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王允义女
张燕似笑非笑的看着不念,道:“救命之恩?那救命之恩早该在颍川一战中还清了,不是吗?”
当初黄巾之
,曹
施计将黄金贼的粮仓烧毁,却因刘备的私心而遇到张角他们的反击。好在不念说服了张燕,让黑山军拖延,给了曹
逃离的机会。的确,要说救命之恩,张燕早就已经还清。
不念脸色微变,却还是故作镇静的对张燕道:“放我们离去,也放过这两个姑娘。”
张燕漫不经心的将手指套在凤嘴刀刀柄的圆圈内,尽是将沉重的凤嘴刀用一
手指甩动起来。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道:“不念,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好歹我也是黑山军之首。你说放就放?好在此处不过几百个弟兄,若我手下都聚集在此,我岂不是要被笑掉大牙?”
“就算是宦官家眷,你也该清楚有好坏之分不是吗?当初曹腾一心为民,难道你忘了?!没有曹腾的辅佐,大汉江山早就腐朽了!”
张燕一把握住旋转着的凤嘴刀,若有所思的看着不念,冷笑道:“是啊,可如今朝中的宦官,还有几个是为官为民的?总之这两人我杀定了!你走吧,我不杀你。”
眼看张燕做出了让步,夏侯惇也将视线投向不念,只等不念上马车。
张燕说的一点没错,当今朝廷中有几个宦官还是不作恶的?他们没必要为了宦官的家眷而赔上自己的性命。
不念为难的看了眼那两个女子:“就算那些宦官有错,他们的家眷又何错之有?!”
“夫人…”
正当不念犹豫不决时,其中一个女子忽的踉跄着站起身来,她发丝虽凌乱,微微抬头后,却
出白哲的脸颊与俊俏的五官来。一时间,别说那些山贼与护卫,连夏侯惇和张燕都有些发愣。
以不念的容颜已算是姣好,可这女子的容颜…
不念惊愕的看着那女子,忍不住喃喃道:“好美…”
就算经历了这一脸的惊吓与颠簸,发髻散落衣衫脏
,却丝毫不影响那女子惊为天人的容貌。
“本还以为两位将军是什么不得了的人,如今看来,不过尔尔。”女子一手整理头上的发钗,一手去摸汗渍。可所说的话中却
是讥讽,连带那原本水灵的眼中,都是不屑。
张燕摇摇头回过神,眯起眼看着那女子,冷笑道:“哦?”女子终于是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衫,确定没有失礼后,她才不吭不卑道:“依小女子看来,两位将军还不如那位夫人。宦官又如何?曹腾大人之后,这朝廷之上,自有我王家人尽心尽力!”
王家?
不念暗暗寻思起来,还没能想到答案,夏侯惇已经惊呼道:“王家?你是王允大人的家眷?!”
“王允?!”张燕也是一脸惊讶的看向女子。
“没错,小女子正是王允大人的义女,貂蝉。”
不念微微张着嘴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貂蝉。貂蝉…原来历史上,居然真的有貂蝉的存在?!难怪长得这样倾国倾城。
还没等不念反应过来,原先不肯退让半步的张燕却是发起怒来,他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山贼吼道:“谁给的情报?!你们怎么没说过是王允的家眷!竟差点错杀了王家之人!”
山贼中,有人颤颤巍巍的走出来道:“王家…又,又如何?不都是宦官吗?”
张燕怒不可遏的一把抓起那人衣领:“王允虽是宦官世家,却一心为民,若不是为了与张让那狗贼相斗,怎么会沦落到被贬!?”
听到这番话,貂蝉的脸色才微微好转:“将军倒也是识善恶的人。”
张燕一向自认为是为民除害之辈,没想到今
差点错杀忠臣家眷,他懊恼的一把将眼前的山贼推到在地,骑上马匹对其余手下喊:“走!”
眼看张燕要走,不念才松了一口气,张燕却将马匹微微掉头来到她面前:“不念。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大汉的气数可尽?”
不念不由自主倒退一步,撇过头不去理会张燕。
“你可要自己选择。是在这告诉我,还是让我将你掳走。”
“你!”不念瞪向张燕,确定他不是开玩笑后,气愤的吼道:“大汉的气数不会到尽头!你好是趁早归降或投奔曹
吧!他如今正在广招能人!”
“不念!”张燕只觉得不念是想替曹
招揽兵马,正要发怒,却又硬生生止住了怒气。
好一会,张燕才不甘道:“罢了,我不
你。等汉室气数走到尽头,你自然会为我们这些黎明苍生想一想!”话落,张燕终是驾马离去。
见张燕离开了,那些山贼们也纷纷跟着张燕的马匹身后跑开。
确定自己
离了危险,不念轻
一口气,转头看向貂蝉:“那个…貂蝉姑娘。你这是要回洛
吗?”
貂蝉点头,毫不隐瞒道:“皇上驾崩,家父自然要回洛
吊唁的。他急着见新皇,就先行一步了。我们落在了后头,没料到遇到今
这样的事…不知是谁家夫人,今
真是多谢相救了。”
“曹府。曹孟德之
,丁不念。”
不念话音刚落,却听之前一直被忽略的另一个女子低声惊呼了一声。不念诧异的望去,却见她始终跪坐在地上,低着头瑟瑟发抖。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可因为那凌乱的发丝,不念没能看清她的容颜。
“她是我的贴身婢女。秀娘。也许是刚才受到惊吓了。”貂蝉歉意的对不念笑笑,转身去扶那跪坐在地上的秀娘。
不念倒是没放在心上,看着那毁坏的马车,道:“貂蝉姑娘,正好我们有两辆马车,你如果不嫌弃,就一起吧?有夏侯将军护送,也安全些。”
貂蝉本就为这事在为难,一听不念这样说,立刻欣喜的点头:“真是多谢丁夫人了。”
不念摆摆手,嘱咐夏侯惇将曹昂接到嫣然的马车上。看着貂蝉与侍女往马车那走的时候,不念略有疑惑的又往那侍女那望了眼。
奇怪…这侍女虽然始终低着头,可怎么似曾相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