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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俏春梅东窗事发
 第十回 俏梅东窗事发

 诗曰:

 春风暗入武陵溪,传得仙姿爱品题;

 软障屏开香篆小,朝云梦断月痕低。

 有情争恨刘晨别,无迹空怜崔护

 最是相思魂漠漠,等闲萧疯伴深闺。

 且说那夫人破门而入,即近沿点亮灯盏,三人登时惊呆,忙缩于角,不忘将被盖住身子。夫人气极,见三人惊恐模样,遂将被扯开,一眼瞧见花二那物儿,还劲出屈不屈的样儿,竟是花聪扮玉月而来,骂道:“你这厮恁般胆大,竟乔妆改扮来做见不得人的事。”

 又扯过梅,打了耳光道:“想是你约的么?”

 悔哭道:“母亲息怒,孩儿知罪,是他主意,岂有我约他之理。昨晚与我同睡,方才知晓。”

 花二跪下求情道:“姑母,此乃侄儿之意,与表妹无干,打则打我。”

 夫人又道:“昨晚知晓了,怎的不说与我听。”

 梅同花二低首不语,措身无地。

 那小鹃胆小,一时间唬得哭将起来,缩作一团,夫人扯其下,拿了木暴打一阵,骂道:“死奴才,知此事了,非但不告之与我,还一处风,怪不得二更时分叩门,我道果是有耗儿,还敢哄我,该当何罪?”

 小鹃哭道:“夫人饶命,奴才不敢了。”

 如此这般,直闹至东方发白,夫人令三人穿了衣裳,竟将小鹃逐出家门。小鹃一步三回首,望望小姐合花二,含泪径直去了。

 那花二明白,此处不可久留,趁人不备,遂悄悄溜走。梅跟上,吩咐些甚么,方才离去。梅怜惜小鹃,飞也似的阻了小鹃,道:“小鹃,事已至此,你已不再是我家奴婢,我有一远房亲戚,即在不远,如今引你去那儿住他几,待后我自会安置。”

 小鹃不胜感激,当下应允。

 引至亲戚家,只道小鹃打坏东西,暂避几,待夫人气消,即带回。吩咐毕了,梅急奔家中。夫人恐她又为,遂幽闭屋里,不叫外出。暂且不表。

 且说自花二去姑母家,那二娘并玉月唤了任三,云拨雨,极尽欢乐。这早起,三人梳洗停当,二娘厨下备了酒肴,置于桌上。任三扯过二人,同入怀中,二娘坐左,玉月占右,搂了吃酒,说说笑笑,调得火热,皆把任三做了丈夫般看待。

 收拾停当,来了酒兴,忙忙的又摆战场,于桌上翻天动地的一场大干,好不。但见得:

 武士单矛,直入花官锦房。

 入阁笔,裁成云雨文章。

 风郎似铁罗汉投斋,何曾歇口。

 那货如粉骷髅阵,惯会长

 津津舌送过来,留而不返;

 洋洋水入出动,难似遮藏。

 杨柳不住的无风舞摆,秋波眼频频转含俏窥郎。

 一番大战,两个时辰方才罢手。任三欢喜,道:“两位姊姊,快活死我也。”

 玉月道:“好叔叔,真好手段也。”

 二娘道:“你那物儿火一般热烙,又且耐久,早知嫁了你,倒是一生快活。”

 言罢,三人笑闹一回。

 任三道:“两位姊姊,二哥已去两,恐今得回,我得就此去矣,不多时便来。”

 言毕去了。

 二娘思忖道:“如今手惹干面,怎得洁净。且住,少不得做个法儿,定与任三做了夫,方称我心。”

 正想间,花二来家,佯做高兴,并不言及此事,道:“去了两,只姑嫂在家,可曾害怕。”

 二娘道:“我与姑姑同睡,竟直睡至天明,怕甚?”

 花二道:“这般还好。”

 言讫,忙烧了脸汤,净手洁面,二娘自去梳头,打扮得十分俏丽,叫花二买几枝茉莉花来,花二道:“你这般标致,再戴茉莉,岂不成锦上添花了?若打扮得娇美十分,有人要看你想你。”

 二娘笑道:“我寻个二老帮衬你,省得你这般强支撑。”

 花二道:“若得如此方好,我也落得个清闲。”

 正说间,卖花声近。二娘买了两枝道:“你要花戴么?”

 花二笑道:“好花不上男人头。若戴了,便不成诗意了。你的好心,只取一枝儿香香便了。”

 闲话之间,玉月将饭整好,三人用过,花二道:“我寻朱大哥去,明方回。”

 一头说一头出得门去。

 那二娘一心只望着任三,思重赴阳台,遂与玉月道,撇放任三不得。玉月翻嫂子的被儿,又将绣枕看了看,笑道:“这香被儿,可惜哥哥冷云淡雨,害得嫂子偷人养汉。”

 二娘笑道:“姑姑新婚之后,夫如鱼得水,定不像我与你哥这般。”

 絮烦多时,天色傍晚光景,任三忽到,拿了些现成的酒果肴饼,忙摆了来。

 三人并坐,笑嘻嘻三杯两盏,你爱我怜。任三只闻得花香,更觉动兴。二娘道:“当初你至我家,我只道是取婚,倒是换了花二。如今讲起本事,他竟没帐了。怎生才得与你做了夫,方中我意。”

 任三道:“如今二哥不在,我来换上,你倒昼夜不空,若我与人做了夫,岂不等于半月在家了?”

 二娘道:“他不在家倒好,厌答答的,又不与我云雨,倒得动人肝火,倒不喜他。”

 任三笑道:“不想你果是货。”

 二娘道:“人哪有知足的,得陇望蜀,哪肯心厌。”

 任三顿了顿,笑道:“哥哥即不行,怎的不买了壮药与他,来想必济事。”

 二娘道:“你不知晓,那壮药,是本质好的越好,本质不如意,药便不如意。与世人为人一般,只扶起的,不扶倒的。”

 任三笑道:“你缘何知晓?”

 二娘道:“你二哥对我没趣,每每行事,不出百下,那物儿便中软置止了,后买了药儿一,未至千余,亦便完事,得人不燥不,着实难熬。”

 任三道:“你只为得紧,故此想要他干,何不烧些热汤,泡洗他那物儿一回?”

 二娘笑道:“有支吴歌儿单指热汤泡洗此物:

 姐儿介来没药医,跑过东来跑过西;

 莫要烧热汤来豁豁,热汤只豁得外头皮。”

 玉月在旁,笑了笑道:“古人说话不中听,那有一个娇娘许嫁一个人。若得武则天,世上哪敢捉情。”

 任三听了,道:“不想玉月妹得甚有趣。猜拳也有支吴歌儿:郎和姨来把拳猜,郎问娇娘有几个来,只得郎一个,若是两从此你先开。”

 言罢,三人笑将起来。

 须臾,任三兴起,那物儿早直而作,亦等不得到晚,忙忙将二娘推倒。二娘急卸了裙带,仰于桌上,将腿儿掰得大张,任三着玉月提住二娘双足,扶住铁杵般物,唧的一声尽入进,恣意将起来。那二娘做出万千态,任三被他惹得意,捞起二娘肥,耸身又大,那水儿一阵阵将出来,二娘嚷喊道:“心肝来也。”

 任三道:“我正在兴头哩!”

 二娘道:“待我了衣裳再。”

 任三这才身,二娘收拾闭门,热汤净手净脚才去。任三等不得,遂扯过玉月,褪了儿,覆于醉翁椅上,扛起金莲儿,举刺入。玉月兴又高,任他捣,兴憋情浓,任三连两千余下,不觉物软软的了。

 任三并不身,急取了两粒壮丹药,合了津唾下肚,刹时物又硬,且比先前长许多,得玉月牝内生痛,急道:“你那物儿怎的长了许多,死也!死也!”

 一头说一头把手阻住。

 任三兴益炽,不管三七廿一,推开他手,又狂捣猛,一口气二千余度。那玉月汗昏晕,渐渐四肢不举,额冷如冰。任三笑道:“何如,这番的甚么?”

 突的玉月牝中直冲出一阵红水来,竟血不止,看看身上也冷,任三才觉心慌。急以口布气,见其头垂体重,腥气袭人,竟一命呜呼矣。

 二娘净手脚来看时,玉月已死于血泊之中,僵了身子,登时惊得目张口开。不知后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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