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典型诱军
博望东北这一带的山林众多、道路狭窄地形,在《孙子兵法地形篇》中叫做支形,对敌我双方的主动出击都十分不利,在这样的战场上,绝对不能因为敌人的故意
骗而贸然出击,最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主动退却
敌出击,待敌人兵出一半再回头攻击,这样就能占据有利局面。原为: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敌虽利我,我无出也;引而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利。
兵书是死的,人是活的,历史上的博望坡之战中,超水平发挥的刘皇叔虽然没能做到‘引而之,令敌半出而击之’,却成功的
骗了夏侯惇贸然出击,把夏侯惇的队伍
进了道路狭窄地带,伏击加火攻揍得夏侯惇
地找牙,也打得曹老大从此再也不让夏侯惇单独统兵作战。
不学无术的陶副主任其实连孙子兵法几章几篇都不是很清楚,但有种东西叫做天赋,仅仅只是凭着直觉,陶副主任就发现敌人既然能在这地上布置伏击火攻,自己同样也能用伏击火攻收拾敌人,同时陶副主任又凭着直觉选择了正确的出击时间与出击方式,让
军在黄昏时赶到敌军营前搦战,又让伏兵在
军出发后再赶到预订战场布置埋伏,利用
军吸引敌人侦察力量的注意,使敌人掉以轻心,在相对更加熟悉地理的前提下发起了追击。
如此一来,自然又苦了一心想找徐州军队报仇雪恨的黄shè少将军,大火刚起,张先立即掉头杀回,雷叙、胡车儿二将也从道路左右杀出,荆州军顿时大败。在突然杀出的敌人与烈火面前一片大
,被杀得是人仰马翻尸横遍野,也被烧得是皮
焦臭鬼哭狼嚎,须发皆燃全身起火在地上翻滚惨叫者随处可见,自相践踏死者不计其数,黄shè和张虎等荆州将领带头撒腿逃命,冒烟突火只是奔走,彻底为之惨败。
如果不是黄祖亲自率军赶来接应,黄shè少将军很可能就要第二次被徐州军生擒。但就算荆州老将黄祖反应及时,刚见东北火起就果断出兵接应,救回了自己的儿子黄shè和同乡大将张虎,荆州军队还是不可避免的遭到了惨败,黄shè和张虎带出营的六千步兵伤亡过半。其中还有许多是黄祖从江夏带来、在长沙平叛中历练出来的jing锐老兵,损失无比惨重,士气遭到重创,黄祖也气得装模作样的下令将儿子推出大帐斩首,直到麾下众将与蒯越再三苦求,黄祖才怒气冲冲的给独生子留下一条活命戴罪立功。
骂退了第二次轻敌冒进的儿子,怒不可遏的黄祖原想要即刻点起兵马。亲自到张绣营前搦战为儿子报仇,蒯越赶紧劝阻道:“大帅且请息怒,莫要冲动行事,博望以北的地形复杂。道路狭窄难行,进退不便,贸然进兵并非良策,且敌众我寡。我军又初战失利士气受挫,此时只宜坚守营寨让敌来攻。待到敌人出兵时,前队进入开阔战场,后队还在狭道之上,首尾难顾,我军便可立即发起突击,必获大胜。”
黄祖到底是在沙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百战老将,听蒯越得有理,便也暂时
住了怒气,不再坚持立即出兵报仇,又安排了百余jing兵到狭道尽头处的山顶驻扎,居高临下观望徐州军队进兵情况,又约定以狼烟点火为号,一见敌人来攻便立即点火放狼烟发出信号,让荆州军可以立即出击堵住狭道尽头,突袭无法迅速全部投入战场的徐州队伍。
蒯越这一收到了不错的效果,火攻得又烧掉了危险的芦苇灌木后,徐州前锋大将张绣贪功心切,不顾自己仅有六千军队,其中四千已在头天参战,第二天便又亲率三千军队来荆州营前搦战,想要扩大战果让陶副主任对自己刮目相看,刘晔也有些贪功,觉得重创了荆州军士气后有机会扩大战果,便也没有反对张绣这个决定,结果这么一来,张绣也就落入了蒯越的算计了。
次ri下午,张绣领军好不容易穿过了三十里山川相
的狭窄道路,前军尚未抵达狭路尽头,见到狼烟信号的荆州军就已经在狭路尽头处的开阔处列阵以待,张绣队伍的前军刚出狭路未及布阵,后军也都还在狭路之上,荆州军就已经发起了全面突袭,以多打少围殴张绣前军,在局部形成了最为绝对的兵力优势,张绣军虽然奋力接战,奈何前后不能呼应,后军无法投入战场,单凭一千多人的前军苦苦支撑,始终无法杀散五六倍于己的荆州军队,为后军打开前进空间,相反还被荆州军挤
得是节节败退,能作战的空间越来越小。
见情况不妙,张绣只能是赶紧下令前队改后队,后队改前队,率军迅速退回窄道,荆州军乘胜追击,撵着徐州军队的
股砍杀,而张绣麾下的队伍就是徐州的二
军队,在在仓促撤退间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许多混乱,即便是退入了对敌我双方都不利山路之中,仍然无法扭转局势,继续处于败势,只能是继续向着来路败逃,荆州军则气势如虹,一口气把徐州军追出二十余里,斩获颇丰,就连戴罪立功的黄shè少将军都阵斩首级数具,重新志得意
了一把。
还好,得到张绣队伍接战不利的消息后,留守大营的刘晔果断派出了张先雷叙率军接应,抢占了狭道两旁的至高处,先让张绣败军通过,然后从高处杀下拦住了荆州追兵,这才止住了败势,加之天sè已暗,担心徐州军还有伏兵的荆州军也没敢过于恋战,很快就选择了退兵,张先和雷叙也不敢追赶,保护着张绣退回大营,并立即遣使向主力报告求援。
是役,张绣队伍损失兵力超过千人,其中还有相当数量是在狭窄到路上败退时自相践踏而死,输得十分窝囊,荆州军方面则是出了一口被伏击惨败的恶气,重新鼓舞起了士气。但就算如此。黄祖父子还是很不满意,都十分遗憾没能在狭窄山道的旁边布置一支伏兵,拦截张绣的败兵队伍,最大限度的扩大战果,彻底全歼荆州叛逆张绣的三千队伍。
对此,擅长战术的蒯越却并不是十分遗憾,当面对黄祖父子道:“大帅和少将军不必遗憾,这还只是开始,博望是徐州贼军南下宛城的必经之路。除非徐州贼军愿意绕道南下攻宛城,否则就一定还会来,我们还有的是机会扩大战果,重创来犯之敌。”
“异度贤弟言之有理,我们还有的是机会。”黄祖哈哈一笑。又道:“异度贤弟,能不能想过办法,在山道两旁的僻静处安排一支伏兵?等陶贼队伍败退的时候,在他们
眼子上重重
一刀?”
“大帅放心,越早就在想办法了。”蒯越微笑道:“越使斥候严密探察附近道路,发现我军大营的正北方向,有一条小路可以直通官道。下次再发现敌人来袭,大帅可立即派遣千余jing兵,使斥候带路抄此小路断徐州贼军的后路,然后嘛…。”
“好。就这么办!”黄祖鼓掌大笑,道:“我现在可是太盼着徐州贼军赶紧来了。”
…
陶副主任没有让黄祖失望,张绣队伍失利的第二天,陶副主任就领着中军主力来到了张绣军营地。在张绣军营后扎下了大营,同时又分兵两支。取博望以北的雉县与东南的舞yin。张绣灰头土脸的到陶副主任面前请罪,陶副主任却大度的一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来ri报仇就是了,何必请罪?再了,这都怪刘表老儿舍不得花钱修路,把道路
得太窄,等我们拿下了博望宛城,得花点力气好好修一下这条路。”
张绣谢过起身,又自告奋勇道:“主公,末将愿意再领一军前攻打敌营,一雪前
,请主公恩准!”
“再派你当然没问题。”陶副主任微笑道:“可是黄祖又用同样的战术,在你后队没有走出狭路时发起突击,你打算怎么应对?”
“这…。”张绣有些为难了——顺便提醒一下,张绣是西凉人,擅长骑兵战而不擅长山地作战,自然不擅长应对这样的局面。
“主公,我们再布置一个埋伏如何?”刘晔建议道:“我军应该兵分两路,一路
敌,一路在狭道设伏,将敌人
进狭窄山道伏击之,定获大胜。”
“敌人吃过亏,这次怕是不行了。”陶副主任摇头,又道:“再了,我们是客场作战,要论对地理道路的熟悉程度,远远不及敌人,在这种地形复杂的山林地带,不被敌人伏击就算好的了。”
“那怎么办?”刘晔有些为难,道:“难道要被迫绕过博望?”
“没必要绕路,十二万大军南下,竟然还要绕过博望小城,传出岂不是让外人笑掉大牙?”陶副主任冷哼,又忽然提高了声音,向帐下诸将喝道:“魏延听令。”
“末将在。”魏延立即站了出来抱拳。
“明ri清晨,你率领三千部jing兵出击,给黄祖老匹夫一点颜sè看看。”陶副主任随口吩咐道。
“诺。”魏延毫不犹豫的抱拳领命。
“好了,散帐。”陶副主任又一挥。
徐州诸将一起抱拳答应,张绣却瞪大了眼睛,惊讶问道:“主公,这就完了?只派魏延将军率军三千攻打黄祖,万一黄祖故技重施怎么办?”
“长,到时候你怎么办?”陶副主任向魏延问道。
“禀主公,末将会继续进攻,直到将敌军击败!并斩下黄祖老匹夫首级!”魏延昂首答道。
“就这么简单?”张绣瞪大了眼睛,惊讶道:“主公,你就这么相信魏延将军的队伍战斗力?”
“当然相信。”陶副主任微笑答道:“长的麾下jing兵,差不多都是我的老乡,我不相信他们相信谁?”
“丹
兵?!”张绣终于醒悟了过来,但还是有些不服气,心中暗道:“丹
兵是有点名气,不过也没这么夸张吧?难道战斗力比董太师当年的西凉铁骑和飞熊军还强?”
考虑到张绣新归附自己不久,xing格也有些骄傲,陶副主任稍一盘算。便又吩咐道:“伯鸾,明天你也带三千军出击,尾随接应长,也顺便帮着长提防下来自背后的伏兵,山林多的地方肯定小路多,要防着敌人抄小道奔袭魏将军的背后。”
“诺。”张绣赶紧唱诺,魏延却赶紧开口反对,是敌人即便奔袭自己的背后也不怕,还无比狂妄的宣称。是等到荆州军绕路奔袭到自己背后,自己早就突破荆州军的封锁,杀到荆州军营前了。对此,陶副主任虽然相信魏延有这个事,却为了震慑一下曾经duli自主的张绣不肯答应。魏延无奈,也只得抱拳领命了。
…
又是一夜时间很快过,第二天清晨,魏延领着三千队伍先行出发了,张绣、张先和雷叙等新降将到营前送行,却惊讶的看到魏延的队伍士兵三三两两不成队列,拖戈拽
旗帜不整。勾肩搭背有有笑,神情轻松得有如准备出郊游,魏延对此不仅不阻止约束,还带头与士卒嬉笑打闹。骂骂咧咧的不成体统,张济的长孙张先甚至还亲眼看到,几个魏延军士兵在路上还在摇着骰盅,一边走一边赌钱!结果这也让张先发出了一声惊叹。“这天下,还有比我西凉军军纪还散漫的军队?!”
“陶应该不会是让我给这支军队收尸吧?”从没与丹
兵相处过的张绣也有些疑惑。暗道:“听,昨天晚上魏延营地里还有士卒私下斗殴,看模样,打架那几个兵痞肯定就在这支队伍里。”
“狗ri的,祝你们全部战死沙场。”这是在场许多徐州将士的心声,好几名徐州士兵的脸上身上还带着伤。
看到魏延麾下这所谓的三千jing兵,张绣等新降将还只是疑惑,黄祖和黄shè父子却是哈哈大笑了——得知徐州军又有队伍过来送死,黄祖除了派出猛将陈生率军一千抄小道魏延军后方埋伏外,又亲自领了八千荆州jing兵到狭道尽头处列阵以待。不过当看到魏延队伍
糟糟的走到狭道尽头处时,黄祖顿时笑出了声,大笑道:“陶应jiān贼是吃错药了?派这样的军队来攻打我的大营,岂不是遣犬羊与虎豹斗?”
“典型的
军!”蒯越冷笑道:“陶贼在前天吃了大亏,就又想派
军引
我军追击踏入他的伏击圈了,大帅,应该立即派出斥候到后方侦察敌人的伏击圈位置,追击时切莫过深。”
黄祖接受这个正确建议,立即安排了斥候抄小路赶往后方侦察,左右问起何时发起突袭时,黄祖狞笑答道:“别急,既然是
军,那就让他们多进一些战场,让他们逃起来没那么容易。不管是战兵、辅兵还是民夫,人头送到了主公那里,也一样的算功劳不是?”
于是乎,在完全占据兵力和地形优势的情况下,一向以xing格急噪而闻名的黄祖将军破天荒的沉住了气,很是耐心的等待徐州
军队伍走出狭窄山道,而这支一看就是属于炮灰行列的徐州
军也很争气,很是会演戏的嬉笑着走出狭路,不紧不慢的左右散开,给后面同伴腾出前进空间,同时也没有急着列出什么坚守阵形,旗帜散
的摆出了随时准备逃命的架势。
悄悄计算着,判断已经有将近两千的徐州
军进入了开阔战场,沙场经验丰富的黄祖老将军这才大一挥,果断下令道:“擂鼓!总攻!”
“咚咚咚咚!”数十面战鼓同时敲响,列成了鹤翼阵的八千荆州兵也一起呐喊,左右两翼和中军一起发动突袭,呈半圆形包抄向后队尚在狭道上的徐州
军,马如蛟龙人如虎,以猛虎下山势,cháo水一般的扑向了那支
不成阵列、勾肩搭背、有有笑的徐州
军。
“黄祖老匹夫,还是和以前一样贪生怕死,自己躲在后方让别人送死。”眺望到了黄祖的旗号还在荆州队伍后方没有动静,魏延笑了笑,向旁边的传令兵一努嘴,那传令兵立即举起中红旗,用力
风招展晃动。
“列阵!”
刚才还无比散漫的徐州
军队伍中,忽然炸雷一般的响起整齐的吼叫声,正在后方得意微笑的黄祖和蒯越笑容也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瞳孔也一下子扩大了数倍,因为他们清楚的看到,在荆州军大队都已经距离不到五十步的情况下,那支徐州
军竟然在瞬间完成了奔走布阵,左右散开的士兵向斜后飞奔退缩,彼此之间迅速靠拢,以主将帅旗为中心,眨眼之间就布置出了一个冲击力十分强悍、同时也对带队将领武力要求极高的锋矢阵!
“中计了!是徐州的jing锐战兵!”黄祖有些惊讶,但也没有多少担心。因为徐州军目前还是首围难顾,后队还在狭道上没有来得及投入战场,同时荆州军也仍然占据绝对的兵力优势!更关键的一点,锋矢阵是典型的攻强守弱阵型,基上就是冲锋突袭专用——而已经进入开阔战场的徐州军然后这时候发起来冲锋。后面的上千后军可就和前军完全
节了。
让黄祖老将军傻眼的事再次发生了,又一声整齐大吼后,那两千来名徐州士兵竟然毫不犹豫的发起了反冲锋,
就不管自军是否已经前后
节,嚎叫着就那么无比直接也无比干脆的发起了反冲锋,就象是一支巨大的箭头一样,笔直而也飞快的
进了荆州军的鹤翼阵正中!
“是那个徐州贼将带兵?发疯了?”黄祖惊叫。
“魏?魏什么?”蒯越注意到了魏延的旗号。在jing神紧张情况下却一时想不起那名徐州大将姓魏。
互相发起冲锋,徐州军也就是只冲了十来步就已经与荆州军
头相撞,震天的喊杀声也一下子象chun雷一样的战场上炸响,而接下来发生的是。就让黄祖这样的沙场老将都觉得难以置信了,兵力在处于绝对劣势的情况下,那支徐州军竟然就象是利刃捅进了豆腐一般,轻而易举的就刺进了荆州军最为厚实的中军内部。刀砍斧劈
捅,荆州军士兵惨叫着不断摔倒在血泊中。在徐州军冲击面前丝毫就没有抵挡之力。
蒯越也张大了嘴,一下子发现了自己兄长建议黄祖紧守城池防线绝不是无的放矢,因为蒯越清楚的看到,那支徐州军队从上到下就象是修罗恶鬼一样,疯了一样的把所有敢于阻拦在自军面前的荆州士兵砍成碎片,血染征袍仍然脚步不停,尤其是当先充当箭尖的魏姓将领,一把龙雀大刀更是舞得有如狂风暴雨,但凡是挡在他面前的荆州将领士兵不是人头落地,就是肢体断裂,下无一合之敌,挡者披靡!
更可怕的还是这支徐州军的狠劲,刀刀斧斧都是力可开山,有无回,
矛矛都可
石穿金,只攻不守,那怕拼着受伤甚至送命也要把武器往敌人身上招呼,还专门攻击敌人要害,在混乱疯狂中仍然保持着清醒的头脑,队伍所到之处,荆州士兵尸横遍野,血
如注,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支徐州军却已经不能是用勇猛所能形容了,唯一能够形容他们的,只有疯狂或者疯子,刀砍斧劈还嫌不过瘾,把敌人砍倒后,还要用刀尖凿斧头砸,杀得
身是血了还在疯狂大笑。在如此疯狂的敌人面前,除了水战外也就
待一下地方盗匪的荆州队伍上上下下无不心惊胆战,下意识的停住冲锋脚步,脸sè苍白的左躲右藏,任由那支徐州军突入队伍内部,冲锋再冲锋,不断向着更深处
进。
当看到
身血染的魏延第一个冲过荆州军中军队伍拦截时,也看到徐州军队生生把荆州军鹤翼阵的中军切为两截时,蒯越总算是醒悟了过来,赶紧一拉旁边张口结舌的黄祖,大吼道:“大帅快走,他们的目标是你!”
“啊?!”黄祖也终于醒悟了过来,赶紧掉转马头拍马就跑,一边向自军大营逃命,一边失魂落魄的大叫道:“这家伙到底是谁?这么猛?五千中军的队伍啊,楞是被他给冲透了!”
“想起来了!”蒯越终于想了起来,大叫道:“想起来了,他是魏延!曾经在我们荆州当过都伯的魏延!就是陶应jiān贼用少将军,从陈就将军里换的魏延魏长!”
“是他?!”黄祖一惊,然后疯狂怒骂道:“陶应jiān贼,竟然让一个都伯带这么多jing兵,你到底会不会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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