住苦痛爬起來,跪着说道:“孩儿真心实意喜欢乘儿,并无欺瞒之意,请阿爹成全。”

 城堡更是怒火冲天,又一脚踢向正雄,骂道:“无,若不知你这般无,乘儿能这般苦楚吗,你让老子的脸往哪搁呀?”

 正雄一个翻仰往后滚了一圈,这一脚力更甚第一脚之力,他大口吐了一血,染红了白衫。他奋力爬起身跪下道:“孩儿从小至今从未求过阿爹,这一次求阿爹成全孩儿。”

 正希走到正雄身旁,道:“阿哥,一直以來我都真的待你为大哥。经过这一次,我真的沒想到你会是一个横刀夺爱的小人,算是我看错你了。”

 正雄又吐了一口血,拉着正希的长衫哀求道:“阿弟,大哥真的对不住你,也不知道乘儿是你心中默念的姑娘。乘儿刚到了府中,我曾向她说过我并未救过她。我不想骗她,更不想骗阿爹和你,因为我很爱你们。一天的相处,我真的觉得再离不开乘儿,真的很爱她。求你成全阿哥,好吗?”

 凌云俊想道:“他确实也跟张韵乘说过沒有救过她,此话倒也不假。”

 正希一脚踢开正雄的手,道:“可是我也真的很爱她,她找的人根本不是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张韵乘少了哭泣,深叹一声道:“也许咱们有缘无分吧,此事也不能全怪了他,我们都有错。人生真的充曲,这一段就当是各自都不该存在的曲吧,告辞了。”说完转身跃出了大院。正希急忙跟着跃出追去。

 城堡无奈摇头自语道:“孽障,真是孽障。”对着正雄狠狠瞅了一眼,吼道:“从此你不许再踏出房屋半步,滚,滚!”

 正雄似乎麻木了起來,沒有丝毫畏惧之态,慢慢站起身來,手悟着口,一瘸一拐走向侧房。

 凌云俊看到如此境况几分惊讶,如何也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心下对正雄几分怜悯起來。可又想到他无时无刻不在假装毫无半点内力武功,更觉他不会如此简单。轻叹一气,准备离去时见到严一格走向城堡,便又继续监视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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