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一十三 返校
回到家后狐仙突然变得无
打采起來,也不吃切糕,也不看电视或者随意翻阅报刊杂志,而是脸蛋贴着卧室的窗玻璃,静静地端望着窗外的风景,愣愣出神,一出神就是整整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晚上,狐仙都沒有说两句话,而是一直发呆,只要天际破晓之时,我打开狐仙房间的门,才正好碰到这个女人打着哈欠,拖着睡衣与及地的长发,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被窝前拉开了
单,翻身躺了上去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自从妈去世,阿雪离开后,我和狐仙已经分两个房间睡了,除了偶尔回房间拿书之外,我基本不
狐仙的房间。
“你该不会发了一晚上的呆吧?”我站在门口,忍不住问狐仙道。
“…”狐仙侧身对着我,紧紧裹身的白色
单把狐仙那细滑紧收的
肢和浑圆的**包裹出最完美的弧度,甚至能够看到那**中部一条浅浅的沟壑…我迅速移开了视线,避免看不该看的角度。从外形看,狐仙似乎陷入了沉睡之中,但是我知道这个女人肯定沒有真正入睡。
看到狐仙不愿回答我的问題,我也只好作罢。
对于这个活了几百年的女人來说,哪怕是闭着眼睛,光靠着回忆,也能够支持自己发呆回忆个几十年吧。一个晚上的发呆,对狐仙來说,真的算不得什么。
“钱我给你放在桌上了,家里沒什么人,要是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但别太张扬,别给我惹是生非。要是碰到问題,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比如说,教派那边的人找上门之类的。”我给狐仙留下了话,然后转身出了门,很久沒去学校了,今天也该去一趟了。
出门时还是觉得不保险,于是我特意找了住在附近的钱房东,让她帮我留意着狐仙的动向,要是有奇怪的人找上门來,就打电话告诉我。
随后我接到了來自于苏舒的汇报,苏舒汇报了我关于梁溪酒店的中毒案的情况,这件事的确是引起了警方的极大轰动,那名厨头师父已经以蓄意下毒和渎职罪被逮捕调查,而死去的那些警员也在近
下葬。
反正不管从哪方面查,都是查不到我的头上的,毕竟连市高层圈都已经被我给控制了,当时在场的人,除了死去的人,活着的人都能够成为我的证人,我根本沒有暴
马脚的可能。
至于梁溪饭店的监控摄像头,在中毒案发生的前一天我就通过把数据线割断和路线硬盘磨损的方式处理了,监控摄像头根本不可能保存那天关于我在梁溪饭店出入的影像记录。
除非时间不允许,否则每次行动之前都进行完美无缺的策划,这就是我的做事准则。
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那是因为计划所考虑的范围不够广,不够多,也不够宽,当你把所有可能
全都考虑在手时,就不存在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的状态。
自从狐仙渡劫以來,我已经有半个月沒有去学校,虽然两周多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在我的感觉却是如隔三秋一般,实在是因为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实在太多。
高雪芹死了,金娜转学了,尉文龙申请休学,同样的班级,对我來说一切都已经大变样,我去学校的目的,不过是拿到一份合格的证书简历,为我将來的步步高升打下基础而已。
这就是生活,再
烈再凶险的故事暂告一段落后,你总是会回到平凡的世界中,披上普通人的外衣,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普通人,和大众主
社会的思想相承接,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过上平淡的日子,直到风云再起之时。
当我背着久违的书包走进学校大门时,看着左右两侧与我一同出入的学生时,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弥漫上我的心头,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毕业数十年的迟暮老人再次踏进儿时的教室一般。
我微微一笑,走向了教学楼的方向。我的到校时间并不算早,但也不算晚,进入教室时,早自修尚未开始,教室里四十八张桌只有不到二十人稀稀落落地坐着,不少还趁着早自修之前的时间
头接耳嘻嘻闹闹。
“哟,那是谁啊?”一道带着几分戏谑和疑惑的声音响起,声音很熟悉,听到这个声音,我当即沉下脸來。
我侧目望向了我作为的方向,只见一道如同黑熊般的男子正双脚搭在本属于我的书桌上,一双带着惊诧和怪异意味的目光直直
來。
那个人,自然是史兵。
因为我渡过了第二劫的缘故,我得到了驻颜术。根据狐仙的说法,所谓的驻颜术就是能够令得外表永远保持在青春期的一种妖术,这种妖术属于体术。但是驻颜术并不是长生不老术,它只能够保持人的外貌与形体不变老,却不能够影响人的心灵和内部器官随着经验的积累一点一点老化。
与此同时,驻颜术还能够起到美容保养的效果,像是中药植物保
华、护肤
、护肤霜、水合青春还原
华素之类的护肤用品完全不需要,这种妖术相当于
活了人体的体表皮肤细胞的新陈代谢更新与排毒保
效果,所以能够延缓衰老,而且使人的外貌保持到最佳状态。因此,在得到了驻颜术之后,我的容貌也的确有了一定的变化。虽然和渡劫之前的轮廓基本一致,但是一些原本因为营养不足、保养不够留下的历史问題,已经全都消除了。
也因此,当我以焕然一新的面貌出现在教室里时,自然是引起了班上同学的一片动静与猜忌。
我沒有在意班上同学的目光,而是提着书包径自回到了自己的书桌上,轻轻地放下了书包,然后缓缓坐下。
整个过程中,包括史兵在内的班上同学都鸦雀无声,静静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原本不该属于这里的不速之客。
“王一生…他是王一生?怎么变了这么多,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是两个星期沒來上课了吗?”
“不是说他被绑匪
伤了吗?”
“是啊,我听说他眼睛瞎了,好像也毁容了?”
细细碎碎的窃窃私语声如蜂鸣般灌入我的耳朵,我眯起了眼,视线落在了金娜的位置。
那个地方,空空
的,而书桌抽屉内空一无所有,里面的书本都已清地一干二净。
金娜,果然已经转学走了。
我的心里一阵沒來由地酸痛,我叹了口气,左肩上却是突然被重重一拍,火辣辣的痛楚瞬间看传递而來。
不用转头也就知道下手的人是谁。
史兵,除了他,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