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迷离扑朔
在炎夏的晌午时分,这场暴雨来的可是恰到好处,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雨势丝毫没有减退,反而有延续之意。
在西门大宅的一处僻静的庭院里,其的气息沉寂得令人感到窒息,此时,一道道闪电划破了乌云,沉闷的雷鸣,使人感到悸恐。
一声声清脆的霹雳声响时而响起,瓢泼大雨,犹如天河之水一般倾注到人间。
呼啸着的狂风正四处卷起,吹得庭院边的大树东歪西倒,无数的树叶
风
舞。
大雨猛烈地敲打着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仿佛在为白衣女子奏响着离别之曲。
“嘣!”
玉手猛然捏碎那白色晶片,发出一声清脆的碎声。
其中的那抹白色的火苗也是随之飘散。
“桀桀,既然传递了信息,那就跟我走吧。”
黑烟人影见状,怪笑一声,旋即黑袍一挥,
森浑浊的黑色真气猛然朝西门碧雪卷去!
西门碧雪细长的睫
也是微微颤抖着,却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
因为她清楚,在这实力如此恐怖的敌人面前,任何反抗都是无用之功。
现在她所期望的就是心中的那道白色身影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是,这是不切实际的。
苍…你会来救我么…
西门碧雪望着天际,默默想道。
“走吧!”
黑烟人影带起那被黑气
绕着的西门碧雪,凌空腾起,然后化为一道浓浓的黑烟朝着南方飞去。
雨,继续再下,风,继续卷起。
而白衣少女心中的希望,也是随着雨声与呼啸着的风声飘向远方…
…
咔嚓!与此同时,那在霍正德住房门前正准备开门的陈浩然的识海处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响声。
微微一愣,旋即脸上阴沉了下来。
记得自己当初从北域城离开前往天剑宗时分明把自己的一片灵识化为晶片送给西门碧雪,并且还嘱咐过后者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就捏爆此物。
如今这片灵识回归到自己的识海之中,那意思就表明西门碧雪面临着危机!
可是如今自己来到霍正德的住处门前,不查看清楚岂不是白费了刚才的一番口舌?
陈浩然站在门前犹豫了起来。
“师弟,你怎么了?”
林雪瑶瞧得陈浩然的脸色忽然沉了下来,站在原地犹豫不决时不
感到疑惑,当下轻声问道。
“额,额!没事,我们进去吧!”
陈浩然猛然惊醒,连忙笑道,不过平
那淡淡的给人一种温暖的笑容,此时带着一丝强颜欢笑的感觉。
“嗯,那我们进去吧。”
林雪瑶有些奇怪地瞧着陈浩然的神情,过了片刻,方才推开木门带头走进房内。
进到有些昏暗的房间内,林雪瑶便乖乖地走到一旁,陈浩然见状,也不多说什么,大步便迈入房间之内。
映入眼帘的是整洁,一丝不紊的房间,在
榻之上,霍正德脸色苍白地躺在
上,此时听得两人的脚步声,那紧闭的双眼也是艰难地睁开,望着陈浩然与林雪瑶两人。
“你这丫头,我不是吩咐过你不要外传的么!”
咬着牙关,双手撑着
边,只见其手臂上青筋暴起,方才颤抖地坐起,后背靠在
头之上。
“师傅,这不能怪师姐,是我硬要闯进来的。”
陈浩然淡淡说道。
闻言,霍正德微微一愣,旋即眼神略带玩昧地望着林雪瑶,而后者被他这般注视有些不太自然,只好低着头望着脚尖不敢抬头与之对视。
陈浩然上下打量着霍正德,眉头微微一皱,以刚才的观察来推断,其有着颇为不轻的内伤,恐怕是腹部处中了几招,而导致内伤。
看来这个梁傲宁可真够恨的,居然连自己师长都肯下狠手。
摇了摇头,陈浩然上前,右手猛地扣住了霍正德的手腕。
林雪瑶被陈浩然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刚想上前阻止,却看见霍正德眼神的示意,只好退回原地。
霍正德也是被陈浩然这莫名的举动搞得一愣,不过片刻后便知道对方的用意了。
只感觉自己那瘀伤的经脉此时被一道温和带着白色的真气缓缓地包裹而住,在对方真气的滋养下,体内的重伤有着好转的迹象,不到一会,只感觉浑身多了一丝力量,已经可以下
走路了。
“这种小伤躺几天便可以恢复,用得着你这般瞎
心么!”
慢慢坐直身体,霍正德抬头望着陈浩然淡淡说道,话语中隐晦间透着一丝责怪的意思。
闻言,陈浩然也是微微一笑,说道“这些真气,换回师傅伤势的好转,值了。”
霍正德一愣,望着陈浩然的眼神中不直觉地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师傅,两位师姐怎么样了?”
陈浩然四下环顾房内,发现没有另外那两位活泼师姐的身影,不由得问道。
瞟了一眼在门口处的林雪瑶,霍正德淡淡地说道“她们两个正在闭关,所以不在。”
“师傅,你就别瞒我了,师姐可是什么都告诉我了。”
嘴角翘起一丝狡黠的笑容,陈浩然说道。
“等等,我可没…”
闻言,林雪瑶一滞,当下觉得有些冤枉了,她除了师傅受伤之外其他什么也没说啊,可刚想出口辩解什么的时侯,便瞧见霍正德那眼神,把到嘴的话语
了进去。
“哼,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办法,只怪那另外两名家伙,下手不分轻重,一时错手…”
“她们死了?”
陈浩然脸色微微一变,问道。
“当然不是…嗯?你不知道?”
霍正德刚
解释时,便发觉到什么,顿时双眼盯着陈浩然问道。
“呵呵…”
陈浩然干笑着摸了摸鼻子,不可置否地耸了耸肩。
瞧得后者这般动作,霍正德的嘴角也是
了
。
这狡猾的小子…
“然后呢,师姐她们怎么样了?”
陈浩然追问道。
闻言,屋内的气氛顿时沉闷起来,过了半晌,霍正德方才抬起头来,沉声说道“重伤,而且,受的伤恐怕比我还要重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