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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一章 远征(下)
 西白大陆究竟在何处?贤宇也不知晓确切的位置,那对血族兄妹也确是不知。贤宇从他二人那里得知他们在出了血族大陆到了**上后一只朝东边飞行,连他们自家都不知究竟飞了多少岁月。他们甚至不知最终是如何到的东圣浩土的。只因在行了不知多少万里后海上会突然现出一个巨大的漩涡,所有的血族都被卷入其中,沒多少工夫便被一股大力甩出,定眼看去却见前方不远处便能看到陆地。在血族的典籍中,古老的东方有一处神秘的大陆,他们也仅仅是凭着这句话寻到了东圣浩土,从而开始了自家的潜伏计划,其余两国也是暗中受了这些血族的扶持,再加上两国兵士极为凶悍,这才与逍遥大军对抗至今,一切做的极为隐秘。虽说前路未知,但贤宇却不会因此望而却步,在其看來一切自有定数,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其身为人皇做了自家该做之事,至于事情成败与否,除了自家的决心外还要看天意。

 贤宇带上了天尊双圣中的老二与暖月,其余二人却被其留在了家中。仿佛昔日景象重现世间,又是那好好端端的大队伍,又是那座九重天阙。但诸人心中都知晓,此去乃是一个遥远之地,远到若非特意他们都无法触及的地方,远到凡人即便花上十生十世都无法到达。贤宇此去并未担忧,最起码对凡尘中的两个皇朝其并不担忧,有自家的父皇在,一起都沒什么好怕的。贤宇清楚的知晓,自家的父皇,那个曾经的天下之主,才是这世上最强大的人。

 一行人速度飞快只用了三光景便穿越了大半个东圣浩土,这一一行人到了西边一处地方,下方正有一场惨烈的大战。战双方正是逍遥军马与周军。贤宇见此目中杀机一闪,只听其口中淡淡的道:“一万兵士上前。”此话一出便有一万人自主上前,跪在了贤宇面前。贤宇见此道“:你等封了修为,以凡身下去驻助战,如今我等远征,见到此事一律相助,去吧。”一万人闻言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恭敬的应了一声自封修为下界帮逍遥兵士灭敌。可怜周军身死之时还不知那多出的一万兵马是从何处冒出來,此战很快便结束,一万人返回。

 贤宇并非冷血之辈,只是其不得不如此做,如今眼看就要出征,若不削弱对方的战力,那会给逍遥皇朝留下祸患。虽说逍遥廉洁乃当今天下第一,但面对如此多的凡人,其不知会不会出手。故而贤宇先前就做好了打算,西去之时顺道灭了敌军一处兵马,虽说不能将对方彻底灭杀,但却能使得对方战力大减,如此一來对逍遥皇朝,对东圣浩土百利而无一害。

 看着成片的周兵丧命贤宇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曾几何时这些儿郎都是逍遥皇朝的臣民,曾几何时这些子弟对逍遥皇朝是无比的忠心。这些人,在贤宇看來同样是逍遥皇朝的子民,但此刻他们既然站在了逍遥皇朝的对立面上,那这些人就是逍遥皇朝的敌人,必死无疑。地的残只断臂,地的鲜血汇成了一条血河。贤宇不由自主的开口道:“來江山多娇,今成河,生灵涂炭非吾愿,怎奈唯有杀四方。”这几句诗可说是道出了贤宇的辛酸,只听其接着道:“朕不想杀人,一个人都不想杀,怎奈人皆有私就连朕也有私,唯有希望战争快快平息,还天下一个太平。”说话间贤宇暗叹了一口气,而后朝着大殿内走去。跟在其身后的东方倾舞三女与其他几人闻听贤宇之言面上同样显出无奈之,这一刻贤宇心中的痛他们多少能够感知。这一刻他们深深体会到身为皇者是如此的艰辛,若是只是一个修行者,若只是一介散修,哪里用的着心这天下大势,最多也不过是出一份力,再进些大不了就是战死,战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还能落个英烈的名头。但贤宇身为人皇,其心所受的煎熬非寻常之人能够完全体会,有些时候心中的煎熬要比身上的痛猛烈百倍千倍,这或许就是身为人皇的悲哀。圣君从來不愿意杀人,但圣君的天下往往也同样是靠战而太平,这很是矛盾。

 皇看着贤宇那有些萧瑟的背影感叹道:“他还只是个孩子,却要承受连我等都很难承受的重担,真是苦了他了。”在其看來贤宇就是其的孩儿,看孩儿如此其自然是很心痛的。

 魔皇闻听此言哈哈一笑道:“皇啊,你就放心吧,他沒那么容易垮掉,要是有一天其真的有心无力了,那不是还有我们这些老不死的吗?这天塌不下來,塌了了无妨啊,哈哈…”其说罢望了望苍穹,面上的嬉笑之消失不见,只听其接着道:“圣祖仁德,绝不会让自家的子孙受无妄之灾的。”其脸的虔诚之,就好似天穹之上此刻站着一尊神明。皇自然知晓魔皇之意,其同样抬头望天,对着天穹拱了拱手,面上神色也是格外的虔诚。

 一连行了七的路,贤宇等人终于看到那蔚蓝的海面。大队人马停下,贤宇也走出玄武宫眺望那远处的大海。只见前方是一望无际在蔚蓝色,沒有一丝一毫的影子,即便贤宇双目一下能观数万里,但却望不透那前方的一片蔚蓝色。此刻贤宇的心绪极为复杂,其知晓往前不过数十里就并非的东圣浩土的地界了,前路的一切都是未知,不知有怎样的凶险在等着诸人。其转身看了一眼排成长龙的大军,高声道:“我东圣浩土的好儿郎们,今我等就要远离故土踏上征程。前路凶险不可知,此去能有几人还也不可知,朕不忍看诸位同道有人陨落在他乡异土。现下朕再问诸位最后一遍,若有后悔者此刻便可离去,阵绝不会阻拦,也不会有人所言。人的命终究只有一条,任你道法通玄能死而复生,那也是因并未伤及根本。爱惜性命并非丢人之事,乃人之常情,朕身为人君为国犯险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无路可退。但尔等的性命朕却能给尔等一个退的机会,是去是留,还请诸位三思而行,一旦战,那便是死战到底,上了战场当逃兵的,朕不会留情,杀无赦!”贤宇说罢便闭上了双目,等候诸人动作。

 贤宇话音方落却有一名玄然宫弟子高声道:“国之将亡,道焉能存?无国便无家,无家便无人,无人道何存?愿追谁吾皇陛下征战沙场,纵然是死也不过是马革裹尸尔,有何所惧?!”其这句话用上了不小的法力,传遍了整个大军,传遍了此方天地。诸位闻言一个个又是热血沸腾,有些正在挣扎之人面上的犹豫之也消散殆尽,换上了一副视死如归之

 只听诸人齐声大喊道:“忠于皇帝陛下,忠于逍遥皇朝,忠于东圣浩土!”一时间喊声震天动地,整个大地似乎都因此颤抖不已,贤宇闻言面上是欣慰之,嘴角泛起一丝笑容。只见其面向大海发愣许久,而后其出了间佩戴的天子剑,其的举动很是缓慢,慢如丝。

 “铮…”天子剑出窍,仿佛有一声龙发出,贤宇剑指苍穹沉声道:“出征!”仿佛在回应其之言,小玄子的身法忽然加快,比先前快了两三倍还多。下头的兵士见此情景纷纷发出一声嘶吼,而后快步跟了上去。这些人脚下踩着法器,阵势却丝毫不,看起來整齐之极。从这一起,贤宇率领二十万大军出了东圣浩土,踏上了一条其完全陌生的路,远征而去。其不知究竟何时能返回故土,但其心中无丝毫惧意,因为其最心爱的三个女人在其身边。因为其的父皇替其守护着家中的大门。其无后顾之忧,其此刻心中有的只是对此片故土的不舍。

 时光匆匆,半个月转眼而过。此刻在苍茫的大海上空,有一条修行者组成的大军浩浩前行,风雨雷鸣之声根本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他们人人身上亮起了护体光幕,雨水在半丈外就被完全隔绝,不能洒到诸修的身上。在这队伍的正中央有一个如小山般的活物,其的背脊之上托着一座高九层的巨大宫阙。这一行人自然就是贤宇等人,此刻在那玄武宫的最上方一层的大殿中贤宇正手持一部书仔细的看着,正是那部万国大典。 其已经连着看了两,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关于西白大陆族与羽族的记录,其如此这般已整整三人,从未歇息。

 却在此时一阵不的声音传來:“相公,你可是答应过妾身,今不会在熬夜的。”东方倾舞放下托盘,拿过贤宇手中的大典而后接着道:“相公你可是金口玉言,不能食言而肥吧?”贤宇见此无奈一笑,只得拿起盘中的茶水喝了起來,其此刻哪里有什么工夫歇息。

 只听东方倾舞道:“凤儿与姬儿正在厨房准备饭菜,相公用点,而后便歇息歇息吧,三内不可再翻看典籍,否则的话为的可是要生气了,这次是真的要生气了,知道吗?”

 贤宇闻言起身点了点头道:“知道了,走,陪为夫的到外头走,松动松动筋骨吧。”东方倾舞闻言嫣然一笑,一把抱住了贤宇的胳膊朝着大殿外走去,此刻外界中风雷大作,怒滔天。说起來这副景象也是极为壮观,端的是一副奇景,贤宇虽并非第一次见到海上风雨,但还是一阵心澎湃。二人走出大殿,立身于小玄子的头部,看着天的风雨,别有一番韵味在其中。只听贤宇不由的感叹道:“天地之力才是真正的大力,我辈修行之人无法与其相比。说不准我辈求的道便是这天地之力,拥有随意操纵自然天地之力的力量,如此方得圆。”风雨虽大,但贤宇的话语却清晰的传入东方倾舞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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