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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愚公移山天狼转世
 上一回说到:银河问诗琴凡间有何不吉之事,诗琴低声答道:“此事皆应在夸父身上!”

 诗琴正细说原委,忽见夸父大步流星走进宫来,身后还跟着两位如同吴刚、牛郎一般体魄的壮汉。

 夸父引两位壮汉走近殿前叩见天子及娘娘,然后介绍道:“这是我在黄河遇上的两位河神,一个叫匋天,另一个叫良番,说来还是我当初逐之时洒下的灵犀所化,个个力大无穷,此番下界移山,皆此二位的功劳。今小的特将他们带来面见龙爷、娘娘,希望在天庭给他们谋个职位,有朝一能为天庭效力!”

 于是,夸父又将自己去凡间移山的经过表述了一番。

 原来,此前夸父奉命到凡间移山,夸父急急下界一看,果然见一老者带领儿孙们挖山不止。夸父先察看了一番地形,发现此处并非只有太行、王屋两座大山,还有一座高山与太行、王屋二山呈三角之势对立。夸父是个较有心机的人,他想:若大两座高山,移是移得,可是移到哪里还要仔细勘察一番,切不可移了自家的山却挡了别人的路。于是,夸父离开了太行、王屋两座大山,世界周游了一遍,他想找一个合适的地方给太行、王屋二山重新安个家。为此,夸父还真费了一番心思和周折,终于在朔东和雍南选了两片空地。回返之时,途经黄河壶口,见瀑布飞直下,一泻千里,蔚为壮观。此时夸父感觉天空热袭人,口渴的厉害,他也没注意到此刻正是十中天。夸父飞身落地,想在瀑布下冲个凉,谁知刚到河边,猛听“轰”地一声巨响,河水掀起两条水柱,高达百尺。夸父正觉诧异,忽见水头处现出两个人形,这两人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飘然落在自己身前不远处,对着夸父口称“仙父”叩首礼拜。

 夸父见是两个身形矫健的壮汉,知道两位绝非世间凡人,非神既仙,但闻听称自己是“仙父”夸父倍感疑惑。

 就听稍前的一位说道:“小的叫匋天,另一个是我兄弟,名叫良番。我二人皆是仙父逐之时汗水灵犀所化,现今已成了黄河的河神。因时常超度河水归入沧海,使河水不犯良田,因此与土地神结甚厚,今闻听土地神说仙父奉天庭之命下界移山,故在此恭候。”

 夸父见说是自己的两位灵子,内心十分高兴。对匋天、良番说道:“你二位既然做了河神,理当效仿我逐之时的气概,竭力为世间生灵造福!”

 匋天、良番叩首道:“我二人终与黄河为武,奔波逐,疏导河,成就了一身的神力。恳请仙父为我二人在天庭谋个职位,讨些功名,也枉仙父造化之功。”

 夸父闻听说道:“凡世间或神或仙,皆有使命,你二位既然造化成了河神就当悉心疏导河,使河水不泛,这也是造福世间生灵之事。”

 匋天昂首道:“我二人既是仙父灵子,理应效仿仙父擎天逐之志,做些名扬天下的壮举,岂肯埋没于浊之中枉此一生?”

 夸父一听心中犯难,如若答应,这黄河没了河神能否畅无阻?自己心里没底;如若不答应,匋天这番话也不知如何应对。

 夸父犹豫了一下,心生一计说道:“为父正去移太行、王屋两座大山,你二人若是移得,我即带你们上天庭面见磐龙天子,给你们谋个职位;若是移不得,只怪自己无能,你们在这里安心做你们的河神,如何?”

 夸父此话只是想吓他们一吓,让他们知难而退也就算罢。谁知二位毫不示弱,要求各搬一座大山本事。

 匋天、良番不愧是夸父的灵子,一夜之间就各将两座大山背负到位。夸父见了也就没了托辞,只好带着两位登上银河天宫面见龙爷。

 磐耕见了匋天、良番不心生喜爱,心说:我磐耕如今也算是有了自己的龙孙!于是封两位做了内、外侍使,随时听命。

 匋天、良番赶紧叩头谢恩。夸父,匋、良皆大欢喜,磐耕也是面。糊涂仙见自己又多了两个贤侄,更是乐得前仰后合,宫内洋溢着一片腾之气。

 银河在一旁察言观,独见诗琴咬着嘴,双眉紧锁,一声不吭。银河心想一问究竟,但见此时堂喜气,怕诗琴将不吉之言托出,坏了大家的心情,只好将嘴边的话按在心头。

 此时,磐耕将匋天、良番留在左右,命糊涂仙、夸父各回磐龙天宫,诗琴也就此告退。

 银河回到后宫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来到前殿对磐耕说道:“为将去天界拜见天帝,糊涂仙杀九灵仙之事全在我一人身上。”

 磐耕阻止道:“糊涂仙乃磐龙正神,即便触犯天条也当是由我磐耕承担,岂有贤受过之理?此番当是由我面见天帝,听候发落。”

 银河笑道:“天子此言差矣!九灵仙祸害凡间生灵在先,被糊涂仙杀乃咎由自取,为面见天帝自当据理力争,岂是‘听候发落’?”

 见磐耕不再言语,银河道别出宫,来到门外,突然想起诗琴刚才的表情,心中更是放心不下,于是又转身来到广韵宫。

 银河走进广韵宫,见诗琴正坐在琴案前沉思。银河缓步坐在诗琴身边说道:“此番夸父移山,定生异端,你只言说‘不吉’,是否另有隐情?”

 诗琴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女回宫前,见‘太斗’已灭,知道此乃天数注定,无可挽回了。”

 银河心有不甘地说道:“我乃‘银河’天主,凡我‘银河’宇内,事无大小皆牵挂于怀;凡尘兴衰乃我银河荣辱,人间祸福我银河岂能坐视?”

 诗琴埋头抚琴,轻轻拨出几声低沉的音调,然后猛然将双手摁在琴弦上,仿佛下了一番决心似的说道:“小女已经推演明白:凡间三山,天魔、太行、王屋是也,它们恰好对应着天蝎座和‘磐耕’、‘银河’两界,三山相互对峙,呈鼎足之势。天魔山下藏着一个灵妖,这灵妖与‘年’乃天生一对,皆是天蝎泪洒凡间之时的灵犀所化,一个是灵、一个是灵。灵被凡间十二属相吓得魂飞魄散,化作七十三灵犀,而灵则藏在天魔山下,被太行、王屋二山镇住,不得运化。”

 诗琴说到此处,她沉思了一会继续说道:“我想那个愚公,年且九十,竟有移山之志,绝非等闲之辈。我细细推算,方知此人乃威灵魂魄所化,借愚公之口,言移山之志,大动干戈,意在使世人皆知。威灵此举阴险至极,他料定此举必感动上天,使天庭派神灵下凡移山,成就其独霸一方,使灵妖得以运化之阴谋。”

 银河急道:“既知此灵妖运化,何不趁早收服了他?”

 诗琴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此灵妖神通广大,集七十三天灵于一身,有七十三般变化,且生暴烈,诡计多端,因此宇宙三界少有神圣能降。”

 银河无不担心地说道:“若此灵妖出世,岂不祸害人间?”

 诗琴瞑目屈指推演了半天,一滴滴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可见诗琴此次推演是下了深功,细之又细,慎之又慎。只见她突然用力甩了甩头,睁大了眼睛说道:“小女有一计,可使灵妖推迟一千年出世,到时候自然有神圣收服于他。”

 银河喜出望外,拉住诗琴的手说道:“既有良方妙计,只管说出来听,为娘照办就是!”诗琴将另一只手覆在银河的手上,认真地说道:“刚才小女算出此灵妖出世后有一生死大劫,一千年后方能化解,可不知何时才能应验。小女写下一道灵符,应了灵妖此劫,将灵符在天魔山上,使其一千年不能身。”

 说罢,诗琴取出文房四宝,在一块白缎上写下了一个大大的“劫”字,下方又缀了一行小字,上书:“天帆应昭在劫难逃”写罢,予银河。

 银河接过,纳于袖中说道:“我即将此符予良番,命他火速下界,将灵符在天魔山上。”

 银河说完,转身急急离去。诗琴紧随其后,出宫相送。两人来在宫门以外,忽见天边一片闪亮,一道道流星飞雨一般拖着长尾奔地球方向而去。诗琴赶紧遥望天帆,屈指掐算,突然惊喜道:“启禀凰娘,大吉大利!”

 银河正为刚才的一番景象疑惑不解,听诗琴言说“大吉大利”便转头问。

 诗琴不等银河开口,先声说道:“时才天狼七十三星齐奔凡间而去,又见天帆稳固,想必是天狼下凡,转世成神啦!”

 银河仍是怀疑狐地问道:“天狼转世,与天帆何干?”

 诗琴答道:“天狼七十三星归为一体,受‘磐耕’、‘银河’两界灵气,转世成神,正与灵妖相克,所以天帆平息。”

 银河惊诧道:“天狼七十三星想来还是嫦娥灵火之功,幸亏当初没有责罚于她!”

 诗琴双手以掌合十说道:“如果不是凰娘宽广仁厚,就不会有‘夸父逐’、‘女娲补天’的人间美谈,更不会有今的‘吉人天相’!”

 各位:咱们闲话少叙。话说银河回到广宁宫将灵符予良番,命其从速下界,镇灵妖。然后银河也不敢耽搁,立刻转身前往天界。

 再说那边良番手捧灵符,刚刚走出天宫,这边诗琴转回广韵宫还没走几步就突然扑到在地,灵魂出窍,一道灵光冲向天空…

 若问诗琴生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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