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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肩上蝶
 第三百五十四章 肩上蝶

 巷口用來堵路的排水车一刻不停的工作着,但混合着鲜血的血水还是不由的从里面了出來,伴随惊天动地的打斗声,往來的路人都也觉察到了异样。

 但是根本沒有人敢靠近半分,五大三,凶神恶煞,脖子上布纹身的施工人员将路人驱散,哪怕是多看两眼的家伙都会被这群坏人盯上。

 现代社会的优良品德就是见到坏人扭头走,小命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乎,也沒人对正在发生的砍杀提出过任何异议。

 小巷里的居民们全都是有家有口的平头小老百姓,面对发生在家门口的杀戮也只能努力加固门板,避免血腥蔓延到屋里來。他们甚至不敢打个电话去报警,青帮的势力在魔都可是出了名的,一旦得罪了他们不死不休的道理大家还是懂的。

 虽然他们都很同情沈冥和慧娴雅境的老板,但事关生死也沒勇气去伸只援手了。

 屋外不管战斗有多烈,柳青城都已经不再去看一眼了,他捡起了其上自己送给玉簪的貔貅茶宠,小心的拍去了上面的污迹,收进了怀中。

 “老大,外面似乎不太给力,需要我们去帮忙吗?”200多号兄弟已经冲出去了,可砍杀了这么久却完全沒有一点休止的迹象,沈冥的强大让华雷担心询问道。

 “不必了,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拦他们。”柳青城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不想拦?那您现在还有那么多人在外面砍着呢?”华雷纳闷道。

 “华雷啊,看事情一定要深入的看,别只看片面。我喜欢玉簪,当然希望她好好的活着,哪怕她只是骗我,我对她的情感却是千真万确的。

 可惜,规矩不能让我们有结果,在我手上,她也只有死路一条,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和沈冥离开。

 只不过,绝不能轻轻松松的离开,我虽为老大,帮会里还有一批沒死又好面子的老家伙,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干了这么丢脸的事情难免嚼舌,所以,还是要砍上一砍的。”柳青城微微一笑,一旁的华雷却是不寒而栗,只因为柳青城为了耳清净一些,拿着400号弟兄的生死当成了玩具,之为去演一场真的“送行”戏码。

 只不过戏份演得实在真,玉簪一直保持光滑细腻的脊背上挨得那一道近乎要掉了她的小命,失血让她全身无力的靠在了沈冥的怀里,那么近的感受着沈冥的鼻息,看着他脖子上自己恶作剧留下的吻痕,玉簪也完全忘记了生死的意义,心中是对岁月的感叹。

 十年岁月,物是人非,当年那青涩单纯的少年不知觉间已经长成了虎背熊,像山峦一般结实可靠,又像太阳一般炙热温暖。如果此刻真的要死,玉簪也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至少自己是死在自己挚爱的男人怀中。

 可沈冥是绝对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单手紧紧将玉簪护在了前,背靠墙壁,将面对的敌人数量缩减到了最少,一群青帮门徒将他们团团围住,前排的家伙手里拿着的砍刀都在哆嗦所,而被打倒在他面前的家伙,已经沒有能动的了,都是被兄弟直接道后面,传递出混战的人群中。

 沈冥的手上沒有武器,但仅凭拳脚都是一招制敌,不给任何人出手的机会,哪怕是被包围了,那种感觉依旧是一群老鼠围住了一头雄狮,谁是猎物,傻傻分不清楚。

 “玉簪,跟我说话。”沈冥凝视着周围的青帮门徒,轻声在玉簪的耳边说道。

 “你想聊什么?”玉簪十分虚弱,但神志还是清醒的。

 “随便什么都行,只要别睡着就好。”沈冥只是想帮助玉簪保持清醒。

 “那就聊聊过去的事情吧…”玉簪不由地微笑道“知道吗?在第一次上车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并非你多有钱,而是你的肩膀上落着一只燕尾蝶。我现在还记得那蝴蝶的样子,蓝色的翅膀在阳光下真的很好看…你也很好看。那时的你戴这耳机,似乎在听英语的听力,全然不知道自己肩膀上多出了那么一个小家伙。

 你太呆了,一路就这么带着那蝴蝶,走下了车。那个时候我才看了一部电影,名字就叫《肩上蝶》,所以不自觉的记住了你。

 第二天,你沒有带蝴蝶上车,但你已经发现了我。明明那么欣喜,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你,却就是沒有勇气上前來搭讪。

 我在想,这青春期的孩子太害羞了吧?”玉簪只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豆蔻年华一般。

 “拜托,那个时候我还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情?”一个门徒从侧面冲了上來,沈冥单手抠住了砖墙,一下硬从墙壁上出了一块砖头,嘭得一下正拍在了他的脑门上,那家伙翻着白眼倒地不起了。

 手中的砍刀在空中旋转之时,已经被沈冥一把接住,打了已经有10分钟了,这还是沈冥第一次拿刀。

 “反正就是呆萌呆萌的,说你笨,要承认。”玉簪坏坏的咬了沈冥一口,不过很轻“后來我一直在等,看你什么时候能上來跟我搭讪,连那群我带的新人也注意到了你,大家甚至开了盘口,赌多长时间你敢迈出那一步。

 最后…你的耐心超乎了所有人的预期,甚至是我自己,当你告诉我单词的那一天,刚刚超过了我预期的1天,你害我输了200块啊,混蛋。”

 “沒关系,等下还给你。”沈冥笑道。

 “不用你还了,后來你的钱包也被我拿走了,虽然钱不够,但我也沒亏多少。

 曾经我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了你,这样我才明白,作为骗者还是有真实的感情。只有了解自己自己的真心,才能不惘在自己虚情假意的骗局中。

 和你的约定,是我曾经一段时间里唯一想办到的事情,如何让你接受我,也是我一直思考的难題。

 你是唯一一个,让我想放弃贼得身份的男人…可最后你还是属于了别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吧?

 我就像你肩膀上的那只燕尾蝶,曾经停留过,却无法让你为我驻足。”失血让玉簪的皮肤变得苍白,她已经不自觉的想睡去了。

 “听好了,我沒时间和你们闹了,也沒心情再一个个的放倒你们,从现在开始…我不会手下留情了,挡我者,生死与我无关…”沈冥单手反持开山刀,搂着玉簪走向了人群。

 第一次他离了墙面,让自己置身在人群之中。

 青帮门徒们就像受惊的兔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个兄弟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的先冲了上去。

 他们呼喊着给自己注入力量,高举的开山刀直接照着沈冥和玉簪的脑袋砍去。

 可他们都还沒有反应过來,砍刀连带他们的手臂一起飞到了半空中,那涌出來的鲜血泼在了旁边弟兄的脸上,他们甚至看不清沈冥是怎么出手的。

 他依然带着玉簪向前走去,人群开始为他们让开,那股浓烈的杀意,让这些也曾经参加过多次砍人的门徒们也是被那杀意震撼的不敢上前。

 背后的两位打算偷袭,踏着积水冲了上去,但他们的手才刚刚举起,那手臂依旧连带砍刀飞到了空中,沈冥斩切的更深,是将整条臂膀都卸了下來。

 虽然沈冥依旧是一招废一人,但用拳头或者砖头带來的视觉冲击,远不及用刀将人**开得强悍,那种被攻击者失去身体部分后的惨叫声,就是沈冥的武器,将其他的门徒吓得呆立在原地不敢上前。

 他们许多人好后悔沒有带來,在让局面变得这般尴尬。

 一个自作聪明的门徒,将手中的开山刀当成了投掷武器,唰得一下照着沈冥丢去,但刀还沒接触到沈冥就被他反手一击给打了回去,刚才还觉得自己是他吗天才的小弟,突然发现自己丢的武器却钉穿了自己的肚子,那对穿的伤口从两面向外啵啵啵的飙血,那惨叫声“啊!”跟杀猪一般。

 沈冥一路杀过去,众多的单臂残肢散落一地,等待积水散去,想必环卫工人清扫起來的不光是牙齿了。

 现代技术已经达到了可以断肢再接手术,但那也要有断肢才行。一群门徒被砍之后都是慌乱的在积水里找着自己的手臂,希望自己的未來还可以抢救一下。

 使用这样的战术,沈冥离开这小巷的效率明显加快了许多,仅仅5分钟后,他已经站在了巷口的水车前,而他手中的砍刀顿得是缺口,感觉随时都会断裂开來一般,不过刀身已经血红得跟泼了红油漆一般,有些手指,碎,碎骨,还卡在了刃口的缺口中。

 沈冥回头看去,悠长的小巷里是找自己肢体,还有痛哭涕的青帮门徒。

 其实这一路他也不过才放倒了一百位,但其他的3百位还能站着的青帮门徒,其实心已经被他放倒在地了。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到那时,希望你们已经忘记了我今天这个样子,因为再看到我时,只会比现在恐怖上十倍。”沈冥脸鲜血,嘴角那一抹狰狞地笑,将变成许多青帮门徒未來一段时间里都无法忘怀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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