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7章 顺利进城
高龙藏本来恭维了一句,哪知道直接换来诗剑仙一个“俗”字的评语,这倒是让人微微一怔。
只听诗剑仙摇头晃脑的说:“以诗会友,何论其他。什么混账副城主,我可真不在乎。听小友之诗也可谓是高人雅士,哪知道也有这等世俗眼光。”
好家伙,还真是个痴
过度的。看来在诗剑仙的眼中,什么“副城主”的官职都是白扯,唯有诗歌才是真爱。
高龙藏当即拱手笑道:“在下乡野之人,只怕得罪诗仙而已。”
瞧,这马
拍得不温不火,但又恰到好处。别人都喊这醉鬼为诗剑仙,唯独高龙藏去掉了一个剑字,毕竟诗剑仙只觉得诗才是他的一切嘛。
果然,诗剑仙大喜:“好好好!‘诗仙’,这称号倒是更合我意,哈哈哈!”
高龙藏一头黑线,心道诗仙李白要是泉下有知,会不会骂自己无
啊。
而既然又扯到了诗,诗剑仙便马上恢复了诗痴的状态,兴致
发地说道:“以后你我以诗论
,多多切磋。我就在这玉京城之中被俗务羁绊,倒是不得分身,所以小友可常去走动。”
好家伙,来到蓬莱岛还没办正事儿呢,就先结
了一个诗友吗?可真蛋疼。而且高龙藏这诗盲级的人物,跟这种诗痴交流怕是会有很大压力的。
但是人家堂堂“副城主”都直言邀请了,高龙藏也不能太直接的拒绝,于是讪讪笑道:“承蒙诗仙好意,可是…在下连黄册都丢了,也进不去这玉京城。而且我本要去横断山对面,这玉京城也怕是不必去了。”
要是明着说非要进玉京城,而且又说自己没有黄册,就怕对方起疑。所以高龙藏以退为进,干脆说自己本来就没打算去玉京城,反倒更让诗剑仙不在意。
果然,诗剑仙摇头笑道:“区区黄册,这有何难,守城的那些
鄙武夫还能拦我不成?我看小友横竖没有急事,不如跟我回去小住几天再说,我当以百年陈酿相待!”
百年陈酿…估计也只有蓬莱岛这种寿命漫长的地方,才有这样的好东西。因为据高龙藏所知,蓬莱岛人的寿命很不错,普通人要是没有横祸,也有百岁以上的寿元。而达到了真人之境,寿元便多了五十岁,达到了一百五十岁;真仙之境,寿元更是直追两百岁!
当然,若是吃足了长生桃的话,那么寿元自然又会增加三十岁,这就更了不起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现在玉京城的副城主都直接邀请了,高龙藏进入玉京城也就没了麻烦。其实,守城的卫兵看到高龙藏和诗剑仙一起,也未必就起疑什么。毕竟在守城卫兵的印象之中“海内
民”都该是那种身穿奇装异服的家伙,而不是高龙藏这种标准的蓬莱土著形象。
边走边谈,相谈甚
,不知不觉都到了玉京城前。只不过让高龙藏头疼的是,诗剑仙这货还没完了,竟然再度索问佳句:“小友刚才随兴
诗,才思如泉,不知可否再
两句夕阳之诗?”
我勒个去的,你真当我是诗歌协会里的人了?高龙藏有点头大,但假装摇头晃脑,绞尽脑汁才想到一首相对符合眼前景象的,煞有介事地
道:
“高城
夕阳,何事
沾裳。
客蓬蒿暮,游人道路长。”
诗剑仙双眸一闪
芒,拍额叫好:“哎呀呀,真可谓是天才加急才,佩服佩服!虽然似乎诗意断阻,但仍不失为上品雅句!”
“诗仙过誉了…”高龙藏都无语了,心道这原本是四句,只不过后面两句不符合眼前这景物了,所以老子才故意掐断了。结果,你竟然直接来一句“诗意断阻”够狠。
当然高龙藏也觉得有点头大,心道一旦进了玉京城之后,真的要跟这老诗怪保持一定的距离。因为和这样的家伙呆在一起,太容易出事儿了,动不动就让自己
诗,可是老子肚子里才几滴墨水啊,还不得被你
死了。
不过,诗剑仙倒是越发认定,高龙藏真是个天才诗人!废话,拿着几千年积累出的著名诗词在这里作弊耍赖,就算二傻子也得被称为天才啊。
由此,两人便到了城门前。看到诗剑仙来了,守城的卫兵顿时肃穆起来,一个个的恭敬无比!
高龙藏也曾听东岐公简单提起,说是这个诗剑仙是个雅人不假,但真正发起酒疯也真了不得。平时这些下属肯定最畏惧月影真仙,可一旦诗剑仙喝醉了,那他就成了下属最畏惧的头号人物。
最要命的是,诗剑仙还经常喝醉,十天必须醉八天,就是这种奇葩式的人物。
甚至,据说诗剑仙喝醉了之后,连月影真仙也敢顶撞,两人还曾打过一次。虽然诗剑仙被月影真仙
得不行,可这份胆略也够吓人了。放眼整个玉京城,恐怕也只有诗剑仙才能得罪月影真仙而不死。没办法,诗剑仙的职务是仙阁高层任命的,虽然月影真仙是“主要领导”但也没资格直接定了诗剑仙的死罪。
所以说,下面这些人一旦看到诗剑仙喝醉了,那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恭
副城主回城!”带头的卫兵恭敬的说了一句,随后便马上退缩到城墙边儿。其实他心里也有点嘀咕,心道副城主大人身边这人是谁啊。但是,却不敢问。
好嘛,酒晕子还有这好处,让高龙藏进城变得无比顺利。
…
而一旦进了玉京城之后,高龙藏的眼界就顿时大开了,感慨也更多了起来。
因为和外面的穷困荒凉相比,这玉京城内部简直就是超级奢华!大小宫殿楼宇连绵不绝,商铺店家鳞次栉比,俨然一副繁华大都市的气派!
“看样子,整个蓬莱岛的物产,都被搜刮到这些城市之中了。”高龙藏暗叹“外面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里面的显达贵人纸醉金
、声
犬马…哎,蓬莱岛的老百姓也真能忍。”
或许不是他们能忍,只是他们无力反抗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