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偶遇二舅
“你说什么?”君冷澈一把抓住她的肩,将头向后,移了几寸,声线带了好听的颤音。
童真真就看到他的神情像是小孩子被奖励到心爱的糖果一样,
欣雀跃,嘴角的弧线弯得更大了“傻瓜,我、爱、你。”
她郑重其事地将那三个字说于他听。
“真的?真的?真心实意?”他仿佛仍不仍确定,一遍遍地问。
这家伙,耳背啊?童真真提高了声音“我、爱、你~”
君冷澈兴奋地将她从轮椅上抱起,转起了圈子。
“不行了,我要晕死了。”童真真勾紧了他的脖子,凑在他
前,听到了那有力
快的心跳。
君冷澈听了,忙不迭地抱着她,冲到了客厅里,将她放在沙发上,双膝跪下。
他直起身子,环住她的
,将耳朵贴在她
前“悦,你再说一遍。”
这家伙,怎么像个小孩子了,童真真有点惊讶地低下头,看着贴紧自己的他,心中一软,不由得,抚摸起他钢硬的头发,缓缓地说了第三遍“君冷澈,我,童真真爱上你了。”
“我听到了。”他紧紧地贴着,嗡嗡地说“我早就爱上你了。你以后都要陪着我。”
“嗯”童真真亲在他的头顶。
室内灯光柔和地照在两个相爱的人身上…
周
的早上,童真真在君冷澈的亲吻中醒來,还闻到了煎蛋的香味,肚子就应景地“咕噜”叫起來了。
君冷澈抱她坐靠在
头,将
尾的移动桌子推到她面前,哇,爱心早餐!
“可是,我还沒洗漱呢?”童真真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皱起了小鼻子。
君冷澈很满意她的反应,抱起她去了洗手间。
搞定一切后,童真真就坐在
上,喝起了燕麦牛
粥,吃着煎蛋还有碧绿的青菜。
她用叉子叉了一个蛋,就喂君冷澈吃,然后很好奇地问“昨天的厨房菜鸟,怎么进阶这么快?”
君冷澈笑而不答,听话地张开口,让她喂他。
眼尖的童真真看到了他手背上又多了几个小泡,想來他一定尝试了很久,不由眼眶就
了。
“澈澈,帮我拿下药箱。”她轻柔地说。
拿到后,她打开箱子,取出清凉膏,细细地为他涂抹。
他看着她的睫
微颤,滑落一颗珍珠,掉在手背,沁入肌肤,感觉比那清凉膏更有效果“丫头,不碍事的。我皮
糙的。”
“你这可是拿手术刀的手,以后不许这样了。还是我來准备吧。”她抬起他的手,放在
前,轻轻吹气,呵护备至。
君冷澈将头与她相抵,默然无声,空气中却仿佛飘散着温情万种。
一个电话打破了宁馨的气氛,君冷澈皱了下眉头,在她的再三催促下,才去接。
“哦…好吧。”简短地说完后,他转过头來,看着她“
让我们今晚回家吃饭。”
童真真觉得嘴角
搐了一下,君家大院啊~
不过,已经是他的
子了,怎么也要和他的家人相处,最多再受一次煎熬吧,最终,她还是苦着脸,点了点头。
为了弥补晚上她的忍让,君冷澈决定带她去看电影,逛街,然后中午美餐一顿,以作补偿。
到了G市最繁华的SHOPPING MALL顶层看完了3D电影,童真真坐在轮椅上,由君冷澈推着去同层的
天花园,准备享受一份法国餐。
两人一路引起了不少关注,尤其是年轻女子的。
“那丈夫好帅啊。”
“是啊,是啊,还很深情,你看他推着残疾的
子,还一脸笑意。”
“羡慕死人了。我也想找这样的爱人。“
…
童真真皱起鼻尖,召手让君冷澈弯下
來,在他耳边假装生气地抱怨“瞧,偶成全你成情圣了。哼~”
“小心眼。”君冷澈好笑地点点她的鼻子。
两人正浓情
意的时候,就听到尖细的女子声音“啊呀,这是我宝贝外甥女小真吗?”
这个声音就像指甲在玻璃上划过那样刺耳,童真真全身的
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她朝着声音的來源看去,远远的那个女子,果真是势利眼的二舅妈。
旁边站着的男子不正是二舅吗?
二舅其实长得不错,但是多年的游手好闲,让他看起來整个人有点虚浮不踏实,看人的眼神也是飘浮不定的。
童真真的眼神一寸寸冰冷起來。她冷冷地看着曾经的亲人,现在的陌生人。二舅和二舅妈对自己和妈妈做的那些事,她可不会忘记。
二舅妈一脸涎笑地走了过來,仿佛和她的关系有多么亲近。
真不愧为演过戏的人。童真真鄙夷地想。
这个二舅妈,在沒嫁给二舅前,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是一个攀龙附凤的女人。
当初为了名正言顺地嫁进來,可是下了一番狠功夫,二舅妈和二舅春风一度后,打开酒店门,就被记者围上了,上了头条。
长大后,童真真就觉得这是个圈套,哪有那么巧?
在外公看來,演员就是戏子。所以外公很不满意的,臭骂了二舅,并将二舅妈召回家中,本意是给一笔巨款打发了。
沒想到,她义正言辞地拒绝了,还发誓,和二舅以后绝不联系。
这招倒
起了花花公子的兴趣,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招,二舅最后非她不娶了。
嫁了进來后,二舅妈主动退出演艺圈,对二老体贴入怀,再加上会说话,一时风头都盖过了勤奋持家的大舅妈。
当妈妈待字闺中时,二舅妈还很热情,但是等妈妈嫁了当时只是中尉的父亲后,联系就少了,见了面也是淡淡的。
等二舅妈生了一对双生子后,更加显出了她势利,刻薄的本
。
二舅也是在二舅妈的影响下,才变得沒有人
吧?童真真想到二舅对自己和妈妈的态度的变化,对面前这个虚伪的女人,更加恶心。
涂脂抺粉的二舅妈等了一下,注意到童真真眼里的疏离,却仍热情地要來拉童真真的手。那双桃花眼笑得如在春风中摇摆的桃花,一阵浓郁得要让人窒息的香水味也扑鼻而來。
“小真,怎么受伤了?”二舅妈自來
地托起童真真的手,一副怜爱的样子轻拍她的手背“这么久沒看到,我们的小真是越來越美了。瞧瞧这皮肤好的像要滴出水來了。”
真不愧是做过演员的,说唱俱佳,如果外人看了,还以为她们的关系有多好呢。
童真真不动声
地将手从二舅妈冰凉如蛇皮的手中
了出來,客气而生疏地问“二舅妈,找我有事吗?”
当年二舅妈可是时不时在自己面前假装同情地叹惜“这沒爹的孩子也是草啊~”那假惺惺,如冰一样的鄙夷目光,童真真可沒有忘记。
此时,二舅妈一点都沒有因为她的冷淡而不自在,涂着鲜红
膏的薄
上下翻滚“小真啊,瞧你,我们可是一家人,就算长时间沒见面了,也不用这么客气。來,抱一下。”
君冷澈看清了童真真不
的神色,知道她一定不喜欢这个二舅妈,就伸出手來“您好。我是君冷澈。”
“啊,你就是外甥女婿啊。长得真帅。”二舅妈马上就伸出手來握住君冷澈的手,还私下用手指搔了几下君冷澈的手心。
君冷澈马上就放开手,眉头就皱起來了,这是个不正经又蠢笨的女人,当着丈夫和外甥女的面,偷偷地调戏男人。
不能让自家的丫头和她在一起,心念一动,君冷澈脸色也凝了起來,久违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气质又散发出來了“很高兴认识你,我们有事先走了。”
二舅妈不由向后退了一步,这男子前一秒钟还是和煦的,怎么下一秒就成了冰山了?哪个男人不喜欢被暧昧?被漂亮女人倾慕啊?
“别走。小真你现在有钱了,连亲人都不认了。”二舅也走了过來,拦住了去路。
童真真发现二舅的眼中竟有丝
狠,仿佛恨着自己“二舅,我们的确有事。以后有空再约吧。”这个发现,让她心中对二舅还残存的一点血亲之意也消散了。
反正都不是真心相对,何必浪费时间?童真真只想离这对夫
远点。
二舅妈又恢复过來了了,嗔怪地瞧了二舅一眼“怎么会呢,我们小真最有良心了。你们有事,那下次再约。对了,你见了外公,帮我们美言几句。再怎么不对,你二舅也是他的儿子,还有你两个表哥在国外也要花钱,这断了我们的经济來源,真是…”
原來是想让自己去做说客,童真真才沒这个心情呢。
而且,她知道虽然外公取消了二舅在公司的职务,但保留了原有的10%的股份,分红加上原來那些年的薪酬,怎么可能活不下去,无非是不能像以前大手大脚地签单了。
看童真真不表态,二舅
恻恻地开了口“童真真,别以为你现在飞上了枝头,就眼高于顶了,小心站太高,摔下來…”
二舅因为多年无绪的生活,原本的大眼,两边的眼角耷拉下來,就像狼的三角眼,让人生怖,心里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