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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玉月偷听嫂
 第五回 玉月偷听嫂

 诗曰:

 千里姻缘仗线牵,相思两地一般天。

 驾信那绍云引报,梅花诗勺陇头传。

 还愁荏苒时将逝,恐年华鬓渐翻。

 此昼俄闻应未晓,忽忽难尽笑啼缘。

 却说任三将诗看罢,即摆酒肴果品于桌上,二人并肩而坐,你一杯,我一盏,容笑口,媚眼调情。自古道:“花为茶博士,酒是媒人。”

 调得火滚,搂坐一堆,就在上取乐起来,今番与昨晚不同。怎见得不同?但见:

 雨拨云抹,重整蓝桥之会。

 星期月约,幸逢巫楚之缘。

 一个年少书生,久追无妇之鳏,初遏佳人,好似投胶在漆。

 一年青春妇,向守有夫之寡,喜逢情处,浑如伴于糖。

 也不尝欺香翠幌,也不管挣断罗裳。

 正是:

 甫将云兵起战场,花营锦阵布旌

 手忙脚高低敌,舌剑吐忙。

 二人欢乐之极,心足意,整着残肴,饮一番。二娘道:“乐不可极,如今你且回去,后会不难了。”

 任三道:“嫂子在理,要你我同心,管取天长地久。”

 言罢作别,竟自出门去了。

 不多时,花二已回,二娘见了,暗自思忖道:“早是有些主意,若迟一步,定被撞个正着。”

 自此之后,任三官便不与花朱二人相共,寻着空儿便与二娘偷乐。若花二不时归家,他便躲入后房避了。故此两个未撞见,见朱仕白乃个大老倌,甚是没兴,遂常撞至花家里来寻花二。

 一,花二不在家,门是掩上的,朱仕白便径直撞入内轩,问道:“二哥可在家么?”

 二娘知是朱仕白,遂没好生气道:“不在家。”

 朱仕白觉着那娇滴滴话声,登时心萌举,一时间间那物儿直竖起来。常有此心,奈花二碍眼,今闻得不在家中,遂壮着胆儿,去至里面道:“二娘见礼了。”

 二娘见他进了来,亦不便拒他,答礼道:“伯伯外边请坐。”

 朱仕白笑道:“二娘,几时兄弟在家,我倒常在里面坐着。幸得今兄弟不在,怎生得打发上边去坐!二娘,你这般标致人儿,我已爱慕久矣,如今天赐良机,你倒怎先说出如此不识趣的话来!”

 二娘闻罢,急正道:“伯伯差矣,我家男人不在,理当外坐,怎生倒胡说起来?”

 朱仕白心中如火,登觉周身燥热难耐,遂大胆走过去要搂,早被二娘一闪,到了外边来,怒气陡升,脸儿涨得通红,恰花二撞见,见二娘面呈怒,忙问道:“娘子为何着恼?”

 二娘尚未着答,朱仕白听得问话,遂闯将出来。花二见状,肚子疑窦。二娘走了进去,花二忙问道:“朱大哥,为着甚事,令二娘着恼?”

 朱仕白急释道:“我因乏兴,寻你走走,来问二娘,道你不在家,我疑他哄我,故意假说,遂及里面望望,不想二娘嗔我,故此着恼。”

 花二是个耳软的直人,竟不疑着甚的,亦不去问子,遂对朱仕白道:“大哥,妇人家心,不要责他,这厢与你街上走走去罢。”

 一头说一头扯住朱仕白,并肩而去。直至二更时分,花二方回,二娘见他酒醉的了,待说起,恐他子发作,连累自身,故只得耐着不言。

 次早,见花二不曾起来,不敢开口。朱仕白自此不敢来寻花二了,又花二常在家,倒便宜了任三,间不消说起,至于花二更深不回,任三则常伴二娘,即是花二来家,亦十有八九是醉的了。故此二人甚是高兴,每每服侍花二去睡,花二亦不想寻二娘行那云雨之事,故此二娘倒与三官得十分畅快。

 这,花二又不在家,走时道明晚上不归了。任三与二娘酒足饭毕,又并至后房行那云雨事,恰玉月自表姊家回,见屋中无人,且门全开着,料走不远,遂绕过正房,穿越花园,竟至后房门首,忽闻里面气声急,不时有嫂子辞,遂绕至房后,立身贴耳细听,思忖道:“哥哥自与那帮酒兄弟搭上,竟与嫂嫂房事稀疏,怎的今如此亲密,莫不是嫂子耐不住寂寞,有甚情乎?”

 想此,忽闻得一男人道:“心肝,二哥与玉月不在,倒便宜了你我,夜尽享人间至乐,好不痛快!”

 又闻嫂子道:“乖乖亲,今生跟上他,是我的晦气,每每我云雨,他则冷水烫猪般死不来气,那时真熬得慌,一时竟以指相替那物儿,虽不尽兴,倒亦能杀掉三分火。”

 玉月这才晓得,原来那男人正是哥哥拜把弟兄任三,即叹口气道:“也难怪嫂子偷人养汉,正值青春年少,哥又常疏云雨,哪能熬得。”

 又偷听良久,见没了甚响动,方才轻手轻脚离去,回到自家房中。

 不多时,见嫂子亦至前房,鬓发蓬,遂上前故意问道:“哥怎的不见了?”

 二娘支吾道:“你哥老早就出去了,不曾在家。”

 玉月追问道:“方才你与他不是在后房么?”

 二娘刹时慌了,急道:“适才你都听见了?”

 玉月笑而不语,又道:“此乃哥的不是,嫂子如此之为,尚在情理之中。”

 二娘听他这么一说倒也心宽几分,道:“好姑子,千万莫与你哥讲,若走漏风声,我与任三皆命不保。”

 玉月道:“嫂子且放心,末敢与他说之!”

 言毕,二人下厨整治晚饭。

 这二娘虽听玉月如是说,仍有几分疑心,想道:“非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可。”

 遂趁机溜进后房,与任三道:“心肝,你我之事不意被玉月听见了,恐他向花二说起,得想个法儿住其口。”

 遂将计与那任三说了,任三连称妙计,二人商议好,二娘重回灶下。

 是夜,二娘玉月二人吃罢晚饭,玉月觉困,遂起身回房睡去,二娘扯住道:“好姑姑,是夜你哥不归,我与你睡去,如何?”

 玉月道:“既如此,又何尝不可,况我一人亦寂寞,无人相伴。”

 言罢,二人并至玉月房中,衣上,并头而眠,二娘道:“姑娘好生标致,我若是男儿身,定爱死你时!”

 一头说一头将玉月身儿摩了个遍,复又摩那丰隆柔润的牡户,俄尔,丽水儿溢了,粘连滑腻,玉月似觉,两只小腿儿张缩不住。

 二娘道:“姑姑可熬得?我如你这般年纪,早心飘发,每每听见别人干那事儿,心儿就起来,着实熬不得。如今,你哥常不如我意,无奈方借一件东西杀火受用。名曰于东膀,比男人之物,亦有几倍之趣,妙不可言,对门那青年寡妇亦常来借用,拿去取乐。”

 玉月急道:“无人在此,你拿了我一看,怎生模样一件东西,能会作怪?”

 二娘道:“姑姑,此物古怪,有两不可看,白里不可看,灯火之前亦不可看。”

 玉月笑道:“如此说,终不能入人之眼了?”

 二娘笑道:“惯会入人之眼。”

 玉月又道:“我讲的乃是眼目之眼。”

 二娘道:“我亦晓得,故意逗着耍的。”

 玉月被他说这一番,心下极,又思忖道:“莫非骗我?”

 遂推他几推,道:“嫂子,可曾睡?”

 二娘道:“怎的能睡去,心难来,如何可眠?倘若你我是一对男女,干起事来,不甚利么?”

 玉月道:“既如此,你那件东西何不拿来相互一试?”

 二娘心下暗喜,知他上钩,遂道:“如此说,姑姑不可点灯。我这即拿去。”

 遂披衣而起,出门去了,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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