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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杨长史在荆州的日子
  “哗啦”一声大响,曹老大面前的可怜案几飞上了天,案几上的笔墨、竹简与缣帛等物也摔得到处都是,吓得门外一个准备进来奏事的曹老大近侍一个趔趄摔在台阶上,赶紧双膝跪在门外把头低下,生怕头一天才宰了议郎赵彦的曹老大怒火无法发,逮了自己当出气筒。

 还好,曹老大还能懂得克制自己情绪,头一天杀了议郎赵彦也不过是因为赵彦疏劾曹老大专横擅权、不遵帝旨,曹老大不得以而杀之立威,所以这会曹老大也没有跳起来大吼大叫,也没有抓出气筒撒火,只是板着黑脸生闷气,咬牙yu碎。刚从冀州回来的宠,还有在场的荀彧、荀攸、郭嘉和程昱等人都知道曹老大的这个狗熊脾气,也都没有开口劝说,单等曹老大生够了闷气然后再说。

 果然,板着脸生了一会的闷气后,曹老大果然调整过了自己的情绪,哼着说道:“陶应小贼,吾还真是又小看了他一次!不过也没什么,信中藏发这样鸣狗盗之类的雕虫小计,也伤不了什么大雅,以后小心就是了。”

 言不由衷的自我安慰哼完了,曹老大又喝道:“不过这个法子也值得学习,我军的军情文书、机密信件,也都要想办法加强保密,千万不要给任何敌人以可乘之机!”

 “诺。”众人一起答应,然后程昱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主公,那关于出兵青州一事,不知主公如何决断?袁绍以盟主名誉要求我军出兵三万以上,协助他攻打青州,主公倘若断然拒绝,只怕…。”

 曹老大的脸sè又有些yin沉了,稍一盘算后,曹老大忽然向宠问道:“伯宁先生,你离开冀州时,袁绍对袁谭之事是如何料理?袁谭暗通我军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袁绍对他是做出了什么样的处罚?”

 “被袁绍臭骂了一顿,然后当天晚上就被赶回了平原。”宠垂头丧气的答道:“袁谭大公子也是倒霉,当天下午平原前线恰好传来急报,说是田楷与孔融结成了互保同盟,田楷突然亲自率领着青州主力增援著县,孔融的援军也在赶赴著县途中,似有先下手为强抢先攻打平原之意,袁绍担心平原驻军的安危又恼怒袁谭擅离驻地,把袁谭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连夜赶回平原率军战去了。宠收到消息赶去送行时已经晚了,袁谭已经连夜离开了邺城,没能与宠会面,也没有留下书信、口信与我,似乎也已经对我军生出了不。”

 “田楷亲率主力赶赴著县增援?田楷之前在临西和平原连遭大败,还有多少兵马?他亲率主力增援著县,后方不要了?”曹老大先是有些疑惑,接着又立即醒悟过来,骂道:“陶贼!肯定是陶贼搞的鬼,让田楷不用担心陶贼从背后捅他一刀,所以田楷才敢先找袁谭小儿拼命!这个天杀的小贼,简直就是无无赖到了极点!”

 “主公,何不遣人细探查之?”程昱建议道:“若能查到陶贼暗中勾结陶基、甚至暗中支援田楷的真凭实据,那么我军再想间离陶贼袁绍,岂非易如反掌?”

 曹老大有些心动,但细一想还是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第一没那么容易探查,第二是陶应小贼jiān诈过人,背着袁绍做这样的事必然是小心异常,不会留下什么真凭据给我军探查。”

 否决了程昱的提议,曹老大又把注意力转移回袁谭方面,向宠追问道:“伯宁先生,再确认一下,就你观察,袁绍有没有撤换袁谭的打算?还有,袁尚小儿有没有向袁绍提出接替袁谭统帅青州兵马的请求?由他把把袁谭的青州都督一职取而代之?”

 “没有。”宠回答得很肯定“袁尚小儿除了怂恿袁绍命令我军出兵青州之外,并没有提出类似请求。至于袁绍方面,就某观察,袁绍虽然不喜欢袁谭这个长子,但是对袁谭的统兵能力还是相当信任的,所以不管再怎么不袁谭与我军的暗中联络,也没有说出类似剥夺袁谭兵权之类的话。”

 “没有就好。”曹老大大喜,狞笑道:“陶应小贼,你确实够狡诈也够狠毒,不肯一个人出兵青州给袁绍当苦力,就让袁尚出面把我军也拖下水,让我军也去给袁绍白白卖命!可惜,你百密一疏,忘了怂恿袁尚这个草包抢夺袁谭兵权,等你出兵青州时,替袁绍指挥三路盟军的袁谭,还能让你的队伍舒坦了?”

 狞笑完了,曹老大当场下定决心,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吧,竟然袁绍要吾出兵三万助他攻打青州,看在前番的吕布之事份上,吾就报答他一次,让曹仁出兵三万去青州给袁谭帮忙,只要和袁谭拉好了关系,吾也不用担心损失太多的兵马钱粮。”

 “主公,且慢。”郭嘉终于开口,及时提醒道:“不知主公可发现一事非常古怪?以陶应小贼之jiān诈,如何能不明白将他的军队交给袁谭指挥,等同将羊群送入虎口?又岂能不明白曹袁陶三路兵马共讨青州,怂恿袁尚夺取袁谭的统兵之权,对他将意味着些什么?既如此,陶应小贼又为何要犯此大错?”

 “为什么?”曹老大一时间脑袋有些拐不弯。

 “有可能是yu擒故纵!”荀彧口,沉声说道:“或许是陶贼担心让袁尚动手早了,我军害怕被袁尚坑害不敢出兵,那么青州战事就只有他的一支队伍给袁绍充当苦力,因此故意不劝袁尚抢夺兵权,甚至劝说袁尚不要急于抢夺兵权,待到我军入彀,然后再设法替袁尚夺走袁谭兵权。”

 “别把袁绍想得太蠢了,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袁尚再得宠爱,想要临时夺走袁谭兵权也不是那么容易。”曹老大摇头,但细一盘算后,曹老大还是做出了调整,道:“不过还是小心为上,这么着,陶贼不是在四月底五月初的麦之后出兵吗?现在是二月中旬,让曹仁准备一下,三月中旬出兵到青州,先帮着袁谭打几个胜仗,巩固袁谭的青州主帅位置,也乘机拉好与袁谭的关系,然后等陶贼出兵青州,我们就有好戏看了。”

 众人唱诺,结束了关于出兵青州一事的讨论,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曹老大才注意到门外还跪着一个自己的近侍,似乎有事想要呈奏,开口问时,那近侍奏报说有南来的流星探马求见,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南军情必须禀报。曹老大不敢怠慢,赶紧传探马进府叩见,结果仔细了解后却发现是一件大好事——至少对曹老大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曹军细作探报的消息如下:盘踞长安的董老大余孽张济因为岁荒乏粮,控制的地盘上饥谨情况十分严重,无法获得粮食补给,被迫率领麾下兵马一路劫掠出了潼关,又不敢招惹曹老大继续东进来劫掠洛,便索xing出了武关南下去掠夺南,刘表在南的队伍无力抵挡,在饿红了眼的张济军队伍面前是节节败退,接连丢失了丹水、析县、南乡与郦国等城,目前张济的兵马已经抵达了顺,兵锋十分锐利。

 “好!”曹老大一听这道探报顿时乐了,幸灾乐祸的鼓掌笑道:“刘表匹夫拥兵重,不肯臣服于吾,活该有此报应!好,好,张济匹夫的兵锋越锐利越好,最好是直接打到襄城下去,让他刘表老匹夫多吃一些苦头,吾也正好坐收渔利。”

 “主公,刘表固然可恶,但是要想指望张济重创刘表却根本不可能。”荀攸开口说道:“张济的队伍乃是无之萍,全靠劫掠补给,难以持久,即便一时势盛,也必将被刘表的丰足钱粮耗垮耗死。而且就算张济贼军的西凉兵战力较强,荆襄一带的密集水网也注定将成为张济贼军的葬身之地,所以主公想要张济贼军对刘表匹夫形成致命威胁不太可能,还与之相反的是,张济贼军倘若侥幸在南北部站稳脚步,我军的许都重地反倒可能受到张济威胁。”

 “无所谓,吾连吕布、李傕、郭汜都无所畏惧,还怕他张济匹夫?”曹老大嗤之以鼻,又道:“张济匹夫若是想对吾形成威胁,除非他与刘表老儿联手,但这可能吗?”

 “是不太可能。”荀攸也认同此点,又道:“不过主公,这可是一个让我军与刘表缔盟结好的大好机会,不知主公可有意乎?”

 “与刘表缔盟结好?”曹老大反应极快,立即就醒悟了过来,道:“公达莫非是想教吾遣使刘表,缔盟共讨张济?”

 “不错。”荀攸点头说道:“此事有三利,一是可以让我军乘机涉足南,控制南北部俯视荆襄;二是消除张济后患,防范此贼盘桓南,威胁许都安全;三是通好刘表,伺机遣使刘表出动优势水军攻打淮南,有力牵制我军死敌陶应jiān贼!”

 “公达先生言之有理。”曹老大一拍大腿,高兴说道:“既然通好刘表有此三利,吾当行之,即刻遣使襄与刘表联络,劝说刘表与我军结盟共讨天下逆臣,再告诉刘表,只要他答应与吾结盟,吾自当出兵南,助他铲除张济逆贼!”

 “主公,宠之前出使冀州一无所获,还为主公招来青州困扰,罪该万死。”可怜的宠先生主动请缨道:“若主公不弃,宠愿为主公再赴襄,立功赎罪,劝说刘表与我军缔盟联手,共讨天下逆贼。”

 “伯宁先生言过了,冀州之事乃是吾误中陶贼jiān计,与先生有何相干?”曹老大在这方面倒是赏罚分明,不象大小袁三公那样喜欢推过臣下。但宠却坚决请令,表示一定要去襄为曹老大立功赎罪,曹老大见宠态度坚决,便也没有坚持拒绝,微笑说道:“既然伯宁先生愿意不辞劳苦,那就有劳先生去一趟襄了。”

 “谢主公。”急于挽回面子的宠先生大喜,赶紧向曹老大行礼道谢。不过也当然了,可怜的宠先生如果知道,有那么一位先生恰好正在襄的话,可能宠先生也就不敢自告这个奋勇,主动请这个缨了……同一时间的襄城内。

 “三位将军,请饮此杯!三位将军为国除jiān,为民除害,揭发荆襄叛逆勾结曹贼意图不轨,终使叛贼的丑恶面目大白于天下,功德巍巍,世所难及!在下钦佩万分,无以为敬,单请三位饮此杯,聊表在下对三位将军的怀敬意,在下斗胆,就先干为敬了!”

 这时代能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这种漂亮话的人,除了咱们公仆学校毕业的陶副主任之外,大概也只有咱们的杨宏杨长史一个人了。而说完了这话之后,咱们的杨长史又当场将一杯用徐州百姓血汗买来的美酒一饮而尽,倾倒酒杯还点滴不剩,被咱们杨长史奉承的蔡埙、蔡中、蔡和三兄弟则矜持微笑,向杨长史举杯还礼,然后也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倾倒酒杯也是点滴不剩,四人对视哈哈大笑。而笑罢之后,咱们的杨长史又是一声大喝“奏乐,起舞,为三位将军助兴。”

 杨长史的亲兵队长李郎发出命令,丝竹立即响起,十二名姿sè出众的彩衣少女也从后堂之中袅袅婷婷的走出,先向蔡家三兄弟行了礼,然后又在笙簧声中翩翩起舞,十二名少女人人都是舞姿优美,也人人都是婀娜多姿,还不断的眉黛传情,挑逗蔡家兄弟,直让蔡家三兄弟是垂涎三尺,赞不绝口。年龄最小的蔡和还忍不住假惺惺的向杨长史说道:“仲明先生好福,队伍之中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动人美女,上次先生送给我大哥的六名美女,都已经是少见绝sè,不曾想这一次竟然又叫出这么多美女,还一个都不在上次的六名美女之下,实在…,实在叫人羡慕之极。”

 “四将军过奖了,她们那算得上什么少见绝sè?”杨长史笑嘻嘻的说道:“不过这些舞姬的歌舞倒是得过高人指点,远胜过教坊之乐,三位将军若是不嫌她们相貌丑陋,宏想将这十二名舞姬送与三位将军,未知三位将军肯容纳否?”

 “这个,怎么好意思?”蔡埙三兄弟大喜,蔡埙还假惺惺的谦虚道:“先生自来襄后,蔡某兄弟已蒙先生见惠良多,如何还能收先生所赠舞姬?”

 “三位将军不必客气,这些舞姬能够侍侯三位将军,也是她们的福分。”杨长史大度的一挥手,又很谦虚的说道:“其实宏也是慷他人之慨,这些舞姬其实都是淮南袁术的府中家伎,寿chun城破之后,我主陶使君本yu自留之,此番在下出使襄,我主久仰三位将军与蔡瑁将军的大名,深恨无缘相见,也无以为敬,又见这些家伎的容貌歌舞都还算过得去,便让在下一起带到了襄送给三位将军与蔡瑁将军,聊表敬爱之意。”

 “原来陶使君所赠。”蔡埙三兄弟恍然大悟,然后又假惺惺的说道:“既然是使君所赠,某等若是拒绝便是对陶使君不敬,那我等也就不客气了,还望仲明先生回到徐州拜见使君时,务必替我等向使君道谢,再请先生禀明陶使君,今后但有差遣,某等自当效犬马之劳,以报使君厚赐大恩。”

 “三位将军客气了,几名舞姬而已,那敢劳三位将军如此道谢?”杨长史很是客气,蔡埙、蔡中、蔡和兄弟则再三称谢,一起笑得脸上都起了菊花皱纹。

 不一刻舞罢,十二名少女上前把盏敬酒,蔡埙兄弟眉花眼笑的又与杨长史干了,然后十二名少女又在杨长史的命令下陪座陪酒,与蔡埙兄弟同席共,又是喂酒又是捶背又是腿,直到蔡埙兄弟连骨头都快软了的时候,咱们的杨长史才又把话转入正题,向蔡埙兄弟问道:“宏冒昧敢问三位将军,既然那黄祖反情已,不知三位将军与蔡瑁将军打算何时向刘府君禀明实情,采取措施防患于未然?”

 “先生勿忧,明天就有消息。”蔡埙笑着说道:“原本我家兄长打算立即禀奏姐丈的,但考虑到那黄祖匹夫乃是荆襄重臣,深得姐丈信赖,贸然进言怕是难以让姐丈采纳,故而兄长先去见了姐姐,请姐姐今天晚上先在姐丈面前吹吹风,然后到了明天…,嘿嘿。”

 “德珪将军好计谋!”杨长史拍掌大笑,蔡家兄弟也是一起大笑,好不容易结束了群魔舞一般的狂笑之后,咱们的杨长史又乘机说道:“三位将军,扳倒那黄祖匹夫之后,三位将军何不设法谋取江夏太守一职?江夏钱粮丰足,兵马众多,乃是荆襄重镇,三位将军难道就没有点意思?”

 蔡埙兄弟笑得十分暧昧和神秘,他们兄弟之所以心甘情愿的帮着杨长史设法扳倒黄祖,除了贪图杨长史的金钱美女之外,更重要的就是贪图黄祖股下面的江夏太守职位。而咱们的杨长史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sè和揣摩上意,见蔡家兄弟笑得如此暧昧,又顿时心领神会,与蔡家兄弟一起暧昧狞笑起来。

 奉命离间刘表、黄祖为陶副主任铲除危险隐患,好不容易等到只差临门一脚,咱们的杨长史也不敢过于怠慢公事,第二天破天荒的起了个早,早早就来到了荆州刺史府门外刺探消息,不过因为咱们的杨长史只是徐州使者,没有资格参与荆州会议,只能是在客房等候。但还好,负责荆州刺史府安全的荆州帐前都尉恰好就是蔡家老三的蔡中,所以咱们的杨长史也得以进到了贵宾专用的客房,在贵宾客房里一边用茶一边等侯。

 咱们的杨长史在贵宾房里股还没有坐热,门外又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两男一女三名贵客,见杨长史坐在房中也不以为意,两个中年男子只是向杨长史略一点头,然后就领了另一名少女坐到房间的另一侧,端坐下来低声交谈。杨长史有些好奇,仔细端详三人时,发现两个男子都是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与容貌无甚特别之处,那名少女则身材娇小,脸上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与年龄,显得十分神秘。

 枯等无聊,杨长史再细听三人交谈内容时,发现三人低声讨论的竟然是南境郡内的瘟疫病情,其中一个年龄稍小的中年男子还不断说着一些与医术相关的句子,似乎对医学十分jing通,还断定南境内流行的瘟疫为伤寒重症,同时为药物不足与预防困难而忧心忡忡。

 咱们的杨长史不懂医术,不过在预防伤寒方面却小有心得,听到那稍小中年男子因为没有好办法预防伤寒而发愁时,不由鬼使神差的了一句嘴“预防伤寒,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别喝生水,别吃生冷食物,喝开水,把食物煮再吃,这样就没问题了。”

 杨长史此言一出,那两男一女自然停止了交谈,把惊讶的目光转向杨长史,那jing通医术的中年男子还惊讶问道:“这位先生,这么做真的有效吗?”

 “当然有效。”杨长史自信的答道:“我家主公曾经说过,伤寒是因为饮食中带有伤寒杆菌所致,但如果把饮水煮沸和把食物煮之后,就可以把饮食中的伤寒杆菌全部杀死,无法再让人感染伤寒。还有,伤寒病人的五谷轮回之物,也要深埋地下,避免污染饮水,茅厕定期用生石灰消毒,这样就可以杜绝瘟疫传播的源头了。”

 “伤寒杆菌?那是什么东西?还望先生千万赐教。”那jing通医术的中年男子更是惊讶。

 “这个…。”杨长史有些为难,可是话已说出了口,杨长史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答道:“在下也不是很懂,是我家主公教给在下的,我家主公好象是这么说的,伤寒杆菌是大秦(罗马)那边的医术名词,也是一种会让人得病的…,得病的细菌,用眼睛看不到,必须要用…,用一种特别的工具…,什么工具来着?哦对了,想起来了,显微镜,要用显微镜才能看到。”

 “请问先生,什么是显微镜?”这次开口问的是那戴着面纱的少女,声音既带着无比的好奇,也非常的清脆动听。

 “什么是显微镜?”杨长史更是为难,回忆了半晌才说道:“好象主公说是象望远镜一样的东西,不过比望远镜难造多了,我家主公让工匠造了许久,到现在都没有造出来。”

 “先生,那什么又是望远镜?”那面纱少女又更加好奇的问道。

 “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可以让人把远处的东西看清楚。”曾经玩过望远镜的杨长史这次回答得很快,还很得意的说道:“其实在下也有一具望远镜,是我家主公亲手赏给在下的,天下能有如此奇珍异宝者,包括在下在内,绝不会超过十人!”

 杨长史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少女已经带着一阵香风冲了过来,欢喜而又紧张的问道:“先生,那你的望远镜在那里?能否让小女亲眼一观?”

 “抱歉,没带来。”杨长史一摊手答道:“望远镜乃我徐州军队的最高机密,在下那怕是贵为徐州长史,也不能随意带出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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