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不相干的人请离开
黄蕊蕊坐在
上,一直无声无息的哭,天快亮时,才
迷糊糊的睡去,直到闹钟响起,她才知道,该上班了。
站在卫生间中,依旧是呵欠连天,看着双眼红肿如桃子,是无论多好的化妆技术,也掩盖不了。
掩盖不了,就不作掩盖,黄蕊蕊就这么可怜兮兮的顶着一双水汪汪的
桃眼,去上班。
一路上,大家都不住的偷偷打量她,最后,大家一致得出结论,黄蕊蕊失恋了。
否则,一个女人哪会眼睛哭得红肿成这个模样…而且,最最关键的是,她的神情是憔悴的。
别的事情,哪怕打击再大,基本上都能抗住,而这失恋的事情,一经打击,女人都会一夜憔悴,否则世上那有那么多的什么白发魔女白发皇妃的,全是被男人抛弃了瞬间白发。
现在黄蕊蕊虽然沒白发,但距那一步,也差不多了。
所以,沒有任何人敢上前來,问黄蕊蕊一句话,大家小心的避了开去,恐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了让她白发的导火线。
曾诗杰拎着公文包上班,黄蕊蕊的神情模样,自然是落在了他的眼中…果真昨天霍景纬追到她们吃饭的地方,大闹了一场?
“小黄,你沒事吧?”曾诗杰问了一句。
黄蕊蕊半垂着头,摇了摇,只感觉整个头有千钧重,都快抬不起來。
“沒事就好,准备一会儿的晨会。”曾诗杰
待她一声。
“曾总…我想辞职…”黄蕊蕊站起身,将想法说了一下。
“辞职?”听闻这话,曾诗杰愣了愣,是不是太快了,快得都超过他能接受的范围,他认为,只是霍景纬跟黄蕊蕊吵闹一番罢了,哪料得,黄蕊蕊居然嚷着要辞职。
“嗯,我想辞职不干了。”黄蕊蕊确认。
“晚点再说好吧?这一來,我都还沒坐下,你就给我这么一个消息,我有些接受不了。”曾诗杰半开玩笑的笑笑,径直去了他里面的办公室。
黄蕊蕊坐了下來,趴在桌上。
不干了,真的不干了。
九点半,曾诗杰组织员工,在部门的小会议室开部门晨会,考虑着自己还沒辞职,仍算是这儿的员工,黄蕊蕊跟着进了会议室,坐在后排最角落的位置。
曾诗杰在上面讲什么她也听不清,别的同事上去讲什么,她也沒注意。
直到霍景纬推开小会议室的门,走了进來,她仍然沒注意。
她只是垂着头,头脑
裂。
“霍总。”曾诗杰微微点头,算是招呼。霍景纬跟着颔首算是致意,已经在主席台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正在发言的同事愣在当场,不知道接下來该如何。
“你们继续。”霍景纬微伸了一下手,示意他继续,视线却已经是遥遥飘向最后一排的黄蕊蕊身上。
仅仅一晚,她都憔悴成什么模样了。
霍景纬很想冲动的走过去,直接将她拉起來,好好的训斥一番。
既然昨晚沒睡好,那就请假在家中好好的睡一觉,非要坚持着來公司做什么?争取当最佳员工?要得年度最快进步奖?
但他沒动,他一惯意志超前,思想总在行动之前。
便算经常是对着黄蕊蕊犯傻犯二,那也是被黄蕊蕊这个二货给同化了的原因。
他就这么环抱了双臂,异常高冷的陪听着这部门晨会。
晨会的内容对他不重要,可是,对别人却是异常的重要。
在会上发言的同志,已经额上见汗,毕竟霍总的高
气场,连身经百战的高层们都经常是抗不住,何况这些部门的员工。
坐在下面的员工,虽然沒紧张得额上见汗,但同样是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霍总有补充的吗?”会议临近尾声,曾诗杰明知故问了一句。
他知道霍景纬是來找黄蕊蕊的,他知道霍景纬根本沒有听进去这会议的内容,但他还是出于客套和规矩,问了一句。
“沒有,散会吧。”霍景纬
待一句,再强调了一声:“实习员工留下。”
曾诗杰心中冷笑了一声,并沒有多说什么,只是整理自己桌上的文件,离开了会议室。
黄蕊蕊跟着站起身來,懵懵懂懂的跟着向外走,直到有同事在后面碰了碰她,示意霍总在叫她留下,她才回神。
“什么?”她睁着迷茫的大眼,望那碰她的同事。
同事想死的心都有了,好心想提醒她一下,需要将自己给推到这个风口
尖上吗?
“实习员工留下。”霍景纬暗暗咬牙,再度出声。
黄蕊蕊这才如梦初醒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霍景纬,随即,她沒有听他的话,反而加快了脚步向外走。
霍景纬彻底的怒了,她这算什么?
顾不得众人的异样的眼光,他从主席台旁边的位置上起身,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黄蕊蕊的面前,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放开我。”黄蕊蕊尖叫,随即一甩手,强行挣脱。
这一用力过猛,原本她就有些头重脚轻,这一下,更是站立不稳,踉跄着退后几步,撞倒了后面好几张会议桌。
还沒走出会议室的同事们都呆了。
小黄你在搞什么?
小黄你在闹哪样?
这是公然违抗总裁的命令,甚至公然的对抗总裁啊。
全体同仁都替小黄捏了一把汗。
“不相干的人请离开。”霍景纬冷着脸出声。
在会议室中的余下几人,赶紧脚底拼命的抹油,好快些溜出会议室,省得惹祸上身。
黄蕊蕊也想跟着溜出去,霍景纬却是抢先一把,关上了大门。
“你想干什么?”黄蕊蕊强打了十二分的精神,问他。
“我想干什么?这话不该我问你,你想干什么?”霍景纬杂夹了几许的怒气。
“我想出去。”黄蕊蕊说,说这话,都有气无力。
“出去?你问过我吗?”霍景纬冷笑。
黄蕊蕊不理他,自行走到他的身边,伸手就想打开门。
霍景纬反手,一把将她推到门上紧贴着,随即双掌撑在门上,将她
锢在自己与门之间的狭小空间中。
“你还要跟我别扭到什么时候,昨晚你赶我走,也就算了,现在,你也不打算理我?我都不明白哪儿招惹了你。”霍景纬愤愤的问出声。
昨晚,两人不是一切好好的嘛,不是商量着,要一起买菜做晚饭吃嘛,甚至,连吃她这件事,也不是在她默认的范围内吗?
可是,后來她却是突然情绪失控,咆哮着要他们滚,甚至发疯一般,连同所买的蔬菜水果悉数砸在他的身上。
他真的不明白到底是哪儿惹着了她,令她的情绪这么失控,甚至让她冷静了一晚,她也沒有打算说一下。
不问此话还好,一问此话,黄蕊蕊憋屈得再度哭出声來。
这么一哭,吓坏了霍景纬,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会这么哭。
他伸手,将她抱在了怀中,紧紧的抱着,似乎这样,就能止住她的哭声:“怎么了,蕊蕊,你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啊,你别哭。”
她一惯是坚强乐观的,能当着面掉泪,那不知是心酸委屈到了什么地步。
“别哭,蕊蕊,别哭。”他紧紧的抱着她,在她的耳边不住的呢喃着。
黄蕊蕊咬了小虎牙,猛然一把推开他,这一下,力道极猛,他不提防,跌跌撞撞的后退几步,好在后面一排桌子挡住了他,他一惯修长
拨的身体,就跌坐到桌子上。
“霍景纬,很好玩是吧?居然要你的朋友來假装追求我,你看着我被你们耍得团团转,你们
开心了吧?”说到这儿,泪水再度不争气的涌了出來。
“沒有,蕊蕊,沒有这回事…”霍景纬急声辩解。
“沒有?亏你说得出口,公司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追我,你身为我的男朋友,偏偏不知道?便算知道,也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你分明就是故意让他假装來追求我…”黄蕊蕊越说越愤怒,扯着手上的文件夹,就向他砸了过來。
“蕊蕊,你听我解释…”霍景纬一把抓住文件夹。
“我不听我不听,从头到尾,你就是将我耍得团团转,你高兴了。你出国去,然后就让你朋友來试探我,说白了,你就是想看我背后有不有背叛你。”泪水,在脸上肆无忌惮的泪,这个认知,令黄蕊蕊感到的,全是
辱与难堪。
“蕊蕊,不是这样的,我根本沒有这个意思…”霍景纬感觉真是百口莫辩,他靠了过來,试图拉她。
“不许过來拉我。”黄蕊蕊厉声警告:“霍景纬,从头到尾,你就不相信我,难怪你口口声声要叫别人
夫,打从最开始,你就认定我是一个**。在你心中,你就是认为我是一个****…”说到这儿,她几乎是泣不成声。
“沒有,蕊蕊,我沒有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你心中一直是这个意思,所以,你才能那么心安理得的说别人是
夫…”黄蕊蕊指责他,情绪再度有些失控,身子激动得一个劲的颤抖。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再度哑声:“所以,你跟你朋友联合起來作戏,故意让他不顾一切來追求我,不管我怎么拒绝怎么反对,依旧不管一切的來追求,就在昨天沒拆穿之前,你都还在看我笑话,看我如何在你面前替他遮掩…霍景纬,你这人,太无
了…”
霍景纬咬牙,现在的他解释不清,咬着牙,他一拳擂在了会议桌上,骨节上,微微渗了几抹血丝出來。
他也是受害者,他向谁哭诉委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