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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逛街
 离开望风城的第三天,近午时分,入了一座城——远远观得城门上写着“桐城”

 环境真是容易影响人,来得久了,自然而然地,许多字在不留意间,也渐渐变得熟悉!

 看惯了这复杂的笔画,突然在想,如果重新把那钢笔、圆珠笔、中笔等等种类的硬笔写出的简体字,拿来放在眼皮下,反倒觉得别扭了。

 有时,太一目了然会觉得突然不认识了!

 难道自己已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一入城,发现街上熙熙攘攘,两旁小贩几乎是个个脸上挂笑,而整条街道给人的感觉是红火!

 确实是“红火”目的红色,像火焰的热度!

 红的对联、红的福喜字、红的灯笼、红的窗花…到处都是红,堆在一起,任人挑选!

 而街道上是人来人往,也是走走停停地在这些摊贩上逗留,讨价还价的声音不停地传来!

 看起来很是热闹、喜庆——也有点让人心里火火的!

 像自己每年的年,陪着妈妈去买年货时的情景一样!

 嗯?

 突然想起,如果放在自己那个世界中,现在,确实是快要过年了!

 又是一年要来?春天已离得这样近了吗?

 而这里为何把那些喜庆的东西摆了出来?

 与自己那个世界的年货为何又那么相似?

 “姐姐,要过节喽!”小雀似乎十份兴奋,抱着我的胳膊在咋呼,小脸挤在窗前,眼的亮晶晶!

 哦?

 “姐姐,小雀好高兴呀,今年的探花节,可以和这么多人一起过了!”小雀望着我,眼里的晶亮仿佛是璀璨的钻,脸上笑得甜滋滋的。

 “探花节?”我不由得跟着她重复,心里琢磨这个节日是否真是与节一样的质。

 “是啊,姐姐,探花节一到,小雀又长大一岁喽,到时,咱们一起吃年糕,一起喝米酒,太好了!”

 她的兴奋似乎又上升了一个度,而没有觉察我对这个节日的疑惑,也许在她眼中,并没有注意到我的不同,更没有想到过我会是个异世界的人。

 看她那渴盼的脸,极亮的眼,想起她这八年来一直是颠沛流离,衣不裹身、食不腹的,更没那稳定的栖身地,而每一个节日中,她都是怎样度过的?

 在破庙中?在别人的屋檐下?还是在僻静的深巷里?独自一人蜷着,看别人家的窗内是温情一片,而她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中的那样?

 她眼里的亮是如此的动人!

 我,不由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这个姑娘,应该享受到正常的、温暖的生活了。

 我的动作似乎让她有了些感触,这时的她,又把头偏向我,抬起脸,笑着,眼里却是带出一点点泪花,咧着嘴说:“姐姐,我们会不会永远在一起?”

 她是随口问问吗?我怔了一下,天下无不散的宴席!

 “小雀,你会嫁人的,怎么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我逗她,她则有点羞红,又有点茫然。

 “放心吧,至少这个节我们会在一起过的。”

 安慰她,如果年真的近了,自己在这里过年又有何妨?何况距离一个月后的约期还长,当是来到这个世界的一种经历,体会一下异土风情。

 会吃年糕吗?还喝米酒?有一点点动心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气氛?

 “姑娘,到了——”是清风的声音。

 车确实已停了,从另外一边窗外望去,到了一家酒楼!

 “广来楼!”

 估计也是梅无开的,眯着眼瞧招牌的右下角,确实有那个小小的标记!

 但去他的店中是错不了的!

 服务好,饭菜好,环境好…什么都好,再另外找家店,也无法比及,而且几乎所有的大店,都被他垄断,除非选择那些小店面,才有可能不是他的产业。( )

 小雀这时已兴奋地向车厢外爬去,我慢悠悠跟在她身后,跳下车辕的那一刻,更加感觉到街上蛆蛆而动的人中,带出的一种隐隐的兴奋!

 这是属于“年”的特殊的兴奋!

 我,突然想逛逛街,在这座城中!

 云蓝衣与梅无也已从另外一辆车下来,他二人的风姿很快惹来许多人的目光!

 尤其是云蓝衣,他的气质与容貌都是无可挑剔的,雅如水,清如荷,而那些人,在看了梅无的面孔后,更加专注地去看云蓝衣了!

 心,突然有些紧,与云蓝衣在一起,梅无即使出尘飘逸,却无法在相貌上胜过云蓝衣,而两相对比,梅无的那条疤痕便更加的格格不入!

 他是否因此而受过无数的白眼?是否从心里去在乎过?

 回忆起他说过的一句话——“红尘,原来这世上,相貌太好与相貌太丑的人,都会被人疏远,远的没人会看及这个人的内心——”

 他的内心呢?有几人真正的看过?

 再瞧那些路人,即使多看梅无两眼的,也是皱着眉头,眼神从他脸上很快跳过,只放在他的身上,似乎在对比他的身形与脸面的差距,接着,出更反感的眼神,仿佛他们是评估别人的上帝,有权来踩踏别人的自尊!

 尤其是那些夸张地捂起嘴巴的小姑娘们,我实在不明白,她们看到他的后背时,是一脸希翼,再转到前脸时,那么失望?失望到了害怕?

 甚至还捂着嘴“哇”地叫起来?

 他有那么丑吗?

 一股恼意在前“腾”地升起!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今天,格外的对这些人的反应着恼,但,我很生气!

 以前,我与他在一起时,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却没有让我如此的失衡,而云蓝衣的在场,显然更有对比,使美的更美丑的更丑!

 我甚至觉得,这个云蓝衣这次不应该与我们同行!如果没有他,这种情况可能会好一点!

 而今天,这街上的人又如此的多!

 多也罢了,看了他二人也罢了,又何必用眼神和明显的情绪伤人?

 我的恼意可能散到了我的眼神,我的眼在扫视那些人,盯着,冷冷地盯着!

 直到有些人感觉到了我的眼神,望过我来,然后像是被吓了一跳,别过脸去,走了——冷笑!

 发觉云蓝衣和梅无向我望来,我回过身,躲开视线的对碰,上台阶、进酒楼!

 心里想起那些糕点的每位,那盘“天鹅咏”为何是那么的入口难忘?竟比那水月城大师父做的东西还要有髓?

 又想起了!

 馋涎上来——很想吃!

 却得住!

 那种吃食,太费功夫,也太考究,怎么能让别人不停地做给自己?而自己一生中,能吃过那样的经典之作,已是幸事!

 然后,一行人,上楼,进一间雅致、情致的包间,落坐后,很快的上来一道道美食配美器,有又有味的佳肴——我何其有口福呀!

 而窗外仍是热闹一片,那种火红似乎在催促着我——赌资吃,我提出要上街逛逛,即使要赶路,也不急在这一时,得大家都很紧张,一路游山玩水也不错!

 “好啊,我要去,我要和姐姐去。 ”我话刚出口,小雀嚷嚷起来。

 但我看向的是其他人——他们不会跟着吧?

 “无大哥,我想和小雀卖点女儿家的东西,人太多,不宜上街。”

 我提前说出这句话,并且是十分地发愁这一帮子人,如果真一起出去步行在街上的话,会不会阻了交通?

 “红尘姑娘——”云蓝衣这时搭话,而我则看到梅无眼中那一抹——那抹什么?

 像他在皱眉一样?

 他的眉没有皱起,但我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感觉!

 再看着说了半句话的云蓝衣,他的眉峰倒是真的在轻蹙,他想说什么呢?却不说下去?

 “姑娘,你一人出去太不安全了。”明月开口了。而且一开口很直白。

 她的话一出口,立刻招来一片赞同的眼神和点头!

 包括梅无的眼里也是表达着这个意思,我看到了!

 差点呛住,多亏自己已停止了入食!

 这个明月,不用她提醒,我也记得自己的运气是够差的,单独一人出这门,确实是步步有地雷的感觉,好像麻烦总会找上我,但——我不能因此不再上街了吧?

 “无大哥,那个后来的车夫,可会些功夫?”我直接看向梅无,说通他一个,比说通其他几个人都要有效!

 “贺开吗?”云蓝衣在旁微微有些疑惑,至少是把疑惑表现得微微的。

 那个车夫叫贺开!

 “红尘,如果想让贺开陪你上街,去吧——”梅无看着我,他能理解我不愿多人上街?他这么容易答应了我?

 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活在这种世界中,都比自己那个世界的太多男子更懂得尊重女子!并不大男人主义的冠上美名说是要保护女人,其实却是在干涉女的自由权,并且是样样干涉!

 于是,再出酒楼,身旁挂着华小雀,身后跟着贺开!

 这个中年人,也应该不含糊,不然,不会让他跟着我。

 钻进人群,真的是那种买年货的感觉,心里有些暖暖的,又有些失落——如果是自己的世界,会是完全的暖意!

 但这街上的小玩意,可真是多看着喜欢的,我买了几个,而看着小雀也喜欢的,照样买下!

 于是,一通转悠,食消了不少,囊中多了几样小东西。

 也充分证明了,运动还是很重要的,每天坐在马车上,哪能行?

 会消化不良的!

 突然又在想,如果自己会骑马,大家每人一骑,趁风而行,那会是何等的潇洒?自己会有那个机会在风中驰骋吗?

 瞎想着,眼睛也忙碌着,纯粹是为了逛而逛!

 “姐姐,哪里有个算命的先生喔,好像还喊着什么可以白送一卦?”小雀的一双眼比我灵活多了,耳朵也分外好使。

 嗯?白送一卦?

 想起了庄算子!、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是有一个摆着方桌,穿着卦袍的老头坐在街道一边——那样子,弯驼背,几绺山羊胡,看起来有些无打采的。

 “咦,姐姐,这个卦师我好像见过——”小雀眨眨眼,想了想,突然又叫了起来——“姐姐啊,这几年,我好像看见过他很多次,不管到了哪个地方,只要是热闹的街上,能碰见他似的,他也好像每一次都在喊着要给别人白算一卦!”

 嗯?不是小雀与这个卦师特别有缘分,是这位卦师的出镜率太高,高得让四处的小雀不停地碰到。

 而在小雀的叙述中,我们已走到了近前——也许人不可貌相,即使他没有庄算子那样的仙风道骨,但可能还真有点本事!

 而且自己不也是在找着这些人?

 算他只是个混饭吃的术士,自己算一卦也损失不了什么!

 于是,走到桌前,也听到了那个驼着背、眼睛有点翻白的老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喊着——“白送一卦,一卦白送,只需有缘人,白送一卦啦!”

 他喊得似乎没什么力气,但我们也听得分明,如果这时有那扩音喇叭,还有录音器,他可以省点口水了。

 我站到了桌边,并不想让他白送什么卦,只要他不是狮子大开口,我还是十分愿意付卦金的。

 这时,那个老头翻了翻眼,看了看我们,仍旧随口喊着——也仍旧是刚才那句——“先生——”我叫他。

 他明明看到了我们已立在桌前,却不打算理会的样子,非得我叫他一声,才能明白我是想卜卦吗?

 他终于又翻起眼皮,而那双眼,如果不是眼瞳在转,我会怀疑那是一对盲眼!

 在他正视我后,我笑笑:“请先生给我卜一卦。”

 但,他似乎还是不怎么搭理我!

 “白送一卦,已卦白送,只需有缘人,白送一卦啦!”

 嗯?

 天下有这样的卦师?上门找他了,要给他送银子,他还是理不理?

 ,他又开始汗上那句了!

 “先生,我不需要你白送一卦,请先生照单全收金可!”我说这,从怀里取出一锭碎银,如果不够,再说。

 他看也不看那些银子,但看向了我的脸——“接着吧——”

 他手里递过一件东西!

 会是算卦的器物吗?

 我拿在手中,仔细观看,但实在看不出这件东西与算卦能有什么联系!

 我见识过这里的卦师,何况那庄算子也只不过是使用签筒,与自己那个时代的差不多,而这件东西怎么这么古怪?

 扁圆的,像装五子棋的棋盒,上下面都是通体的黑色!

 而且很沉,触手冰凉,像是用什么石头做的。

 再看看,只有在中间,有像棋盒那样的一条,估计是开口处。

 难道路面放在什么东西?而里面的东西才是真正用来算卦的?

 我好奇,左手在下,右手在上,反方向轻旋,然后打开这个盒子——咦?

 里面是空的?

 “什么?!”突然桌后的老头给站了起来,而且嗓门也突然拔高了几度——我吓了一跳,这个老天怎么了?

 反应这么过度?

 “你?竟然是你?”老头是一双翻白眼此时瞪得很大,在他脸上是难以置信!

 他那表情中,到底是惊还是愁?

 好像我做了什么让他恐怖的事情?

 又不像恐,更像是过度的意外和震惊!

 我做了什么?

 能让他这样?

 然后看到了他突然向一旁望去——他在望什么?

 我朝着他的视线延伸的地方,也望去——入眼的,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个挨着一个,只能看全近处的人,街的那头,已被人挡住——但——我一震!

 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影子,站在街的那头,站在远处的那端!

 怎么可能?

 中间隔着那么多人,在怎么能看到有个人站在远处?而且眼中好像是透视过众人的身体,直接看到了街那头!

 仿佛那些路人的身体都成了半透明的!

 而我,既能看到路人,也能看到远处那个人!

 这怎么可能?

 我猛眨眼!

 那个人影还在!

 却无法看清长相!

 只有一袭黑袍,如在猎风一样,向两侧鼓!像一双羽翼在飞扬!

 而现在,根本没有什么风!

 身上的寒倒竖起来!

 那个人,像是一个影子,魅一般的影子!

 是个透着气的魅影!

 心,突突地跳起来,一种莫名的凉气从背后升起!

 我转身,迈步,打算速速离开——这种情况太诡异了!

 “姑娘,老夫还得赠你一卦!”

 算卦老头叫我!

 “免了,改天再算!”我头也不回——而且他刚才还说是什么有缘人才会白赠一卦,这么快我成了有缘人了?

 “姐姐?”小雀有点不明所以,追上来——“姑娘,老夫必须告诉你,你的有缘人即将出现——”又是那老头在喊!

 我走得很快,而他是一个字比一个字喊得要大声,怕我听不到吗?

 什么有缘人?

 我当是遇见一个疯子!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连这个都看不出来。还算得什么卦?

 与那庄算子相比,差太远了!

 “姐姐!”小雀终于追上我了,而且还是气吁吁,让我知道了爆发力也是非常强的。

 至少,也让她追得够呛,当然,人多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街上清静,我哪能如她?

 竟走冠军到了这个世界,也是白搭!

 “姐姐,怎么了?你怎么走得这么急?”小雀又抱住我的胳膊,看着我的脸。

 而我,速度已放慢——回头,已转过了两个弯,也已远离那个卦摊——定住脚步!

 莫非刚才真是我的幻觉?

 摇摇头,如果想不通的事,千万别着自己去硬想,至少我是这么告诉我自己的!

 而且,身后还跟着那个不说话的贺开!

 他像个隐形人一样,一路上不吭一个字,差一点忘了还有他这个人!

 现在,我要回酒楼了,那里有一大堆高手等着我,算真有什么事的话,何怕?

 想好了,定下心来,看旁边的小雀——她磨人的功夫真是高的,一双手还在我的胳膊上!

 “走吧,小雀,既然我们已调转了方向,往回走吧,出来的时间不短了。”

 她眨眨眼,显然也是看出我刚才的异状,可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看来,刚才的那个魅影,她并没有看到!

 为什么会这样?

 又忍不住在想?

 “姐姐若不愿逛了,小雀随姐姐回去。”她这么说着,脸上笑得甜甜,这个孩子,有时也是很剔透的,并不多问什么,也并不让人生烦。

 于是,她着我的胳膊,而我也渐渐习惯了被她着,相随着往回走。

 走得也不急,眼睛揖让会打量两旁,看一些在自己那个世界中没看到过的东西,并在脑中记下来,当回到那个世界后,它们将成为自己的一个奇妙的回忆!

 离“广来楼”越来越近——“stop!”

 嗯?自己今天是不是吃的太了?

 不但眼中出现幻觉,连耳朵也出现幻听?

 怔一怔,继续往前走!

 “stop!”

 又是一声?

 我停住,确定自己又听到了一声纯正的英语!

 一时间以为是在做梦,自己明明还在这个古古香的世界中,从哪里传来的英语?

 而且那声音中——是有些慌急无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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