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非男
此刻所有阁楼中的窥仙老怪物们都用各种秘法观看场中情景,当看到下方再无人上台却挑战贤宇之时,诸老怪心思却各异了起來。玄青子与了缘见贤宇有望成为最终得胜之人心中自然是一阵欢喜,天地圣药固然珍贵,但两人看到贤宇这般长进却是更加欢喜。
有人欢喜自然也有人忧了,孔鸿仁几人此刻却是面上难看无比。几人万万沒想到贤宇竟真的撑到了最后,这可大大出乎几人的预料,或说是超出了孔鸿仁的预料。几人的目光一时间斗投向了孔鸿仁,孔鸿仁见此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若是无人再战那恐怕就是天意了,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我等也不好做些什么,否则定然会落下话柄,对妙儒谷无益。”
几人听闻此言也不由的摇头叹气起來,但就在此时却听几人中的一人道:“快看,又有一人上台了。”诸人闻言连忙朝盆中看去,果然又有一人站在了贤宇对面。
此刻高台下方诸人也是双目一眨不眨的看着这突然冒出的一人,面上神色极为怪异。只因台上之人实在有些让人哭笑不得。此刻贤宇对面站着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男子,原本也沒什么,但此男子却偏偏涂脂抹粉,红
粉腮,看起來有些妖异。更让人咋舌的是,此男子手中还拿着一条粉红手绢,不停的玩
着,看那模样哪里像个男子,分明就是个女子。
贤宇此刻双目圆睁,嘴张的老大,就好似见了什么怪物一般。对面男子见贤宇这般盯着他看,居然白了贤宇一眼,而后一甩手中粉红手绢嗲声嗲气道:“你个死人,为何总盯着人家看,奴家可是会害羞的啊。”贤宇闻言差点沒当场晕过去,心说天下间真是无奇不有。
其定了定神对那男子道:“这位公子如何称呼,贤宇还未请教。”
那人听了贤宇之言却是叹了口气道:“奴家多想听公子叫奴家小姐,无奈啊。奴家名为非男,公子难道沒看出來吗?奴家本不该生为男儿身的,真是天意
人啊。公子想必也觉得奴家该是个女子吧,看公子方才如此盯着奴家看,莫非公子对奴家动了什么心思?”此男子说完这话面上却多出一丝羞涩之意,看起來真的像是女儿家害羞模样。
贤宇听了此言却是心下一跳,身子晃了晃差点背过气去。其此刻真想转身就走,但为了天地圣药说什么也不能在此时败下阵來,否则的话先前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想到此处贤宇勉强一笑道:“公子说的不错,看公子神态举止间却尽是女子做派。或许真如公子所说公子本该是个男子,此乃上天与公子开的玩笑而已。在下敢问非公子,公子此番上台可是为那天地灵药而來?”贤宇可不想与这非男飞非女之人啰嗦什么,早打早了账。
那叫非男的男子听了贤宇之言却对贤宇妩媚一笑道:“奴家是为公子而來的,至于那天地圣药不过是顺道取之而已。若是公子喜欢那天地圣药,待奴家取了之后便送与公子了。嘻嘻,不过公子若想要那天地圣药却有个条件,若是公子能答应一切好说。”
“什么条件?”贤宇听了非男之言便顺口问了出來,问过后其便后悔了。如此一问不是说他愿意拿天地圣药与此人做
易,但和此人定不会有什么好
易可做。
贤宇想反口却已來不及了,只听那非男娇声道:“若公子肯与奴家结成道侣,那天地圣药就是公子的了,不知公子意下如何?”贤宇闻言却是面色一变,心下一阵恶心传來。
只听贤宇淡淡道:“在下已有道侣,你我还是比上一比吧。”
那非男听了贤宇之言却是面
失望之
的道:“公子已有道侣?唉,真是伤心啊。既然如此奴家便只好与公子切磋一二了,还望公子手下留情莫要取了奴家性命才好。”
“道友放心便是,先前已有言在先,拼斗不可取人性命,在下自然不会坏了规矩。”贤宇听了非男之言却是淡淡说了一句,心中隐隐有些不耐。这非男却只有**后期修为,却如此这般妖异,在贤宇看來不过是个神智不清的疯癫之人,若是常人有怎会如此模样。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笑了笑道:“如此奴家就多谢公子手下留情了。”其话音方落贤宇神色却是一动,其身前莫名浮现出一个青色太极图案,将自家护在了身后,看的场下诸人都是一愣。那非男见贤宇如此举动眉头却是微微一皱,便不再有丝毫动作。
片刻后贤宇撤去了身前青色太极图,对那非男道:“非公子好手段,出手居然如此快。”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却叹了口气道:“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公子挡了下來,看起來公子不简单啊,此次可有得玩了。说起來奴家也有近百年沒遇到对手了,今天公子算是一个。”
诸人听了台上两人之言皆是一脸的疑惑之
,心说难不成方才那非男非女的人出手了,可并未见其有任何动作啊。无人知晓贤宇在片刻前挡下了致命一击,对方攻向他的不是旁物,正是一枚看起來极为普通的绣花针。此针并非什么法器,而是是寻常之物。但此针上含有一种剧毒,贤宇虽不知是何种毒物,但其却能断定即便是修行之人沾上此毒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这让贤宇心中越发纳闷了起來,对方分明是修行之人,用的招数怎好似凡尘中的工夫?
其盯着对面之人看了好一阵,心下却提高了些许警惕。对方虽说只有**修为,但在贤宇看來却比那些个缥缈境界的修行者更多几分危险。只听其淡淡的道:“既然公子发了一击那接下來该在下出手了,公子可要小心些了。”说罢贤宇手上法印一起,沒多少工夫一个若有若无的符篆便出现在贤宇身前,而后贤宇伸手一指那符篆便朝对面冲去。
那非男见此情景却是不躲不避,面上甚至还挂着一丝笑容,静静的看着那符篆冲下自己。贤宇见此却是微微皱眉。其长袖中赤芒一闪,下一刻便沒了动静。此时那符篆已离非男不足半丈,对方居然仍无丝毫动静。终于,那符篆里非男近在咫尺了,眼看便要撞到其身上。
但下一刻诡异的一幕却出现了,符篆之上出现了无数个口子,犹如蜂窝一般,接着此符篆就在非男面前溃散了开來,居然并未给其造成丝毫的损失。下方诸人见此情景都是一阵咋舌,接着便窃窃私语了起來。至于贤宇,其此刻面色也不好看,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在贤宇看來对方方才使出的招数应还是那看起來不起眼的绣花针,但一些绣花针能破了他用纯净真力凝结而成的符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但下一刻其嘴角又泛起一丝微笑,只听对面非男一声惊呼,一道赤芒冲着其快速的冲了过去,眼看就要冲到其面门上。
不过其反应倒也称得上迅速,就在赤芒要
入其面门的前一刻,其身子却微微一偏,那道赤芒擦身而过。虽说如此,其鬓角的一缕发丝还是被赤芒一击而断。此刻非男面上再无妩媚之
,有的只是惊骇。其猛的盯向了贤宇,此刻其眼神中才有了些男儿之气。只听其依然娇声道:“公子真是好手段,奴家方才若是再慢一些怕是要死在公子手上了。”
贤宇闻言却微微一笑道:“在下之所以如此就是知晓非公子绝非如此容易对付之人,看來在下猜得不错,公子道法果然高明,在下佩服的很啊。”贤宇这说的倒是真心话,对方无论在法力上还是在身法上都极为过人,甚至比那几个缥缈期的还要高上一些。
非男听了贤宇之言却又是嘻嘻一笑道:“公子谬赞了,奴家知晓公子方才手下留情了。若非如此的话奴家即便不死恐怕修为也会大损,这算是公子给奴家的恩德。不过奴家说了那天地圣药奴家要取到手,奴家想來不是个食言之人,公子恩德奴家只好
后再报答了。”
贤宇听闻此言却是摆了摆手道:“什么恩德不恩德,在下原本就无灭杀非道友之意,方才在下也说了,此乃规矩,在下不会破了规矩。既然非道友不肯认输,那我二人便接着來。”贤宇说罢便双手背负的站在原地,看那莫要是要等对手再出手。
非男见此自然不会跟贤宇客气,只见其身形原地一转,一道道红色细丝便朝着贤宇蜂拥而去,其数量多的吓人,看的下方诸人也是一阵的吃惊不已。贤宇见此却是微微一笑,身上泛起一层金光來。那些红色细丝如雨般的钻入了贤宇周身的金色光幕之中,除了使光幕现出些许涟漪外便再无丝毫效用,非男见此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