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贱人就该挨耳光
洛祈风跨步冲了过去,方逸柔彻底慌了,她下意识地抓紧他的手臂“祈风,我…”
“怎么?”洛祈风低头盯着方逸柔的手,他突然觉得方逸柔很烦,还有,为何她的手一直在抖?难道…
“没…”方逸柔摇摇头“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姐姐,你答应过姐姐,无论如何都不会不管我的,对吗?”
“嗯。”洛祈风很不耐烦,他实在没心情跟方逸柔猜谜语了,于是他直接走到那两个
身是血的男人面前,想揪起其中一个男人,却听到——
“祈风!”
“洛总,他们已经…”
几乎是同一时间,方逸柔和护士同时出声。
方逸柔从背后紧紧抱着洛祈风,她苍白的小脸贴住他的脊背“我有些话想…”她犹豫了一下,当看到那两个男人的时候,忽然就笑了。“祈风,不管默默怎样,你还有我,你一直都有我。”
只是——
洛祈风却烦躁地挣脱她的手,他死死盯着覆盖过他们头顶的白布,好久才一字一句地问:“他们死了,嗯?”
他的嗓音很冷,他甚至都已经掏出手
,对准了其中一个男人“死了?这么轻易的,他们就死了!”
“祈风…”方逸柔看了乔慕一眼,很好啊,已经死无对证了!现在,就剩下打消洛祈风对她的怀疑了。“你冷静一点,相信我,默默一定会好好的。”
“方逸柔,你还装什么装!”乔慕没法冷静了,她猛地抬手扇了方逸柔一记耳光“那天默默是为了救你,才推了你一把,可是你跟你妈咪,是如果对总裁说的呢?人在做天在看,方逸柔,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乔慕这巴掌打的很重,打得方逸柔好久都反应不过来。她捂着脸,楚楚可怜地问:“祈风,她在说什么?我,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方逸柔,你别以为背地里做了什么没人知道!”乔慕很气愤,她一直在压抑着情绪,但现在真的没法忍了。
方逸柔的声音已经沙哑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妈咪…”她咬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柔柔,发生什么事了?”刚来到医院的李嫂懵了,她看向洛祈风“少爷,柔柔的脸…”
“是我打的!”乔慕冷声说,这两个女人都一样的恶毒,总裁还要被她们蒙骗多久?
*****
“少爷,看到柔柔被人打,你一点都不心疼吗?”院长办公室里,李嫂哭的很伤心“逸纯在的时候,少爷您对我和柔柔不是这样的,逸纯啊,你怎么舍得扔下我和柔柔,自己先走了…”
一听到逸纯,洛祈风的眸子就暗了下,他好一会才说:“那晚艾以默为何推柔柔,是为了救柔柔的吧。”
想到她还在抢救室里,洛祈风的心都痛了,他拿笔的手一直在抖,迟迟不愿意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
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那晚就是艾以默丧心病狂推了柔柔一把,司机都可以作证的啊…”李嫂仍在颠倒黑白“柔柔是怎样的人,少爷不清楚吗?”
柔柔是怎样的人,他不清楚么?洛祈风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想起了柔柔替自己挡子弹的那一幕。
他什么都不想说了,狠命签字,可是每一笔都写得那么痛!
“总裁,孩子…”乔慕
了上去,她已经哭不出眼泪了,默默的情况糟糕透了,手腕动脉被割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而且头部还遭受到剧烈的撞击。
洛祈风没有说话,他的指攥紧了又松开,最后紧紧抓住自己的头发。
他,曾经那么厌恶这个孩子,可,为何现在,心会像狠狠剜掉一块
那样,痛得几乎停止跳动?
急救室的灯,终于暗了。
洛祈风走了过去,他忍不住触碰艾以默冰凉的手“她怎么样了?”
“已经
离生命危险了,洛总放心。”院长擦了把冷汗,他想起了方逸柔
待自己的那句话,把艾以默的整个子。宫,都给切除了…
这个女人,太狠毒了!
“她什么时候能醒?”洛祈风蹙眉,艾以默的另一只手,始终紧紧攥着,无论他怎么触碰,都无法松开,她不顾一切紧紧攥着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现在还说不好,可能三五天,也可能…”院长不敢说下去了。
“可能什么?”洛祈风明明红了眼睛,却对不省人事的艾以默挤出一抹笑“默默,三天,我只给你三天,你必须给我醒过来,否则…”
他的口吻还是一贯的狂佞霸道,但,这次却是以哽咽收场。
*****
整整七天,艾以默还是没有醒过来。
洛祈风就这样靠在
边,静静看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他已经崩溃了,七
七夜,无论他说最恶毒的话语,还是最轻柔的情话,她始终不给他一丁点反应。
“总裁,您还是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守着默默就行。”乔慕擦了擦艾以默的手,心疼得直掉眼泪。
这七天里,艾以默的右手始终紧攥成拳,不管她和护士怎么掰都掰不开。
“那两个男人的身份,查清楚了么?”洛祈风避开话题,他要亲自守着默默才放心。
“查清楚了,是杀手,只不过…”乔慕顿了下,她总觉得有些蹊跷。杀手的行事作风,不是随身带
的吗?为何那两个男人,没有手
…
“继续查。”洛祈风起来,猛地拉开窗帘,他知道艾以默怕黑,即使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默默,这一缕缕暖光,你喜欢么?”
他抬手,渐渐拢紧了五指,那些缥缈的温暖,却怎么都握不住。
艾以默的手,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动了下,她似乎很痛苦,睫
在轻轻颤抖,眼角也有温热的
体涌出。
“总裁,默默她好像快醒了!”乔慕嘶哑道,她忍不住执起艾以默的右手,贴紧自己的脸。
洛祈风回到
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艾以默羸弱地撑开眼睛,右手也一点点松开,有一张薄薄的纸片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