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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八章 玉谍
 骆天的专场藏品拍卖会一切顺利,宫灯和成化斗彩成为两大亮点,尤其是与长信宫灯一模一样的宫灯,在古玩界掀起了一阵飓风,不少人打电话问骆天到底是哪里找到的,得骆天不得不将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大玩家》抓紧时机,又是一篇报导出炉,为专场拍卖会加了一把火。

 骆天并不打算到拍卖会场去,他想点时间来陪程真,乖乖地呆在修复公司里检查过来待鉴定和待修复的古玩,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大部分古玩都能处理好,只有一些拿捏不到位的古玩,就留了下来等待骆天的鉴定,也有一些是客人指名让骆天掌眼的。

 这其中有一件玉扳指,玉扳指又叫玉谍,本意是拉弓箭时扣弦用的一种工具,套在手右手拇指上,以保护手右拇指不被弓弦勒伤的专用器物。后来引申为能够决断事务,具有身份和能力的象征。据介绍,故宫现存包括玉质、木质、金质等各个种类的扳指多达几百个,单是玉扳指就有上百件。

 随着年代的变更以及逐渐演化,玉扳指的材料和形制在各个朝代有所不同,譬如商代的玉扳指还有拉弓护指的功能,不仅较后来的扳指更长,而且其上有槽痕;到了战国就开始变短;汉代的扳指出现玉片形状,类似于玉佩,带有用来拉弦的小钩,但这个时候的扳指已经不能承受拉弓那么大的力量了;宋代出现了一些仿汉代的扳指,其样式更是多种多样,有片状的,也有矮筒状的;时至清代,扳指呈圆筒状,一端边缘往里凹,一端边沿向前凸,因为其材质更加圆润、光滑,所以更加难以用来箭,而成为一种装饰、身份以及流行趋势的象征。

 眼前这个玉扳指是白色的,看上去温润光洁,而且体呈圆筒状,素面,内外壁都打磨得相当细致,程真问道:“怎么样?”

 “作伪玉器,你看这个玉扳指,好像很白,是吧?”骆天说道。

 “是啊,看上去又白光泽度又好,感觉很不错的样子,这种光泽不是只有盘玉才能盘得出来的吗?”

 “傻丫头,这是用仿骨白的方法做出来的,这种是把普通玉料制成的玉扳指放在大火里面烧,趁灰烬热的时候,用水上去,玉料就会变成像骨头一样的白色,所以我们行内人都说这是仿骨白的方法,真正的骨白,又叫‘石灰沁’,据说是埋于地下,被地火所烧而致成的,你想啊,这真正的地火和普通的火肯定是不一样的,烧出来还是有区别的,假骨白上面就会有很细小的裂纹,这玉是白色,我们办公室的灯光又开着,就这样一看,很像是真的,可是假如拿放大镜来看,结果就不一样了。”

 程真取来放大镜一看,果然,这个玉扳指的内侧有很多的细纹,眼很不容易看出来:“真是的,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个是经验啊。”骆天说道:“这就好像是人的本能出来了,我的手一拿到这个玉扳指,就觉得手上的感觉不对,再看玉面,所有的点结合在一起,结果自然就出来了。”程真记录下结果,由骆天签上名,拿出血石印章加印,真假已经有了定论。

 “扳指,这个名称还真是贴切。”程真将记录放好,一会儿要通知客户来取。

 “扳指的写法,其实是有很多种的,比如‘扳指’、‘板指’、或者‘班指’。这造成了很多疑惑。但是实际上,这些都是同音词,不详内情者会认为这是外来语音翻译的时的必然问题。但是实际上,还是‘扳指’二字更名副其实。因为扳指的作用主要就相当于‘扳机’。明代将领戚继光,曾经明确以‘机’作为扳指的称呼。因为扳指的效用,与古代弩机的作用是相似的。二者都是扣弦,积蓄弓体的力量,而后解弓(弩)弦,发箭枝。”

 程真是有一些底子的,可是也听得云里雾里:“我还是更喜欢对着化学药品,好了,抓紧时间看看其它的东西吧?”

 接下来的是一只梅瓶,梅瓶是一种小口、短颈、丰肩、瘦底、圈足的瓶式,以口小只能梅枝而得名。因瓶体修长,宋时称为“经瓶”作盛酒用器,造型秀、俏丽,明朝以后被称为梅瓶。梅瓶最早出现于唐代,宋辽时期较为流行,并且出现了许多新品种。宋元时期各地瓷窑均有烧制,以元代景德镇青花梅瓶最为湛。

 梅瓶自唐起,至明清,所以在鉴定上除了要鉴定真假,还要断定年代,其实是有很大的难度的,需要掌握梅瓶在不同的时期的典型特征。

 眼前的这一只梅瓶骆天一眼断下是宋朝的定窑出品,定窑是我国宋代五大名窑之一自不用说,这一只梅瓶,通体施白釉,釉柔和洁净,白中闪黄。肩部刻菊瓣纹一周,腹部刻枝莲纹,下部刻上仰蕉叶纹,刻花清晰婉转,深浅不一,莲花简洁典雅,线条畅,显示出定窑刻花技术的娴熟。此瓶造型拔,是属于梅瓶中的经典样式。

 “釉面看上去有玉质感,有釉状,釉薄处透过釉面就隐约可见竹丝修胎所留下的刷痕,这是典型的定窑瓷器的特征,这三点就可以断定这一只梅瓶是宋定窑出产。”骆天问道:“这只梅瓶的主人是?”

 “东北人,听说是特地从东北赶过来的,现在还住在酒店里等结果呢,我马上就通知他。”程真说道:“对了,这里还有一封邀请函是给你的。”

 程真拿出一个牛皮信封,信封上面用大的签字笔写着:“骆天先生亲启,字体十分拔有力“真是好字,现在还有人以写信的方式留言,真是少见了。”骆天打开信封,里面也是一封亲笔写下的信,力透纸背,这信的主人在写信的时候含了情绪,而且似乎一边写,一边在做决定似的。

 骆天看完了,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程真,这信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你从马尼拉回来的第二天,不过你一直留在拍卖公司和谢哥商量拍卖的事情,我也拿不定主意这事是急还是不急,所以…”程真看骆天的表情有些深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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