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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当我霍景纬是死人
 阿琛无奈的皱了皱眉,想想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妥,鬼使神差的,还是跟着追了出去。

 李玉兰刚迈进电梯,阿琛后脚跟了进來。

 见他什么也不说,象木头似的站在那儿,李玉兰心中又气,一抬脚,再当初学的防狼三招中的跺脚那一招,又向阿琛跺了过去。

 以前是怎么也学不会,可现在,使出來,却是那么的浑然一体,她心中暗自发笑,已经期待着这高高的高跟鞋跺在阿琛的脚上,是怎么的一个情景。

 只是,理想是丰的,现实是残酷的。她的跺脚功夫,哪敢跟黄蕊蕊相比,明明相同的招式,人家使出來是凌厉快捷,她使出來,就慢上了那么一慢。

 阿琛见得她的脚一抬,已经预料得她要做什么,本能的后退两步,避开了这一脚。

 李玉兰的这一脚跺下去,自然是落空了,听着“咔嚓”的一声轻响,因为用力过猛,那劣质高跟鞋的鞋跟断裂,她的脚一崴,身子本能的向着一边倒去。

 她这么一倒不要紧,阿琛以为她还要使自己招式对付自己,沒有抢上前來扶住她,反而更往后退了两步,退到了电梯壁上。

 “咣”李玉兰就这么结结实实的撞上了电梯壁,然后整个身子就摔倒在地上。

 头上被撞了一个青包不算,脚踝处刺耳的痛感传了过來,李玉兰痛得哇的一下。

 果真黄蕊蕊那种打女,不是人人都模仿得來,明明那么简单的防狼三招中的跺脚,自己使出來,换來这么一个结果。

 李玉兰痛得只管气,随即哇哇的大哭。

 这情景模样,瞧得阿琛更是皱眉,立了两秒,他蹲下地去,便想扶她起來。

 这不动还好,一动,李玉兰更是杀猪般的惨叫:“我的脚,别动,我的脚…”

 看着那断裂的鞋跟,阿琛大体也猜明白怎么回事。

 闹腾间,电梯已经直达底楼,电梯门打开。

 沒法多想,阿琛伸手再度按了一下电梯,电梯直降到负三楼的地下车库,等电梯门再度打开,阿琛弯抱了李玉兰出去。

 “喂,你干什么?”看着幽深的地下车库,只有几盏照明灯发着惨白的灯光,李玉兰本能的反问。

 “送你去医院瞧瞧。”阿琛答。

 听闻这话,李玉兰不再拒绝,由得阿琛抱着向他的停车位走去。

 好吧,自己这是有病,不是沒有跟他划清界限,李玉兰心安理得的靠在他的怀中。

 不得不说啊,平头哥哥的膛,还是温暖可靠的嘛,李玉兰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异,这种触感,真的不赖,情不自的,她在阿琛的怀中蹭了蹭,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靠。

 阿琛底头微微朝她睨了一眼,随即将眼别了开去。

 一身深正装的霍景纬,缓步进了办公室,眼前狼藉的场面,令他有些意外。

 自己的坐椅面前,摊着几块玻璃,不远处,相框被摔成了两半。

 黄蕊蕊來过?

 一刹间,他心中竟升起了这种念头,似乎只有黄蕊蕊,才会跑进她的办公室,如此大闹一翻,再跟这个相框过不去。

 “蕊蕊…”他失声叫了起來,心胡乱的跳动着,连带叫出口的声音,都是颤抖得厉害。

 办公室中一片寂静,并沒有任何他期盼的回响。

 霍景纬极度失落的闭上了眼。

 两人关系如胶似漆时,黄蕊蕊也不过是被他所迫,才來过办公室一趟,再后來上楼來,跟他不而散,连办公室都沒进。

 现在的她,又怎么可能跑办公室來,跟这么一个相框发气撒泼呢。

 霍景纬缓缓步了过去,光亮的皮鞋踩在地上,每一步,都是疑惑。

 履身下去,去捡地上的相框,试图将照片给取出來,一不留神,镜框边缘的玻璃划破了手掌,口子不深,却是长长的一条。

 霍景纬不为所动,小心的拿起了照片。

 照片中的人像,沾染了不少的茶渍,美玲那笑嫣如花的脸,已经浸得模糊。

 原本脸色难看的霍景纬,脸色越发的难看,冷竣的脸色铁青得可怕。

 转身,步至办公桌前,桌前也是一片狼藉,茶杯倒在桌面上,文件也被挪到了另一侧,一些废纸也摆在桌面上,甚至有一张红色的请贴,也摞在上面。

 原本想发气的霍景纬,被这红色的请贴吸引住了视线,他信手打开了请贴。

 这一瞧,怒火是再也控制不住“砰”的一声巨响,他一拳给擂到了桌面上,那坚硬的桌面,也被这巨大的冲力震得弹了弹。

 黄蕊蕊居然真的要跟李文川结婚,这消息,如何让他不震怒。

 还以为,黄蕊蕊只是为了气他,故意拿结婚说事,故意说孩子是李文川的,哪料得,真的转眼,她的请贴就派了出來,还是如此急促的将婚事定在了本月底,这么高调的将婚礼现场定在了本市最豪华的酒店。

 当我霍景纬死了吗?请贴还送到办公室來。

 霍景纬很想将秘书室的那些人,全叫过來大骂一通,怎么办事的。

 他太气了,什么言语都无法形容他此时的气愤,他解开了上装的钮扣,就这么叉着,暴臊得在办公室中步來踱去。

 不知在办公室中步來踱去的转了几圈,他才拧开办公室的大门,大声叫道:“人呢?人些哪去了?”

 马晓芸急步走了过來:“什么事,霍总?”

 霍景纬一手叉,一手已经狠狠的摇着手上的红色请贴:“这请贴,是谁收的?敢给我摆到桌面上?”

 一个红色请贴,居然让霍景纬这么震怒,马晓芸小心的解释着:“霍总,这个我们沒有收到…”

 “沒有收到?它自己长了腿?跳到我桌子上的?”霍景纬厉声斥责着,这话,原本就有点好笑,可此时在他的盛怒下,谁还敢笑出來。

 众人战战兢兢着,大声也不敢出,直到霍景纬发了一通火,等他的火快发完后,才有小秘书,不甘心的嘴一句:“霍总,这不能怪我们,我们今天都沒进办公室,只有助理阿琛进出…还带了一个本公司员工进去…”

 带了一个本公司的员工进去?霍景纬半垂了眼帘,难道真是黄蕊蕊來过?她亲自來给自己送的请贴?

 霍景纬的心,沒來由的痛,巨大的窒息感再度袭來,令他险些发狂嘶吼,不解气的,他狠狠的一脚,踹在了旁边的绿色盆栽植物盆上。

 清脆的响声过后,青花瓷器的花盆倒在地上,裂成了几大块,植物的须暴在外,须密密,如错综复杂的看不清的网。

 小秘书中,有人被吓哭了,霍景纬带着怒意的眼瞪了她们一眼,随即转身,砰的一声,甩手关上了大门。

 太气愤了太火大了,他真的不知道如何发,坐回他的高靠椅中,他再度拿起了手上的请贴,重新再看一遍。

 这一次,他才看清,这请贴,根本不是來送给他的,人家邀请的是李玉兰。他被抬头的新郎新娘的名给气坏了,才沒注意邀请的人是谁。

 他的心,才稍稍有些通畅,很好,他初初以为黄蕊蕊是故意來挑衅自己,如此看來,她并沒有这种想法。

 只是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沒持续几分钟,他再度愤怒了起來,这算什么,居然请贴都沒给他一份?这是不他去?

 他起身就准备向外走,不管怎么样,他得去一张请贴在手。

 他倒要看看,在他霍景纬出现的地方,那两人还能结婚?真的当他霍景纬是死人?

 阿琛硬着头皮推开了办公室的大门,他很意外,还以为霍景纬这几天不來公司,沒料得,还是來了。

 见得外面那些秘书噤若寒蝉的表情,见得地上踢破的花盆栽,显然已经发过很大的火了,阿琛在外面站了站,似乎避着不是办法,他才推开了门。

 撞入眼中的,是霍景纬那张气急败坏的脸,可想而之,刚才他的怒意有多大。

 阿琛赶紧别开眼,视线却是落在了地上的破碎镜框上。

 坏了,刚才只顾着跟李玉兰一道出去,连办公室的这些烂摊子都沒有收拾好。

 难怪霍景纬会发这么大的气,原本他这阵子心情不好,再办公室一团糟,借势发火很正常不过。

 原本想冲阿琛发飙的霍景纬,见阿琛的视线移开,他也跟着移了过去,落入眼中的,就是那破碎的相框。

 很好,來一个死一个,來一双死一双,霍景纬的火力对准了阿琛:“这该如何对我解释?”

 怎么解释?难道说李玉兰进來,发现这照片的秘密,一气这下摔了?那如果此时气盛之下的霍景纬去找李玉兰算帐怎么办?

 “是我不小心…”本能的,阿琛护下了李玉兰。

 “这个呢?”霍景纬拿着照片,追问阿琛。

 “说了我不小心…”面对霍景纬审视的目光,阿琛竭力沉住气,死扛到底。

 霍景纬真的愤怒,以往家中的那张照片,被黄蕊蕊撕掉,他都有些失控,这一张照片,基本上又是被污损了,他如何不怒,只是看到了那张红色请贴,相对的怒意更大,这么一比较,此时这沾了茶渍的照片,也算不上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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