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先欠着吧
莺声乐舞,貌美的男子袒
的在台上做着只有女子才能做到的柔媚之姿。台下一片欢呼声,带着难听的污言秽语。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毕生以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來到的这个特殊的店。在我还沒有醒悟的时候,我身旁的人已拉着我的手,将我带上了二楼,然后,他熟悉无比的走向一个正对着舞台的座位坐下,轻轻的翘起二郎腿,一副享受的眯着眼看着台下善舞的男子们。
“喂!你不是说喝酒吗?”我半天才从震惊中醒來,然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他只是淡淡的用他
魅的凤眼扫了我一眼,然后道:“喝花酒,不也是酒?”
我被噎住,算了,只要能挣钱怎么都好,然后我默默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说实话,那一场舞真沒意思,一群男人搞得像女人也就罢了,还围在一起,又是跳的又是舞的,感觉就像争
的公
。
然后,我在极度震惊后,又在被一群男人搞得心里扭曲,审美疲劳后,我鬼使神差的拍了我身旁的人道:“清公子,他们都沒有你好看。”
身旁的人,看了我几眼,然后咯咯的笑起來了,声音很清脆,笑容很美,只是说出的话实在自恋:“那是!那些庸脂俗粉怎么能跟本公子比?!”
我嘴角撇了撇,想这个清公子,还是长安第一富呢,怎么连最基本的客套话都不懂,别人只是随便一句算是礼貌的奉承,他竟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好。
我在肚子里悱恻的时候,他对着我道:“我不姓清!我姓莫,你以后就叫我雅容吧。”
我应了应,也沒太在意他的名字,只是想做完这份差事,也沒有机会见面了,只是对于他不姓清却从清府出來感到奇怪,而他也实在不像奴仆,然后我问道:“你是清家的亲戚?”
“不是!”他回答的爽快,好看的眼睛一直盯着台下。
我看他沒声,也就不再追问,只是意兴阑珊的玩着手中的酒杯。
足足沉默了一曲舞的时间,我身旁的人才又说话:“其实,我也不喜欢來这。”
“不喜欢为什么來这?”我奇怪的道。
他又不说话了,只是目光一直都着台下,我望着台下,台下搭起的舞台正在换舞的时间,沒有一个人,然后我又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人群中,茫茫人海,皆是衣着光鲜的人,可是周围簇拥的人,娇声爹气,衣着暴
,而他们的目光也是放肆
,生生将他们的也变的不堪。
我鄙夷的将目光收回,然后看到我身旁人的已然站起,他一脸愤慨的不知道看些什么,然后刚才明亮的眼眸就聚集了泪水和屈辱。
我想这人真爱哭,长的像女孩,行为也像女孩,但我还是对他的眼泪慌了,我也匆匆站起,然后对着他道:“莫公子,你别哭啊,有什么难过的事,可以跟我说啊。”
我想我既然要收人家这么多钱,自然也有义务,帮人家开导开导。
我话刚落,他就一下子靠在我的身上,嚎啕大哭,泪水如雨的
透了我身上的单衣,仿佛浸入了我的体内。
我尴尬的看了四周一眼,幸好人不多,只是不时也传來异样的眼光,我闭了闭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拍着他的肩。
结果,我估错了,我根本不应该把他跟正常男人相比,正常男人哪有靠在另一个男人肩上哭的梨花带雨的。何况,他如此简直可以称得上嘶吼的痛哭。
声音太大,我皱眉将头离开了些许,然后,一道道目光在我身旁人旁若无人的痛哭时,投向这边。
台下的人也有不少向这边看來,最后整个店里,安静的只有我身旁美男子的哭声,和纷纷看向这边的目光。
我硬着头皮,小声在他耳边嘟囔的催促:“莫公子,你哭好了沒?!”
“沒…”结果,他
鼻子,似乎被别人打扰了一般,不
的瞪了我一眼,然后,,
继续哭!
这时,从小习武的我
感的发现一道恶意仇恨的目光,我转向目光望去。
然后我看见一个男子,风度翩翩,相貌也算不错,只是他左手抱着一个娇
的男子,正不
的看着我,眉头皱的紧紧的,寒光的眸子盯在我拍在身旁人肩上的手。
我平时最恨这种人,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然后我也狠狠的瞪了过去。
就在那个男子看到我瞪他的时候,他一下子站了起來,然后迈步,好像要上二楼往我这边來。
我正在私想,他是要來干什么?我身边的人已经不哭了,他仿佛也看到正上二楼而來的人,然后一把拽起我的手,就往另一边的楼梯跑,我被他带着穿过层层人群,然后终于出了那个店。
夜
正浓,镜花水月,格外唯美,身边的人也极度安静,只是现在我安静不了了,我心里焦急啊,眼看就要到清府,他怎么还不给钱?
只是我一路忍着,在他就要跨过清府的门槛,一把拉住了他,陪着我专有讨债的笑脸道:“莫公子,您还沒给钱…”
他足足怔了几秒,呆呆的看着我又是几秒,可是这几秒对我來说格外漫长,他该不会不想给钱吧?!
“莫公子,若是您沒有那么多钱,随便给点就行了。”我想了想,一千两确实
为难人家的,毕竟我只是陪人家喝酒,还是喝花酒,
不厚道的。
那人却激动的瞪圆了眼睛,然后道:“我不是沒有钱!我是现在沒有钱!”
我看着他,沒有明白意思。
“你明天午时來吧。我先欠着!”他极爽快的道,仿佛欠债的人是我。然后头也不回的就走进了府中,然后一声关门声,将我孤零的隔绝。
我站在门外,苦笑渐渐浮上
边,我这一天陪他玩,陪他喝,结果还沒拿到钱,我就指望着今天的钱,给我
客栈的钱呢。
无奈,我拿出我荷包里仅剩的几个碎银,到附近找了个买吃的,然后又回到了清府的门口,蜷缩在一个角落,孤独的吃着我手中的馒头和饼,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