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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拆穿阴谋
 童真真就看到手术室门口等待的那些士兵,都一窝蜂地涌到了手术室门口,翘首张望,群情激动。

 手术门已经打开了,因为坐在轮椅上,童真真只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看不清是不是有人被推出來了。

 突然,所有喧嚣都消失了,周围是一片死寂。

 童真真以为自己进入了无人之境,只看到原本围成一堆的士兵们无声地分成两列,让出一条通道來。

 一辆盖着白布的手术台车被缓慢地推了出來,白布下是隐约可辨的人形。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敬礼”士兵们齐刷刷地敬起了军礼,站得笔直,目送台车经过。

 在如此庄严肃穆的场景下,童真真只觉得心里像被上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奇迹沒有发生,那个排长还是壮烈牺牲了。

 在等待的时候,她听到了零星碎语,知道了这位年轻的排长去年才结的婚,据说子已怀孕了。

 这可如何是好?子将失去丈夫,孩子将失去父亲,一个家庭就破碎了。童真真心里酸酸的,但是看到身边这些同样年轻鲜活的面孔,也就理解了排长的选择。

 如果排长选择独善其身,那这里将少了很多条生命,很多个家庭就会破碎了。

 也许那个危急时刻,排长并沒有想太多,只是想救他的兵吧。

 台车经过身边时,她不深深地鞠躬,以表示自己的尊敬,一滴泪落在膝盖上,洇出水迹。

 一部分士兵跟进了电梯,另一部分则走下了楼梯,仍是鸦雀无声。

 悲伤到极致时,不是哭泣,而是不知道如何表示悲伤。

 楼梯上传來的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如同踏在了她的心上。

 童真真呆呆地望住关上的电梯门,那刺眼的白布看不见了,但是那个场景还是扎在脑海里。

 “丫头”在君冷澈的几声轻唤下,她才醒过神來。

 童真真扭头看了一眼蹲在一侧的他,发现他一脸的疲惫,这不是体力透支引起的,应该是心理引起的深深倦意。

 这种时候,她怎么有心思去问那件所谓的桃事件?提起那个俗的女人,对才经历过生死的君冷澈也是不适合的。

 自然而然的,童真真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也不多说什么“走吧,我给你留了饭菜。”

 “嗯”君冷澈 应了一声,起身推她,去等电梯。

 这时,手术室里的其它人也走了过來,都是一脸的遗憾。

 方脸的麻醉师站在君冷澈 边上,拍拍他的肩“君主任,你真的尽力了,病人的伤势太重,唉…”

 童真真在其它参与手术的医护人员脸上也看到了难过和惋惜。

 原來见多了生死的医生并不会对死亡无动于衷的,他们也会为病人叹息。

 到了办公室,童真真端着饭菜去微波炉加热。

 等她回來,看到君冷澈 手肘在办公桌上,用手撑住头,闭眼沉思,一脸的遗憾。

 “澈澈,來吃点吧。”童真真将散发着香气的饭菜一一摆到他面前。

 君冷澈 睁开眼,跪下身來,抱紧了坐在轮椅上的她的,将头抵在她的腹部,一言不发。

 过了很久,他才低低地说“那个排长才25岁啊。”

 “他是一个英雄。”童真真长叹一声,劝慰他。

 君冷澈调整了情绪,这才坐回椅子上,吃起晚餐。

 吃完后,他将装饭菜的乐扣盒去清洗。

 洗完回來后,就看到童真真趴在办公桌上都睡着了,办公室的挂钟指向了十一点。

 她第一天到医院上班,就遇上他做手术,真是辛苦了。

 他不忍心叫醒她,取下自己的大衣,将她裹好,抱在怀里,去车库取车。

 等童真真醒來,已在暖和的被子里了,被君冷澈 抱在怀里。

 她眼睛,带着惺松的睡意,问“怎么在家了?我洗澡了沒?几点了?”

 “小丫头,睡得像小猪一样。我抱你回來的,给你擦洗过了。睡吧,十二点多了。”君冷澈 觉得她萌得真像个小宠物,亲了亲她的额。

 睡了一会的她,意识慢慢有点清醒过來,又想起了在影音室里听到的事。

 虽然最后,她相信了他的清白,但是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他,有人在背后搞鬼的事。

 这种事,在家里说比较好,以免隔墙有耳。

 “澈澈,我晚上撞到两个人在影音室那个XX,还听到一件事。”她不由睁开了眼,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哪个?”君冷澈 有点吃惊,竟有人在医院里也敢偷情,太张狂了。

 童真真努努嘴“这不是关键。那两个人,有一个是丝,她说跟你有过一腿,还清楚地指出你右腿内侧有一颗痣。”

 君冷澈 看她一脸平静地说完这件事,心里倒暗自诧异,小醋坛子听到这事,竟沒有跳起來?

 他沉静地望着双眸清澈如水的她“你怎么想?”

 看他仍一脸平静的,她心里就有点生气了,怎么也不反驳,还反问她的想法呢。

 “哼,我相信你的品味,不会饥不择食的,应该是有人设下的套。”气鼓鼓地说完后,她侧过身去。

 她相信他,这个念头让君冷澈 心中如有璀璨的烟火升起,一片明亮。

 “别生气。”他不由放软声音,将她扳了回來,轻啄她的“你能相信我,真好。”

 看她仍赌气不说话,他柔声说道“丫头,别中了别人的计。背后的人,我想不外乎是院长那边的,我会注意的。”

 被贴紧的她,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有点不舒服而已,就算不是真的,可让别的女人和他扯在一起,听起來就是不“你真不喜欢大**?”

 小醋坛子的酸意真不小,君冷澈眉眼一弯,调侃道“这世上最好的在这里,我怎么会对别的女人有兴趣?傻瓜。”

 童真真也发现自己的醋意有点莫名其妙,再加上前的**,败下阵來。

 但是想到他一天做了两台手术,体力消耗不少,忍住身体里的渴望,轻拍他的头“不要了,不要了,你太累了。”

 君冷澈 在她前留恋,不肯停下。

 她不得不威胁他“再着我,明天我就一个人睡了。”

 这才让他偃旗息鼓,这一天的确是有点累。

 他安静地搂住她,感到前的温暖。

 “澈澈,你会相信我吗?”童真真想起以前因为不信任,而使两人中了莫楚楚的计,失去了孩子的事。

 “会的。”他肯定地答复,将她搂得更紧。

 第二天,因为轮椅留在了办公室,君冷澈 一路抱着童真真來上班。

 “君主任真是伉俪情深啊。”路上遇到了院长的打趣。

 童真真认可了君冷澈的分析,认为昨夜听到的那件绯闻八成是院长的手笔。不过越是这样,越不能显出太大的敌意,要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才能惑对方。

 “院长早。”她甜甜地喊了一声,也感觉到院长精明的眼神一直盯住自己和君冷澈的互动。

 院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好好。”心情鬼胎的院长连说两个“好”字,就笑眯眯地走了。

 “你真会装。”君冷澈在她耳边轻言取笑。

 她在他上就掐了一下“还不是为了你。”

 君冷澈挑挑眉,冲她一笑。

 “冷澈哥哥,真真姐,你们真是模范夫喔,好羡慕人。”莫楚楚不知从哪里冒了出來。

 童真真想起了昨晚,莫楚楚殷勤地陪自己打包还送自己回來,但是快到事发现场的时候,莫楚楚说趁巧地说有事,先走了。

 这真的是巧合吗?

 莫楚楚在这个事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过莫政委不是跟院长一直不对盘的吗?

 童真真觉得莫楚楚身上像是笼罩着一层雾。可是君冷澈确认过莫楚楚的记忆已被更换了。

 算了,还是以为小心为上就好,童真真决定不钻牛角尖了。

 一个上午都很平静地过去了,君冷澈 沒有手术。

 中午,他带她去了医院对面的西餐厅改善伙食。

 坐在窗前,晒着暖暖的太阳,沒有讨厌的人在眼前,童真真胃口大开。

 君冷澈 看她如此的享受美食,心情也很好。

 最近,在暗中针对她的势力好像也平息下來了,真好。

 平静安宁,才是她想要的吧。

 下午,君冷澈 做了一台小手术,竟然能准时下班。

 于是,他就要承兑童真真第一天來上班的诺言,请全科的人去吃饭。

 有饭局,总是让人兴奋的,科里的人一片欢呼。“什么好事啊~”娇媚的声音又从门口传來,丝出现了。

 冬天,室内的空气本來就不太清新,这下可好,一下子变得更浑浊了。

 童真真很佩服丝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穿法,大V领的黑色紧身短裙,V领出硕大半球,雪白的大腿也祼%在空气里,脚下倒是穿了双茸茸的中靴,只是也挡不住在外面的肌肤被寒风吹得青筋凸起的下场。

 “丝,你有什么事?”君冷澈从童真真处听到了她对自己的中伤,八分的厌烦上升到了十分,说话自然就冷冰冰的。

 丝也是个人,本來是來试探一下昨夜的阴谋有沒有得逞的,一看童真真乖乖地在君冷澈身边,就知道失败了。

 不过,她也是有备而來的、

 只见丝从皮包里掏出一叠请贴,娇笑起來“这不快圣诞了,公司派我來发请柬,请大家参加下周在皇冠酒店举办的酒会。大家一定赏面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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