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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四百二十九 斗狗场
 …

 上海市,松江区,新桥地区有一条著名的商业步行街,步行街两边商店林立。在这数十家店铺中,有一家不起眼的台球城隐沒其中。

 这幢两层楼高的台球城并不如何起眼,台球城内摆放的老虎机和台球桌,來往这座台球城的人很多,但是真正在这里打球的人却并不多。

 吸引來客前來这座台球城的真正原因,就在于这座台球城的地下仓库内。在一楼大厅的台球城内,夹杂着许多常见的小型老虎机,而在这些老虎机旁后,都有一道并不显眼的门,门旁还放着一些杂物,若是不仔细去检查,并不会发觉这些门的异样,但若是有人打开门,便会发现其后方藏着一条通往地下一层、二层仓库的通道,沿着通道下到地下,就是一个空空的地下广场,地下仓库的一、二两层都被打通了,地下一层是悬空的架在四壁上的玄关过道,大概能够同时容纳三百人,而中央下凹的则是地下二层的场地,

 那是一个四方形的场地,场地中央被用铁栏杆包围出了一个相对较小的方形场地,铁栏杆包围的场地南北两面各自一个门。

 站在地下一层玄关上的人,可以俯瞰到地下二层的景象。

 如果经验稍微老道点的老警察前來调查,必然会第一眼就看出门道來: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斗狗场。

 哪怕在平时不斗狗时,这里根本见不到一只狗。

 当然,除了斗狗之外,斗、斗鹅,甚至斗牛斗羊,都是这里的赛事项目之一。

 或许有人会疑惑在这种地方斗狗为什么警方不会干涉查办。那是因为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斗狗的地点和庄家收钱的地点分隔了开來,哪怕警方查办,也查不到赌博的证据。二來则是因为斗狗场的庄家后台够硬,硬到了中央的地步,而且斗狗场的主人还把赌博带來的负面影响很聪明地抑制在了一定限度以内,而控制了出现因为一夜输回解放前变得一穷二白从而心生恨意想把其他参赌者揭发的变态不理性参赌者。这个斗狗场一年只开放三到四次,但是每次开放时,地下赌场内都会人为患。从后门进进出出的人会相当庞大。

 此刻,地下斗狗场一层的玄关上,一名穿着青红二旗袍的女子正款款地坐着,错着白皙修长曲线匀圆的美腿,一头醒目的柔顺青丝用一细细长长的梅花针斜着,托着荆邑紫砂杯的雪白左手腕之上,一条鲜的红线牵着两枚装饰用的青梅在半空。

 一双精心修饰过的白手轻轻地打开了一只商务手机,里面传出了一名沙哑的男子声音:

 “对不起,一生,我不够理性,用刀在衡山路杀死了一名想要侵犯我妹妹的男子被抓进了上海徐汇区派出所,如果你能够救我,我会感激。但如果救我对你的计划有阻碍的话,你不用來救我了。谢谢你,和你一起策划的日子,是我尉文龙这一生中最沒有虚度的时光。不用回复我了,我已经删除了你的号码。我的人会在上海市金山区沈陆村等你接应。不用回复我了,我把所有关于你的讯息删除了。”

 “就这样了,再见,一生。”

 一剪梅细细地抿了一口茶,血红色的指甲轻轻移动,关闭了商务手机,丢在了一边,然后转头对着身后的一名戴着墨镜身形魁梧的男子道:

 “白垩纪,你都听到了,现在我要你带上十个人,去上海市金山区沈陆村等候着,去把‘我’接回來。”

 “好的,梅姨。沒想他们居然敢抓你的…”

 “快去救人。”一剪梅打断了白垩纪的话,道。

 “好。”

 名叫白垩纪的男子还是沉声微微点头,然后身形后退,消失在了一剪梅背后的阴影区。

 一剪梅幽幽叹了一口气,再次轻抿了一口茶,轻轻太阳后,一剪梅放下了紫砂茶杯,轻轻地拨通了另一只手中的一只保密极高的商务手机的号码,缓缓道:

 “Q子,通知那些在这次光大事件被咬了蛋糕的董事们,告诉他们,这次光大事件的直接作俑者已经被我抓到了,如果他们想看看那只自讨沒趣的小老鼠怎么死的话,就在后天晚上來松江区新桥台球城,看看人狗大战,能够称过几回合。顺便提醒他们兜里多带点钱來,有参赌意向的胆管來便是,我一剪梅,这次要大设赌局,來者不拒。”

 五分钟后,上海市三百多名曾经参与过斗狗,而且在光大事件中利益受损的各阶层董事、CEO、CIO、高级管理者、蓝领、相关利益者都收到了來自一剪梅的信息,信息的内容很简单:

 “可想看看THE ONE的死法么?人狗大战开局,下注额不限,老地点。开局时间为后夜0点整,过时不开局。红票押人,蓝票押狗,猜局越多,所得越多,盈亏自负,庄家不水。”

 庄家不水,这个条件实在是太有惑力,所以当这则短信被那些个闲來无事的高层所接收时,不知道有多少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把手头黑钱周转的老油子开始按耐不住、蠢蠢动了。

 整个上海市地下势力的高层,都因为这一则小小的短信,而开始暗涌动。

 …

 我不知道自己醒來的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大脑恢复运转时所处的地点是哪里,当我大脑清醒时,我并沒有睁开眼,而是在感受到身体沒有受到损害的基础上,静静地聆听着周围的动静。

 周围阒静无声。

 于是我慢慢睁开了一线眼睛,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正处在一个狭暗仄闭的空间里,周围一片灰暗,除了一盏挂在高处的弱光灯,几乎沒有任何的光线。而我此刻,正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之上,房间里几乎沒有任何的杂物。

 我深深了口气,一手扶着额头从地面上爬了起來。我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佩戴着一只极其厚重的电子手表。

 看到这只电子手表,我的心跳一阵搐。

 项圈。

 看到我手腕上的项圈,我的心跳急速加快。我立刻明白这个项圈必然是一剪梅给我戴上的。

 但是,我现在在哪里?

 而也就在我疑惑之时,我的前方的忽然亮起了灯光,我警觉地缩了缩身子,才发现前方的挂着一块触屏的32寸平板电脑,电脑的中央则只有孤零零的一个视频播放器,播放器的文件名写着:

 “醒來后打开。”

 意思很明显了,一剪梅显然是想要我在醒來之后打开这个播放器。

 我站起身來,头上还是晕晕乎乎的,我不太清楚我自己到底昏了多久,但是从大脑的清醒程度來判断我应该沉睡了不短的时间,一剪梅当时用來扎我的梅花针上应该涂抹了神经麻痹毒素。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沒有急着上前,而是视察着周围的环境。

 我现在正处在一耳光大约十平米左右的小房间内,小房间只有一扇关闭的铁门,沒有旋转把手。初步判断铁门应该被人从外面锁上了,不像是能够自由出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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