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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女人的战争
  禹国帝都莫城。各国商品汇集此地商业繁荣,大街小巷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酒肆茶馆高朋座,特色老店占据了整条东大街,铁铺银铺饰品铺经营的东西更是琳琅目,外来民族与本民族相互融合杂居,外来文明与当地文明之间不断融。往来人群大都衣着体面光鲜,民风开化的好处就是女子盛装也能在大街上行走。

 人拥挤的街口,一个表情迷茫的男子招来诸多目光的停留。

 他白衣胜雪,墨黑的发丝垂至际。面如皓月般散发的光芒,眉眼分明,鼻翼拔,齿姣好,帅气的容貌与儒雅的气质相结合简直相得益彰,修长玉立的身子骨往那一站更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他迷茫得像被家长滞留的孩子。

 路人多瞧他几眼又无奈的摇头走掉,漂亮是漂亮,可惜是个傻子。

 众人眼里的傻子其实只是个路痴。

 “这不是言之嘛?”脸肥的女人着手笑得一脸献媚。

 “言之也是你叫的,滚!”玉言之背过身去,流年不利,这恶心的女人怎么在这。

 毫不理会玉言之眼里的厌恶,肥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人家知道你是舍不得离开,又回来找人家了。”说着还伸小手,哦不,是大手勾了勾他如雪的衣。

 “你滚不滚?”要不是看她是他最尊敬的赵老王爷唯一爱女的身份,他早动手了。

 “言之…”肥低了声音,细如蚊

 两人在大街上僵持了一会儿,肥女突然惊呼一声倒地不起。

 “你挡道了。”苏恨瑶扶着冬儿打他们身边走过,她可没想空管这些闲事。

 “郡主!你没事吧?”一旁的侍卫慌忙去拉肥女。

 肥女的丫鬟出声喝道:“大胆刁民,竟敢以下犯上!来人,快把她抓住!”

 “这体型都把路挡完了,我能不推开她么,谁知道她这么经不起推来着。”苏恨瑶淡定,脚是一点也没停下。

 “你别想走!”摔得七荤八素的肥郡主好不容易站定,可怜兮兮拉着玉言之的袖子:“言之,这刁民她,她说人家胖。爹爹说丰韵之美放在筱娅身上也不为过。这刁民居然这样说人家。呜呜呜。”

 玉言之端详她肥硕的脸,咧嘴一笑:“我倒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言之你…”赵筱娅大口一张哇一声哭着跑了,嘴里直喊着爹爹。

 侍卫丫鬟在后面狂追。

 跑这么快?有潜力。苏恨瑶赞许。

 “姑娘请留步。”白衣男人叫住了她。

 “何事?”苏恨瑶有些奇怪,大麻烦不是跑了嘛,还来烦她?

 “那个…”男子局促着讲不完整一句话。

 “了路找别人问去。”苏恨瑶挥了挥手语气不善道。

 “方才姑娘无意间的举动为在下解了围。在下是大夫,不甚与家仆走失。在下见旁边这位姑娘受伤,希望能帮到姑娘。”男子不死心继续游说,温文尔雅的样子很是诚恳。

 眼前女子虽然蒙着厚厚的面纱看不清面容,但漂亮的眼睛给人很特别的感觉,他就这样鬼使神差叫住了她。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拐卖妇女儿童的贩子?”苏恨瑶打量他一圈闷声问。

 “在下以玉言之的名号作担保。”男子觉得有些好笑,这女子你呀我呀,毫无大家闺秀风范,谈吐市井俗但不会给人不快之感。

 苏恨瑶看了眼面色越发苍白的冬儿,她们到处寻访药铺,离南王府最近的铺子病人都快排到城外三十里地了。

 冬儿生得这般娇小怜人,那野的丫头给的那一拳会不会内出血?

 她不想开口求男,她还不信了离了南王府靠她自己就找不到一家药铺可以挂急诊!

 这样想着,她眼睛一眯声音阴沉道:“要是敢耍花招,我把你卖到街口的青楼做小倌。”

 面上呆萌暗地黑心的男人她见多了。虽然这是古代,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额,好…”好一个刁钻的女子,玉言之觉得很有兴趣。人们听到他玉面神医的名号大多崇敬不已,只有她一脸警惕防备。

 他们没有注意到街口那双愤怒的眼,一身深蓝色捕快装扮的女人恨不得将二人烧成灰。

 “三姑娘,这,这还要不要押解这犯人去刑事部?”两个小捕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帝都谁都知道这三姑娘是不好惹的角色?

 “犯人要押解去审,这妇我要抓,赵老爷子家那肥婆公然破坏人家家庭我也不放过。”三姑娘狠狠剜了两人一眼,一拳砸在墙上。

 两个小捕快抖了抖,赔笑:“抓,统统都抓。”

 **

 裕华楼厢房内。

 玉言之慢条斯理的取出一沓厚厚的白布,里面整齐划一着银针。

 只见他三针下去,冬儿面色便逐渐红润起来。

 苏恨瑶是第一次见识银针救人,看上去比开刀要好使的多。

 “这三个位下针是治疗什么的?”苏恨瑶好奇宝宝般询问。

 “化解这位姑娘体内淤血,若是拿捏不好容易大肆出血。”顿了顿玉言之问道:“姑娘你对针灸很感兴趣?”

 “只是看上去很好玩。”苏恨瑶凑近了些仔细端详银针入的深浅度。

 “我给她开几付药做调养用。”玉言之执起桌上的笔一番奋笔疾书,潇洒飘逸的行书便跃然纸上。

 “每一个人体格不同,下针深浅度肯定也不同。到底该怎样把握好度?”苏恨瑶对着三枚针自言自语。

 “常触摸自然就能把握度。”玉言之耐心的应道。

 这女子对行医兴趣很大,也善于思虑,若是男子应该是个可造之才。苏恨瑶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语

 “看来你摸过不少人啊?”苏恨瑶有所顿悟的挑了挑眉。

 “…”玉言之白皙的脸上泛出一丝红晕,无奈的样子甚是可爱。

 楼下闹市区突然变得很吵,马蹄由远及近让苏恨瑶好奇的推开窗户张望。

 熙攘的人群纷纷让开一条宽阔大道,鸣电掣的铁骑队从人们视线中一跃而过。

 为首面色严峻的男人留给了苏恨瑶俊美的侧面线条,他一身黑色秀云纹锦袍,急速前行让袍子被风扬起,如墨的三千青丝系着一细细的红结绳,不羁的在风中恣意翻飞,明明是不协调的装扮却给人气势横溢,英姿飒的感觉。

 那是天生王者的气场!

 他右耳那一晃而过的幽幽蓝光让苏恨瑶扬起笑。

 白翎衣!

 “玉言之啊,你对这皇都熟悉,这骑马横街而过的男人很厉害?”苏恨瑶歪过头问。

 “他啊?”玉言之给冬儿理好褥不屑道:“不予评置。”

 “你们很。”听这口气好像他和白翎衣有点渊源。

 “透了。”玉言之不温不淡的应了句,然后给自己倒水喝茶。

 饶是玉言之有良好的素养,可一想到自己回皇都的原因是素和湮西他就火冒三丈。

 “可以透点消息?”苏恨瑶手一脸媚笑坐到玉言之边上去。

 她想,白翎衣啊白翎衣你也是穿越到个倒霉孩子身上了呀?!

 玉言之有些奇怪,这皇都内外天子脚下竟有不知道自己与素和湮西的人,转念一想,她若是待在深闺不知外面也情有可原。可这姑娘像是久待深闺的人吗?

 她脑子思考着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在装傻,或者她当真不知情,是从别国来的也不一定。

 想到这一层他问:“他很重要?”

 “当然不,若是比较起来我更愿意向你讨教医术。”苏恨瑶敏锐的感觉到他在审视自己,因此快速的做出了反应。

 这时,门被狠狠撞开。

 “讨教起医术来了,以后岂不是要天天见面?”一身戾气的女子手持长剑看着二人。

 “你来作甚?”玉言之下意识头疼的太阳

 “抓妇!”女子鼓起腮帮子,杏眼怒瞪。

 “简瑜,什么妇?!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玉言之有些怒了,皱眉怒斥:“你少在这丢人现眼,快走!”

 “我认识你,你就是那晚在南王府大言不惭,不知羞的女人!我要抓你进刑事部坐牢,判你个十年!”女子拔出长剑挽出剑花要刺过来,苏恨瑶一个侧身躲过顺势踢掉了她手中的剑。

 “简瑜你,你实在是被宠得无法无天天!”玉言之抱歉的对苏恨瑶道:“姑娘,在下要向您道歉,实在是对不住。”

 “玉言之你什么时候变这么谦和了,我是你未婚!怎没见你对我谦和过?”女子脸上挂不住又朝玉言之吼。

 “我们已解除婚约。”玉言之淡然回应。

 “你!”女子踢掉一旁的椅子,指着苏恨瑶骂:“狐狸,勾搭了别的男人又来勾搭我男人。迟早我会把你抓紧大牢。”

 “姑娘,说话请尊重别人。”苏恨瑶温和道:“玉公子,我先行告退。”

 身后传来一阵惊天动地摔瓶子砸东西的声响,这影响不了苏恨瑶的心情。

 良久,女子啜泣着从里面跑出,经过苏恨瑶身边狠狠等她:“狐狸,你给我等着!”

 “姑娘,在下实在…”玉言之显得极为尴尬。

 苏恨瑶打断他:“清者自清。待会我去采购一些用品,麻烦你帮忙照看冬儿。”

 “可,可不可以…顺便帮在下雇辆马车?”他眼睛往一边飘,局促的表情耐人寻味。

 “楼下有很多呀。”

 “在下,在下不懂与人交道,身上并无分文…在下在外云游一年,回到皇都分不清该走哪条街…”玉言之一言难尽。

 “家门口也迷路,老年痴呆啊你。”遇到个社白痴也算她倒霉,苏恨瑶不雅的翻了翻白眼。

 “什么是老年痴呆?”玉言之呆呆询问,一副好奇宝宝状。

 “额,老年痴呆就是…算了,你家住址你总该知道吧?”

 “南王府右侧的宅邸。”

 “…”孽缘啊孽缘,从穿越到现在她遇到一切事情都会和南王府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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