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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孤仙洞灯芯化悲声
 各位:放下上一回糊涂仙下界咱先不提,接着再说说银河天宫的故事。

 话说磐耕连来因糊涂仙下界,宫内冷清,倍感无聊。这一夜,磐耕在上左右翻身,难以入睡。

 银河伸手摸了一下磐耕的额头关切地问道:“夫君,近几见你少言寡语,身不离宫,是不是龙体欠安?”

 磐耕哀了一声说道:“我正思量着在后宫花园增建几个内院,从凡间多招几个仙人,也省得天宫寂寞。”

 银河推了磐耕一把说道:“后宫花园外就是蟠桃园,已种植了几千年,眼看就要开花结果,因扩建内宫而毁之岂不可惜?”

 磐耕停了一会,嘟囔了一句:“这也多怪你当初兴建之时考虑不周!”

 其实银河早知道磐耕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听了磐耕这话有些按捺不住,便说道:“我银河天宫不需要奢侈,你若想想建三宫六院尽可回你磐龙天界去建,到时候招妃纳妾任你所为。只是我银河天界之人你且休念,要招只在你磐龙天界去找,如若天蝎那边有中意的美人,你可备些聘礼,我去为媒,倒愿意成全!”

 磐耕闻听不再吭声,只得翻身假寐。

 第二天一早,银河醒来,就听一阵阵悠扬的琴声在耳畔回旋。银河起身见磐耕半坐着身子在细耳聆听,磐耕见银河醒来,便自言自语道:“诗琴这两天好像特别高兴,好久没听见这么悦耳的琴声了。”

 银河细细听了一会说道:“这不像是诗琴的琴音,应该是另有其人!”

 磐耕来了兴致,转头说道:“贤是说卫在弹琴?”

 银河摇了摇头说道:“若是说诗琴在弹琴总觉得有些生疏,若是说卫在弹琴则更是不可思议。”

 磐耕接道:“有何不可思议?卫原本是凡间天朝的公主,通晓音律,也未可说!”

 银河昂了昂头,轻轻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磐耕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我二人在此争论有何兴致?不如过去看看究竟才是正理!”

 说着话,两人起身洗漱,各着龙袍凤衣出宫。但见晨风兮兮、朝雾茫茫,二人寻着琴声来到望风厅,见卫端坐在琴案前埋头抚琴,诗琴站在身后,在凝神聆听。

 银河、磐耕站在亭外,待卫一曲终了,这才现身走上石阶。

 银河鼓掌赞道:“看来我银河天界又多了个才女,仅三两的功夫,竟将一曲《百鸟朝凤》弹得有模有样!”

 卫见银河、磐耕进来,赶紧离座,大礼参拜。

 银河扶起说道:“这里不是朝廷,无需大礼,大家就在一起闲坐,随便聊聊。”

 待大家都纷纷落座,磐耕说道:“诗琴真是不愧为天界的神圣,一朝下界,收得天仙竟也是才貌双全!”

 诗琴辩道:“听龙爷此话,仿佛是小女挑细选了一番!其实诗琴只是奉了龙爷的圣旨,下界收卫为仙,其它一概不知!”

 磐耕听了,他看了看大伙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朕的功劳喽!”

 说完,大家皆笑。

 静了一下,诗琴对银河说道:“诗琴奉凰娘之命带卫到天宫各处参观,言谈中得知卫从小不喜欢针线,却通晓音律,善弹琵琶。诗琴窃以为琴棋书画也是女儿当为之事,就将她留在广韵宫,传授文房丝竹之器,见卫果然聪伶,抚琴书画,如有神助,一竟习得《高山水》,两间便演得《百鸟朝凤》。”

 卫接过话道:“凰娘休听诗姑夸奖,小女子天生笨拙,针工绣织习而不得。至于抚琴之艺,全凭诗姑夜操劳,心手相传。”

 银河轻轻跺跺脚说道:“你师徒二位是不是想找个判官,看看孰贤孰能?依我看来,诗琴点化卫,必是动了情感,将灵功传给了卫,所以卫与诗琴乃息息相通,授之所传,一点即会!”

 诗琴、卫皆笑而引首。

 磐耕冲诗琴接道:“朕近甚是寂寞,总觉天宫冷清。今与大家畅谈,真是舒旷了许多!朕曾意扩建天宫,多收些贤能之士上界,可你凰娘不允。”

 银河听了磐耕此话正要争辩,就见诗琴合手笑道:“龙爷说的极是!小女见天帆所指,推演出凡间有五百年战之灾,到时候神兵天降齐聚天宫,若不兴建宫宇,如何处置这些兵将?所以增补楼台,乃顺应天意之举,是时文武百官济济一堂,银河天宫恐无安宁之所也!”

 磐耕喜道:“到时候朕升殿,文武鹤立,岂不威风!”

 银河疑道:“凡间战,乃因势而动,无可避免,何须天兵阵?”

 诗琴回道:“大凡战,皆有妖魔从中作祟,平生祸端!若无天兵,何以降妖除魔?”

 大家听了,皆信然无语。

 这时磐耕起身说道:“就依诗圣所言,承顺天意。朕择招盘古、夸父到朝,命其率金刚众神兴建宫宇,广设楼台,悉纳天兵。”

 银河闻听,只得默许。

 各位:放下磐耕扩建天宫之事咱先不表,再说说天魔山下的事情。因为最近几回,老瞎子说得紧切,几乎把这桩事给忘记了,这一回给大家做个补充。

 话说嫦娥、织女带着灯下界来到天魔山下的孤仙前,嫦娥派灯带些饮水进,先行探望。

 灯提着水袋,破壁而入来到中,见秀可仍在昏之中。灯连声呼唤婶婶,秀可醒来全然不知发生何事,见了灯,便问道:“你是谁家的娃儿,为何在此叫我婶婶?”

 灯打开水袋,交给秀可说道:“婶婶先饮些水,提提精神,呆会儿自然让您明白。”

 灯等秀可喝过了水,又将水袋收在身上。因见,灯觉得此处不宜久留,便扶起秀可说道:“婶婶,这里阴冷,不便久坐,请与我一起移往口说话。”

 说完,两人相互搀扶来到口。灯口有一块平坦开阔之处,且有光线从石中穿过,便扶着秀可在一处干的地方坐下。灯这才将自己姓字名谁,因何到此以及前后所发生的事尽自己所知,全盘托出。秀可一听,悲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

 灯见状拥在秀可怀中劝道:“外还有两位仙姐,乃是受天庭所派专门为你而来,你虽在中无法身,但衣食无忧。你先在这里安息几,相信不久就会有天神前来救你出。”

 秀可泣而不止,惴啜道:“我并不为自己而悲,只因家中有一男娃,名叫拣儿,尚在襁褓之中,故而挂念。”

 灯见秀可因此而悲戚不止,灵机一动说道:“我临来之前见过拣儿,他现在有天神护佑,安而无忧。我因见他讨人喜欢,私自认他做了义弟,今见了婶婶当以娘亲相称,婶婶若不嫌弃,请认我为义子!”

 秀可将灯抱在怀中,化悲而喜,口称“儿”!

 灯见秀可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便对秀可说道:“娘亲,你先在此休息,我出去见两位仙姐,给您报个平安,免得两位仙姐在外担心。”

 说完,灯径直穿石而出。

 秀可一见,果然是神灵下界,这才安定了许多。

 灯中出来,见了嫦娥、织女把内的情形一说,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嫦娥对织女说道:“织妹,你我二人在此不是三五月的功果,应做个长远打算,你带些金珠绿玉前去镇中,寻个大户人家雇几个劳力,在此建一座房屋,顺便再置办些炊饮之器,以便安身。”

 织女从包裹中取了些宝玉,不及半,便带回十几个壮汉。只见他们手持锛凿斧锯,采石伐木,仅两天光景,便将一座房屋造成。

 嫦娥安放好炊具炉灶,见织女正在指挥木工制作织机。嫦娥问道:“这里没有天蚕,你造织机何用?”

 织女答道:“我因见镇中有人用棉纱纺线,故而也想用棉纱织布。”

 嫦娥笑道:“甚好,待我们安顿下来之后,我养些家蚕丝供你织锦。”

 就这样,一晃十几年过去。因为嫦娥、织女舍不得拿天庭的宝物来换东西,于是两人一个养蚕,一个丝,然后织成锦缎到镇上换取粮食。

 这一,灯给秀可送晚饭多耽搁了一会,回来时已是明月初上。一进屋嫦娥见了灯问道:“你干娘今怎样?”

 灯答道:“娘亲她还是老样子,见了我就说她儿子拣儿就要来救她了。每天都是如此,教我不知如何作答。”

 织女说道:“秀可就是靠着这个信念才熬过了这么多年,想必这一天真的不远了。”

 就这样,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在一起闲聊,忽听屋外似乎有“唦拉、唦拉——”的脚步声。嫦娥、织女正要出去察看,只见突然灯抓起一只机梭,纵身冲出墙外,就听“啊”的一声…

 若问发生了什么事?咱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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